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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三台子

  回到新創酒樓,給廚師長通了電話,把我的事情和他說了,廚師長說麽關係,可以走,正好有個小弟從別的酒店下來沒活幹呢,我走了他直接過來替我。


  我跟廚師長說謝謝,他說不用謝,以後有機會還會合作的。


  跟高師傅告別,他說:“回去了好好幹,爭取再見到你的時候你開始炒菜了。”


  我說:“會的。”


  他說:“有時間就回來玩,挺喜歡和你在一起幹活的。”


  我說:“好的。”


  四個師傅裏麵和高師傅出的比較好,走之前必須和他打個招呼。可惜的是因為周六休息,高師傅在家帶孩子出不來,要不然說啥得和他喝點酒。


  在新創酒樓處的好的除了高師傅就是趙姐了,其次是洗碗的王姐。王姐休息在家,趙姐這個周末沒回去,和幾個服務員去太原街商場買衣服去了,估計現在也回來了。


  到了趙姐的房間,敲開門。


  趙姐正在泡方便麵,見是我,問:“今天你又跑哪去了,早上就聽說你走了。”


  我說:“去三台子了。”


  她好奇的問:“怎麽又去三台子了,那有你對象呀?”


  我說:“有啥對象,就是回去看看。”


  她把泡麵放到窗台上,問我:“弟,你吃飯了嗎?”


  我說:“沒吃呢,過來就是喊你吃飯的。”


  她說:“我都把方便麵泡好了。”


  我說:“泡著吧,等回來再吃。”


  她取笑我說:“找我吃飯敢,找小姑娘吃飯不敢,你應該去找小姑娘吃飯。”


  我說:“你不是我姐嗎,和小姑娘兩回事。”


  和趙姐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趙姐說今天咱們吃燒烤去吧,我說好。


  街對麵就有燒烤店,點了羊肉串和牛筋,還點了烤韭菜,一盤炒花蜆子。


  我告訴趙姐明天就走了,去盛美酒店。趙姐聽了馬上就沉悶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傷心。


  我說:“在這幹總是有點別扭,不怎麽順心,心裏頭總想著回去,正好今天回去看到那邊正在裝修,碰著新老板了,老板和我說希望我回去,我就答應了他們。”


  趙姐問:“那新老板怎麽樣,看著是辦事的人嗎?”


  我說:“看著還行,兩口子都三十多歲。”


  趙姐問:“那你回去做什麽?還是水案?”


  我說:“是,還是水案。”


  “那不是和在這一樣嗎,你回去幹啥。”趙姐說,那意思回去還是幹水案,和在這幹一樣,還不如不回去呢。我知道趙姐是舍不得我走。


  我說:“就是想回去,也不知道為啥。”


  趙姐不說話,在那喝悶酒。


  看趙姐不高興的樣子我心裏也不好受。


  我倆半天誰都沒說話。


  誰也不說話也不是那回事,我說:“姐,三台子你也總去,張姐不是在三台子嗎,到時候咱們還可以在一起喝酒,我又不是跑了,見不著了。”


  趙姐說:“是,張姐在三台子,可是聽你說走心裏就是不得勁兒。”


  “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想你了就來看你。”我接著說:“你看你,還是我姐呢,像個小孩子似的。”


  趙姐白了我一眼說:“人家不是舍不得你嘛。”


  說這話的時候趙姐的表情像個小姑娘。


  我說:“姐,你現在就像個小姑娘,特招人喜歡。”


  她說:“去你的,還小姑娘呢,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然後問我:“你明天什麽時候走?”


  我說:“不怎麽忙,明天到地方就行,反正還沒開業呢。”


  趙姐說:“明天我送你。”


  我說:“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


  她說:“明天也是休息,在寢室也沒事,就和你一起過去,正好也去看看張姐。”


  我說:“那就一起過去吧。”


  這時趙姐顯的不怎麽傷心了,喝了幾瓶啤酒,把點的東西吃完準備回去。


  趙姐說:“剛吃完,回去就是躺著,咱倆走走吧。”


  走在街上夜風習習,吹在身上非常涼快。很長時間沒在大街上溜達了,這麽一走還真是享受。張開雙臂,抬頭望著夜空,看依稀的星星有點陶醉。


  趙姐問:“你看啥呢?這麽陶醉。”


  我說:“看星星。”


  她也抬頭看,說:“沒幾顆呀。”


  我說:“是沒幾顆,這要是在農村我老家,那是滿天的星星。”


  她說:“農村空氣好沒汙染,能看到星星,不像城裏,尤其是鐵西,汙染嚴重,都看不到星星了。”


  沿著人行道往前走了一會兒,前麵一對情侶手牽著手一臉幸福的走過來,又一臉幸福的在我們麵前走過去,叫人羨慕。


  趙姐說:“看人家多幸福。”


  我說:“羨慕呀。”


  趙姐說:“那你還不趕緊找一個。”


  我說:“又不是大蘿卜,說到地裏鎬一個就鎬一個那麽省事,不得慢慢來嘛。”


  趙姐說:“我看你是不緊不慢的,也不往那上使勁兒,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你省思啥呢。”


  我說:“啥也沒省思,就是幹活、喝酒、睡覺,簡單省事。”


  又走了一會兒開始往回走,我拉起趙姐的手說:“我也感受感受拉女人的手是什麽滋味。”


  拉著她的手走著。


  趙姐問:“什麽感覺?”


