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魂飛魄散
(道歉,上一章的時候,三狗是用大慶的身體去白寶山家的,之前寫錯了,已經改過來了,謝謝大家的理解。)
看著漫天飛舞的錢,我心裏哇涼哇涼的。
這麽多錢,我們舍不得花,拿來給她,她還不要。
這可怎麽辦。
撒完錢後,她轉身扭頭進屋了。
我和師父對視了一眼,開始瘋狂的撿錢。
一些路人看到我們瘋狂的舉動,紛紛停下來觀看。
好在我和師父的手腳比較麻利,很快就把錢都撿了起來,重新裝回袋子裏。
隨後,我抬腿走了進去。
她正在裏屋坐著,滿臉是淚。
旁邊一個兩歲多的小孩子在喊媽媽。
我站在那裏,等她哭完,把袋子放在了地上。
“錢,我是一定要放在你家的。如果你不稀罕,可以等我走後,再扔出去。”
說著,我轉身就走。
她突然喊道:“等等。”
我停了下來。
她站起來,擦擦眼淚,轉身進了裏屋。
沒多久,她就從裏屋鑽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大袋子東西。
仍在我麵前後,她轉身又坐下了。
“這些東西拿回去,給他燒了吧。”
袋子是敞開的,我一眼就看到裏麵是一些紙錢,紙衣服啥的。
看樣子,這些東西應該不是從外麵買的,都是自己手工做的。
我頓時明白了,這些都是她女兒自己做的,準備燒給自己的父親。
再看看她,我心裏頓時湧起一絲暖意。
“那個.……姐,我不太明白,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東西,為什麽,為什麽不親自給他燒呢?”
她低著頭,不再搭理我。
師父拽拽我,我拎起袋子,道別,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後,師父長出一口氣:“這就算結束了吧?”
我點頭:“不知道子龍那邊進展得如何,如果那邊進展得順利的話,那就剩下雷國民了。”
剛說到這裏,我就聽到手機響了。
是大慶的手機。
因為我現在用的是大慶的身體,所以大慶的手機就裝在我身上。
接通後,師娘的聲音傳來。
“你們快回來,錢不用送了!”
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看看師父,師父加大馬力,快速朝前衝去。
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家後,天色已經擦黑了。
家裏的燈光一閃一滅的,整個屋子一會兒亮一會兒黑。
師娘坐在當屋,模樣很局促不安。
我剛進屋,就覺得空氣裏有一絲異樣的味道。
那股味道很特殊,像誰放了一個悶屁,淡淡的,說不上來的惡心。
師娘站起來,急促的問道:“錢送出去了?”
我和師父點點頭。
師娘歎了一口氣,遞給我們一張紙。
那張紙上用鮮血寫著幾個字:背叛者,魂飛魄散。
字很難看,寫這個字的人當時應該很慌張,歪歪扭扭的,魄這個字寫成了破。
我不太明白,看看師娘。
師娘又歎了一口氣。
“唉,就在剛才,一個小時之前,有人敲門,我從貓眼裏看不到人,就沒開,沒想到門自己開了。走進來一個黑影。”
他說著,指了指我現在站在那塊地方。
“那黑影看不清麵貌,就站在你現在的位置,渾身顫抖得厲害,蹲下來,就開始寫字。”
“寫的就是這幾個字。寫完後,他哈哈大笑了三聲,高聲說道:我白寶山這輩子,夠本兒了!然後,然後就.……”
師娘說到這裏,吞了口唾液。
我知道師娘的見識,如果不是遇到了特別詭異的事情,她不會表現得如此慌張。
“然後,屋子裏就響起一陣巨響,我聞到了一股臭味,他,他就消失了。”
剛說到這裏,師父就急促的說:“魂飛魄散了?”
師娘點點頭。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
魂飛魄散可不是鬧著玩的,人死後,還是有靈魂存在的,記憶會跟靈魂在一起,可以選擇輪回投胎,或者漂浮在空中,做個孤魂野鬼。
可魂飛魄散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看看師娘:“那魂飛魄散的,是白寶山嗎?是誰做的?是……”
說到這裏,不用師娘回答,我也應該知道是誰做的了。
它們背叛了老頭子,被我收買了,老頭子回來後,當然會收拾它們。
這時,我突然發現了更悲催的事兒。
鬼冥王的身體……不見了!
剛想進裏屋去找,師娘搖搖頭:“不要去找了,鬼冥王跑了,就在那人魂飛魄散之後,就消失了。”
我愣住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能用的肉體,竟然還跑了,莫非,我又要恢複到魂魄狀態。
師父點燃一根煙,遞給我:“既然大慶的魂魄暫時還沒回來,你就先用著大慶的身體吧,相信大慶應該不會介意的。”
我沒吭聲,心裏覺得很不是滋味兒。
師娘打開裏屋門看了看,喜娃和女人麵猴正在床上睡覺,睡得很甜。
關上門,師娘說道:“我已經給子龍打電話了,讓他送完錢之後,趕緊回來。咱們暫時不用找雷國民的家了,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接老頭子的招。”
我抓住師娘的手:“可,可大慶的魂魄還在那幾個怨靈手裏,現在白寶山魂飛魄散了,大慶的魂魄會去哪兒?”
師父拍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大慶的魂魄應該到了老頭子手裏,那老東西這是徹底跟咱們宣戰了,看來,他的傷應該好了。”
師娘搖搖頭。
“我不這麽看,如果他的傷已經徹底好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會將咱們趕盡殺絕的。”
師娘的話也很有道理。
不過有一點可以斷定了,那就是,老頭子現在已經來到我們身邊了。
屠殺,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下一秒,不知道誰會死去。
就在此時,門鈴聲叮咚的響了。
我們三個同時哆嗦了一下。
師父給我們打了個手勢,師娘拎起菜刀,我默默念咒,都做好了準備。
師父通過貓眼往門口看了看,然後轉過身,搖搖頭。
就在他搖頭的瞬間,門鈴聲再次響起。
師父轉過身看看,還是搖搖頭。
就在這時,門嘎吱一聲,自己開了。
師父的臉就貼在門口,和來的人臉對臉碰上了。
來人穿著一個黑色的袍子,袍子上戴著帽子,將整個人的腦袋都遮住。
他一進門,屋子裏的燈,就滅了。
我們隻看到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