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輕輕一吻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陳師傅也快走了。
他到他師父那工作是件好事,不但可以讓自己重新學習學習,還能夠好好的鍛煉一下自己。
陳師傅人品好,到哪都行。
開始的時候有些舍不得,陳師傅說:“我到我師父那幹活又不是去外國,還是在省城,咱們一直都有聯係,你想我了就去看我,我有時間就來看你,你不幹了就找我,我給你找活幹。我這不是走,是不在一起幹了,好朋友不一定非得在一塊幹,在哪不是幹呀,不還是朋友嗎。”
想想也是這麽回事,我是經過卜誌毅、王姐和英子的事,心裏有陰影了,總覺得兩個人一旦不在一起幹了就徹底的分開,再也見不到麵了。現在這種情況不會發生了,陳師傅有傳呼機,能夠找到他,並且他還把他家裏的電話號碼給了我,就更放心了。
李劍寒說陳師傅不幹他也不幹了,準備回家待一段時間。姚麗瑩的事對他多少也是一個打擊,回家待一段時間也是好事。
這個時候李豔華來了,還是晚上過來的,過來就找陳師傅給我請假,要我陪她吃飯去。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李海娜和周蘭站在門口,知道她們是在看李豔華,看看是不是真的漂亮。那一刻覺得要是領著一個漂亮女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李豔華也發現了,就問:“那兩個服務員怎麽回事,是不是怕我把你領跑了?”
我說:“她們是覺得你漂亮,看你呢。”
“準是你們說什麽了她們才看的。”她問我:“是不是她們把我當成你的對象了?”
我說:“也許吧,好像老板娘和她們說你長的漂亮,她們才站在那看你的。”
她說:“才不是呢,她們又不知道我是誰。”
我說:“可你長得漂亮。”
“這話我愛聽。”她看著我說:“譚哥,好像你頭一次說我漂亮。”
“是嗎,我可是一直認為你漂亮的。”
李豔華過來找我除了要和我一起吃飯之外,還有就是告訴我她姐在市裏租了一套房子,她和她姐準備搬到市裏住,那裏離她上班的地方近。她搬走之後就不會天天的回到這裏了,過來告訴我一聲。
我說:“市裏離這裏也不是太遠,想我了就過來看我。”
她說:“哪有女的總來看男的的,應該是你去看我。”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怎麽看你去。”
“那你不是知道我上班的地方嗎,不會到那去看我,還總說是老鄉呢。”她有些不高興的說,那樣子像極了耍脾氣的小丫頭。
我說:“好的,一定去看你。”
她說:“你去了也可能看不到我,我姐給我聯係了一家美容院,快聯係好了,等聯係好了我就過去學美容,另外我姐也不再三台子幹了,到市裏一家歌廳去上班,還是當吧台。”
“那挺好。”我說,但是一想到她姐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她說:“譚哥你怎麽不買個傳呼機,那樣咱倆就好聯係了。”
我說:“沒錢,買不起,等以後有錢了就買。”
她說:“還沒錢,放心,我不朝你借。”
我說:“你朝我借有,但是買傳呼機真的沒錢。”
她就笑,說:“你真夠意思。”
我跟她說:“上幾天我回家相親了。”
“啥,你回家相親了?”她吃驚的問,好像我不應該回家相親似的。
我說:“是呀。”
她有點緊張的問:“相成了嗎?女的長得咋樣?個高不高?”她一連串問出三個問題。
我說:“沒相成,人家沒相中我。”
她說:“嚇我一跳,還以為你相成了呢。”
我問:“怎麽,我相成了你不高興?”
她說:“那是,沒經過我同意你不許隨便相親,我得替你把關。”
上下看看她,說:“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也老大不小的了。”
她說:“我不急,哪有當哥的還沒對象妹妹就找對象的。”說完就笑,然後問我:“那個姑娘好看嗎?你還沒說長得啥樣呢?個高不高呢?”
我說:“沒怎麽注意瞅,還行吧,沒你個高,也沒你好看。”
“還沒怎麽注意瞅?”她說:“估計人家姑娘看你這麽凶沒敢抬頭,你沒看到人家到底長啥樣吧。”
我說:“也許吧,其實我長得也挺精神的,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
她說:“沒看出來,要不是知道你是老鄉,我都不敢和你說話。”
我說:“按你這麽說,我這輩子找媳婦都成問題了。”
她說:“那倒不至於,其實看你看時間長了也挺耐看的。”
我的長相確實有點凶,這已經是公認的事實。長相爹媽給的,自己決定不了,何況自我感覺還很良好。不是咱長得難看,而是長得很有性格,嗬嗬。
她喝不了多少酒,一杯啤酒就小臉通紅。
喝完酒臉紅的女人挺好看的,至少我是這麽認為。但是喝多了喝醉的女人非常麻煩,耍起酒瘋來比男人還厲害,能要人命。這是我多年喝酒的體會,所以一見到喝多的女人離得遠遠的,安全第一。
那天李豔華喝了一瓶啤酒,對她來說正常,除了臉紅別的沒事,就是話有點多,一句話拿過來來回的說。
她說:“我姐也不知怎麽了,對你的印象突然就不好了,叫我少和你來往。”
我說:“也許是我長得凶,你姐擔心你和我在一起我欺負你,或者是你姐不喜歡長得凶的人。”
她說:“她就和個精神病似的,讓我以後少和你來往,還不叫我見你,我問她為啥她也不說,就是不讓我和你來往,你說譚哥,咱倆也沒啥事,也不是處對象,咱倆老鄉,她管我幹啥。”
我說:“你姐也是為你好,怕你上當受騙。”
她說:“我看她就是個精神病,叫我不要穿絲襪,不要穿牛仔褲衩,她倒好,整天穿,還露個大脖子,也不知道給誰看。”
我笑笑,不知道說啥。
她接著說:“那天不知道從哪整來個傳呼機,我跟她要傳呼號她沒給我,說是別人的。”然後說:“別人的你拿著幹啥,純正一個精神病。”
我說:“你不能這麽說你姐,你姐是為你好,管你是對的。”
她說:“哼!我沒說她不好,就是——哎,她管好她自己就行了。”
看她話有點多,沒叫她繼續喝。
喝完酒送她回去的時候她突然說:“譚哥,你別再回家相親了,就在這裏找個對象吧。”然後問我:“你還要回老家呀?”
