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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三年,她終於回來了

  程天佑寵溺的把小東西抱入懷中,陪著笑說,“寶貝,叔叔和你爸爸有事情要談,你乖乖自己去玩兒。”


  “我不,我要和程叔叔玩兒……”言希撒嬌的說。


  “季言希,上樓寫作業去。”季西深突然沉下了臉色。


  小家夥還是很害怕父親的,嘟起小嘴巴,抱著小書包,老老實實的回自己房間了。


  程天佑摸了摸鼻子,“西深,孩子不該是這麽個教育方法。”


  “難道你有經驗?”季西深不以為意的淡哼一聲。


  程天佑一時語塞,於是轉移了話題。“夏爾白要回來了,已經定了下周的機票。”


  “嗯。”季西深極淡的應著,輕彈了一下指尖的煙灰。


  三年了,整整一千多個日夜,她離開的太久太久,也該是回來的時候了。


  而這三年之間,季西深固定每月飛一趟美國,隻是,他隻能遠遠的看著她,卻不敢靠近。這三年間,他親眼看到她如何與病魔抗爭,如何一步步從噩夢之中走出來,他看到她接受各種不同的治療,看心理醫生,把那些疼痛不堪的過去,一遍遍的重新扒開,讓傷口重新愈合。


  三年,她終於痊愈了。


  而這三年,其實,她一直都不是孤軍奮戰,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夏爾白回來肯定不是要和你重歸於好的,八層是要搶孩子的,你自己最好早做準備,別到時候被弄的措手不及。”程天佑提醒道。


  而季西深隻是清淺的牽動下唇角,露出一個溫潤的笑靨。“沒什麽好準備的,我都是她的,無論她想要什麽,拿去便是了。”


  季西深說完,掐滅了煙蒂,起身向樓上走去,“我陪言希寫作業,你自便吧。”


  自便,就是趕人的意識,程天佑並沒有繼續逗留,非常識趣的離開了。


  *

  下午十五點三十分整,飛機順利的抵達H市機場。


  爾白托著行李從出口走出來,大廳內熙熙攘攘,黑頭發,黃皮膚,一張張親切的麵孔,讓她突然間有種想哭的衝動,近鄉情更怯,大概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吧。


  三年,她終於回來了。


  “爾白!”出口處,平佳揮動著手臂,激動的走過來,和她緊緊的抱在一起。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呢,死丫頭。”


  爾白淡淡的笑,看起來似乎和三年前沒什麽變化,隻是頭發短了一些,剛剛齊肩,更靚麗了幾分。


  當初離開的時候,真的以為一輩子都無法再踏上這片土地,沒想到,三年的時間,她的病居然治好了,當醫生對她說,從今以後,她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的時候,爾白激動的放聲大哭。


  和離開時一樣,又是明媚的春。


  平佳把她的行李放入後備箱中,然後開車駛離機場。


  爾白的手臂輕搭著車窗,清澈的目光,看著沿途的風景,三年,H市的變化看起來並不是很大,隻是,不知是不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和離開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麽變化。”爾白隨口說道。


  “才三年而已,又不是三十年,少悲春傷秋。”平佳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回道。


  “平佳,這幾年,你過的好嗎?”爾白問。


  平佳聳肩,打趣道,“不錯啊,就是追求我的人太多了,不知道選哪個,心煩呢。”


  爾白淡笑,又問,“蘇幕呢?他過的好嗎?”


  “湊合吧,不過,你當初不告而別,他估計還生你氣呢。”


  “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歡離別的場麵,傷感。”爾白回答。


  當初的夏爾白,幾乎是支離破碎著離開的,她不想要任何人看到那樣的自己,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與憐憫,尤其是蘇幕。


  車子在十字路口停下等信號,平佳借機翻出了一盤U盤遞給爾白,“這個月的錄像,本來打算給你發郵箱的,既然你回來了,我也省了麻煩。”


  爾白把U盤放入手提包中,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這三年之間,平佳經常去季西深的公寓,給孩子拍攝錄像,然後發給爾白。雖然在大洋彼岸,可以說,寶寶的每一步的成長,爾白都沒有錯過。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季西深吧,基本都是他拍的,我隻是負責發給你而已。”平佳如實回答。


