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名人榜之爭-27
樓天城急來時，水靈靈已經早來。一眼便發現門框轉動地方噴塗的血跡，房內門口地方還有一大灘烏黑血液漸漸凝固。
在劍宗，老者不僅德高望重，還被劍宗視為中流砥柱！如今死於非命，還不知凶手是誰？人人心中都憋著怒火。白玉驚坐在一旁，沉著臉盯著老者遺容一言不發；白宗易一邊來回走動，一邊不停惋惜；滿月堂跪在死者前深埋頭顱，其餘門人都是按劍而立。
樓天城從蘇州事後，便習慣性的站到老者倒地位置。手伸開便能摸到門框，似乎在仔細揣摩曾發生的一切。
水靈靈見樓天城動作後，緊問道：“樓公子可有發現？”
“哼！”白宗易大喝一聲，滿麵怒色。“事情很明顯。果老初來此地，與人無怨。必是霸刀門所為！讓我們去報仇吧。”
“宗主，讓我們報仇。”門人一齊應聲請戰。
樓天城繼續用手離開門框時，手心處感觸到血液的黏性，將門框窄麵轉到自己麵前，有一橫一豎，像‘十’而非‘十’。
“等一等……這裏有字！”
水靈靈：“應該是死者留的線索！”
白玉驚等人箭步衝來！門框窄，死者魂欲斷不斷時寫下的字並不清楚，但又不像是手隨意滑下，眾人心中各自猜測。
白宗易：“我不明白？一個人快要死時，是寫字容易，還是呼叫容易？”
樓天城聽後心中一顫，問題雖然簡單，卻極為重要。死者為何會做出不同常理的舉動！試探道：“也許是對方功力極高。”
白玉驚：“果老劍法精湛，已有多年沉澱，縱然對方是不世高手，也不至於一招斃命。”
不錯，即使對方是絕頂高手，臨死也能發出絕命慘叫，還不合邏輯的寫一個像‘十’的小圖形……會是什麽意思呢？
樓天城不停抓撓鬢發：“若對方偷襲呢？”
水靈靈：“不錯，如果是一個認識的人突然偷襲。我想誰都不能做出反應。這也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不可能。”白宗易激烈反駁。“我們劍宗門人絕不會幹如此事。一定是霸刀門幹的！”
所有人都看著白宗易急躁的反應。
“什麽意思？果老的死，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對白玉驚道：“你寧願相信幾個外人的胡說八道。也不相信你的親叔伯嗎？”
“小侄當然會相信叔伯。”
“我也相信你叔伯與這件事無關。”樓天城很是費解。“我一直對果老都心懷敬重，能否讓我檢查一下果老遺體。”
白玉驚麵露難色：“這……”
“不行！”白宗易更是直接拒絕。
水靈靈：“諸位心境我能體會，但果老英雄一世，如此屈死，肯定不會瞑目。查出原因才是更好的尊重。我想這位叔伯也願意給大家更有力的證明。”
白宗易：“話都說到這份上，我還有什麽好說。反顯得我心懷不軌！”
樓天城對死者從來都是心懷畏懼，拜了拜後解開死者衣服：隻有一道傷口，從右側胸口斜拉到左側腰處。傷口很是奇怪：頂處傷口較淺，胸處傷口最深，左腰處傷口僅僅破皮。
樓天城忍不住道：“好奇怪的傷口？”
白宗易：“不就是兵器傷，有什麽奇怪？”
“不對，是一種奇怪兵器發出的氣勁楔入進去的，就像彎彎的月牙！”
“月牙？難道真有人用這樣的兵器？”白玉驚：“當遊俠時，曾在大漠耳聞有這樣的兵器，但並沒親眼見過。”
“大漠？你們可與他們有仇？”
白玉驚：“木高於林，風必摧之。禦劍宗名響西北多年，難免有勢力想要撼動。”
白宗易：“我看他們誰敢？回到劍宗後，這些鼠輩絕不輕饒。”
樓天城盯著傷口又看了看。“出此之外，最奇怪的還在於對方是個慣用左手的絕頂高手。”
白玉驚這才站到麵前細看，右手不論如何出招，存在的傷口都極其別扭。
“看看！在洞內外，既用彎刀，又和我們結下私怨的除了霸刀門還能有誰？”白宗易：“他們人中一定有人是左手用刀，現在一定能抓住。”
眾人急等白玉驚命令，他深感做一個宗主並不能像做俠客時那樣我行我素的暢快行事。既不能爭強好鬥到處樹敵，也不願被人欺辱到頭上丟失宗門分量。
與此同時，樓天城卻擔心禦劍宗和霸刀門鬥到兩半俱傷，讓摘星樓撿上便宜。淩小七說的很準，薛宗麟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雖然不會與摘星樓同道，卻一心想對當今皇帝不利。自己的私心偏向白玉驚，可實力稍弱，現在又失去一個得力強人。