我說:“再說吧。”
她說:“你學廚師挺好的,廚師學成了你也不能回咱家那邊炒菜去,咱家那邊也沒有像樣的飯店,你就得在城裏幹活,你總不能說個媳婦叫人家一個人在家吧?再說人家也不幹呀。”
我說:“是的,人家不幹。”
她說:“所以你就在這裏找個媳婦,買個房,倆人一起過日子,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說:“你說得對,聽你的。”
“聽我的?頭一次這麽乖呀。”她看著我像看新大陸似的。
我說:“你呀,就和個孩子似的。”
她說:“哼!我可不是孩子。”
說著她以行動來證明自己不是孩子。
我有點臉紅,把目光從她胸前挪開。說:“行了,你不是孩子,大人,美女。”
她說:“這還差不多,美女談不上,但還是挺有型有樣的,是不是。”
我說:“是。”
“再不咱倆處處得了,省得你回家相親。”她拍了我肩膀一下說。
我趕緊說:“你別開玩笑。”
她說:“誰跟你開玩笑了,看把你嚇的,咋的,你瞧不上我。”
說完就直勾勾的看著我,小臉通紅。
我說:“不是,咋瞧不上你呢,你這麽漂亮。”
她說:“那你怕啥,我又不吃了你。”
“你最好考慮清楚,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是終身大事。”我認真的對她說。
她停下來看著我,然後用手揉了一下腦袋對我說:“譚哥,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覺你這個人挺好的,像個大哥,喜歡和你聊天,也願意和你在一起,有啥事還願意和你說,但是——怎麽說呢,和你沒有處對象的感覺。”
我說:“這不就對了,你是覺得咱倆是朋友,我對你挺好,啥都慣著你,你就願意和我在一起,這不是喜歡。等你碰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就知道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了。”
把她送到樓下,還是和上回一樣,她抱了我一下,然後說:“抱著你的感覺真好。”抬頭看看我,有點抱怨的說:“每次都是我抱你,你一次都不抱我,你就不能像哥哥抱妹妹似的也抱我一下?”
我說:“你看誰家妹子這麽大了還讓她哥抱的。”
她說:“你就抱一下,讓我找找感覺。”
我說:“你拿我練習呢。”
說完怕她生氣,象征性的抱了她一下。
她說:“不行,你得好好抱,抱好了有獎勵。”
用手環過她的腰把她擁進懷裏,好好的抱著她。
瞬間眼前就出現擁抱英子的情景,那一刻覺得懷裏抱著的不是李豔華,是英子。
雙手用力緊緊抱著。
隻是一瞬間,就是永恒。
在後來一次和陳師傅喝酒聊天的時候,陳師傅說:“如果那時候你主動點,李豔華就是你媳婦了。”
我說:“不會的,那時候沒有現在的這些想法,也不會去主動。”
他說:“那時候都單純,就知道做菜喝酒,一點情調也沒有,好姑娘都讓人家領走了。”
現在想即使重來一次也不會和李豔華處對象,更不用說娶回家當媳婦了。
如果那樣就不是自己了。
那時候的想法和現在不一樣,那時候的自己也不是現在的自己,現在多想也沒用,不如不想,還會給自己留下那刻在心裏的有滋有味的青春回憶。
在我擁抱李豔華的時候她把頭埋在我的懷裏,也同樣緊緊地抱著我。
我用下巴輕輕地蹭著她的頭,閉著眼睛感受著英子離去之前給我的擁抱。
李豔華不知道,那一瞬間我把她當成了英子。
在我的懷裏她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我,我也睜開眼睛看著她。
知道自己溜號了,但是那一刻不想鬆開自己的雙手,就想緊緊地抱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幽幽的說:“真好。”
我說:“是挺好。”
她說:“你把我抱得有點喘不過氣。”
我說:“那鬆開了。”
她說:“等下,給你個獎勵。”
說完就在我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有點愣住,她鬆開我轉過身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