  “哦。”爾白輕應了一聲,重新側頭看向窗外,目光變的更淡漠。


  狹小的空間內,突然溢滿了寂靜。


  透過後視鏡,平佳看她一眼,隨後,遲疑的說,“季西深,他要訂婚了。”


  爾白遲緩的回頭,淡靜的容蘇,一時之間看不出什麽波動的情緒。“是嗎?那挺好的啊,他也不能總單著吧,早晚是要再娶的。”


  “你不介意?”平佳問。


  “我和他離婚三年了,婚配嫁娶,各不相幹。我有什麽好介意的。”爾白回答,眸光卻盈盈而動。


  “也對,那種男人就該徹底忘了。八年抗戰都勝利了,你當初愛了他十年,又得到什麽了。就應該送他四個字:拜拜,滾蛋!”


  爾白淡淡一笑,側頭再次看向窗外,然而,在平佳看不到的一麵,眸色突然黯淡,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平佳把車開到了爾白下榻的酒店。


  房間內,爾白打開行李箱,把衣物一件件的拿出來,掛在櫃子裏。她專注的整理著東西,而平佳坐在一旁的布藝沙發上,百無聊賴的說道,“這次回來,是暫住,還是定居?”


  爾白手中的動作微頓,淡然的抬眸看向她,“這次回來打算把手中那20%的夏氏集團股份和TX化妝品公司處理掉。”


  “呦,那可是一筆龐大的資產啊。”平佳連連咂舌,又玩笑道,“你馬上就要榮升為富婆了,是不是應該請我大吃一頓。”


  “撐死你算了。”爾白含笑回了句,但很快,笑靨就凝固在唇角,她又認真的說道,“我想要盡快處理這些資產,畢竟,打官司也需要錢。”


  “打官司,和誰?”平佳微錯愕。


  “我想拿回孩子的撫養權,他要結婚了,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寶寶跟在我身邊,總比跟著後媽好。當然,如果能夠私下達成協議,就不需要鬧上法庭了。”爾白平淡的說完,又低頭開始整理物品。


  而平佳眨了眨眼,看著她,突然問道,“寶寶跟著後媽不好,難道你不打算給他找後爸?”


  “嗯,至少目前沒這個打算。”爾白淡然而笑。


  “夏爾白,你沒搞錯吧,你還沒到三十歲呢,就這麽孤零零的過一輩子,也太委屈自己了。”


  “我有兒子啊。”爾白笑嘻嘻的,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


  等她收拾好了東西,兩個人一起離開酒店,準備出去吃飯。電梯中,平佳拿出手機,準備打給蘇幕。


  “平佳,怎麽了,有事嗎?”電話那段,是蘇幕溫潤平靜的聲音。


  “恩,有事,借錢。”平佳一本正經的說。


  “多少?”他問。


  “先拿一百萬花花吧。”平佳的語氣仍是非常的認真,而一旁的爾白卻已經有些忍不住笑了。


  平佳正等著蘇幕拒絕,或者詢問她用錢的理由,沒想到蘇幕直接回了她一個字,“好。賬號發到我手機,我轉給你。”


  噗,平佳這下再也忍不住笑了,“蘇總真土豪,我說的是韓元,因為一會兒我們要吃韓國料理。XX酒店,你過來接我們吧,爾白回來了,一起聚聚。”


  平佳話音剛落,便聽到電話那段,傳來鋼筆掉落在桌麵上清晰的響聲,之後,電話那段是無聲的沉默,等了半響,蘇幕才回了句,“好。”


  酒店樓下是大型的購物商場,因為要等蘇幕的緣故,爾白和平佳在商場中轉了一圈。在男裝區,爾白下意識的在模特麵前停住了腳步,目光迷茫的看著模特身上那件純黑色的西裝。


  看了眼標簽,居然是範思哲,季西深穿的最多的牌子。那個男人,對衣著非常的挑剔,他們剛剛結婚的那段時光,爾白也曾像個小女人一樣,走遍各大商場,給他買合體的西裝,外套,甚至貼身的內褲和襪子,那時候,傻傻的,覺得自己很幸福。


