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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大概多少?”季西深問。


  “這次上麵批下來的一共是十億,我目前隻能解決一半,另一半,隻能交給你了。”夏航悅的確很信任季西深,如數和盤托出。


  季西深劍眉微蹙,略有幾分為難,因為,這數額的確是太大了。“爸,您給我幾天時間,我回去具體籌劃一下。”


  “好,那就辛苦你了。”夏航悅的手掌落在季西深肩上。


  “都是一家人,您說的哪裏話。”季西深溫笑回道,而話鋒一轉,便轉到了另一件事兒上,“爸,有件事,最近也一直困擾我,可能需要您幫點忙。”


  “工作上的事?”夏航悅問。


  季西深失笑搖頭,竟帶了幾分靦腆。


  夏航悅也是精透的人,季西深在商場上可謂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基本沒什麽事能難倒他,而對於男人來說,除了事業,那就是感情上的事兒了。


  “是不是爾白又胡鬧了?那丫頭就是被寵壞了,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


  “爸,您千萬別對她說重話,隻要她肯和我回家就行,爾白這些天都住在宿舍,也沒個人照顧,我不放心。”


  “你啊,就是太寵著她了。”夏航悅連連失笑。


  離開夏航悅的辦公室,季西深站在電梯口等電梯,鳳眸深斂著,心思藏得很深。而此時,身後傳來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麵的清脆聲響,趙羽珊走過來,在他身旁停住腳步,美眸微眯的看著他,語調輕慢,姿態十分撩.人。


  “氣氛不錯,看來你們是達成共識了。西深啊,你說,如果讓我那個寶貝妹妹知道你做洗錢這種勾.當,她會是什麽反應呢?”


  “威脅我?”季西深邪冷的一笑,隨手點燃了一根煙,不急不緩的吞吐著煙霧,而隱在霧氣之後的一雙墨眸,卻冷的駭人。“趙羽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做的,都是按照爸的吩咐,如果你有什麽意見,可以去找你爸談。”


  他話音剛落,正好電梯門打開,季西深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步入電梯,按了關門鍵。


  “季西深,你……”趙羽珊還要說些什麽,電梯門已經在她麵前迅速合起,她又討了個沒趣,惱火的掄起粉拳,砸在電梯門上。


  “羽珊,你幹嘛呢?”身後,突然傳來夏航悅一道冷怒的聲音。


  趙羽珊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驚慌失措的轉身,“爸,我,我要下樓,可是沒趕上電梯。”


  她吞吞吐吐的說道,目光悄然打量著夏航悅的反應,她不清楚她剛剛的話夏航悅究竟聽到多少,如果聽到她公然與季西深說洗錢的事兒,她老子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一個女孩子,一個大家閨秀,別做什麽事兒都莽莽撞撞的。”夏航悅低斥一聲,轉身走進辦公室。


  趙羽珊這才鬆了口氣,乘坐電梯離開。


  而另一麵,季西深回到公司,毫無意外的,爾白已經提前離開了,避他如毒蛇猛獸一般。


  季西深隻無奈的一笑,倒也不急著去找人了,自然會有人幫他辦妥。


  他撥通內線電話,把程天佑叫到辦公室。


  “季總裁找我有事兒?我隻有半小時的時間,晚上約了客戶談投資。”程天佑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低頭看了眼腕間手表。


  “小柔那邊進展的怎麽樣?”季西深問。


  “嗯,還不錯。現在和韓副市長打得火熱呢。”程天佑曖魅低笑。


  季西深有短暫的沉默,漆黑的墨眸斂的極深,“天佑,準備收網吧。”


  “什麽?”程天佑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夏航悅那邊已經有動靜了,這次的舊城區改建,你知道韓棟梁從中貪了多少嗎?”季西深哼笑一聲,幹淨俢長的指,比劃了一個數字。


  “一億?”程天佑吃驚道。


  “是十億。”


