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和豔華交流
因為那天唱歌送豔華回來,多多少少的也被議論了兩天,說我開始追求豔華了。為了避免誤會開始少去吊爐餅,人言可畏這句話從古傳到今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是在人言可畏麵前,還是注意一點好,因為人們對閑言碎語更熱衷一些。
和林燕的關係整個飯店的人都知道,不想讓閑言碎語找上自己,那就管我自己,不去招惹事非。
前麵的劉經理要吃吊爐餅,過來找我,跟我說:“譚哥,咱倆去吃吊爐餅呀。”
我說:“不去,吃夠了。”
她說:“你是吃夠了,我不是沒吃嗎。”
我說:“你要吃就自己吃去,我不去,再不你找別人陪你去。”
她說:“你不是和吊爐餅熟嗎。”
我說:“都是一家的買賣,啥熟不熟的,你去吃她也賣給你,又不是不賣給你。”
劉經理說:“那倒是,我省思和你去不是方便點嘛。”
我說:“都一樣,你要是自己不願意去,我找個人陪你。”
她看我是真不去,說:“行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劉經理去吃吊爐餅,不知道怎麽說的,第二天大嫂過來拿油的時候和我說:“譚子,這兩天怎麽不過去,誰惹你了。”
我說:“沒人惹我呀,誰惹我幹啥。”
大嫂說:“沒人惹你你不過去。”
我說:“這兩天懶,不愛動彈,等明後天的我過去。”
大嫂說:“那個劉經理去吃吊爐餅,說喊你了你不去,說我們把你得罪了。”
我心說這個劉經理,不管有影沒影啥話都說。
跟大嫂說:“大嫂你別聽她瞎說,哪有的事,你們啥時候得罪我了。”
大嫂說:“是呀,我也納悶呢,我們也沒得罪你你咋就不過去了。”
我說:“別說了,你趕緊拿油走吧,我明天就過去。”
大嫂拿著油走了,走的時候還說:“明兒過來呀。”
晚上下班的時候回寢室,快到寢室小區門口的時候發現豔華站在小區門口,好象在等人的樣子,我往四處看看,沒看到展澤,還以為她在等展澤。
她看見我,問:“你咋才回來?不是九點半下班嗎。”
我說:“嗯,我事多,回來晚點。”問她:“你在這幹啥呢,等人呀。”
她說:“等人,等你呢,我九點就出來了,都等你一個多小時了。”
我有點奇怪,問:“等我?找我有事呀?”
她說:“是,找你有事。”
我說:“嗨,那你也笨,咋不到飯店去找我,站在這等一個小時,不嫌乎累呀。”
她笑:“我是有點笨。”
我問她:“啥事?說吧。”
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說:“在這咋說,咱倆還去那天晚上去的那個地方,到那再說。”
她說的是小公園,感覺和她一起去那地方有點不妥。
我說:“啥事呀,還挺神秘的。”
“也不是啥神秘事。”她四處看看,說:“就是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上那去。”
我說:“那可是談情說愛的地方,你不怕呀。”
她笑,說:“那怕啥,咱倆也不是去談情說愛。”
我說:“有啥事還是在這說吧,到那不好。”
她說:“看你,還怕我吃了你咋的,走吧。”
想想其實也沒啥,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心裏沒鬼有啥怕的。和她去了小公園。
“我不打算幹了。”到了小公園之後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我問:“幹的好好的咋還不幹了?展澤又找你了,還是那個傳菜員來找你了?”
她說:“都沒來找我,是我自己不想幹了。”
我有點納悶,說:“自己不想幹了?我看不像,還是因為點啥,說說,看我能解決不。”
她看著我,說:“因為啥,你說因為啥?我問你,打那天你送我回來之後怎麽不去吊爐餅了?”
我笑了,知道因為啥了。
我說:“怕別人多想,所以就沒去。”
她問:“怕誰多想?是不是林燕?”
我說:“也不全是,主要是怕大夥多想,我倒是沒事,主要是你,對你影響不好。”
她不相信的說:“是嗎,我看不是這回事,你是覺得我這樣的女的能少接觸就少接觸,對你影響不好,整不好還會破壞你和林燕你倆的感情,是不是?”
我沒說話,看了她半天。
她看我不說話隻是看她,說:“所以我不打算幹了,省的人說閑話,對你不好。”
我問:“你找我就為這事?”
