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工資到手
在外麵打工最怕的就是幹完活不給錢,拿不到工資。
拿不到工資就無法生存下去,同時心裏也憋氣。
俱樂部工資沒開出來,還得重新找工作。
林燕問過王浩他們,他們說不租房子了,他們不租了,我還得重新租房子。這是需要解決的兩件事。
給老四打個電話,叫他在三台子給我租個房子,三台子的房子比市裏的便宜。老四說叫我找張國慶,張國慶認識的人多,好租房子。
張國慶是老四的朋友,我也認識,給他找過砧板工作,見過兩次麵,不是太熟。於是就給他打電話,張國慶很爽快,馬上就答應了,叫我不用著急,給他幾天時間,他幫我找房子。
老四問我去外地工作行不行,有個外地的炒菜活,我告訴他現在先不去外地,先把房子搞定再說。另外我去外地工作把林燕自己留在家裏也不放心。不是怕林燕在家會有什麽事,而是怕一個女的自己在家不敢住,擔心害怕的。
生活還沒把我逼到必須去外地工作的那種地步。
給陳師傅打個電話,陳師傅說會給我留意炒菜的活。
他說:“你要是早下來一個星期就好了,那時候我這正好缺個炒菜的,朋友剛介紹過來一個,幹上有五天了,還挺好的,我咋說也不能把人家辭了讓你來呀。”
我說:“沒事陳哥,我不著急,要是有合適的你就給我看看。”
跟陳師傅通完電話,心想怎麽就差那麽幾天,點子真不好,難道是本命年的關係,三十晚上沒避避星星?想想就笑了,知道跟那個沒關係,就是事情趕到這了,解決就完事了。
其實也可以回烤肉店,老太太也高興我回去,但是既然出來了,回去就沒啥必要,畢竟那不是長久之計,早晚還會出來。同時如果回去,就會和金姐、馬姐她們在一起工作,估計林燕也不會同意,上次毛衫事件林燕就有點生氣,並且警告我以後不要總和女的喝酒,喝著喝著就會出事。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就徹底打消了回烤肉店的念頭。烤肉店將成為以後的回憶,包括那裏的人。
至於工資,想要要回來很難,但也不是沒辦法。
我去了老大二哥那。
老大二哥見我來了很高興,問:“今天咋想起上我這來了,沒上班呀?”
我說:“沒有,下崗了。”
老大二哥問:“咋還下崗了?”
我說:“開不出工資就下崗了,今天我來就是因為工資的事,想找大哥幫幫忙。”
老大二哥問:“那裏總共欠你多少錢?”
我說:“也不多,兩個多月的,加在一起三千塊錢。”
老大二哥說:“是不多,那麽大個俱樂部連三千塊錢都沒有?”
我說:“這就不知道了,大哥,你看看,能要出來嗎?要是費勁就不要了。”
老大二哥想了想,看看坐在身邊的王姐,對王姐說:“對了,上回你不是說你同學在那做財務總監嗎,這事我不好直接去管,你問問你同學,看看什麽情況。”
王姐笑了,說:“我一省思你就得找我。”然後對我說:“譚子,你們那財務總監是不是姓陳?”