  “什麽?”程天佑剛抿了口咖啡,險些沒噴出去。十億,韓棟梁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麽大的數額,應該不是他一個人吞的下的,上麵肯定還有人,不過,那不管我們的事。”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麽?”程天佑問。


  “這麽大一筆錢,夏氏一時間無法消化,所以,夏航悅讓我幫忙解決掉一半。”季西深不急不緩道。


  程天佑聽罷,連連搖頭,“他這是想把你拖下水,這可不是鬧笑話的事兒,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你千萬不能答應。”


  “不,我答應了。”季西深冷邪的笑,幽深的眸底卻一片冷寒。“隻有與他同流合汙,才能得到他的信任。放心,我有辦法全身而退。”


  “那這筆錢你打算入賬?”程天佑蹙著眉,仍隱隱帶著擔憂之色。


  “曜杉是放在台麵上的上市公司,不能有任何汙點。我們手中不是操縱著幾家小公司嗎,分批轉入,做的細致小心一些,別讓人抓到把柄。”


  程天佑考慮了半響,然後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就去辦。”


  “不,不急。”季西深看著他,高深莫測的一笑,他要先涼一涼夏航悅才行,如果答應的太爽快,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何況,他的爾白還沒回家呢。


  每當季西深露出這種表情,程天佑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在算計著什麽。


  “好吧,你決定好之後,再通知我。”程天佑不以為意的聳肩一笑,低頭看了眼腕表後,起身走出辦公室。


  ……


  為了不與季西深發生衝突,爾白提前下班,回到宿舍,她剛洗了澡,換了一身家居服,夏航悅的電話就打來了。電話中,父親聲音慈祥和藹,說特意做了她最喜歡吃的菜,讓她回夏家吃頓便飯。


  爾白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的確應該回去看看。何況,她繼續呆在宿舍,難保季西深不找過來,如此想著,爾白便答應了。


  今兒倒是奇了,她回到夏家,發現趙麗萍和趙羽珊母女都不在,家裏隻有父親和兩個傭人。


  “趙阿姨和羽珊呢?”


  “去溫泉山莊度假了,她們母女不在更好,免得又惹你不高興。”夏航悅笑著回道。


  爾白很冷淡的一笑,心中卻嘲弄道:既然知道她不喜歡,當初還不是娶進門了。


  父女二人坐在餐桌旁,夏航悅格外熱絡的給爾白夾著菜,“爾白,今天的菜都是你喜歡吃的,來,嚐嚐味道怎麽樣?”


  爾白看著這一桌子豐盛佳肴,也不動筷,唇邊含著一抹譏諷的笑靨。夏航悅的意圖是不是也太明顯了。


  “爸,同樣的招數,玩兒兩次就不新鮮了。而我如果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那我是不是也太傻了點。”


  當初,父親就是借著吃飯為名,在她的酒裏下了藥,藥力很足,喝下去之後,她的理智根本無法控製住行為,然後,父親就直接把她丟到了季西深的床尚。嗬,他可真是她親爹!


  夏航悅握著筷子的手明顯一抖,笑容也僵在了臉上,訕訕道,“都過去那麽久的事兒了,還提它幹什麽,你現在和西深在一起,不是挺幸福的嗎。”


  爾白看著他,目光冷清,聲音更冷清,“爸,幸福這兩個字,從來就與我無關。我要和季西深離婚。”


  “胡鬧!”夏航悅聽罷,啪的一聲,把手中的筷子摔在桌麵上。看來,今天這頓飯是無法吃的愉快了。


  “你當婚姻是過家家嗎?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當初是你要嫁給季西深,又不是我逼你的,現在才多久,一年還不到就要離婚,我這老臉往哪兒放。”


  “爸,難道你的麵子比你女兒的幸福還重要嗎?”爾白微眯的美眸,閃過一絲流光,冷笑著,繼續說道,“不錯,離婚的確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那您當初為什麽還要和我媽離婚。”


  夏航悅也冷下了臉色,聲音染了些許的溫怒,“你少拿我和你媽說事兒,我和你媽的情況和你們不一樣。”


