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您就為了一盆花把你女兒給賣了?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夏航悅冷著臉,啪的一掌落在桌麵上。
“爾白這是和我撒嬌呢,伯父,我上去看看她。”季西深溫笑著,為她解圍。
他來到爾白的臥室,房門半虛掩著,爾白單薄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有一種淡淡的悲涼,讓人有種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而下一刻,季西深就真的將她擁在了懷裏。
“放開我!”爾白冰冷的開口。
季西深溫笑不語,強勢的板過她身體,手掌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薄唇輕貼在她耳畔,邪魅的低喃,“別和我使性子,若是再不乖,我可有辦法治你。”
“季西深,你敢!”爾白睜大了美眸,戒備的瞪著他。她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麽。
“你試試就知道我到底敢不敢。”季西深唇角邪魅的揚著,下一刻,打橫將她抱起。
事實證明,季西深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沒有什麽是他不敢的。並且,連房門都沒有鎖,這裏可是夏家!
纏/綿過後,季西深優雅的起身,將散落在地的襯衫西褲套回身上,那般清冷閑適的姿態,好像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來到落地窗前,伸手推開窗欞,風不停的從窗口灌進來,吹散了屋內濃重的歡艾氣息。
打火機劈啪一聲響,他隨手點燃了一根煙,靜靜的吸著。屋內的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間靜止,包括時間與空間。唯有他兩指間冒出的煙圈兒,在空氣中緩緩向上飄散。
而在他身後,夏爾白裹著被子,身體縮成一團,精致的小臉泛著淡淡的蒼白的蘇色。“季西深,你究竟想怎樣?”
她溫怒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季西深遲緩的回頭,鳳眸流轉間,浮起邪魅的笑意。“我表達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夏爾白,我要和你結婚。”
“那我也明確的告訴你,你休想。”爾白瞪著他,義正言辭。
“是嗎?這似乎由不得你。”季西深淡哼一聲,指骨突然用力,掐滅了指尖的煙蒂。
爾白被煙霧嗆得咳了幾聲,然後,她掀被下床,從包中翻出事後藥,當著他的麵就吞了下去。沒有喝水,幹澀的藥片劃過喉嚨,溢開一片苦澀。爾白從小就是最怕苦的,可此時,她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大概是心太苦了,其他的感官便麻木了。
季西深眯眸看著她,鳳眸深黯,深的讓人辨不出情緒。“就這麽不想給我生孩子?”他出口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又偏偏帶著幾絲輕挑與戲謔。
爾白冷笑著,幹淨的明眸浮起一層水光,與唇角譏諷的笑格格不入,她反問道,“難道季總希望我給你生孩子?”
“隨你,我無所謂。”季西深滿不在意的回答,似乎兩個人討論的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而已。
爾白僵在原地,指甲幾乎深陷入掌心嫩肉,她甚至聞到了淡淡的腥甜的血腥味。
其實,蘇幕說的沒錯,以季西深對她的遊刃有餘,又怎麽可能是出自真心。一直以來,都是她太傻了。
“想什麽呢?嗯?”季西深來到她身旁,伸出食指,指腹輕輕的摩擦過爾白漂亮的眼睛,而她瞪著他,強迫自己逼回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
“我想你怎麽不去死。”爾白推開他,轉身奪門而出。
因為神情恍惚,樓梯轉角處,爾白與剛剛回來的趙羽珊撞了個滿懷,啪的一聲,趙羽珊手中的限量版愛馬仕掉落在地,包中的東西稀裏嘩啦的滾落在樓梯上。
“你這丫頭,沒長眼睛嗎!走路就不會當心點兒。”趙麗萍刺耳的責備聲突然破空傳來,看似在說趙羽珊,但爾白非常清楚,那是說給她聽的,指桑罵槐,她早已習慣趙麗萍的伎倆。
“沒傷到吧?”季西深從身後走過來,動作親昵的將她擁在懷裏。
爾白默默搖頭,目光卻一直盯著腳下,那是從趙羽珊包中掉出來的一隻驗孕棒,兩條紅線十分的醒目。
趙羽珊慌亂的將驗孕棒塞進皮包中,狠狠的瞪了夏爾白一眼,然後快步向樓上跑去,隻是在經過季西深身邊時,她看著他的目光似乎帶了一絲哀怨。
而爾白無心留意這些,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季西深這尊瘟神送走。
好不容易挨到江老爺子和季西深離開,她便迫不及待的敲開了夏航悅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