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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周曉梅的過去事

  回到廚房,國慶已經穿好衣服等我,我說出去吃餃子去問他去不去,他說不去,回家睡覺。


  我換完衣服出了飯店來到上回那家餃子館,點了餃子和菜,就坐在那等周曉梅。


  能夠遇到老大二哥有點出乎意料,想想也很正常。老大二哥在辦事處上班,辦事處就在街道對麵。附近排得上名的酒店也就是威世麗,他到這裏吃飯再正常不過了,今天碰不到不一定哪天也能碰到。


  去年夏天在陽春工作的時候老大二哥和王姐去吃過烤肉,等到俱樂部的時候他沒去過,直到現在將近半年沒見麵了。老大二哥對老大很照顧,人家畢竟是親哥倆。老大現在還在做家庭室內燈具裝修,幹的挺好,已經把生意做到了外地,並且穩定下來。替老大高興,至少不在社會上混了,有自己事情可做,也算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人這輩子得務正業走正道,歪門邪道總歸不是長久之計,何況共產黨也不讓。這輩子要有毒的不吃,違法的不做,軟的不欺,硬的不怕,在外多掙錢,回家交媳婦。這都是正事,不是啥丟人的。


  人可以沒錢,但不能沒有朋友,也不能沒了骨氣。


  出門在外靠朋友,養家糊口靠本事,做人就得靠誠信,還要有骨氣。


  不能坑人害人,也不能自己作踐自己。


  來到威世麗就是做菜,別的不去管,做好自己的菜就行。看樣威世麗到時候也得拆除,就是年前年後的事,看現在的情況估計得年後。


  年後如果威世麗真拆除了還得繼續找工作,繼續掙錢,繼續養家糊口。


  這輩子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平平安安就好。


  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就不要去做有野心的事,唯一的野心就是當一個合格的廚子。


  現在和我一起幹廚師的這些朋友也都可以。陳師傅在大東幹,做廚師長,幹的挺好。老四和老二還在盛美,生意雖然不是太好,但好在穩定。等李劍寒已經偏離軌道,開始從事另外一種娛樂性工作。還有就是以前在玫瑰工作的王曉東,他也在大東一家飯店做廚師長,工作穩定。新認識的李長青在沈河工作的挺好,說要過來,一直沒過來。師兄張濤在小河沿的大型酒樓炒粵菜,也挺好。


  師父和師母在海南療養,過著悠閑的日子,也不錯。


  認識的女性朋友現在的狀況,趙姐現在算是和李娜分道揚鑣,自己在找門市準備自己幹,賣童裝。她幹服裝買賣還行,也適合做,應該錯不了。和趙姐五年來的交情,算是真正的老朋友了。後認識的金姐和馬姐都在陽春工作,估計沒什麽大的變動她們倆都不會離開陽春,畢竟和老太太是親戚,不那麽好離開,也不用離開,在哪都是幹活掙錢,哪都是幹,何況陽春還是一家老店,有底蘊,生意錯不了。


  洗碗大姐張姐現在在那家大型飯店幹的挺穩定,聽林燕說還被評為“優秀員工”,看來挺好。雖然說誰在哪也不一定幹一輩子,但是對於大姐來說能有一個長期穩定的工作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再出去找活幹,也不會再碰上像展澤那樣的損人。


  豔華現在也行,有對象了,並且對象對她還挺好。其實豔華當初就是歲數小,對愛情還不是太懂才會上當受騙,現在長大成熟了,該收獲自己的幸福了。她這麽長時間沒聯係我應該過得挺好,人在幸福之中生活的時候不會想起過去,都是這樣。


  張麗,這個令人頭疼的女人,現在在西塔和金花一起工作。前台的管理工作對她來說得心應手,她做經理絕對合格,以後會是一個出色的餐飲人。和她沒有什麽感情交集,但她絕對是一個合格的酒友,和她喝酒無拘無束,暢所欲言。


  警告自己和她還是保持一定距離,並且要克製住自己,因為她絕對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在愛情麵前甚至敢不計後果,不記名分,隻要自己喜歡就敢去做,這一點有點嚇人。


  在餃子館等了十分鍾之後通知老板開始做菜煮餃子,等菜和餃子上來之後周曉梅也到了。


  “等著急了吧。”周曉梅坐下說。


  我說:“不著急,沒多長時間,衛生收拾完了?”


  “收拾完了。”周曉梅看看餃子和菜,問:“沒要酒呀?”


  我說:“等你來了點呢,你點吧。”


  點了一瓶白酒,一人倒了一杯。


  周曉梅問:“今天來的客人你認識?”