我說:“聽說是姓陳,這個我不是太清楚,我和上層領導根本不接觸。”
王姐說:“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完王姐開始打電話,也是傳呼,不一會兒那邊回了,王姐拿起電話和對方聊了起來。女人和女人打電話有個特點,那就是首先是不說什麽事,就是聊天,聊一些好長時間沒見,挺想你的,現在怎麽樣,孩子什麽樣,家裏什麽樣,等等,直到聊的差不多了,才會說正題。
王姐說:“陳姐,和你說個事,我有個弟弟在你們那幹了,現在差兩個月工資沒開,你看這事——”
那邊不知說什麽,過了一會兒,王姐說:“你看看,能不能先給他開了,也不多,加一起才三千塊錢。”
又過了一會兒,王姐說:“那就麻煩陳姐了,哪天有時間請你吃飯,呀。好,好,我這就叫他過去。”
王姐說完放下電話,跟我說:“譚子,你現在就過去,我同學說她知道這事,現在她也準備不幹了,財務那也沒多少錢,現在她隻有批兩千塊錢的權利,你直接過去找她還能拿到錢,要是再等兩天估計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老大二哥說:“拿兩千是兩千,譚子,你趕緊過去。”
於是我說聲謝謝,趕緊的出了辦公室就往俱樂部趕,到了俱樂部找到王姐同學——陳總監,和她說明我是誰,陳總監領著我來到出納那裏,和出納說先把我的工資結一下,出納算了一下,一共是三千一百二十塊錢,但是出納隻能給出兩千,和趙姐說的一樣,於是我就拿到了兩千塊錢的工資。剩下的也就別指望要了,不可能有。
看著手裏的兩千塊錢,心裏十分感激老大二哥和王姐,要不是他們幫忙這兩千塊錢根本拿不到。
世上還是好人多呀!
有時間得請老大二哥和王姐吃頓飯,好好的感謝一下他倆。
現在工資就算要出來了,剩下的就是租房子的事,這事先不著急,張國慶正在幫我租著,估計過兩天就能聽著信兒。
要完工資的第二天張浩傳我,問我幹啥呢,告訴他沒事在家呆著。他叫我在家等他,要過來找我喝酒。估計他也是在家呆著沒啥意思才找我喝酒。既然師兄要來喝酒咋說也得掙倆菜,於是下樓買菜。剛到樓下就有人傳我,一回電話是張國慶,他問我準備租多大的房子,是兩家一個廚房的還是三家一個廚房的。我說什麽樣的都行,隻要能住人、能做飯就行。
然後問他幹什麽呢,他說也是沒事在街上溜達,就叫他過來喝酒。
買了幾個菜,又買了酒,開始上樓準備。
對門的王靜剛剛起床,正在洗臉刷牙,看我買菜回來就問:“這是幹啥,請客呀?”
我說:“一會兒來兩個朋友。”
她問:“男的女的?”
我說:“男的。”
她說:“帶我一個,正好沒吃飯呢。”
我笑,說:“必須帶你,要不然你自己也得做,不用做了,一塊吃吧。”
她很高興,說:“你做菜,我提供酒。”
我說:“不用,酒我都買了,你負責吃就行。”
本來不想和她在一起吃的,但她沒上班,總不能我和張浩我們在那吃叫她瞅著吧。看著她就會想到上次她和兩個男的在烤肉店吃飯的事,心裏有點不舒服。
快要把菜做好的時候傳呼響了,估計不是張浩就是國慶到了,這是找不到我家叫我下樓接去。現在想起來那時候通訊真不發達,要是像現在人手一個手機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來到樓下電話亭那,國慶正站在電話亭那,看到我笑了,說:“你家就在這呀。”
我說:“嗯,就前麵這樓,剛到?”
國慶說:“剛到,這地方我來過,不是糧食局大院嗎。”
我說:“是糧食局大院。”然後遞給他一根煙,點著,說:“咱倆在樓下等一會兒,我師兄也過來,估計快到了。”
不一會兒張浩到了,我們仨一起上樓。
王靜已經把菜擺好,碗筷也擺上了,她還特意打扮了一下,看上去很清純,我瞅著有點不認識的感覺。
張浩和國慶都沒見過林燕,以為王靜是林燕。
張浩說:“這是弟妹吧,長得真漂亮。”
我趕緊說:“不是,她是林燕同學,我們對麵屋的,叫王靜。”然後對王靜說:“王靜,這是我師兄張浩,這是我朋友國慶。”
張浩發現自己搞錯了,紅了臉,還頭一次見他臉紅。
都喝白酒,王靜也是喝白酒,領教過她的酒量,還是挺厲害的,張浩的酒量不是很大,也就四兩酒的量,等國慶不知道,頭一次和他喝酒。
喝酒的時候國慶問:“老三,你這房子不是挺好嗎,怎麽還租房子?”