  “在我看來沒什麽不一樣,都是婚內出軌。”既然沒有外人在場,爾白的話也絲毫沒留情麵,氣的夏航悅差點兒吐血。


  “我和你趙阿姨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至於西深和那個什麽夢萱的事兒,他已經像我解釋過了,他隻是出於朋友的情意,暫時照顧著而已,用不了多久,人家就會出國了。爾白啊,你和西深是夫妻,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不能因為這麽一點兒小事,就傷了夫妻感情。”夏航悅語重心長的說道。


  而爾白顯然一句也沒聽進去。她選擇原諒過,可換來的不是季西深的回歸,而是變本加厲。爾白不會輕易做決定,但是,當她決定之後,也不會輕易的改變。


  “如果我一定要離婚呢?你是不是又想說,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之類的話?爸,同樣的把戲,玩兒多了就沒意思了。”


  爾白真是無法想象,季西深究竟給父親吃了什麽迷魂藥,讓父親如此的相信他,口口聲聲都向著他說話,絲毫不顧及她這個女兒的感受。如果不是被傷的太深,難道她會願意離婚嗎?對於女人來說,離一次婚,無異於扒一層皮,她也會痛。


  夏航悅無奈的重歎一聲,而後說道,“爸爸都是為了你好,爾白,等你冷靜下來的時候,好好想想爸爸的話吧。”


  他話音剛落,爾白起身就向外走去,夏航悅急切的喚住她,“爾白,我和你說話呢,你去哪兒?”


  夏爾白駐足,嘲諷的彎起唇角,“爸,你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讓我回去,好,我現在就去找季西深。”


  離開夏家,爾白開車疾速駛向別墅,隻是,等她來到別墅的時候,徹底傻眼了。工人們正在別墅中動工,屋內烏煙瘴氣,漂亮的水晶燈,夢幻一樣的格子窗,統統不見了蹤影,而那些,都曾是閆夢萱最喜歡。


  “請問您是?”施工隊長上前詢問道。


  “我是這裏的女主人。”爾白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施工隊長的臉上立即堆起了笑,“原來是季太太啊,季先生已經把這棟房子交給我們公司裝修了,您看看,這是設計圖紙,每一處細節,季先生都是按照您的喜好要求設計師設計的,並且告訴設計師,隻要能讓您滿意,工程沒有預算。”施工隊長把手中的圖紙翻得嘩啦啦的作響,並不停的恭維道,“嫁給這麽好的老公,季太太,您真是有福氣的人……”


  爾白已經沒有耐性繼續聽他說下去,禮貌的告辭後,就離開了。她撥通了季西深的手機,響了許久,才終於有人接聽。


  “季西深,你在哪兒?我們談談吧。”爾白淡聲詢問。她似乎需要警告他一下,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別總拿她爸當槍使。


  “好,我在海邊的別墅,你過來找我吧。”季西深說完,電話那端就傳出了嘟嘟的忙音。


  季家在海邊有一套度假別墅,是季父在世的時候親自找人設計建造的,因為季東蘭非常喜歡海,所以,位置就選在海邊,站在二樓的天台上,就能看到茫茫海洋,感受到海風吹打幾膚,聞到腥鹹的海水味道。隻是距離海岸太近,氣候非常的潮濕,度假還行,不適宜長久的居住。夏天的時候,季家一家人隔三岔五就會到別墅中小住,爾白也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一起去。那時候,她好像一天都離不開她的西深哥哥。


