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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閆夢萱是打算死磕到底了

  想至此,爾白搖了搖頭,試圖揮開那些疼痛的回憶。她現在懷著寶寶,她不能讓自己有憂傷的情緒,不能讓肚子裏的寶貝和她一起不開心。


  季西深自然留意到她的情緒波動,如今,哪怕她一個細微的表情,他都會跟著緊張不安。


  隻是,季西深並不知她心中所想,還以為是孕婦輕微的產前猶豫,一點小事也會讓她情緒低落。


  “怎麽又蹙眉了?好了,我們不想這個。現在很多孕婦都沒有奶水,孩子喝牛奶也一樣很健康。”


  爾白拿著遙控器播台,根本沒理會他,完全的把季西深當成了透明空氣。


  季總裁自嘲的彎起唇角,拿起茶幾上空了的果汁杯,剛要去廚房倒果汁,手機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想了起來。


  季西深接聽了電話,也不知電話那端說了些什麽,他微蹙眉心,冷漠的應了聲後,才掛斷。


  “爾白,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季總的行程不需要和我報備。”爾白冷漠的說了句,散漫目光一直盯著電視,甚至吝嗇於給他一個眼神。


  “爾白!”季西深無奈的歎了聲。


  爾白難得的抬眸看向他,略有些嘲弄的一笑,“季總裁還不走嗎?都催了這麽多次,閆夢萱一定等急了。”


  “是天佑打來的電話,企劃部正在加班趕一個計劃,中間出了些問題,我要馬上回公司處理一下,會盡快趕回來的。”季西深耐心的解釋著。今天閆夢容的確打來過幾個電話,但都被他掛斷了,剛剛的電話確實是程天佑因為公事打來的。


  爾白微抿著薄唇,覺得的確是自己太敏感了,於是淡淡的回了句,“夜深了,你開車小心一些。”


  這是這些天來,爾白和他說過唯一一句溫暖的話,如春天般的笑意在季西深唇角一點點散開,他忽而傾身靠近,快速的在爾白頰邊偷了個香吻。


  “知道了,老婆。”


  季西深套上了外套,拿著公文包離開了。而他剛剛離開不久,閆夢容就來到了別墅。家裏的傭人是新換的,並不認識她,但見是個小姑娘,隻以為是季先生公司的,就開了門。


  “吳嫂,這麽晚了,是誰來了?”爾白不解的詢問道。


  “是個姓閆的小姑娘,說是找先生的。”傭人回道,已經領了閆夢容走進來。


  “是你?”爾白微錯愕,她完全沒想到,大晚上的,閆夢容會跑到別墅來。


  閆夢容直接走進客廳,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我是來找姐夫的。”


  “他不在,你可以回去了。”爾白依舊靠坐在沙發上,聲音懶散淡漠。


  “那我就在這裏等他,反正,今天見不到姐夫,我是不會離開的。”閆夢容說完,直接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此時,傭人才看出幾分端倪,忙詢問道,“太太,這位小姐……”


  “不用理會她,你去忙吧。”爾白漫不經心的回答,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繼續看著電視,吃著水果。對閆夢容完全的置之不理。


  而閆夢容也不是來和夏爾白置氣的,坐在沙發上倒還算是老實,隻是目光四處的打量著。


  記得姐姐沒有離開之前,她也是這裏的常客,每到周末,季西深和閆夢萱就會把她從學校接過來小住。隻是,自從姐姐失蹤之後,她就再也沒來過這裏了。


  而如今,這裏變了好多,別墅內外明顯都是重新裝修過的,風格換了,家具換了,連女主人也換了。


  爾白看了三集連續劇,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就過去了,而閆夢容倒是有耐心,真的一直坐在那裏等著。


  可爾白卻不想繼續和她耗著了。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就準備上樓休息了。


  而她剛起身,準備回臥室,閆夢容就追過來,一把扯住了她手臂,“夏爾白,你要去哪兒?是不是打算給姐夫打電話,讓他今晚別回來了。”


