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和好
“淩晗,我喜歡你,情不知所起,但時間超過一年。被你這個人吸引心動的喜歡,拋除其他人的關係後喜歡。唔,如果你介意,就不用管。我就是突然間想一吐為快而已,明天還是老板員工。”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最後一句上來回劃動,讓她想不注意都難。安蓓蓓心一橫,豁出去的大聲道:“就喜歡你了,怎麽著吧。”
淩晗眼中笑意盛開:“當真?”
安蓓蓓不退縮的直視著他眼眸,一雙格外好看的眼中也是笑意明媚,她重重點頭:“當真!我安蓓蓓不說謊話。”還豪爽的又拿上來一瓶啤酒,然而圓潤的耳垂上,卻是被羞赧染紅。
淩晗手指觸上她的耳垂揉捏著,滿意於熟悉的手感,嘴上卻審問道:“不說謊話?那之前是誰說的,對我從來都是利用,沒有一絲感情?”他炯炯的眼神一黯,好似真切被安蓓蓓傷到一樣。
安蓓蓓也想起當時的情景,以及那時候心中的痛楚。她不假思索道:“我說的,但是被淩歐威脅著說的!”
這句話好似打開了一直桎梏她的牢房,在淩晗灼灼目光下,安蓓蓓啟唇道:“當時淩歐綁架了我爸媽,用他們的安危威脅我,所以我就、就……”
她說不下去,淩晗卻不給她含糊的機會,接著道:“就跟我說那些絕情的話,離開我,幫淩歐做事。”
安蓓蓓身體一個顫動,下一瞬被攬入溫暖寬厚的懷抱中,熟悉的氣息順著呼吸鑽入心中,她頭低下埋入淩晗懷中,悶聲道:“我沒有給他重要信息。”
“真給了他重要信息,就不是讓你遠離核心那麽簡單了。”淩晗輕聲道,又細數起其他,“你父母被救後呢?中間有因為程赫然被威脅過,但他安全之後呢?”他不止一次挽留她,她卻執意要走。
安蓓蓓心中瞥著的苦悶憂傷,經他一問,再也掩蓋不住,她一一說道:“我爸媽對安梏入獄態度的大變,還有我爸的手傷,都是淩歐做的,如果我不為他做事,我父母將受到更多的傷害。”
淩晗何等聰明,立時沉聲道:“所以你堅持要辭職,一直試圖推開我,是為了遠離我,不被淩歐威脅著傷害到我。”他抱著安蓓蓓的手臂收緊,線條分明的下巴擱在她消瘦的肩膀上,滿心滿眼的心疼憐愛。
其實安蓓蓓的行為很好猜測,可是他當時一葉障目,自以為跟淩歐達成交易,不會再以她身邊人威脅到她,也不會再威脅她本人,就對淩歐手下的監控少了許多,又被安蓓蓓相親和辭職氣昏了頭,竟然沒發現這女人行為下的真實意願,是為了他好。
“淩歐和伯父伯母的事,我會解決,相信我,恩?”他貼著安蓓蓓的耳畔道,欣賞著自己呼吸間紅的好似番茄般的耳後根,語帶笑意和鄭重,“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承擔。”
安蓓蓓的臉頰都暈上了幾層薄紅,她忍著鼻尖的酸澀,小雞啄米般點頭。
淩晗雙手捧上她的臉側,把人從自己懷中扒出,目光炙熱的盯著她,湊近她的紅唇。
安蓓蓓情不自禁的閉眼,都能感受到他的肌膚熱度時,她忽然睜開眼喊道:“等一下!”兩人間的距離不足一厘米,她往後退了退,後仰著頭躲避淩晗再次襲來。
淩晗額頭滲出黑線,近乎咬牙道:“怎麽了?”
安蓓蓓大義凜然道:“你問完了,我的問題還沒開始呢。”
淩晗一下子就猜到她的問題,主動坦白道:“我對林瑤沒有感覺,用她隻是為了刺激你,也是當時被你氣得狠了。”
安蓓蓓驚訝的瞪大眼睛:“你知道我要問這個?”
淩晗寵溺的笑,揶揄道:“我聞到了醋缸的味道。”這味道在之前還若有若無,今晚卻格外清晰。
安蓓蓓羞惱的錘了他一下,很想問有沒有林瑤本人的因素在,比如說她那張臉。
最後卻選擇了放棄,她有問出口的勇氣,卻沒有勇氣跟他的初戀對上。都說停留在記憶深處的人,會隨著時間流逝帶來的思念而日益完美,連缺點都成了可愛的存在,她……承擔不起失敗的後果。
誤會煙消雲散,相愛的兩人親近,是水到渠成。纏綿到呼吸都淩亂的法式長吻中,他們誰都沒發現近處寬大的廣告牌後,一雙站了許多的腿帶著憤恨悄然離開。
一吻結束,安蓓蓓喘息了好久,才平複紊亂的呼吸。耳邊響起老板娘善意的笑聲,她真心實意的道謝,放下燒烤錢後,趕緊拉著淩晗離開。
她們回到電影院前的廣場上,恰好九點半,音樂噴泉準時開放,浪漫的音樂伴隨著霓彩虹燈映襯得五光十色的噴泉,頗為震撼人心。
廣場上來往的人流一下子多起來,無意間看到大鍾上的時間,才發現兩小時的電影已經結束,新一場次的影片即將開始。
安蓓蓓再也無心欣賞眼前美景,她慌亂的拉著淩晗往影院擠:“我的包還在影院裏。”
淩晗聽清她喊得什麽,拉住人繞到邊上,從手機黑名單中找出林瑾的電話撥了過去。
雖然厭惡這人,但不能否認以他的性子,應該不會忘了安蓓蓓的包。
確定包在林瑾手上,安蓓蓓鬆了口氣。這時賣花小妹瞅準他們這對情侶擠過來,笑容甜美的問:“帥哥,送女朋友一束花吧?”
淩晗轉過頭,她看清模樣後,立即改口道:“先生,要再買一支花嗎?”
安蓓蓓噗嗤笑出了聲,不僅因為他的謊言被戳破,也因為賣花小妹變幻的臉色太喜感,她怎麽不知道淩晗在經濟上很拮據?
淩晗瞪了賣花小妹一眼,伸手在安蓓蓓臉上輕輕擰了一下,才沉著聲音道:“把你們最大的一束玫瑰給我拿來。”
“啊?哦!”賣花小妹反應過來,就帶著一束花和一些散支往自己攤子上跑,跑出幾步後,她扭過身子確認,“先生,您確定要最大的?”
淩晗黑著臉點頭:“最大的一束。”
安蓓蓓笑得直不起腰,趴在他身上,還在笑。他眼中閃爍出危險的光芒,邪魅道,“很好笑?”
“不好笑。”安蓓蓓立即改口,卻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翹起的唇角根本壓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