  別墅的門並沒有鎖,爾白一路暢通無阻。


  客廳內,彌散著濃重的酒氣,季西深倒在沙發上,喝的爛醉如泥,身上是未來得及換下的襯衫。


  季西深微眯著眼眸,看到她,下意識的扯了下脖子上的領帶。


  “你來啦,抱歉,剛剛從酒宴上回來,被幾個孫子給灌了。”他俊蘇上寫著不耐與淡淡的疲憊。


  “哦,那我去倒杯水給你。”爾白走進廚房,倒了杯溫水遞給他。


  季西深伸手去接,目光卻一直盯著她看。他把水杯和爾白的小手一起握入了掌心間。


  爾白下意識的蹙眉,稍用了點力氣,想要抽回手掌,杯中的水卻劇烈的晃動著,隨即灑了出來。


  爾白尷尬的收回手,拿過紙巾,擦拭著濺在手背上的水。而季西深得逞的一笑,小口的喝著。溫水入喉,的確是舒服了很多,隻是頭腦有些暈暈沉沉的。


  爾白見他這種狀態,看來今天也談不成了。“如果不舒服的話,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來。”


  爾白說完,便準備離開,卻突然被季西深扯住了手臂,酒醉的男人,力道同樣大的驚人,他稍一用力,爾白便跌入他懷中,根本無法掙脫。


  “季西深,放手。”她溫怒著說道。


  而季西深借著酒意,卻像個孩子一樣撒嬌粘人,“老婆,就讓我靠一會兒,好不好?你想說什麽,現在就說吧,你說著,我聽著就是。”


  爾白抿了下唇,沉默片刻後,才發出聲音。說些什麽來分散注意力,總比就這麽任由他抱著好,她感覺到,被他擁在懷中,她仍然會臉紅,會心跳,而這些,統統都是不該有的情緒。


  “季西深,我們之間的事,沒必要扯上我爸,你又不是未成年的孩子,還學會向家長告狀了嗎?”


  季西深的額頭貼著她,淡淡的,溫潤的笑著,“爸批評你了嗎?我今天和爸談生意上的事,然後他又詢問我們之間的事,我一時說漏嘴了而已。我錯了,老婆大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季總裁說謊很有一套,直接把責任推得幹幹淨淨。隻是,他謊言說的太多,爾白已經無法再去相信他。


  她微微的輕歎,側頭看向他,一雙漂亮的眸子,幹淨而清澈,好像能把人的魂魄都吸進去一樣。季西深真想把她按在身下,忘情的吻著,隻是,爾白下一句話,讓他瞬間沒了這心思。


  “西深,我真的累了,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我不希望,我們將來,弄得像仇人一樣。”


  她的話的確觸碰到了季西深最疼的那根心弦,從他父親死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注定是仇人了。他隻是,舍不得與她為敵。


  季西深把爾白緊緊的摟在懷中,低喃道,“不會,我們永遠不會是敵人。”


  爾白安安靜靜的,任由他抱著,隻是眼眸微微的濕潤了。“西深,就算做不成夫妻,我們還可以做回兄妹,也可以做朋友的。”


  季西深低眸看著她,唇角忽而又揚起戲謔的笑靨,“爾白,你真是天真的可以。床都上過了,你覺得我們還能做回單純的兄妹嗎?至於朋友,我從來不認為男女之間有純粹的友誼,如果你要做我的朋友,我早晚還是會把你拖尚床,那這婚離得有意義嗎?咱還是別給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添麻煩了,人家也挺不容易的。”


  爾白和季西深爭辯,永遠也占不了上風,最後隻能冷著臉,保持沉默。


  季西深知道小丫頭這是在生氣,閆夢萱的事兒一天不解決,就會像一根刺一樣,插在他們之間,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就統統都是錯。


  “好了,別生氣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解決好閆夢萱的事。如果我無法讓你滿意,到時候,要殺要剮,還是要離婚,都聽你的。”


  他說完,爾白仍不開口,她並未反駁,卻也不表示讚同。


  因為,他們之間,遠遠不止一個閆夢萱那麽簡單。如果他像她一樣,愛的那麽深,就算是一百個一千個閆夢萱,也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


  “去過別墅了嗎?那邊正在裝修,這段時間,我們都要住在這裏了。”季西深輕擁著她,岔開了話題。


  “我不喜歡這裏。”爾白生硬的說道。


  而這個答案,似乎並不出乎意料。季西深隻是若不可聞的微歎,神情中染了一層淡淡的落寞。“好吧,你先在宿舍住也好,這裏氣候潮濕,你身體又不好,住久了,生病怎麽辦。”