  而如今想來,那段時光,恍然如夢。夢醒的時候,甚至讓她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在國外的三年,起初她發作的次數多,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清醒的時候,想的最多的,除了寶寶,就是那個男人。


  也許,隻有分開,才會明白,原來有些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忘記。當初六年尚不能忘記,區區三年又如何。


  “小姐,您要看這套西裝嗎?這是我們店裏剛到的新貨。”見爾白站在那裏看了很久,服務員小姐來到她身邊,禮貌的詢問。


  “不用,我隻是看看而已。”爾白溫笑著回答,並輕輕的搖了搖頭,搖掉那些不該有的思緒。


  還想這些做什麽呢,都過去了。三年前,他們已經說好了結束。


  三年後的第一次見麵,蘇幕自然不會像平佳一樣,激動的和爾白擁抱,他表現的很平靜,隻是眼神有些複雜。


  而爾白並沒有花心思去猜測他複雜的眼神,而是一笑置之。很多時候,糊塗一些,也沒什麽不好,利人利己。


  “蘇幕,好久不見。”她雲淡風輕辦的笑著,整個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像一朵陽光下盛放的小雛菊。


  平佳一定要吃韓式料理,選的還是H市最火的一家,沒有提前定位子,他們隻能排隊等位。


  “不然去別家吧。”蘇幕微蹙劍眉,顯然沒什麽耐性。


  爾白卻淡淡的一笑,國外的三年,她的性子比從前似乎更溫婉了。“既來之,則安之。等等吧,我看應該也不用等的太久。”


  她說完,在等候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翻開了一本雜誌。


  而好巧不巧,財經版刊登的正是目前H市最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季西深,季總裁。


  大部分篇幅介紹的都是他的商業帝國,兩年前,他把曜杉集團與夏氏集團合並控股,更名為M&T集團,繼夏家之後,成為H市新任首富。


  關於他的私生活,幾乎成謎,筆者也是寥寥的數語帶過,隻說他離異,有一個兒子,其他的並未多提。


  平佳坐在爾白身邊,自然也留意到了那本雜誌。


  “季西深上周接受的這家雜誌的專訪,這兩年,他生意越做越大,很受媒體追捧,比明星還炙手可熱。”平佳絮絮叨叨的說著,伸手指了下M&T的字樣,“猜得出什麽意思嗎?”


  爾白笑,似乎不太願意在這上麵花心思。“總不會和我有關吧。”


  平佳笑的有些神秘,卻並未解答。


  她曾無意間聽到季西深的秘書蔣欽提起過一次。


  M&T,M代表季西深,T代表爾白,&是邏輯上表示兩者屬於缺一不可的關係……季西深與夏爾白缺一不可。


  平佳偶爾想來,覺得季西深這個男人也挺有意思的,婚都離了,現在才表深情,表癡心,有意思嗎?當初管幹什麽的啊。


  爾白不以為意的合起雜誌,丟在了一旁,似乎對此毫無興趣。而蘇幕坐在他們對麵的位置,一直低垂著頭翻報紙,非常的安靜。


  “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看言希?”平佳岔開了話題。


  “明天吧,今天剛下飛機,有些累,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回去休息了。”爾白回答,雖然心中已經是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即見到小家夥,但她畢竟還沒有和季西深溝通過,總不能貿然上門。


  她既然回來了,也不差這一日半日。


  “嗯。”平佳點頭,又提醒道,“你們原來居住的別墅這三年一直空置著,季西深搬到了李水源小區。想見言希,要去那裏了。”


  “哦?怎麽搬家了?”爾白微微詫異。


  “那房子死過人,覺得不吉利唄。”平佳答道。


  爾白不甚上心的一笑,“他一向不信那些的。”


  “他是不信,但現在多了言希,總該忌諱一些。其實搬了挺好,畢竟閆夢萱死在那裏,多膈應啊。”


  平佳說完,爾白沒有絲毫的反應,隻是淡淡的斂眸。而平佳卻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也是,好端端的提閆夢萱幹嘛,她這不是那壺不開提嗎。


  “前幾天我去看了小家夥一次,被季西深寵的無法無天的,如果再不管,就真管不了了。”平佳再次岔開了話題。


  爾白聽完,不由得蹙眉,隻是,沒等她說什麽,服務生已經叫到了他們的號碼,三人一並走進餐廳內。


  三個人之中,屬平佳的話最多,基本都是她嘰嘰喳喳的說著,爾白隻是靜靜的聽,偶爾會配合的問一兩句,或者淡淡的笑,而蘇幕基本都低著頭,偶爾眼角的餘光會偷偷的看向對麵的爾白,但爾白並不看他,目光始終是淡淡的,好像沒什麽焦距,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目光的交匯。


  蘇幕耐不住性子的時候,會說平佳兩句,“你話怎麽這麽多啊,吃飯也堵不住,不累嗎?”