樓天城想到摘星樓便想起了花練師。“這是你們宗門的仇恨，我不會幹涉，也無權幹涉。但我說說一個旁觀者的看法！”
“要說這洞內和老者相識的人，我和水姑娘也算是。”眾人都認可這個推論，樓天城對水靈靈道：“接下來的話，希望水姑娘不要介意。”
白玉驚等人更是糊塗。
“樓公子認為我也有嫌疑嗎？你放心，但說無妨。”
“老者被熟識的人謀害，毋庸置疑。如果老者聽到有人敲門，看見我或者水姑娘，他會如何反應？”
水靈靈知道他這又是自己的大膽推測，一定有合理的解釋。
樓天城：“我們雖然與老者相識，但交集一定比白公子少得多。深夜敲他的門，他肯定會有幾分疑惑。這時候出手，也可能得手。”
“你們？”白宗易眼中有不屑，似乎在說就憑你們兩個初出江湖的雛鳥？
“假設會呢！因為果老寫的那個‘十’字，並不是一個字，而是一個部首。草字頭，可惜隻來得及寫下一個像十的圖形。”
水靈靈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他本來要寫這個字？”白蔥手指比劃出一個‘花’字。
白玉驚：“摘星樓？他們為何這樣行事。”下意識的看看水靈靈，印象中她們確實像到極致。
樓天城：“我雖然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但這正像他們的行事手段——借力打力，用霸刀門打擊你們劍宗，然後互相削弱。”說完便看著白宗易。
這時候，滿月堂卻突然站了起來，跪得太久，有些晃晃悠悠。“樓公子說的不錯，蘇州之時他們常常借用彼此身份來暗施計劃。”
水靈靈多看了幾眼，有些慚愧。
白宗易異常冷靜起來。“不管是摘星樓，還是霸刀門，這筆血債，遲早討回來。”
樓天城：“我也不敢肯定。以我與花練師的交手來看，她不善用刀，也不用左手。可比她厲害的鏡心月不僅滿足上麵所有條件，而且武功怕在白公子之上，而且還深懷怪異武功。這也是我頭痛的地方。”
水靈靈：“如像樓公子所說，那他們的計劃動機便是擴大你們和霸刀門之間仇恨。於是派出武功絕高的鏡心月，利用我的有利身份將果老襲殺！試想：當像我的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果老本就會疑惑，他更不可能分辨出我是誰？是花練師，還是鏡心月，還是我？最後隻能用短暫的時間寫下這個‘十’部。”
水靈靈的這番話，確實解釋了很多，但樓天城不明白為什麽不寫其他人的部首？偏偏是‘花’
字。
白宗易對樓天城煩躁起來：“什麽意思？一會兒指向霸刀門，一會兒指向摘星樓，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測吧。”
樓天城充滿擔憂。“我確實別有居心，不想你們和霸刀門或者摘星樓在這個時候報仇。”
白玉驚：“為什麽？”
“我不想名人榜上有他們更多的人靠近朝廷！你們自己掂量吧。”
樓天城內心考慮的事，他們現在並不能體會。白玉驚出於宗門利益，有些決斷必須得下。
離開後，水靈靈很是好奇。“沒想到樓公子原來想的這麽深？”
“深嗎？自從接觸到摘星樓後，不敢不多想一點。因為錯一步就會很嚴重。我是真怕了！”
“樓公子剛才真會講話。”言外之意指引出花練師一事，怕自己多心，將二人同時劃歸為可疑之人。
“你知道我一直是靠這張嘴闖江湖嘛！”
水靈靈嫣然一笑，又見樓天城突然思慮起來。“還有什麽？”
樓天城撓著鬢發：“剛才的事，總有一個結在腦子裏，一時也說不清道不明。”
“是你想太多吧！”
“但願如此。”
樓天城知道劍宗被人欺負到頭上，門人肯定會在白玉驚耳邊不停叫嚷著報仇以及劍宗的聲望，相比自己的勸告，他再也不能平靜等到奪榜之日。
果然如此，樓天城很快就得知白玉驚怒了，當即就對門人發出號令：找霸刀門討還血債，摘星樓若是出麵，還要一齊對付。事已至此，自己得緊忙救場，或許可以用朝廷身份來強行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