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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白吃一頓

  沒有設計好的人生,也沒有提前鋪好的路。


  人生是自己演繹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在不斷前行的路上,需要的是堅持,永不放棄。


  飯店的生意開始見好,前麵後麵都很忙,有時候一個砧板忙不過來,就又找了一個砧板。


  新來的砧板叫周明,和我是半拉老鄉,喀左的。小夥子幹活幹淨麻利,同時還能上灶台炒幾個簡單的小溜小炒,炒的也不錯。


  有一天黃萍跟我說:“沒成想買賣還做起來了。”


  我說:“買賣在人做,你就是做飯店的人,從飯店上來財。”


  黃萍說:“我是有那命,也得有你配合,要不然也白扯。”


  我問:“二嫂,咱們飯店動遷了,以後還幹飯店不?”


  黃萍說:“再說吧,看看什麽情況,要是好呢就幹,要是不好就幹點別的。”


  黃萍很有做飯店的命。飯店這玩意兒有的時候也邪性,有的人幹就賺錢,有的人幹就賠錢,好像也分人幹似的。看著是這麽回事,其實說白了就一句話,那就是得搭辛苦去幹,不去幹說啥也白扯,都賠錢。


  在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白來的東西,不去幹什麽也來不了。現在很多年輕人都不愛幹活,怕吃苦挨累,等到吃不上飯的時候都老實,都知道鍋是鐵打的了。


  林燕中午下班有時候會過來待一會兒,聊一會兒天,她主要是和秋萍聊天,和我是一帶而過。那時候李師傅就笑話我,說我在媳婦眼裏就是空氣,一點地位都沒有。我就笑,說等你有媳婦的時候也和我一樣,一點地位都沒有。


  八月份是泰山路最熱鬧的時候,尤其是到了晚上,從交通崗到北陵正門,整個一條街都是夜市,賣啥的都有,非常熱鬧。這個時候也是飯店生意最火的時候,誰家飯店在這個時候要是不掙錢那就得關門大吉了。


  回到玫瑰飯店一個月之後,飯店生意已經達到每天四千多塊錢,雖然照比以前火的時候還差不少,但也不少了。


  李師傅和我一樣,沒事的時候喜歡喝兩杯,張師傅不愛喝酒,下了班就回家,堅決不出去,是模範丈夫。李師傅帶來的砧板小李子也不怎麽喝酒,但是愛湊熱鬧,每天晚上夜市都會跑出去看看,來菜了就得喊他。新來的砧板周明屬於內向型選手,不愛說話,也不喝酒,就知道幹活,但絕對是有思想有頭腦的人,隻是沒機會,要是有機會保證能抓住幹點啥。涼菜汪師傅一副老好好,啥時候都是笑嗬嗬的,誰找他幹點啥都行,典型老好人。


  廚房裏的人和氣,幹活就順心,也願意幹,也出效益。我在廚房裏除了熏菜,其餘的啥都幹,有時候張師傅和李師傅需要請假,我就頂替他們炒菜,涼菜那邊也是,汪師傅家裏要是有啥事,和我說一聲就行,他回去辦事,我過去拌涼菜。也就是說在廚房我就是個全能選手,幹啥都行,啥都能幹。要是前台忙了還可以去前台幫忙,隻是很少去,前台有高哥就能搞定。


  周一不算太忙。這兩天李師傅就懆懆要吃烤肉,我答應他要是不忙就領他去陽春吃烤肉,看今天不忙準備今天就去,順便看看金姐和馬姐。


  過了八點收拾完衛生,李師傅一臉奸笑的去問張師傅:“張哥,請你喝酒呀去不?”


  張師傅說:“不去,喝不了酒。”


  李師傅笑的燦爛一些,說:“你不喝也行,那吃烤肉去不?”


  張師傅說:“那也不去,下班回家。”


  李師傅問:“真不去?”


  張師傅說:“真不去。”


  李師傅說最終目的:“那你要是不去就在家值會兒班,我和譚子我倆去,咋樣?”