  “我攢了三年的話,怎麽著也得說個三天三夜吧,又沒讓你聽,我是和爾白說的。”平佳理直氣壯的反駁。


  蘇幕蹙著眉頭,用紙巾輕擦了下唇角,“你們先聊吧,我去趟洗手間。”


  他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平佳對著爾白吐了吐舌頭,夾了塊香噴噴的烤肉塞入口中。她嘴裏含著肉,含糊的說道,“你說蘇幕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我太吵了?”


  爾白小口的抿著果汁,回道,“喜歡一個人需要條件嗎?”


  平佳白她一眼,隨口回了句,“你喜歡季西深那混蛋就沒什麽理由。”


  爾白也不惱,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果汁,“行了,總提他做什麽,隻會掃興。”


  平佳無奈的搖頭,歎息道,“你說上帝為什麽要創造男人呢?這世界上多了男人,隻會讓女人傷心而已。對了,蘇幕和陳瑩快結婚了,你準備包紅包吧。”


  爾白淡然不語,心想,還真是被季西深說中了。


  “你呢?打算什麽時候嫁?我也給你包個大紅包,保證比給蘇幕包的多。”


  “我?估計等你再婚了,我也不一定能把自己嫁出去。”平佳半笑不笑的回了句,語氣中多少有些自嘲。


  平佳是屬於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她看得上眼的男人,自然是要事業有成,才貌雙修,而這樣的男人,多數是看不上她這種普通出身的女人。而普通的男人,平佳又看不上,若是嫁了,不甘心。若是不嫁,就隻能讓自己繼續剩著。


  三個人吃完了飯,一起走出餐廳。


  外麵不知何時飄起了細細的雨絲,平佳居住的公寓離這裏並不算遠,她打了車就離開了。


  而蘇幕當然負責送爾白回去。兩人都沒帶傘,蘇幕二話不說,脫下了西裝外套,搭在了爾白肩膀。


  “你等我一會兒,我把車子開過來。”蘇幕說完,獨自衝進了雨裏。


  他把車一直開到餐廳門口,然後推開副駕駛的門,讓爾白上車,由始至終,爾白連一滴雨都沒有淋到,蘇幕的確是一個細心到讓人有些心疼的男人。


  車子向酒店的方向行駛,雨天路滑,車速並不快。


  “這次回來,打算停留多久?”蘇幕認真的開車,不曾側目,而聲音卻幽幽的傳來。


  “目前還說不定,我打算接言希和我一起回美國,等拿到撫養權,就離開。”爾白如實回道。


  蘇幕微微的沉默,唇邊笑靨微苦,爾白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流星一樣,匆匆一閃而過。他甚至不知她何時到來,又何時離去。


  車廂內有短暫的靜謐,卻不讓人覺得尷尬,和蘇幕在一起的感覺便是如此,總是這樣淡然而舒服的。


  半響的沉默後,他才回道,“季西深未必會把撫養權給你,言希是他唯一的兒子。”


  爾白清抿著唇角,沉默。目光很淡落的看向窗外。


  他馬上要訂婚了,隻要他想,將來他還會有很多的孩子。而她兩次早產,她的身體損傷很大,即便還能再懷孕,她也無法負荷。言希,不會是季西深的唯一,卻是她的唯一。


  “如果打官司的話,你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孩子已經過了哺乳期,何況,當初是你主動放棄的。”蘇幕繼續說道。


  “當初放棄言希是不得已,有哪個母親願意離開自己的孩子。其實,我也不想鬧上法庭,我和會季西深好好協商。”爾白溫聲說著,經過了這三年的曆練,她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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