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確實有個朋友總喜歡穿白衣服,這個人就是趙子龍。
可是我突然意識到,栗子李是怎麽知道趙子龍的?
當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時,他嘿嘿一笑:“我們,我們機構專門研究過你和你身邊的人。”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小子關注我們很長時間了。不過他說得特別對,趙子龍確實喜歡穿白衣服。
大慶似乎也想到了,猛地擺擺手:“不可能,怎那麽可能是他呢,和尚那小子傻得要命,怎麽會對我們有危害呢!我跟你說啊栗子李,你不要挑撥離間。我看,你就是穿白大褂的白衣!說的就是你!”
栗子李不敢得罪大慶,衝大慶笑笑,轉身進手術室了。
他一進去,外屋就剩下我和大慶,喜娃已經沉沉睡去,我和大慶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裏麵看出來了不安。
“三哥,你放心,絕對不是和尚!我以我的人品保證!和尚那小子多老實啊,怎麽可能是他呢?”
大慶嘟囔著,我知道他既是在說服我,也是在說服自己。
我沒吭聲,場麵尷尬起來,尷尬了好一會兒,我突然說:“大慶,不要騙自己了。我知道你也想到子龍的師父了。子龍的人品肯定沒問題,可是他那師父身上疑點太多了。我記得聽子龍說過,他師父也是喜歡穿白衣服的。”
大慶沉默了,我們曾經嘲笑過趙子龍,總是穿白色的衣服,他當時說這是繼承師父的傳統,他師父這輩子最喜歡穿的衣服就是白色衣服。
許久之後,大慶突然抬頭看著我,眼神無比堅定:“三哥,你不是說在貓耳朵胡同見過一個人特別像子龍師父嗎?咱們再去貓耳朵胡同看看!”
我看看睡熟的喜娃:“那塑料涼鞋的事情怎麽辦?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喜娃死啊。”
他沉默了一下,特意壓低聲音說:“我估計啊,那鐵蛋也是別人的爪牙。現在那塑料涼鞋十有八九就在貓耳朵胡同呢!”
我一愣,不過也認同了他的想法。
這時栗子李出來了,給大蛇做的手術完成了,他說這大蛇受傷特別嚴重,需要恢複一段時間,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大慶白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栗子啊,我們打算去一趟貓耳朵胡同,你的意思呢?”
栗子李聽了以後頓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三狗,我倒是覺得咱們現在最該去的地方不是貓耳朵胡同,而是去一趟43樓!”
我和大慶還沒說話,他就繼續說:“你們聽我說理由。我覺得43樓底下凍著的那個老張很有用!三狗說過,老張現在全身都動不了,但是意識還在。他作為守秘人的長老,知道的一定比咱們要多!咱們不如去問問他.……”
他這麽一提,我和大慶如夢方醒,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理。
不過我們不可能都去43樓,需要留下一個人在這裏照顧喜娃和大蛇,我們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大慶留下來。
盡管大慶的病情能簡單得到控製,可他畢竟身子已經虛弱得不堪一擊了。如果去下麵再遇到點特殊情況,肯定吃不消。
和大慶道別,我和栗子李就走出了實驗室。栗子李開車,我們再次回到小區的43樓。
這次再進小區,我又想到了陳瑾夕,這已經過去三天了,我還沒空去家裏看她,如果這次再不去看她,去貓耳朵胡同後,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了。
可如果去看她,她這個人肯定會想辦法黏住我,到時候她老跟著我,就會麻煩許多。
我正發愁呢,栗子李猛踩刹車,隻見車前麵站著一個人,正是陳瑾夕!
她臉色很不好,張開雙手擋在車前,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我,我無奈,隻好跟栗子李說,把車門打開,讓她先上車。
陳瑾夕一上車,就抓住我的領子,像抓負心漢一樣:“三狗,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說過讓我等上一兩天的,可你人呢?如果不是我在路上發現了你,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也不見我?”
栗子李見到這個場景,臉色似笑非笑,我知道這小子肯定想歪了。
我把她的手拽開,特別冷靜的說:“陳瑾夕,我這幾天確實一直在忙,如果冷落了你,那我道歉。這是……錢。全給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了。”
我說著,從錢包裏掏出十幾張毛爺爺,全部塞到她手裏。
她這才臉色稍微好點,把錢收起來,瞥了一眼栗子李,又看了看車裏,然後往後麵一靠:“我不走了。以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回頭冷眼看著她:“陳瑾夕!不要給臉不要臉!我不是你的朋友,永遠不是!趕緊去找你的組織吧!”
沒想到我剛說到這裏,她冷著的麵孔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嗚嗚嗚……你怎麽這麽狠心!我沒有組織了,我找不到他們了。他們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求求你了三狗,你就收留了我吧!我除了組織的人,誰都不認識。你要是也不要我了。我就得餓死……”
她真是個會演戲的人,說哭就哭,哭得梨花帶雨的,表現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連栗子李都看看我,似乎想勸我把她留下。
我知道她就是衝著栗子李哭的,看栗子李開的車不錯,人穿得也體麵,她是想找個靠山罷了。
果然,她哭著哭著,就特別靦腆的跟栗子李打招呼,表現出極為清純的感覺。跟栗子李說了幾句話後,栗子李終於忍不住跟我說:“三狗,要不,咱們把這個女孩子留下吧。怪可憐的。正好我也缺一個打下手的人。”
我心說得嘞,這小子被陳瑾夕這個狐狸精給忽悠住了。不過仔細一想,也無所謂,正好有個人能牽製一下栗子李,讓他不把精力全部放在大慶和喜娃身上。
我就點頭答應了。
我們三個開車到43樓前,下車的時候,陳瑾夕已經和栗子李打成一片了,我反而成了個多餘的人。
我們坐電梯下去,電梯到了最下麵,剛剛打開門,一個人就朝著電梯門裏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