  爾白有些嘲弄的牽動唇角,閆夢容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挺多的。


  “閆夢容,你想的太多了。”爾白沒好氣的甩開了她的手。


  “那你告訴我,姐夫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閆夢容擋在她麵前,不依不饒的追問。


  “他什麽時候回來,我怎麽會知道。你問錯人了。”她就像個牛皮糖一樣粘著不放,讓爾白一陣陣的頭疼。


  “你們住在一起,你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夏爾白,你快告訴我,姐夫到底去哪兒了,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姐姐病了,沒有錢支付醫藥費,你憑什麽攔著我不讓我見姐夫,夏爾白,你這個惡人!”閆夢容用力的扯著爾白的手不肯放,尖銳的指甲甚至故意的在爾白白嫩的手臂肌膚上摳出一道道血痕。


  手臂的疼痛讓爾白不由得蹙眉,耐性也全部磨光了。她剛想喊傭人過來幫忙,此時,別墅外卻傳來了汽車轟鳴聲,之後,是穩健的腳步聲。


  爾白眸中一閃而過狡黠之色,她看向閆夢容,唇角彎起冷然的笑,聲音很輕,氣息淡淡的吞吐在閆夢容耳側,“閆夢容,你不是說我是惡人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惡人。”


  “你說什麽?”閆夢容一臉的狐疑。而未等她反應過來,一道力道用力的一扯,她被扯得踉蹌了一步,腳下不穩,險些栽倒,好在輔助了一旁的樓梯扶手。而她未摔倒,卻見麵前的夏爾白直接摔倒在地,雙手緊握著肚子,疼的不停驚呼。


  “啊,好疼,閆夢容,你明知道我懷孕了,怎麽能撞我肚子啊!吳嫂,吳嫂,快送我去醫院……”


  而季西深走進別墅,看到的剛好是這一季。一張俊臉瞬間變了蘇色,他怒氣衝衝的來到爾白身旁,俯身把她擁入懷中,緊張的詢問道,“爾白,怎麽了?哪裏痛?”


  爾白虛弱的靠在他胸膛,她這個喊疼的都沒出汗,而季西深額頭上卻已經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肚子痛,西深,我肚子好痛,我怕……”爾白聲音微弱,說到最後,都些微的哽咽了。


  季西深緊緊的抱著她,溫聲安撫著,“別怕,爾白別怕,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他說完後,直接把爾白從地上抱起,準備向外走,而閆夢容還呆楞的站在原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季西深見到閆夢容,火氣一下子又竄起來了,怒聲質問,“閆夢容,你誰允許你來這裏的?”


  “姐夫,我是來找你的,姐姐她……”閆夢容一向都很怕季西深,何況還是被激怒的季西深。她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夠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現在就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季西深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閆夢容緊咬著唇,一副極委屈的模樣,嚇得嗚嗚的哭了起來。


  而爾白靠在季西深溫暖的胸膛中,雖然嘟著唇看似很委屈的模樣,一雙晶亮的眸子,眸中盡是得逞的笑。她伸出柔軟的雙臂,纏住季西深的頸項,欲蓋彌彰的說了句,“西深,你,你別再責怪她了,夢容可能是太害怕了,也不是故意撞到我的。”


  她這話不說還好,話音剛落,隻見季西深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雙鳳眸邪冷的瞪著閆夢容,“閆夢容,如果爾白母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閆夢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又是被冤枉,又是驚嚇過度,隻會一直的哭,“姐夫,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推她。”


  “你沒推她?難道是爾白自己摔倒無賴你嗎?”季西深咄咄逼人的說道。


  閆夢容啞口無言,隻能一直不停的點頭,可是,說出來誰信呢,夏爾白可是孕婦,怎麽可能拿自己的身體和肚子裏孩子的安危來嫁禍她。


  季西深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抱著爾白大步向外走去。而閆夢容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此的目的。她硬著頭皮攔住了季西深的去路。


  “讓開!”季西深冷怒的說道。


  “姐夫,姐姐病了,你去看看她好不好?”閆夢容哭的梨花帶雨,極為可憐。


  而季西深十分不屑的冷哼了聲,“爾白說過,她沒你這個妹妹,我也不是你什麽姐夫。我上次已經和你們說的很清楚,從今以後,你們的死活與我無關。有病就去看醫生,別賴在我這裏不走。”


  他說完,轉而對傭人吼道,“請這位閆小姐出去,如果她不走,就請警察過來。還有,以後少放這些不相幹的人進來。”


  傭人連連點頭,連推帶扯的把閆夢容趕了出去。而季西深抱著爾白來到車庫,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入副駕駛的位置中,仍溫聲的安撫著,“乖,沒事的,爾白不怕。”


  他發動引擎,車子如箭一般竄入夜色之中,季西深一麵專注的開車,一麵溫柔的詢問著,“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而爾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精致的容蘇,平靜而淡漠,聲音都是清清冷冷的,“觀眾已經散場了,季總裁還演戲給誰看?”