  張師傅就笑,說:“我知道你問我就沒好事,行,你們去吧,也忙完了沒啥事,你們去。”


  我和李師傅我倆開心的往外走,看我倆要走,砧板小李子就喊:“我也去——”


  李師傅拿手指著他,很嚴肅的說:“滾犢子,哪都有你,老實在家收拾,別哪都想去。”


  小李子立時蔫了,小聲問:“那你們去哪?我下班找你們去。”


  李師傅說:“你別哪都跟著,下班回去睡覺,我和譚師傅找小姐去,你也去呀?”


  小李子說:“找小姐就不去了。”


  來到陽春烤肉店找個桌子坐下,點了幾份牛肉和兩個拌菜,要了酒,爐子還沒生好,和李師傅說等我一會兒,我到廚房去看看。李師傅不知道我在陽春幹過,就問我去廚房幹啥,我說聽說他家廚房有美女,給你找個美女過來陪酒。


  來到廚房,金姐正在收拾衛生,看到我有點吃驚,還有幾分喜悅:“譚師傅!”


  我衝她笑笑,說:“忙著呢。”


  金姐說:“忙完了,收拾衛生。”然後問我:“今天怎麽這麽有空?”


  我說:“我回玫瑰飯店了,今天領個廚師過來吃點烤肉。”


  金姐有點驚訝的說:“你啥時候回來的,也沒說一聲。”


  我說:“一個月了,這不過來看你了嗎。”


  這時後麵有人拍了我一下,回頭看是馬姐。


  馬姐說:“回來就知道先看你金姐,就不知道過去看看我呀。”


  我說:“這不正準備過去你就來了。”


  馬姐說:“你就嘴好,說話好聽,我要是不來你都不帶過去的。”


  “哪能呢,馬姐是必需得看的。”我說:“今天過來吃烤肉,一會兒下班你倆也過去,一起喝點。”


  馬姐問:“就你自己呀還是有別人?要是還和你什麽姐丫的,我倆才不過去。”


  我笑,說:“今天不是,今天是個帥哥,去不去?”


  馬姐說:“別忽悠我,要真是帥哥就去。”


  “必須的。”我說:“你倆先忙著,一會下班一定過去喝點,我在外邊等你倆。”


  從廚房出來爐子已經上來了,和李師傅開始烤肉。


  李師傅問:“譚子,這廚房人你認識?”


  我說:“認識,以前在這幹過。”


  李師傅說:“我說你咋去廚房呢。”


  我說:“他家開業的時候我在這,幹了有半年,然後去俱樂部了。”


  李師傅說:“聽說他家豬蹄子好吃,剛才我問說賣沒了。”


  我說:“還行吧,我吃一般,不知道現在醬的咋樣。”


  李師傅問:“他家豬蹄子是不是你在的時候給上的?”


  我說:“是,那時候沒啥事,一天炒不了幾個菜,上的豬蹄子。”


  李師傅說:“行呀譚子,你這是深藏不漏呀,他家豬蹄子老有名了,早就想過來吃一直沒有機會。”


  “這有啥深藏不漏的,誰都能做。”我說“他家是鮮族飯店,人們都以為他家除了烤肉就拌菜,別的啥都沒有呢,一看還有醬豬蹄子,都點一個嚐嚐,所以賣的就多點,這要是在中餐館都不一定有人吃。”


  李師傅說:“那不一樣,還是做的好吃,要是做的不好吃客人點一次下次就不來吃了,我可知道挺多人都是奔著他家豬蹄子來的,你做的還是好吃,這玩意兒瞞不了人。”


  我笑笑,說:“喝酒吧,我吃還沒熏的好吃呢。”


  和李師傅喝了口酒,放下酒杯李師傅說:“聽說他家烤肉好吃,你別說還真挺好吃,這肉喂得到位。”


  我說:“他家肉喂得好,有專門喂肉的。”


  李師傅說:“對,幹啥都得有專人負責,那才出好東西,別啥都沒專人整,誰都上去捅咕兩下,捅咕捅咕就捅咕完了。”