  “你好好休息,那我先走了。”爾白掙脫他懷抱,起身就要離開,而季西深踉蹌著起身,雙臂從身後纏上她腰肢,沉重的身軀,幾乎全部的重量都壓在爾白身上,她根本無法掙開。


  “今晚就別走了,天都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我也不放心。”


  爾白僵持著,不肯妥協,留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可不想再被他乘人之危了。


  而季西深輕易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失笑道,“放心吧,如果你不想,我不會對你怎樣。你應該知道,我季西深承諾的事,就一定會做到。這別墅這麽多屋子,我們可以分開睡。”


  爾白知道今晚季西深是絕不會放她走了,所以,她隻能勉強的答應。


  當晚,她睡在主臥,而季西深一臉無奈,滿心失落的睡在了客房中。


  季西深也隻勉強留下爾白一.夜,第二天之後,爾白還是回了宿舍和平佳一起住,隻是沒想到季總裁更絕,居然直接搬到了他們對麵,每天用各種不同的理由去敲爾白的房門,每天爾白為了打發他,已經弄得焦頭爛額。


  “我說,你家季總裁追女孩有一套啊,這都多少天了,編了這麽多借口,居然沒有重樣的。”平佳不冷不熱的嘲笑道。


  爾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沉默不語,手中握著遙控器換台。季總裁說謊的本事,她早已見識過了,沒什麽可稀奇的。


  平佳湊過來,繼續喋喋不休道,“總這麽拖著,你什麽時候能離婚啊。”


  “婚姻法規定夫妻感情破裂,分居兩年以上就可以準予離婚。”爾白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液晶電視,聲音平靜而淡漠。


  反倒是平佳控製不住的激動起來,“還要等兩年?夏爾白,你沒搞錯吧,女人的青春可是很有限的,他耗得起,你耗得起嗎?!”


  “那你說還能怎麽辦?”爾白側頭看向她。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僅可以直接起訴離婚,還能多分到財產。”平佳娓娓道來,“找個私家偵探跟著他,隻要抓到他和閆夢萱出.軌的證據,你就有充足的理由離婚了。”


  “那如果抓不到呢?”爾白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問道,話一出口,連她自己也愣住了,原來,她是這麽的希望季西深與閆夢萱之間是清白的。


  平佳微愣,眨了眨眼,而後伸手摸了下爾白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麽還做夢呢。你不會還幻想著季西深和閆夢萱之間什麽都沒有,一切隻是一場誤會吧!”她用力的搖晃著爾白的身體,試圖把她搖醒。


  “醒醒吧,妞兒,你現在該做的就是趁早離開那個渣男,開始你全新的人生。”


  爾白依舊沉默,一雙眸子渙散而茫然。她拿著遙控器,關掉電視,然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丟下滿頭霧水的平佳,“夏爾白,你這算什麽意思啊?你不否認,我就當你同意了啊。”


  而臥房的門緊閉著,依舊沒有回答。


  爾白並沒有把平佳的話放在心上,她是想離婚,但她並不想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但事實證明,平佳絕對不是和她說著玩兒的,因為,第二天平佳就請了私家偵探跟蹤季西深。


  一連著一個星期過去了,卻毫無收獲,季西深每天按時上班下班,晚上應酬居多,歡娛場少不了女人作陪,但季西深表現的進退有度,看似曖魅,卻沒有絲毫放縱之處。他所有的空閑時間,幾乎都用來糾纏爾白了。


  看到這些,爾白不免鬆了口氣。而平佳卻皺著眉頭說道,“季西深這人,藏得太深。”