  我說:“認識,一個大哥。”


  她說:“他總來,辦事處的,挺能喝酒,每回來了都是自己帶酒,想掙他點瓶蓋錢那是不容易。”


  服務員的提成大部分來自酒水,也就是瓶蓋錢。一般的情況下一個啤酒瓶蓋酒商給服務員提五毛錢,要是白酒價錢不等,比如:黑土地三元,磨砂老龍口十元,五糧液四十元等等,大部分酒店謝絕客人自帶酒水,和老板認識的客人有時就自帶酒水,那樣服務員就掙不到酒水提成。


  我說:“他和郭總熟悉,是戰友。”


  她說:“是,要不然也不讓他自己帶白酒,還好他們有的人喝啤酒,還能掙點啤酒瓶蓋錢。”


  我笑,問:“能有多少?他們也喝不了多少啤酒。”


  “今天還行,他們喝了一箱多啤酒,八塊錢到手。”她有點小得意。


  我問:“你最多時候一天掙多少提成?”


  “最多時候——”她想了想說:“有一回我一天賣出去三瓶五糧液,還有四十瓶啤酒,都是一桌客人喝的,管提成就一百四。”


  我說:“也不少。”


  “就那一天,要是天天都那樣就發了。”她說完咯咯的笑起來。


  和她喝了一杯酒,她挺能喝,酒量不在我之下。


  又聊了一會兒別的,也許是喝酒的原因,酒話酒話,喝酒就有話,可能在外也沒人能嘮點心裏話,這回碰到我這個家裏人,並且還是同學,她打開話匣子和我嘮了起來。


  “我在學校和夏成處對象的事同學老師都知道,那時候也沒人管,哪有人管咱們體育隊的,把咱們體育隊都當成調皮搗蛋的對待。”她說。


  我說:“也是,我在體育隊沒待幾天,參加完運動會就不訓練了。”


  她說:“咱們一個農村高中,不像人家市裏的一中、二中管得嚴,都學習好,咱們學習也不好,念書也不願意念,咯咯,念書的時候別的事沒幹,就省思搞對象了。”


  我說:“我班也有,成的很少。”


  她說:“我記得你班有個叫什麽的了,忘了,記不住了,長得挺好看,夏成那損種兒還去撩人家,讓我跟他幹一仗,後期不去撩了。”


  我笑笑,對這些事不知道,也想不起來當時我班誰長得漂亮,她可能記錯了,不是我班的。當時記得三班有個女生長得漂亮,可以稱之為校花,有挺多男生追。


  我說:“那時候你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


  “我不行,沒人知道。”看著我說:“別看你比我小一屆,那時候你可是全校師生都知道,沒說錯吧。”


  我搖搖頭,不置可否,不願意提高中的事。


  看我不說話,她接著說:“那時候不扯蛋好好學習多好,也不至於出來打工來,哎——”她歎了口氣,然後說:“出來打工也行,現在別說大學生還是咱們打工的,都是打工,他們隻不過就比咱們多念幾年書,比咱們有文化,其餘的沒啥,畢業也得出來找工作。”


  我說:“嗯,差不多。”


  她問:“知道我為什麽出來打工嗎?”


  我說:“不知道。”


  她說:“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在學校的時候她就和夏成處對象,在某個特殊的時間倆人嚐了禁果,畢業之後倆人定了婚。


  夏成家在南梁開了一個小賣部,她幾乎成了半個女主人。這樣過了一年多,倆家人開始張羅著給他倆結婚,那時她已經有孕在身兩個月。在農村未婚先孕咋說也是不光彩的事,可惜屋漏偏逢連天雨,夏成總和街裏的一些人混,混來混去就學會了到市裏的歌廳唱歌找小姐。小姐的誘惑力很大,服務周到,叫夏成樂不思蜀,最後事情敗露,按著周曉梅的脾氣是堅決不慣著,於是兩家人大鬧一場之後,解除婚約。


  但是周曉梅已經懷孕倆月,雖然還不怎麽顯懷,但日子長了也是瞞不住的事,於是到市裏的醫院找熟人做了人流把孩子打掉。


  她覺得自己丟人,在家待著也不敢出屋,自己憋屈著。這樣的日子過了將近半年,最後她決定出來打工。


  周曉梅說:“那時候實在在家待不下去了,成天的在家待著哪也不去,以前我是最愛上集逛的,那時候連集也不上了,上集要是碰著認識人多磕磣,就不上。就連我二叔家孩子結婚我都不照麵,嫌乎丟人。”


  我說:“能理解。”


  “估計那時候我就是抑鬱症,和個傻子一樣,在家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活也不願幹,瞅啥都不順眼。”她說。


  “很正常,你就夠堅強了。”我說


  “堅強啥?也就是不死活著。”她說:“後來我哥說我再不出去打工吧,也不用掙啥錢,出去興許心情能好點。我一省思在家待著和個死人似的還不如出來逛逛,興許心情真能好點,再說天天在家那樣我媽他們見了也煩,就這樣出來了。”


  我說:“這不挺好,看你現在這樣都叫人羨慕。”


  她說:“現在當然好了,剛出來那時不這樣,一點點慢慢過來了也看開了,現在啥也不想,就知道上班幹活掙錢。”


  我說:“那就好,知道掙錢就行,證明人還沒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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