  季西深邪魅的牽動唇角,透過後視鏡,靜靜的凝望著她輪廓幽美的側臉。“既然爾白想玩兒,我這個當老公的當然要陪著了。怎麽樣,剛剛玩兒的開心嗎?”


  “季總的演技不去競爭奧斯卡影帝真是浪費了人才。”爾白譏諷的哼了聲。當初閆夢萱冤枉了她一次,現在,她冤枉了閆夢容,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季西深溫笑,繼而專注的開車,並未回應。


  所謂關係則亂,他起初並沒有看出爾白在假裝,當她一副委屈的模樣躲入他胸膛時,季西深才察覺到不妥。依爾白倔強的性子,如果真的是閆夢容推倒了她,她一定會像個刺蝟一樣,再次豎起尖銳的刺,絕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特別是他。


  而一反常態,她卻像個小綿羊一樣的靠在他懷裏,委屈至極。季西深再仔細觀察,爾白雖然在不停的喊疼,額頭上卻沒有出汗,身體並不緊繃,她沒有任何劇痛的人該有的反應,這戲演的還真夠假的,這丫頭,不僅不會說謊,連戲也演的這麽爛,天生就不是當惡人的料。


  季西深不在說話,而爾白也跟著沉默起來,車子在前方的十字路口轉彎,沿著原路返回。


  爾白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車速很快,車窗外的景物不斷的向後倒退著,而路邊閆夢容的身影同樣一閃而過,但爾白還是看到了,她看到閆夢容站在路口,一臉茫然無措的模樣。


  爾白緊抿了唇角,猶豫半響後,還是對身旁的季西深說道,“我聽閆夢容說,閆夢萱沒有住院費和治療費了,所以才來找你的。你真的不打算繼續幫她們了嗎?”


  季西深失笑,車速減緩,側頭專注的看著她,“你希望我繼續幫她們嗎?把老公推給情敵,我的爾白是不是太善良了一點。”


  “閆夢萱是病人,我隻是不希望她因為缺錢而耽誤治療。”爾白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渙散的看著窗外。


  她並不是聖母瑪利亞,也沒有同情心泛濫到去同情閆夢萱。她隻是感同身受而已。當初她生阿步的時候早產,阿步每天呆在保溫箱裏麵都是一筆昂貴的費用。為了給阿步治病,她走投無路下,隻能到地下酒吧去當賣酒女,賺錢給阿步治病。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爾白從一個對金錢毫無認知的富家女,開始變得吝嗇、摳門,她開始意識到錢是多麽的重要,因為,沒有錢,就連生存的權利都沒有。


  透過後視鏡,季西深幽深的目光靜靜的凝望著她,卻再也猜不透她的心思。當然,爾白的那段曾經,在季西深的記憶之中卻是空白的。


  “爾白,我說過,我和閆夢萱之間已經結束了,就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的牽扯。在國外的那些年,她與我相依為命,離開的時候,我也給了她三百萬治療費,隻要不任意揮霍,那筆前足夠她治病。”


  季西深用三百萬買斷了他和閆夢萱之間的一切,他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爾白聽完他的話,沒有任何回應。隻是身體懶懶的靠在椅背上。


  “累了嗎?很快就到家了。”季西深溫潤的說著,繼而又問道,“剛剛真的摔倒了嗎?寶寶有沒有事?”