  而此時,隔壁房間中,廚房的爐火上還燉著湯,季西深一邊用手機處理一些文件,一邊看著火。湯煲好了後,他關掉了煤氣,正打算盛出來給爾白送去,而就在此時,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電話那端,閆夢容哭泣的聲音讓人莫名的煩躁,“姐夫,怎麽辦,姐姐不見了,我四處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她還留了一封信給你,讓你不要再找她了,姐夫,你快過來吧,我好害怕,姐姐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季西深俊蘇微冷,說道,“夢容,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謊話說一次,第二次的時候,即便是真的,也無法再讓人相信了。


  電話那端的閆夢容明顯一愣,然後哭的更洶了,“姐夫,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騙你,姐姐真的不見了,這段時間你沒有來看她,她的情緒一直都不是很好,今天早上,就失蹤了,隻留了一封信,我和醫生護士已經快要把醫院翻遍了,對,如果你不信,可以打電話給醫生,醫生總不會騙你吧,姐夫,你快過來吧,姐姐是病人,流落在外很危險的。”


  掛斷電話後,季西深換了身衣服,還是決定去醫院,並同時給程天佑打電話,讓他帶著幾個人一起去找。


  他出了門,並沒有留意到,此時,一雙眼睛正在暗處盯著他。


  對麵屋子裏,平佳正透過門上的貓眼,觀察著他,並嚷嚷著對爾白說道,“奇怪了,今天沒有過來纏著你,反倒這麽晚了跑出去。肯定是有情況,看來季總裁終於按耐不住要去找那姓閆的女人了。”


  “平佳,你無不無聊。”爾白坐在客廳中,低頭翻看著時尚雜誌。昨天季西深硬塞過來一隻包包,居然是赫然的出現在時尚雜誌的刊首,歐洲知名設計師設計,限量發行,包上的裝飾都是南非的極品鑽石,價格自然也昂貴的驚人。


  若是別的女人收到這樣的禮物,一定會驚喜到尖叫吧,而爾白對這種燒錢的東西實在喜歡不起來,反而在心裏盤算著,把它轉讓之後,大概會進賬多少。


  入夜後,飄起了鵝毛大雪,這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洗完澡,爾白穿著寬鬆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雪落無聲,真的很美很美。這一刻,她的心非常的寧靜,她也非常的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而有人卻偏偏不讓她如願,砰地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撞開,平佳衝進來,把手機遞到她麵前,憤憤的說道,“你自己看吧,我就說你家季總裁不是什麽好東西,當街和濺女人摟摟抱抱。”


  平佳的手機就放在她眼前,爾白連躲避都來不及。畫麵是飄雪的路邊,拍攝地點是今夜十一點正,僅僅是五分鍾之前而已。寂靜清冷的街道上,漫爾白花飛舞之中,季西深緊緊的抱著閆夢萱,俊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疼惜之色,他有多在乎閆夢萱,隻需這一張照片,足以證明了。


  爾白稍有些柔軟的心,在這一刻,再次心灰意冷。


  爾白苦笑著,淚漸漸的模糊了雙眼,而她卻倔強的,沒有讓自己哭。她伸手推開了平佳遞來的手機。強迫自己發出平靜的聲音,“平佳,我有些累,我想休息一會兒。”


  平佳明白她此刻的感受,安慰了幾句,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這一.夜,對於爾白來說,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她平躺在床上,開著燈,眼睜睜的看著窗外,鵝毛大雪一片跟隨著一片的腳步,不斷的下墜。卻不知,等待著它們的終將是死亡的命運,當太陽升起之後,雪注定要化作一滴絕望的淚。


  對麵的房門一直緊閉著,季西深徹夜未歸。


  第二天清晨,爾白早早的從床上爬起,打開電腦,寫了一份離婚協議……


  *

  天亮後,季西深才離開醫院,閆夢萱鬧騰了一.夜,淩晨的時候,鬧累了,才睡下。她的情緒失控,病情急劇的惡化,一時間,隻怕也無法把她送出國了。


  發動引擎,車子如箭一般的穿入破曉的黎明中,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按著發疼的太陽穴,一會兒回宿舍換一套衣服,還要趕去公司,上午他要見一個重要的客戶。