我說:“咋說呢。”看了王靜一眼,說:“我們兩家都是經濟實力不行那夥兒的,想租個便宜點的房子住,不是省點錢嗎。”
王靜說:“我家我沒上班,就我對象自己上班,也掙不了多少錢,去了交房租的飯都快吃不上了。”
國慶說:“瞧你說的,還飯都快吃不上了,現在哪還有吃不上飯的,你長得這麽漂亮工作還不好找?是不想找工作吧。”
王靜說:“咋不想找工作,就是沒找到合適的。”說話的時候瞄了我一眼,估計她是想到上次我看到她和別的男的在一起喝酒的事。
國慶說:“你想找啥工作,說說,我看能幫你找找吧。”
王靜說:“輕快點兒,早八晚五,每周都有休息,工資高點,最好能八百以上。”
國慶笑了,說:“這工作不好找,哪要是有你給我找一個,我找這樣的工作找多少年了都沒找著。”
張浩對王靜說:“西塔吧,西塔興許還行,那也不適合你,你不是那樣人。”說完端起酒杯,說:“來,大家共同來一個,別淨嘮嗑,酒也得喝著。”
國慶很健談,什麽話題都能接上,和張浩有一拚。
他說他十六就開始出來打工,到省城投奔他表叔,他表叔是“四方”建築集團的設計師。來的時候他表叔給他安排了一個幹小工的活,幹了三天就不幹了,嫌乎累。然後開始到飯店幹活,在飯店幹活倒是不累,可是他又不怎麽好好學,不喜歡炒菜,喜歡飯店那個環境。用他的話說就是能接觸到小姑娘,好搞對象。十八歲的時候就有了對象,開始和對象租房子住。現在她對象是做美容的,每個月工資六百。等他在哪都幹不長,但是人不錯,交際挺廣,和誰都能說上話,就是不願意搭辛苦幹活。
其實像國慶這樣人不適合做版身子骨的工作,他適合做個營銷員,或者是總跑外的銷售員,這樣的工資挺適合他。他通過老四認識了陳師傅、小吳,他們的關係都不錯,混的都挺熟。現在他叔準備自己成立一個裝修公司,到時候他上他叔那幹去,估計在裝修公司他能幹的挺好。
另外國慶長得挺帥,有點像劉德華。
張浩喝了一杯白酒之後開始上頭了,說話有點不利索了。
我問他:“你還行吧,不行就別喝了,到床上躺一會兒。”
張浩說:“行,咋、咋不行,再來一杯。”
王靜給他的酒杯倒滿,他看了一下,有點傻眼,說:“真倒呀。”
王靜說:“不是你讓到的嘛,咋的,我一個女的都沒事,你別說喝不了了,讓我瞧不起你。”
張浩直搖頭,說:“不行,我有點喝不了了,譚子,你替我喝點。”
我說:“行,放那吧,喝不了給我。”
把張浩的酒拿過來倒進我杯裏,給他剩下不點兒。然後看看國慶,他第一杯還有半杯,這小子還真挺厲害,就聽他說話了,連酒都沒喝我們三個也沒注意到。
他看我看他的酒杯,對我說:“老三,你別看我,我喝不了酒,今天能喝半杯就已經不錯了,咱倆今天是第一次喝酒,我也不好意思說不能喝酒,掃大夥酒興,這是強壓著喝的半杯。”
我是愛喝酒,但是從來不拚酒,別人能喝多少喝多少,不愛喝就不喝,我自己喝好了就行。拚酒不是啥好事,人家本來喝不了多少,你非得叫人家喝,喝多了難受不說,萬一出點啥事誰也擔不起那個責任。尤其是現在,在一起喝酒,一旦有一個人喝酒出事,和他一起喝酒的都要負責,要是死了那責任就更大了。這事現在不少,所以喝酒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品酒,能喝多少是多少,喝正好最好,千萬別喝多。
王靜有酒量,還屬於喝酒興奮型的,看張浩和國慶都不能喝了,開始和我喝,又陪她喝了一杯,看她也差不多了就不再喝,簡單的吃了口飯散了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