她說:“對,就為這事。”
我說:“那是你想多了,不但想多了還想錯了,我沒那麽想。另外跟你說,別總說自己是那樣的女人,你咋啦,你是一個挺好的女的,誰娶你當媳婦那是燒高香了。”然後拍了她一下,說:“另外別總多想,我看過有別人瞧不起自己的,沒看過自己瞧不起自己的。你現在挺好,和別的女的沒啥兩樣,你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總多想知道不?人都是自己給自己下藥,然後死的。”
我說完看著她,她沒說話。
我接著說:“你還是別不幹,我跟你說,你一個女的在外麵打工好工作不好找,好老板也不好碰,你在吊爐餅幹挺好,別的我不敢說,黃萍和鄒老板這兩口子人還是不錯的,另外你在那幹,大嫂、大姐人都挺好,工資可能是不多,但服務員工資都差不多,也行。”
我看她在聽,接著說:“你要是想學做餅,這還是好機會,把吊爐餅學會了,咱不說也開個吊爐餅吧,就算以後不幹了再出去找活也不用找服務員的活了,可以找個做吊爐餅的活當麵點不也挺好,是吧。別成天想沒用的,我不過去是不想讓他們亂說,不是才送你回去沒兩天嘛,等過個半個來月大夥把這事都忘了,我照樣去你們那,那時候也就沒人說啥了,還和以前一樣,是不?”
豔華看著我,問:“你真是這麽想的?”
我說:“不這麽想的還咋想,我可沒你那麽多想法,還淨往壞處想不往好處想。知道不,人到啥時候都要往好處想,那天你不是說你命苦嗎,我告訴你,你越是說自己命苦你的命就越苦,我媽總說一句話,想啥來啥,好的不靈壞的靈。過日子要往好處想,不能總想壞處,你想著想著就來了,所以呀——”
我看看她,接著說:“就像你似的,本來挺好的一人,就是天天瞎想瞎捉摸,淨想些壞的,天天你不鬧心誰鬧心?我跟你說,你自己想想,你要是不好,不漂亮,招人煩,那個傳菜員能和展澤因為你幹架嗎?這要是換成別的女的早就高興壞了,有人因為自己打架證明自己有魅力。等你就不這樣想,你就覺得丟人,覺得自己沒麵子,覺得不好。然後就是鬧心,你鬧心也是你自己鬧心,別人照樣過自己日子,也不管你,也不會因為你鬧心跟著你一起鬧心,是吧。”
那天和豔華說了很多,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最後她說繼續在吊爐餅幹,先不走了。
她問我和林燕處的怎麽樣了,我告訴她還好,一切正常。
她說:“大嫂一開始還想把你給我介紹,你說那時候咱倆處對象能成嗎?”
我說:“那是那時候的事了,和現在沒關係,說點現在的事多好。”
她說:“其實你人挺好的,就是認識你晚了。”
我說:“要是二十年前認識,咱倆得從娃娃親說起。”
怎麽說呢,豔華是個比較不錯的姑娘,長相好,還很溫柔賢惠,就是性子太柔弱,這樣在外容易被人欺負。她並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所以我倆處不成對象。
豔華打小沒有母親,是父親把她帶大的,家裏條件不是太好,哥哥結婚之後家裏就剩下她和父親,給哥哥結婚家裏花了不少錢,大部分都是借的。哥哥結完婚之後和父親分家單過,結婚時拉下的饑荒全部由父親承擔,為了還債,父親是拚了命的掙錢,落下一身毛病。
豔華十七歲開始不念書,在家裏幫著父親幹活,那時候就有上門給她提親的,她都沒同意,別看她性子柔弱,心裏卻渴望自己能有一個浪漫的愛情,有一個白馬王子一般的男人來愛她嗬護她,那是她作為女孩一個美麗的夢。
二十一歲那年她離開了家,去尋找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沒找到,遇見了生命中欺騙她的男人,並且還為那個男人懷了孩子。
當她毅然決然的把孩子打掉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夢破碎了,一切還得重新再來,這時她柔弱的骨子裏堅強的一麵開始出現,告訴自己還很年輕,家裏還有生她養她的父親,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要好好活著。
她開始不再相信男人。
可是她忘記了自己有著美麗的容顏,自己可以不再相信男人,不再搭理男人,但是無法阻止男人對她的欣賞,還有騷擾。
她還是太柔弱了,總是覺著什麽都是自己的錯,遇到事就開始想要逃避。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隻有麵對。
她覺著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個被人欺騙過的女人,我瞧不起她,不喜歡和她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於是就選擇要離開。
她更多的時候是對自己沒信心,把過去發生過的事壓在自己心頭,心裏堅強的一麵剛剛露頭又被自己給壓了回去,走不出心裏的那個陰影。
人不能總活在過去,那是沒有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