  李師傅說的我讚同。


  和李師傅喝著酒聊著天,聊的都是做菜和飯店的事。他性格比較直,說話直來直去,沒藏著掖著的,我倆很對脾氣,相互之間有點惺惺相惜。


  金姐和馬姐下班換完衣服過來。


  把金姐和馬姐跟李師傅介紹一下,然後坐下。我和李師傅一開始是麵對麵坐著,馬姐和金姐來了之後金姐直接坐到我這麵,剩下馬姐隻好坐在李師傅那麵。


  都說酒是最好的媒介,說的一點不假,幾口酒下去,李師傅和馬姐、金姐很快就熟悉起來,好像多長時間的朋友似的,嘮的很開心。


  喝了這麽多年的酒,對酒多少了解一些。


  酒,水一樣的外形,火一樣的性格,喝到嘴裏最開始是火辣辣的,難以下咽,慢慢喝,漸漸地順當了,然後開始渾身發熱,血液循環加速,熱情高漲,開心不已。


  所謂的喝酒,其實不是喝酒,而是品酒,酒在於品,而不是喝。酒喝好了,渾身舒服,四肢通達,舒筋活血,驅寒溫暖,是個好東西。


  喝酒,首先得懂酒,不懂酒的人,心情鬱悶,傷心鬱結,就想借酒消愁,其實那借酒消不了愁,反而會把身體喝壞了,得不償失。人在鬱悶的時候最好不要喝酒,那樣會喝壞身體,同時記得喝酒的時候一定要吃東西,胃不能空,那樣不容易喝醉,對胃好。所說的喝酒傷肝,在兩種情況下喝酒傷肝,第一就是沒那麽大酒量非得喝,喝多的情況下傷肝,第二種就是在鬱悶傷心的情況下喝酒,百分百傷肝。


  馬姐對我說:“譚師傅,你回來都一個月了,才過來,不夠意思,應該早點過來。”


  我說:“一直忙來著,沒倒出時間,今天這才有點時間,就趕緊過來了。”


  馬姐說:“全是借口,我就不信你一天有那麽忙。”


  李師傅說:“譚子是挺忙的,一天天的淨事,飯店啥事都找他,他還得熏菜,知道他是飯店的啥不?”


  馬姐問:“啥?”


  李師傅說:“是我們飯店的大管家,不管大事小事都得管,你說他忙不忙。”


  馬姐說:“還是不想搭理我們,這剛離多遠,走著也就五分鍾,一根煙的功夫就到了,抽空也能來,還忙,我就不信能忙到哪去。”


  我就笑笑,不吱聲。


  李師傅說:“咱們這不認識了嗎,以後譚子沒時間我過來看你們。”


  馬姐看看李師傅,問:“你今年有三十嗎?”


  李師傅說:“你說的真準,正好三十。”


  馬姐問:“結婚沒?”


  李師傅說:“沒呢,哪有人給呀,”


  馬姐說:“要說別人我信,像你們當廚師的沒女的?誰信呀。”


  李師傅說:“這騙你幹啥,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真沒結婚,要是說處對象那倒是處過。”


  馬姐問:“處過幾個?”


  李師傅說:“還處幾個,瞅你說的趕批發了,就一個。”


  馬姐問:“那咋不處了,看你小夥也挺好的,你得有一米八吧。”


  李師傅說:“一米八三。”


  馬姐說:“這麽高?看著沒有呀,是不是坐著的關係。”


  這時金姐笑了,說:“馬姐,你問人家這麽仔細幹啥,咋的相中了?”


  馬姐說:“相中不相中還不行問問了。”然後對李師傅說:“你還沒說咋和你對象不處了。”


  我跟金姐小聲說:“看著沒,這是看上眼了,開始打聽人家家底了。”


  金姐說:“我看也像。”


  那邊倆人嘮上了,也不搭理我倆。


  我和金姐喝酒聊天。


  金姐問我:“在那幹活累吧?”


  我說:“還行,在哪幹活都一樣,幹活還有不累的。”


  金姐說:“你工作服咋洗,咱倆離得近,你拿過來我給你洗。”


  金姐總是想著我工作服的事。


  我說:“不用,自己洗就行。”


  金姐說:“沒事,不跟你要錢。”


  我笑了,看著金姐說:“不收費的更貴,還不起。”


  喝酒喝的很高興,馬姐和李師傅倆人聊天很投機,倆人不時地就笑出聲,看來倆人很投緣。


  差不多的時候就結束了戰鬥,到吧台買單的時吧台說不用買,我問為什麽,吧台說老板說了不讓買,免單。我問老板什麽時候來的,吧台說老板在吃飯的時候來的,看我們喝酒就告訴不讓買單。


  心裏有點不好意思,到人家白吃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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