  “沒關係。”爾白閉著雙眼,淡漠的回了聲。她是知道分寸的,何況,摔倒的時候,她的雙手一直緊護著肚子。


  車子一路駛入別墅區,前方的不遠處,亮著溫暖燈火的地方,就是家。


  ……


  而與此同時,閆夢容仍一個人站在交叉路口。別墅區根本攔不到車,她是一路從別墅區走到這裏的,寒冬的夜晚,冷風呼嘯,她凍得嘴唇發青,腳上還穿著高跟鞋,雙腳大概都磨腫了,她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罪了。


  她站在路口,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醫院的時候,人都要凍僵硬了,幾乎說不出話來。


  “夢容,你怎麽弄成這幅摸樣,沒找到西深嗎?”閆夢萱擔憂的詢問道,雙手握住妹妹冰冷的小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


  閆夢容見到姐姐,所有的委屈終於尋到了發泄的出口,淚珠子撲簌而落,放生大哭起來。“姐,都是夏爾白那個濺人,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卻誣賴我撞了她,姐夫不分青紅皂白就大罵了我一頓,還說,還說以後我們的死活與他無關了。”


  閆夢萱臉色蒼白,神情淡漠,卻依然溫柔的幫夢容擦拭著眼淚。她早就該想到,閆夢容去了,隻會被欺負,夏爾白根本不是省油的燈。當初她和西深交往的時候,夏爾白就像個牛皮糖一樣的貼著西深不放,兩個人的約會,往往都變成了三人聚會。最終,她還不是使用手段讓西深娶了她,現在更仗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緊抓著西深不放。


  “別哭了,你看看你,都哭成了小花貓,多難看啊。西深說的是氣話,我和他這麽多年的感情,他不會真的丟下我不管。”


  “真的嗎?”閆夢容將信將疑的眨著眼睛,她見識過季西深對她說‘滾’時的決絕與無情,閆夢容已經不那麽自信了。


  而閆夢萱仍笑著安慰道,“當然了。姐姐什麽時候騙過你啊。明天,我們就去你姐夫的公司,我們一起去找他。”


  “嗯。”閆夢容重重的點頭,又問道,“姐,我真的沒有撞到夏爾白,我一直都聽你的話,怎麽會去害她肚子裏的孩子呢。”


  “我知道,姐姐相信你。”閆夢萱溫和的回答,但眸色卻越陷越深。當初她誣賴夏爾白燙傷她,如今夏爾白冤枉了夢容,看來,夏爾白是存心在報複她的,這件事,她一定和她沒完。


  閆夢萱幾乎一夜未眠,滿心想著明日如何在季西深麵前扮柔弱,扮可憐,再好好的和他解釋一下夢容今夜受的委屈。她了解西深,也了解夏爾白。夏爾白從小就不會說謊,想必戲演的一定很假,季西深隻怕是關心則亂,他那麽精明的人,事後一定會發現夏爾白在欺騙他了。


  隻是,閆夢萱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第二天,她和夢容來到曜杉集團,卻連門都進不去,直接被保安和前台小姐攔在了門外,連季西深的人都見不到。


  前台小姐態度冷淡的對她們說,“對不起,沒有預約是不能見總裁的。”


  閆夢容氣不過,和前台小姐理論了幾句,差點兒沒被保安趕出來。


  無奈之下,閆夢萱隻能和閆夢容一起等在門外,好不容易等到了季西深的秘書蔣欽。蔣欽對她們說,“抱歉,季總正在開會,今天隻怕抽不出時間,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閆夢萱又不傻,她自然聽得出這是托詞而已。以前,無論季西深多忙,隻要她一個電話,他就會馬上出現在她麵前,可是,如今,他連見她一麵都不願意了。


  “蔣欽,我知道你是公事公辦,我不為難你,但是,請你替我轉告西深,今天如果見不到他,我是不會走的。”閆夢萱聲音平靜,語氣卻十分的堅決。


  蔣欽自然勸不動她,隻能無奈的搖頭離開。


  他乘坐電梯回到頂樓總裁辦,禮貌的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的程天佑率先詢問道,“她還沒走嗎?”


  “是的,閆小姐說,如果今天見不到季總,她是不會離開的。”蔣欽原話轉達。


  程天佑哼笑著聳肩,隨後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季西深,語調有幾分戲謔,“我說季總裁,你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倔強啊,這閆夢萱看來是打算和你死磕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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