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的女人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每個人所走的道路也不相同。
人生關鍵在於選擇,選擇對了,那就對了。
林燕和她老板請了五天假。
告訴我的時候她有點興奮和緊張,說:我和你回家還是有點害怕,萬一你姐她們看我不合適,叫你不要我怎麽辦。
我說:“放心吧,不會的,你這麽好她們保證會喜歡你的。”
她說:“那我也有點害怕,第一次去你家我咋說呀,都不知道說啥。”
我說:“該咋說就咋說,沒事,我家人都實惠不挑理。”
她說:“到時候你可提醒我,萬一我說的不對你就告訴我。”
我說:“行,到時候我提醒你。”
林燕請了假,我和黃萍請假,黃萍聽說我和林燕回家也很高興,叫我可以在家多待幾天,多陪陪老太太,也叫老太太多高興高興。
黃萍一直很關心我,拿我當家裏人對待,雖然她並不希望我和林燕處對象,但是看我能和林燕一起回家還是為我感到高興。她並不反對我和林燕處對象,她以一個過來人的觀念來看我處對象這件事,想叫我找個家庭條件好點的,那樣以後過日子不會太辛苦。
隻是我沒聽她的話,選擇了林燕。
我先給大姐家打了電話,大姐在電話裏聽說我領對象回去非常高興,問我什麽時候到家,我說後天中午到家,大姐說那好,正好明天她和五姐在家準備準備。
這次回家沒有選擇坐客車回去,林燕說要看看北票縣城的樣子,於是就坐火車先到北票,在北票住一晚,然後第二天坐早車再回家。
我和林燕北票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了,先到旅店定個房間,然後領著她在街上逛了一會兒。
林燕說:“這就是北票呀,和我們撫中差不多,也不大。”
我說:“是,不大,北票就是個小縣城,產媒的。”
她問:“咋沒看到煤礦呢?”
我說:“煤礦都在山上,在街裏看不到,等明天到我家你就看到了,我家後邊就是煤礦,還有拉煤的火車。”
她說:“那挺好,明天我得好好看看,長這麽大還沒見過煤礦呢,我家那就有油田。”
在街上逛了一會兒,有些累了,找了一家小飯店進去吃飯。
那是我第一次在北票市裏的飯店吃飯,也不知道飯店的菜量大小,我點了一盤尖椒幹豆腐,林燕點了一盤韭菜炒雞蛋,一盤菜才十塊錢,非常便宜。
林燕說:“他家菜這麽便宜,菜量一定小,咱倆再來盤餃子吧。”
我說:“行,來一盤吧。”
又要了半斤餃子,我要了一杯散白酒,王建要了一瓶汽水。等菜和餃子上來的時候,我倆傻眼了,哪是量小呀,簡直就是太大了,一盤菜頂省城飯店兩盤,我和林燕我倆點一盤菜都夠吃。還有那餃子,半斤整整三十個,個還大,裝了滿滿兩盤上來,想想就知道餃子個頭得有多大。
我倆看著桌子上的菜和餃子,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笑了。
林燕說:“你不知道你家這飯店菜量大呀。”
我說:“我也是第一次在市裏飯店吃飯,根本不知道,哪知道菜量這麽大,別看了,慢慢吃吧。”
林燕說:“你們北票人可真夠實惠的,連飯店都這麽實惠。”然後看著滿滿的兩盤菜和滿滿的兩盤餃子說:“吃,吃不了打包,回旅店半夜餓了再吃。”
吃的時候林燕問我:“老譚,你喝酒是不是有癮?”
我說:“還行,就是喜歡喝酒。”
她說:“你才二十四,又喝酒又抽煙,我媽要是知道保證不高興,我媽最煩喝酒抽煙的了。”
我說:“那我到你家就不喝酒不抽煙,啥也不會行不。”
她說:“你最好戒了,那樣最好了,我也煩喝酒抽煙的人,尤其是抽煙最煩!”
