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那是我家
世界上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
做人有兩種,好人和壞人。
女人希望男人是個好男人,男人希望女人是個好女人。
男人希望女人壞點,自己好有機會;女人希望男人壞點,壞男人招人喜歡。
在飯店工作不可能不接觸女人,就算廚房全是男的,前邊也是有女服務員的,所以說在廚房工作必然要和女人接觸。
要是不和女人打接觸,也不能和林燕走到一起。
男人喜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喜歡。反過來女人也喜歡男人,喜歡什麽樣的男人沒研究過,作為男人來講,就把自己做成男人就行了,研究太多了沒用,費腦傷神。
老四和老二下班過來吃熏味,他們也是聽說我這裏熏味賣得好,尤其是大號的雞頭、雞爪子,獨一份,就過來嚐嚐。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國慶,國慶總去盛美找他們聊天。
老四啃著大雞頭說:“老三,你別說,這大雞頭讓你這麽一整還挺好吃的,吃它趕啃鵝頭了,禁啃,啃一個過癮。”
我說:“主要這是種雞的,烀的時間長,進味兒了。”
老二啃得是雞爪子,說:“老四,一會兒你再啃個雞爪子,更過癮,肉多,吃著好像不是雞爪子,有點像啃雞腿,還挺有嚼頭兒。”
國慶說:“瞅瞅你們倆,咋說也是廚師,人家老三剛來一個多月就能研究出大雞爪子大雞頭來,你倆倒好,都快把盛美幹黃了。”
老二說:“滾犢子,效益不好怨我倆呀,老板都不管,我倆使勁有個屁用。”
老四說:“我倆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國慶說:“那你兩也研究唄,廚房你倆也說的算。”
老四說:“我倆還少研究了,沒用,馮哥現在也不咋管,孫姐一天天的見不著人,孫姐不在家飯店吃飯的人就少,反正也行,現在每天廠內有不少盒飯,也不賠錢。”
國慶說:“你別說,做盒飯往廠內送挺掙錢,要不然我聯係聯係,在家做盒飯往廠內送,也行。”
老二說:“國慶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也就說說,等你做盒飯黃瓜菜都涼了。”
老四說:“老二你也是的,他願意說啥說啥,你就當沒聽見就完了,說啥你都信。”
國慶看看老四,又看看老二,說:“這倆王八犢子,一天天的就知道說我。”
我說:“你也是,沒事幹點活,找個班上,看誰還說你。”
國慶說:“我這不是找呢,沒找著合適的,找著合適的我也上班,不在家待著,你以為我願意在家待著呀。”
老二說:“國慶,打我認識你那天起就聽你說找活,找到現在我也沒看你上班。”
老四說:“老二你真沒記性,剛說完他願意說啥說啥,你就聽聽完事了,還跟著嘮。”
國慶就笑,說:“完了,我這是完了,我說找活幹上班都沒人相信,我這是混完了。”
國慶是確實不願意上班,但人家有個好媳婦掙錢養著他,真是啥人啥命。
我們四個喝了一會兒酒,老二和國慶打了一會兒嘴架。
老四問我:“老三,咋的你還想在這長幹呀。”
我說:“長幹不可能,要是有好一點的炒菜活還是出去炒菜。”
老四說:“對,不能總在這樣的地方幹,再幹兩年把炒菜都耽誤了。”
我說:“其實也一樣,這地方炒菜是少點的,學學拌菜也不錯,就是我在烤肉店幹的時間太長了,這都第二家了,以後再找活說啥也不上烤肉店了。”
老四說:“我幫你聯係聯係,要是有好的炒菜活就找你。”
我說:“行,到時候我去。”
國慶好像想到什麽,說:“哎,文化宮那好像裝修個大酒店,前天我過去看著正裝修呢,應該是酒店。”
老二說:“反正你也沒啥事,明天你過去看看,問問是不是酒店,要是酒店你就聯係聯係,也幹點正事。”
國慶拿姿拿派的說:“我一天天的多忙呀,都是正事,沒時間。”
老二沒好氣的說:“你就扯王八犢子能耐,一叫你幹點正事就完蛋。”
國慶一本正經的說:“我這不是完蛋,知道不老二,求人辦事就得拿出點求人辦事的樣,我咋說也是三台子地區有名有號的,不信你打聽打聽去,看誰不認識我國慶。”
國慶說完,大夥就笑。
老二說:“沒聽說過。”
我跟國慶說:“國慶,你明天沒事就過去看看,要是酒店你就聯係聯係。”
國慶說:“這是老三說話了我就得答應,咋樣老二,氣人不!”
老二把雞骨頭衝國慶撇過去,說:“滾!”