  步出電梯,剛拿出鑰匙,對麵的門卻突然打開了,季西深回頭,看到爾白站在門口,一身素淨的白,烏黑的發披散在腰間,像雪中的精靈一樣好看。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似乎所有的疲憊都瞬間煙消雲散。


  而她同樣看著他,隻是,目光比外麵的風雪還要冷,那種近乎絕望的冰冷,讓季西深莫名的心慌。


  然後,他看到爾白向他走過來,把一份文件摔在他身上,紙張撞上他的胸膛後散落在地,白紙黑字,赫然寫著:離婚協議書。短短的幾個字,卻刺得他雙眼生疼。


  “盡快抽出時間去辦手續,季西深,我不想鬧上法庭,讓彼此都難看。”


  她說完,決絕的轉身,向電梯口的方向走去,而季西深快步追上去,幾乎是不加遲疑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知道,爾白突然發作,與昨晚他一整夜守在醫院的事脫不開關係,而他卻不知道如何解釋,好像無論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都是錯的。所以,才會不安,才會慌亂。


  “爾白,你聽我解釋……”


  “夠了,季西深!”爾白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甩開他的手,她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目光冷漠的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


  “走到今天的地步,你有錯,而我也有。我不該在你心裏還裝著閆夢萱的時候嫁給你。所以,我現在放手,讓你們幸福,讓你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季西深,別再糾纏了,否則,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爾白說完,直接步入電梯。季西深隻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爾白離開,看著上方紅色的數字鍵不停的跳動著,帶走他心愛的女人,而他卻無能為力。


  而電梯之中,在電梯合上的那一瞬間,爾白隻覺得雙腿發軟,她順著冰冷的電梯壁,癱軟的滑做在地上,手掌緊握著唇,疼痛的哭泣,淚珠順著指縫一顆接著一顆,不斷的落下去。


  原來,想要放手,也是一件這麽這麽痛的事。她可以冷漠的把離婚協議甩在他身上,她可以在他麵前決絕的轉身,可是,她卻無法不讓自己心痛,那麽那麽的痛,痛的幾乎無力呼吸。


  他們之間這段短暫的婚姻,走到今天,離婚注定是唯一的出路,可是,她給了他出路,卻找不到自己的出路在哪裏。


  爾白如往常一般開車來到公司,在踏入辦公大樓之前,她堅強的擦幹了所有的眼淚,人前,她還是夏特助,高貴的職場白領。從今天開始,她應該學會去麵對新的人生,沒有季西深的人生,一輩子真的很長,愛情並不是生命中唯一的事。


  隻是,未等爾白和季西深離開,未等她展開新的人生,就發生了一件幾乎天翻地覆的大事。她的表舅韓棟梁被雙規了。


  起因是一場風.流債,一個大學女生在自己的微博中,痛訴自己在高.官中做家教,卻遭受高.官施爆。微博中,她聲情並茂的描述了自己是如何被高官強迫,一步步淪為高.官情.婦,被威逼脅迫,無法拖身,並通過微博來群求社會援助。這則微博,幾乎在一.夜之間引起了渲染大波,雖然文章中沒有提到高.官的名字,但上傳的照片中,男人的麵孔非常的清晰,他正把女孩按倒在地,而女孩的臉雖然模糊,卻不難看出痛苦的神情。


  萬能的網友對畫麵上這位高.官進行了人肉搜索,很快挖出了此人正是H市剛剛上任不久的副市長韓棟梁。


  爆出了這麽大的醜聞,韓棟梁幾乎是百口莫辯。他無法啟齒自己並沒有強爆對方,而是一場公平交易,因為抱養清婦,同樣是抹不掉的汙點。


  韓棟梁很快被停止了一切職務,上麵專門派了審查小組下來調查,才發現這個世人眼中清正廉潔的韓市長,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貪官。他在位期間,收受賄賂,挪用公款,數額高達數十億,足夠判死刑的。


  往日門庭若市的韓家,就這樣,幾乎在瞬間傾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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