我說:“那我就把煙戒了。”
她說:“戒了最好,你要是戒不了咱倆就不要孩子,我不希望你又喝酒又抽煙還要孩子,那樣生出來的孩子也不健康。“
我說“:那我現在就不喝了,也不抽了,咱倆今晚就要孩子。“
她打了我一下,說:“誰和你今晚就要孩子,咱倆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
我說:“成不成不管,先把孩子要了。“
她紅了臉,白了我一眼,說:“美得你。“
飽飽的吃了一頓,桌子上還剩下不少菜和餃子,林燕把剩下的打包,拎在手裏,說:明天早上的飯解決了。
我說:“你真會過日子,能娶你三生有幸。“
她說:“娶我錯不了。“
回到旅店,房間裏有兩張單人床,我說:“咱倆睡一個床吧。“
她說:“不行,一人一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我說:“那可能嗎,這可是北票,到我家這了我說的算,我想咋的就咋的,得聽我的。“
她就笑,說:“還聽你的,到啥時候都是我說的算,你說話不好使。“
我坐到她身邊,說:“是嗎,我可喝酒了,你不怕。“
她說:“怕,怕你欺負我。“
那一夜,我成了男人,她成了女人。
在這個塵世中到底有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
還真的不知道。
在書上和電影中看到動人的愛情故事,會為主人公忠貞不渝的愛情感動。咱就是一個廚子,一個普通人,過的是平凡人的日子,在普通人平凡的世界裏,有的不是太多的浪漫,更多的是柴米油鹽和生活瑣碎,這些,就是日子。
沒有多少錢,過得很舒心就行;沒有大的房子,有個家就行;沒有溫馨的浪漫,安安靜靜很好;沒有什麽驚天動地,平平淡淡就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燕早就醒了,在那收拾東西。有那麽一瞬間感到自己很幸福,好像人一輩子得到的東西自己都得到了。
林燕看到我醒了,微笑著說:“趕緊起來吧,還得坐車,別不趕趟。“
我說:“趕趟,還有一個小時呢。“
她說:“那也早點起來,洗洗臉去,精神精神。“
我說:“你過來,親你一下。“
她坐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起來吧。“
我說:“好,起來。“
她說:“你看看,我這身打扮還行吧。“
我看著她,上身是一件格子襯衫,下身是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旅遊鞋,腦袋上是馬尾頭,臉上不著半點粉黛,小麥般的膚色,健康活潑。
我說:“挺好的,真挺好的。“
她問:“真的?“
我說:“真的。”
她說:“人家別的女的都化妝,我不會,也買不起化妝品,不難看吧。”
我說:“一點都不難看,我不喜歡女的化妝。”
認識林燕這麽長時間,沒見過她化妝,每天都是素麵朝天。我不喜歡濃妝豔抹的女的,看著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倆簡單的吃了一口昨天剩下的餃子,來到客運站坐上了回家的客車。
以前每次回家都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心裏有著馬上就要見到母親的激動,同時還有著一個人回來怕被母親和姐姐們問起來的擔心。這回不同,沒有了那份擔心,有的都是滿滿的激動和喜悅。
兩個小時之後我和林燕到家。大姐、二姐、五姐都在家裏,看到我和林燕回來非常高興。
我給林燕介紹我的家人,首先是母親:“這是我媽。”
林燕微笑點頭,說:“大娘好。”
母親回著:“好。”
我指著大姐說:“這是我大姐。”
林燕對大姐說:大姐好。
然後是二姐,最後是五姐,王建一一問好。
母親說:“累了吧,快坐炕上歇歇。”
林燕說:“不累,一點不累,就坐了兩個小時的車。“
我說:“媽,不累,下車就回來了“。
大姐對林燕說:“咱們這是農村,沒你們城市好,不習慣吧。“
林燕說:“我家也是農村,和這都一樣。“
大姐問:“聽國華說你家撫中的?”
林燕說:“是,我家撫中的。”
大姐說:“撫中離省城近,你們那富裕,不像我們這,窮山溝子。”
林燕說:“哪都一樣,我看你們這挺好的,還有煤礦呢。”
大姐說:“那是工業戶的,咱們農業戶還是種地。”
林燕說:“看你們這地挺多的,好像都是山上的,我們那沒山,都是平地。”
大姐說:“是,我們這都是山地,地薄,收成不好,不像你們撫中,都是窪地,地好,你們那都是種水稻吧。”
林燕說:“嗯,我們那都種水稻,你們這不種嗎?”
大姐笑了,說:“我們這種不了水稻,都是山地澆不上水,我們這就種點穀子、苞米啥的,一年也打不了多少糧。”
林燕說:“是嗎,我們那也種苞米,就是在遼河邊上種,要是遼河發大水苞米就衝了,也啥也收不了。”
二姐問:“你們那也發水?”
林燕說:“發水,年年發水,要是水小還行,沒啥事,要是水大苞米就全衝走了,啥也沒有。”
二姐說:“你們那也發水,我以為就我們北票發水呢。”
五姐就笑,說:“你呀,可咋整,都是一個天底下,沒看電視,南方不總發水嗎。”
二姐就說:“那不是南方嗎,南方本來就水多,南方富,發點就發點吧,發點水他們也餓不死,不像咱們這,發點水一年的收成就沒了。”
林燕小聲跟我說:“二姐可真逗。”
我說:“二姐說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