真得聯係聯係炒菜活了,不能總在烤肉店幹,也不是那回事。炒菜的活也有,大部分都是小飯店,還不如青瓦台呢。想給師父打電話叫他給聯係一個,想想還是沒打,自己先在外麵闖闖,練練手藝,等覺得差不多了再叫師父給聯係一個,去了也不會給師父丟人。這手藝還沒咋的就叫師父給找活幹,萬一做不好我倒是沒事,主要是給師父丟人。
另打來青瓦台一個多月也沒時間想這些事,就忙活廚房的事了,現在有時間可以考慮考慮出去找個炒菜活了。
一連幹了兩家烤肉店,也該換換地方了。
出來已經半年多了,答應母親清明的時候回去上墳也沒回去,心裏挺是愧疚。
現在和家裏的通訊方便多了,雖然我還沒有手機,但是姐姐家裏都安了電話,隔一段時間就打個電話,問問家裏和母親的情況,心裏也少了不少掛牽。
我現在和林燕一起租房子住,雖然沒結婚和結婚也差不多,母親就放心不少,姐姐們也是一塊兒石頭落地,不用再為我的婚事操心了。
母親現在不種地輕快不少,在家侍弄個園子,養養家鴨,每天自己一個人習慣了。我每個月往家打錢,五姐開資了也給母親錢花,母親的零花錢不斷。五姐每個星期都回家看母親,我也是放心不少。我能在外麵安心地打工掙錢,多虧了家裏五個姐姐在家幫我照顧母親,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放心。一想起來就對姐姐們充滿感激。
出來打工快六年了,已經適應了打工生活,不再像頭兩年那麽想家,想母親。說不想是假的,隻是不那麽惦記了。五姐在電話裏說母親身體很好,比頭兩年身體都好,並且頭發開始變黑了。
五姐說:“你說老媽是不是返老還童了,頭發都開始變黑了。”
我說:“那是咱媽精神好,心態好,心情好。”
聽到母親身體好是比啥都好的消息,隻要母親身體好就是我們當兒女的福。
在心裏祈盼母親身體健健康康的,活成百歲老人,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多孝敬她老人家幾年。
中午忙完了,吃過工作餐找個凳子坐在那抽煙,休息休息。
林燕不是大班的時候我中午都回家,飯店離我家不遠,騎車子十分鍾就到,到家和林燕聊會兒天,躺在床上歇一會兒,快四點的時候再回飯店。林燕大班的時候我就不回去,回去也沒意思,不如在飯店呆著,一個多小時一會兒就過去了。
看我在那坐著抽煙,張麗過來坐下,問我:“譚師傅,你要走呀?”
我問:“聽誰說的?誰說我要走?”
張麗說:“還不承認,那天你們幾個喝酒說話我都聽著了,你不是要出去炒菜嗎?”
我笑笑,說:“哦,有那個打算,就是沒有合適的炒菜活。”
張麗問:“要是有合適的你就走?”
我說:“是,有合適的就走,我也不能總在這,還是得出去炒菜。”
張麗問:“那你走了咱家咋整?你整的那些玩意兒誰管?這生意剛好點兒你就走?”
我說:“地球離了誰都轉,比我厲害的有的是,我這剛哪到哪。”
張麗說:“那不一樣,我看你是不能走,你走咱家生意還得和以前一樣,半死不活的。”
我說:“不能,我都安排好了。”一了一口煙,然後說:“現在李姐喂肉、拌菜也行了,客人也都挺認可的;張姐的冷麵也沒問題;剩下熏味老孟大哥現在也能獨立操作,還差啥?啥也不差,我走了之後隻要他們還是按著現在這樣幹,沒問題。”
張麗搖搖頭,說:“那不一樣,你看你在這是沒啥事,因為你是主心骨,大夥都看你呢。要是你走了,主心骨沒了,就算啥都沒變,他們啥都會整也不行,幹著幹著心就散了。”
我說:“沒你說的那麽嚴重。”
張麗認真的說:“我說你還不信,飯店還真就這樣,你知道現在你是啥不?你現在是咱家的主心骨,現在你就和一棵大樹似的,大夥都看著你,你要是不幹了,別說廚房,就連前麵這兩個服務員的的心也散了,估計也不愛在這幹了。”
我說:“沒那麽嚴重,你就嚇唬我,是不是不想讓我走。”
她說:“還真沒嚇唬你,你是幹飯店的,我也幹飯店的,我幹的比你時間長,經曆的比你多,飯店還真是這樣。”看我不相信的樣子,她說:“我說你不信,你不是在陽春幹過嗎,有時間你回陽春去看看,看看還和你在的時候一樣不。”
我說:“一樣,比我在的時候還好。”
張麗不相信的問:“你去了?”
我說:“沒有,有四個月沒去了。”
張麗說:“不信你哪天去看看,保證和以前不一樣。”
我說:“哪天我過去看看。”
張麗看著我,停了一會兒,好像是想什麽,然後衝我一繃臉,說:“譚師傅,你要是真走,你頭腳走我後腳就辭職。”
我說:“威脅我呀!我走和你有啥關係,你該幹幹你的。”
張麗說:“你都走了我還在這幹個啥勁,你走我也走。”
我說:“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個當成恐嚇。”
張麗說:“隨便,你不是說我眼神不好嗎?這回你走哪我跟哪,倒看看我眼神哪不好。”
我搖搖頭,沒說話。
看我不說話,張麗問:“今天你媳婦是不是大班?”
我說:“嗯,大班。”
張麗說:“譚師傅,記著,你還欠我一頓烤串呢,上回你可是答應的,說下次你請。”
我說:“忘不了,不就是一頓烤串,管夠。”
張麗說:“要不今天你請我?”
我說:“今天不行,今天我去一趟陽春,看看啥樣。”
說實話,還真想去陽春看看啥樣,是不是真和張麗說的那樣,這個問題我一直沒考慮過,除了研究菜品就沒想過這些屬於管理上麵的問題,也應該考慮考慮。
張麗說:“你去陽春,我和你一起去。”
我說:“你和我一起去幹啥,我也不吃飯去。”
張麗說:“咋的,帶我去不行呀,你是不是在那有鐵子?”
我說:“我哪來的鐵子。”
張麗說:“沒鐵子你怕啥,那還不帶我去?”
我說:“帶你去像啥,你又不是我媳婦,再說她們都認識我媳婦,一看我帶別的女的去,還不得說我勾三搭四不負責任。”
張麗笑,說:“沒事,我不用你負責,倒搭。”
說完轉身走,邊走邊說:“告訴你譚師傅,今天晚上下班你要是敢偷著跑我就追你家去,我知道你家在哪,文南四十棟一樓第三家。”
我聽她說完頭皮發麻,那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