  我說:“挺軟的,你出汗了,我看看。”把她的手拉到麵前一看還真的有點發潮,我說:“姐,你真那麽熱。”


  她說:“天熱。”


  我就笑,說:“害臊就說害臊得了,還說天熱,誰信呀。”


  她伸手打過來說:“你個臭小子,拿你姐開玩笑。”


  站在那讓她打,說:“難得見你開心,打兩下吧,在家沒少讓我姐打。”


  她說:“你姐打你也不一定使勁,不可能把你打疼了。”


  我說:“還真是,她們都沒使勁打過我。”


  她說:“姐姐疼弟弟都是實心實意的,等弟弟疼姐姐就不行了。”


  我問:“怎麽不行了。”


  她說:“弟弟疼姐姐都是虛情假意。”


  我說:“那也不是親姐弟,親姐弟不會那樣的。”


  她說:“你別不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像咱倆到時候你就把我這個姐姐給忘了。”


  我說:“你這麽說隻能到時候才知道。”


  事情本來就沒有絕對的,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什麽樣。趙姐就和家裏的姐姐一樣對我好,我對她也是和對待自己姐姐一樣的對她。


  但是畢竟男女有別,和趙姐在一起沒有和跟家裏姐姐在一起那麽隨便,心裏還是有著隔閡的。這個改變不了,和家姐有血緣關係,和趙姐沒有。


  第二天趙姐喊我起來,和我一起去三台子。


  到了盛美酒店見到孫梅和馮立軍,他們兩口子看我來了挺高興,給他們介紹趙姐是我姐的時候孫梅特意好好看了看趙姐,說:“你有個好弟弟。”


  趙姐就笑了,笑的很知足。


  我問孫梅寢室還是原來的寢室嗎,她說不是了,換了靠走廊前麵的兩個房間。然後叫馮立軍領我去寢室。


  到了新寢室,以前住這個屋的應該是一對新婚夫婦,牆上還留著喜字。


  馮立軍說:“譚子你收拾收拾,我先回去了。”


  我說:“好,馮哥你去忙吧。”


  馮立軍走後趙姐就開始幫我收拾床鋪。


  屋裏挺幹淨的,還鋪著地板。四張床,靠窗台的地方還有一個辦公桌,這在以前老寢室是沒有的。


  趙姐很快就把我的床鋪收拾好了,看了看說:“一會兒咱倆出去給你買個床單被罩,再買個舒服點兒的枕頭。”


  我說:“不用,我一個小子不用那麽講究。”


  她說:“那可不行,睡舒服了才能休息好,睡覺的地方不能將就。”


  看看已經中午了,和趙姐出來去吃飯,趙姐非得先去買床單被罩,就先去了商場。買床單被罩的時候我是服了女人的心細,什麽是不是純棉的,是不是布的,是拉鏈的還是別針的,是印花的還是原樣的-——反正我是不明白。足足耗去了一個多小時,在商場裏來回的走了好幾家,最後枕頭趙姐還是沒相中,她說這裏的枕頭不行,下回再來的時候她把家裏的枕頭給我拿來。我說好,謝謝姐。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叫不叫張姐,她說不了,人家早吃完了。我說你不是來看張姐的媽?她說臭小子,吃飯吧。


  那天她隻是象征性的喝了一瓶啤酒,看來是上回喝多了陰影還在。


  吃過飯回到寢室,趙姐又是一通忙活,等把床鋪好之後一看,還真是不一樣,天藍色的床單,淺藍色的被罩,很搭配,也很溫馨。躺在床上感受一下,有家的感覺。


  我說:“姐,你不累呀,躺一會兒吧。”


  她問:“就這一張床,你躺著了我躺哪?”


  我往裏挪了挪,挪出一個地方,用手拍了一下說:“躺這兒。”


  我看趙姐臉紅了一下,然後就很自然的躺下了。


  身邊趟個女人立時感覺不一樣,身子開始有點不自然,發緊。剛才還是張嘴話就來,現在沒話不知道說啥了。這個時候就想抽根煙,剛摸出煙來趙姐說別抽,都是煙味。就把煙放下。


  我不說話,趙姐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轉過身,見趙姐閉著眼睛,我也把眼睛閉上。當閉上眼睛之後感覺一切都安靜了,可以聽到趙姐的呼吸聲。這種感覺很好,趙姐剛躺下時那種身子發緊帶著些許忐忑的感覺沒了,這個時候就是安靜,很溫馨的安靜。聽著趙姐的呼吸,甚至都能夠感受到趙姐的體溫。在這很奇妙的感受中發緊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放鬆下來,有些急促的呼吸也開始漸漸平緩起來。


  我睡著了。


  我沒有午睡的習慣,睡的並不踏實,也就一個小時,醒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趙姐正側著身子臉衝著我躺著,看著我,兩隻手像鬆鼠一樣飽在胸前。


  看我醒了,她笑了。


  我沒動,看著她說:“姐你笑的真好看。”


  她就又笑,然後轉過身子背靠著我,把身子靠進我胸膛。這時我的身體又開始發緊,一動不敢動。


  趙姐幽幽的說:“你是真沒和女人在一起過。”


  我問:“你怎麽知道?”


  她說:“你都不會抱女人。”


  我說:“我抱過女人,隻是不在床上。”


  她轉過來臉衝著我,說:“好小子,你抱過女人。”


  我說:“是,抱過。”


  她問:“什麽時候抱的?抱的誰?”


  我說:“抱的老鄉,還有一個。”


  她說:“你抱的還不少呀,挺厲害的。”


  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抱她們的時候很自然。”


  她說:“還很自然,沒想到你這麽不老實,是不是總抱人家都抱的很自然了。”


  我說:“哪有呀,我能和一個老鄉咋樣,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於是我就和她講英子,講李豔華。


  講完之後她說:“你真是完蛋,她們兩個你主動一點,哪個都能和你好,都能成你媳婦。”


  我說:“我哪知道呀,那時候又不認識你,要是早認識你就好了,你還能教我,我現在都能當爹了。”


  她伸手打我,說:“你又開始正常了,後悔了吧,該,叫你不早認識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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