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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名人榜之爭-20

  樓天城突然一跪,又猛的站起,二人驚疑不已。


  “你們看見了,我突然跪下後起來,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風流道人:“沒看清。”


  “你?”樓天城隻好又重複一次。


  風流道人稍稍思索後:“在你的言語提示下,起身時用右手撐著膝蓋。但如果時間短暫,不用手也是可以站起的!”


  樓天城興奮道:“對。很有見地。但一個人跪地時間一長,起身的瞬間也會下意識的先出習慣之手來撐著膝蓋上麵一寸,再出另外一手。當然,這個間隔可能比一眨眼的瞬間還要短很多!”


  又對白玉驚說道:“當日,他在老者麵前長跪後突然站起,雙腿酸麻是人之常情,誰都不會在意這一點(樓天城伸出自己的左手)。我總覺得是老者留下的線索不尋常在心中榮繞所致,卻又說不上來有何不妥?直到自己今日下跪之後才在瞬間回味過來。”


  白玉驚:“就算如此,也不能說明他就是殺老者的人!”


  樓天城知道,隻能推測更多的疑點。“因為對他開始懷疑,我並不敢貿然。便想去摸摸他的底!穿夜行衣很容易被人發現,而且洞中人多,長距離的行動更是增加被發現的風險。所以才扮作打更人!如是霸刀門所為,則不同。他們還要經過大廳到偏洞門,這段距離又如何瞞過摘星樓的耳目。今日,你看薛宗麟的狂妄,哪像他的做法?”


  雖是黑夜,但卻能清楚的感覺白玉驚緊鎖的額頭。


  樓天城:“與你相見之前,他就發現了我在懷疑他!那一刻,我看見了一雙特別的眼神——我想應該和老者看見的眼神一樣。這也是老者排斥他的原因,於是老者得死。相對於霸刀門的距離,他更有利不是?”


  樓天城的一席話也確實戳中白玉驚心上,不得不動搖:“他要殺老者,為何等到現在?”


  “因為老者要他離開,他不能離開!”在這點上是可以肯定的,但樓天城並不清楚動機。“或許他早想殺死老者,但在和霸刀門結怨之前苦苦不能下手。誰都知道老者壓著他!”


  白玉驚頭腦一片混亂,低吼起來:“為什麽他要做這一切!”


  風流道人:“當初你擋了他的財路,他懷恨在心唄。”


  樓天城:“連風流道人都看出來了。難道這些年你就沒有發現他的奇怪之處?”


  白玉驚:“我一向少在劍宗,無有大事,從不輕回。要說奇怪?隻有救出他時,帶著一副奇怪的畫而已。”


  畫?此言在樓天城心中激起千層浪,預感裏麵的牽連。緊問道:“有何奇怪?”


  “我無意中看見一眼,雖然不懂畫,但所畫東西很是奇異。”白玉驚:“他說是家傳之物,我也不便多問。”


  雖然不知所畫何物?但樓天城還是連想到摘星樓。“可是有鏡、有花、有水、有月、有鳥的畫?”


  白玉驚很是詫異。“你又沒見過他的畫,怎會知畫中所物?”


  聽罷,樓天城內心大大一震,很是興奮,他真的和摘星樓有關。


  風流道人:“不就是畫的鏡花水月嗎?值很多錢嗎?”


  對,就是鏡花水月!樓天城一直想不透的畫中之謎原來是四個字。老者的死是摘星樓又一計劃環節,但他們為的是什麽呢?


  “我見過,在蘇州我就見過。那是花練師的畫……不對,是水靈靈的畫?還是不對。鏡花水月!鏡心月、花練師、水靈靈……月……滿月堂……”


  樓天城口中不斷叫出一連串名字,激動不已,身體一直顫抖。“我明白了。全明白了!他們是四個人!!!”


  遂將蘇州發生之事無遺漏的講出,白玉驚二人瞠目結舌。周遭無比寂靜,樓天城心情舒暢開來,滿月堂的出現和水靈靈在絕音宮的背叛都不是偶然!摘星樓便是這一切玄機的操縱者。絕音宮,滅!禦劍宗、霸刀門便是他們下一個目標。樓天城對水靈靈、花練師的精心安排已是匪夷所思,想不到還有更為精彩的後續。


  他對淩小七的計謀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樓天城:“老者遇害必定是花練師等人所為!這也解釋了老者為何會在門框上留下花的部首。”


  此刻。白玉驚清楚的看到劍宗已在摘星樓的征服行動中,一步一步被壓製,而且毫無還手之力。自己遊曆江湖多年,自以為形成的堅韌,在這一刻崩塌的四分五裂。


  白玉驚有些站立不住!還有那個叫滿月堂的身份,已經揭開,他恨他比霸刀門更深、更複雜。他一直在利用自己。


  白玉驚越想越悶,抽身一轉,化作一縷白影,射出的劍氣震蕩四周寂靜。


  樓天城知道以他的性子必定是找滿月堂問個清清楚楚。忙將他攔下:“雖然我們已經明白他的底細,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白玉驚:“這口氣,我如何咽的下。是……是我害死了他們???”眼中一汪淚水。


  “或許他已經知道我在懷疑,正想辦法對付我呢?也好,不能讓他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在你身邊活動,是時候逼他現身了 。”樓天城:“這樣……我們先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你去找滿月堂借畫,看他如何反應?”


