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喜歡當鴕鳥

  爾白不禁開始懊惱,她和季大總裁在辦公室的事,估計會以火箭一般的速度在公司上下傳開,走出這道門,她就能被吐沫星子淹死,這回真是沒臉見人了。


  她狠狠的等著那個始作俑者,而彼端,季西深優雅的坐在真皮沙發上,襯衫的排扣散到胸口處,起伏的胸/肌若隱若現,有一種致命的姓感。他愜意的瞧著二郎腿,鳳眸微眯著看她,隻是眸色微冷。


  她身上嶄新的套裙,怎麽看怎麽刺眼。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回去把這身衣服換掉。”


  “這身衣服怎麽了?這可是最新款的香奈兒。”爾白/白了他一眼,嚴重懷疑季總裁到底有沒有欣賞觀。


  而季西深二話不說,直接將一張金卡丟到她麵前,那般高貴的姿態,甚至眉宇間帶著隱隱的不屑。“喜歡就去買幾套,但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身上的這套衣服,夏爾白,我的話隻說一遍,惹我對你沒什麽好處。”


  爾白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她的衣服又怎麽惹到他了?!

  季西深說完,隨手拿起一旁的文件,認真的翻看起來,甚至吝嗇的沒再給她一個目光。“沒什麽事就出去工作吧。”


  他的態度冷冷冰冰,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嗬,典型的變色龍,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夏爾白坐在軟椅中,單手托腮,目光迷茫的散落在角落處。


  她知道季西深是故意的,否則,程天佑出現的時間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嗬,他還真是步步緊逼,一點餘地都不留給她。


  打開手提電腦,纖纖玉指按在鍵盤之上。她遲疑的打下了幾個字:辭職報告,可裏麵的內容刪了又寫,寫了又刪。如此反複,依舊沒想到一個合適的離開理由。她真想大義淩然的寫上幾個大字:因為老板性搔擾。


  咚咚咚的砸門聲急迫的響起,也不等她開口,平佳直接推門而入,扯著嗓子就吼了句,“夏爾白,聽說今早你和季總裁在辦公室中被捉殲在床了?”


  爾白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你是來八卦的,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沒心情理你。”


  而平佳當然不會出去了,直接坐在了她對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夏爾白,你今天出門到底帶沒帶腦子啊,在辦公室裏你們都敢……我看你以後還怎麽在曜杉混。”


  “混不下去就不混了。”夏爾白看也沒看她,目光專注的落在電腦屏季上。


  平佳目光一掃,映入眼簾的就是‘辭職報告’幾個大字,頓時一股怒氣上湧,“夏爾白,你TMD就這麽喜歡當鴕鳥啊,六年前你逃了,現在還想逃?你就不能走過去甩季西深一耳光,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姓季的,老娘不和你玩兒了。”


  “那我才真是不想混了。”啪的一聲,夏爾白合起了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她單手撐頭,隻覺得一陣的頭疼,“你到底有沒有其他事?如果沒有,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平佳白她一眼,繼續說道,“好吧,就算你要辭職,以後有什麽打算?總不能回夏氏吧,那裏現在可是你老子和趙羽珊的地盤,哪兒有你的容身之地。”


  爾白漠然無語,隻要夏氏還姓夏,誰來經營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這也是她回國後不回夏氏,反而選擇曜杉的原因,因為她不想和父親在利益上發生衝突。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在不想去想這些。”她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針劃過十二點鍾的方向,已經是午休時間了。


  “走吧,中午我請客,順便陪我買幾套衣服。”爾白說完,拎起手提包,直接向辦公室外走去。


  兩人在辦公大樓對麵的新世界百貨中逛了幾圈,迪奧專櫃中,爾白選了幾套最新款的套裙,然後讓櫃台服務員將她換下的衣服包起來。


  “中彩票了?一下子買這麽多衣服。”平佳不解的問道。


  “也不知道我的衣服怎麽惹到季總裁,偏要我換掉。反正他錢多的沒地方花,我幫著他消費,說不定還能推動GDP。”爾白將金卡遞給服務員,季大總裁的金卡居然連密碼都沒有,刷卡後直接簽單,可真夠牛X的。


  “這套香奈兒是別人送的?”平佳詢問道。


  “昨晚喝醉了,在蘇幕家過夜的,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他就買了套給我。”爾白不以為意的解釋著。在國外的時候,他們就經常玩兒在一起,在彼此家過夜,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而平佳高深莫測的一笑,“哦,原來季總裁是吃醋了。”


  吃醋?嗬,這個詞和季西深真是完全不搭,即便是吃醋,也絕不會是為了她。爾白微微的苦笑,拎起包,向店外走去。


  平佳快步跟隨著,並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反正這套衣服你以後也穿不了,不如送給我吧。”


  “你可從來都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爾白一臉不解的問道。


  “誰說我要穿了,收藏不行啊。”平佳沒好氣的回了句,快步向前走。隻是,爾白並未留意到她眼中晃動的水光。


  這是蘇幕買的衣服,也許爾白並不稀罕,但對於平佳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的。


  午休後,夏爾白回到公司,經過前台的時候,閆夢容將一份文件遞給她。


  “夏特助,你的文件。”她的態度冰冰冷冷的,看著夏爾白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好像看著殺父仇人一樣。


  “謝謝。”夏爾白接過文件,唇角含著微嘲的笑。想必是她和季西深的流言已經傳入了閆夢容的耳中,還真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任何情緒都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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