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和西深哥哥一定會很幸福的
而閆夢容突然攔住他,一雙小手扯住他袖口,眼中淚光盈盈,模樣十分可憐,“姐夫,求求你,不要和夏爾白結婚好不好?姐姐她那麽愛你,如果她知道你和別人結婚,該有多難過啊。”
季西深鳳眸深了幾分,但語氣依舊是淡漠的,“夢容,我和你姐姐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我和誰結婚是我的自由。”
“不,不是這樣的,姐姐離開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姐夫,她一定會回來的,你再等等她好不好?”閆夢容幾乎快哭出來的。
而季西深卻冷漠的甩開了她的手。夠了,他等了閆夢萱整整三年,已經足夠了,她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
“醫藥箱中有解酒藥,你吃完藥就早點休息,我先走了。”他伸手去推門,而身後再次響起閆夢容的聲音。
因為情緒失控,她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歇斯底裏。“夏家人將姐姐害的那麽慘,你現在卻要娶夏家的女兒,你對得起姐姐嗎!”
季西深突然回頭,看著她的目光幾乎凝水成冰,他不希望任何人再提起當年的那件事,尤其是閆夢容。
“夢萱出事隻是一場意外,和夏家無關。夢容,管好你的嘴,你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他丟下一句後,砰地一聲甩門離開。
沉重的門響聲,隔絕了一切。
閆夢容身子一軟,便栽倒在沙發中。她的掌心間緊握著一枚白金鑽戒,密度堅硬的鑽石,隔得掌心的幾膚生疼。這正是季西深放在車中的那枚鑽戒,她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拿了出來。
她臉上掛著淚,嘴角卻含著一抹冷嘲的笑,莫名的帶著幾分陰森。無論是為了姐姐,還是為了她自己,她都不能讓季西深和夏爾白順利結婚。
……
清晨五點中,天剛蒙蒙亮,爾白穿著吊帶睡裙,赤足站在落地窗前,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天光明媚,輕吻在她柔媚的小臉上。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可是母親依舊沒有回來,她在南極考察,電話持續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照片,指尖輕輕的撫摸過照片中母親含笑的臉龐,“媽,爾白今天就要出嫁了,您放心,我和西深哥哥一定會很幸福的。”
“爾白,起床了嗎?化妝師已經來了。”房門被輕輕叩響,趙羽珊推門而入,將手中餐盤遞給她。
“我媽讓我將早餐拿給你,別餓著肚子出嫁。”
“謝謝。”爾白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難得,趙羽珊能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
趙羽珊盯著她喝完牛奶,然後才離開。
爾白也未曾多想,到浴室中簡單的洗漱,然後下樓。
化妝師和錄像師圍著新娘子忙碌,長發盤起,鑲嵌著碎鑽的婚紗在水晶燈下璀璨奪目,今天,她是當之無愧的女主角。
化完妝,男方的迎親團已經來到了門外,以平佳為首的伴娘團堵在門口,對門外的新郎多番刁難,典型的私報公仇。
季西深可謂是過五關斬六將才來到爾白麵前,沒有鮮花,沒有單膝跪地,更沒有求婚,他直接將爾白從位置上抱起,轉身向門外走去。
頓時,掌聲,口哨聲,起哄聲一片,眾人皆道,這新郎官可真夠生/猛的。
婚禮八點十八分準時開始,而在此之前,爾白都呆在化妝間中。化妝師為她重新補了妝,然後溫笑著說道,“夏小姐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
化妝鏡中,女子容蘇精致,眼波流轉間,萬種風情。她淡然而笑,禮貌的回了句,“謝謝。”
化妝師低頭看了眼腕表,“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典禮,我先去趟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而化妝師前腳剛離開,後腳,另一個人便走了進來。爾白見到她,眼中閃過短暫的錯愕之色,“閆夢容?你有事嗎?”
即便是來參加婚禮,閆夢容也應該在宴會廳中,而不是出現在這裏。
隻見,閆夢容不急不緩的來到她身邊,攤開白/皙的掌心,掌心間是一枚精致發光的鑽戒。“我是來送戒指的,姐夫早上走的匆忙,將戒指落在我哪裏了。”
爾白看著她,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她下意識的蜷起手掌,修剪過的長指甲已經深陷入掌心嫩肉。
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維持平靜,很吃力的擠出一抹笑,那笑靨看似嬌豔如花,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笑的有多苦。
“謝謝你啊,如果沒有它,一會兒婚禮上可要鬧笑話了。”她溫聲說著,兩指捏起戒指,套在了右手的無名指上。
嗯,修改的還算不錯,尺寸剛剛好。
閆夢容愣在當場,雙眼瞪得大大的。她想過無數種夏爾白的反應,或狂躁暴怒,或歇斯底裏,或無力痛哭,卻獨獨沒想到,她會表現的如此平靜。
“你,你怎麽不問戒指為什麽會在我手中?昨晚,我整夜都和姐夫在一起,難道你不好奇我們都做了什麽嗎?”
閆夢容聲音微顫,明顯有些慌亂。因為,夏爾白完全不按章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