  樓天城:“風流大哥???”


  四下早已沒有風流道人的影子。當風流道人聽到這事與摘星樓有關後,就決意不再和樓天城二人摻和下去。


  五更天的山巒,格外清冷。


  一處房內隻有極小的空隙處散發著昏暗模糊的弱光,盤坐之人的鬢角上浸潤著細小汗珠,憂鬱的眼眸充滿神光,凝聚著充沛精力。


  他在耐心等待,直到叩門聲傳到耳邊。他耳朵微動,眉毛輕挑,然後穩穩起身打房門,投進一片昏暗弱光。


  “宗主早、樓公子早!”


  二人見滿月堂穿戴整齊,完全不似早起之狀。


  滿月堂:“宗主這麽早來……是為?”


  白玉驚:“我記得你曾經有幅畫,能借我看看嗎?”


  “可以。”


  滿月堂讓過門口後轉身去點燈!同時,他幹脆的回答,讓二人打起精神。


  滿月堂拿出的畫卷包著絹絲,就在白玉驚接過的瞬間,滿月堂左手運著狀似月牙的刀刃,白光突然劈來,晃著兩人眼睛。


  “小心!!!”樓天城驚叫一聲。


  他的刀刃極快,咫尺距離外,白玉驚本能後退,同時抖落出白玉劍上揮,白玉劍的劍鋒與月牙刃相撞,滿月堂控運著月牙刃的左手雖退,但光芒卻在白玉驚胸膛劃過,帶著驚懼的瞳孔跌撞倒下。


  “雖然你的劍擁有劍宗的威力,卻不及我的快! ”滿月堂飄逸的姿勢。


  白玉驚:“果老也是你殺的?”


  “我費盡心機進入劍宗,為的就是瓦解你們劍宗。但有兩種事阻礙著我,其一是你常年不在宗門,其二是那個老不死的不信任我!”滿月堂沒有否認。“任務還沒完成,我豈能離開!所以他必須得死。你對我有恩,我也不想恩將仇報。不過事已至此,你可別怪我。”


  樓天城撿起白玉驚麵前的畫,小心翼翼的展開,果然不出所料。


  白玉驚隻恨瞎了雙眼!“你和劍宗有何仇怨?”


  滿月堂:“沒有。”


  “虧待了你?”


  滿月堂:“別再問了。你對我的恩,隻是我計劃的一部分。你不覺得是我給了你賜恩的機會。”


  樓天城:“你以為你還能隱藏身份嗎?別再裝了,我全都知道了。”


  滿月堂得意一笑。“我相信你能猜到我的身份。但那又如何呢?現在劍宗的人死傷多半,白玉驚也被我擊傷,和霸刀門的關係也是水火不容。可以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八分。而且今天,還要收拾你。”


  “收拾我?”樓天城毫不在意:“你夠格嗎?”


  話剛說完,白玉驚便從地上站立起來,從胸口處掏出壓薄的棉花絮和破掉香囊,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你太相信自己的左手了。”


  樓天城:“你不會料到吧!你的刀能割斷墨鬥線,卻割不斷最軟的棉花!香囊裏裝有小血袋!”


  滿月堂毫不感到意外,輕輕一笑:“這就是你們商量一晚的結果?”


  樓天城:“現在你怎麽說都行。”


  白玉驚:“我一直都是替別人打抱不平,今天卻是為自己抱不平。看招吧!”抖落出的白玉劍竄出幾道白光衝射滿月堂。


  滿月堂嫻熟的控製月牙之刃,幾回幾轉擋下,似乎和他們認識的滿月堂有著天壤之別。樓天城也從另一麵跳了出來,成夾攻之勢。


  滿月堂:“你們想以多欺少?”


  樓天城:“這可是江湖耶?還要我來給你講道理?”


  滿月堂手掌拍了起來:“很好。等的就是這句話。”


  這反而讓樓天城、白玉驚搞不懂他的意思。隻聽颼!颼!颼!從門外又閃進來三條人影,二人一看頓時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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