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除惡之章-15
淨:“十年前,你血洗漁村,將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手腳經全部挑斷,被海水活活淹死!”
樓天城:“沒錯!就是他。大家快來看!”
生對所有江湖人,憤怒說道:“別看他現在人模狗樣的站在這裏,卻是做了多少壞事、背負多少血債。你們知道嗎?”
旦也跟著厲聲斥責。“十年來我們靠著麵具生活。毫無做人的尊嚴,被人當做怪物一樣的眼神!全都是拜你所賜。”
樓天城對他們這段過往,已經比較清楚。
現在看著‘旦’那身段上有這麽一副麵容,確實比較可憐;身為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容貌看的重要一點,也是情理之中。
也許那看似好了的傷疤,卻經受不起現實的觸碰,更何況還有仇恨的凝結。
四人的陳述很是激烈。
淩小七對於他們的指責,沉默靜聽,觀察著圍觀江湖人中的竊竊私語。
“夠了!”將手一揮,聲色俱厲。
很多江湖人被他聲音吼住,不隻是因為他的聲音大,還有他那身軀所承載的江湖地位以及獲得的武林聲望。
在場之人不敢挑釁。
淩小七冷冷的眼神,嚴肅的神情。“雖然我沒在江湖上走動,但武林中卻一直流傳著我的惡言。就知道是你們五人所為。”
“你們一直想找我報仇,因為你們有滿腔的血淚,始終要訴說我的罪孽!但你們可曾記得我的消失。”
淩小七冷冷的眼中也有記憶的傷痛?當然,因為他始終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也是由父母所生的凡人。
“有家人住在一個漁村,和所有村人都生活的很美好。可是有一天,被人發現家裏的父親不幸得了一種怪病。
村裏人怕他傳染,於是決定將他一家人拋棄在海上,任其自生自滅。
為了怕他們偷偷返回村裏,竟然被村裏人活活打斷雙腿。”
樓天城心道:哦!原來淩小七不懼怕他們道出實情,原來是為替自己洗清。故而說出事情起因,不讓那些不明情況的江湖人將不好輿論全指向自己。
他得為自己辨別。
“當他父母活活餓死之時,那十來歲的孩子便指天發誓,總有一天他要為自己討回這個天理。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在海上遇到了救星。
十年之後,他練成一身本事。
為了兌現當年的誓言,他回到村裏,將所有人的手腳挑斷,還焚燒了他們的房屋和一切。他看到了曾經和他玩耍的夥伴,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哀求著自己,讓他下不了手。
隻好將他們的麵容毀掉。”
這是他的故事。
四人互相交換眼神,都不停地搖頭。嘴裏不斷發出。“不可能!!!……”
淩小七:“這些事,你們當然不會知道。因為他們根本不會告訴自己的後人,更不會讓你們知道他們背地裏所做過的禽獸行徑。”
“我壞嗎?著都是拜人所賜!江湖人講究恩怨分明,我身為我父母的兒子,為他們報仇,有什麽不對?”
眾武林人士啞然。
“明日‘慈善大會’便拿你們做慈善!把他們押下去。”
花練師突然喊道:“等一下。”
樓天城暗想:莫不是她良心發現,想要為我求情?
花練師:“閣主。慈善大會召開在即,不容許有任何閃失。所以請準許我親自看護他。”
淩小七思慮:有了上一次紕漏,這一次必須更加小心這個滑頭!
“嗯。難得你如此有心。為了確保不發生意外,讓心月和你一起吧。心月?”
心月看看花練師,什麽都沒有說,押著樓天城一行人走了。
這是一間特別的地方。
厚重的石頭砌成的牆壁,空間很大。
靠近門口的地麵,要比有牢籠的地麵高一台階;上麵擺著桌凳,桌上有茶杯,似乎是為有身份的人看守重要犯人預留的。
今晚有身份的人自然是花練師、心月,而那個重要的犯人便是樓天城!
樓天城一邊走,一邊打量。
後麵是光滑的牆壁,前麵是粗壯的鐵欄。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啦!想不到自己連做個階下囚,都要人家特殊照顧。
樓天城一行人被狠狠的推了進去。“哎!雖然我們是階下囚,也需要善待!”
一走進這樣式地方,仿佛又找回熟悉的感覺。忍不住說道:“折騰來,折騰去。我始終逃不出這個圈啊!”
說淒慘?自找的。說享受?那是騙自己。
一轉眼看見吳同江一言不發地蹲著,另外四人似乎還是不能接受淩小七說講述的起因,都蹲著一排,發愣。
那邊高一台階地麵上站著的身影,一動不動,冷冷的眼神,緊盯著一點也不憂愁的樓天城,他還很悠閑的到處亂瞟。
樓天城手扶著牢房的鐵條,對看著自己的心月撩撥起來。“哎!我說,那個誰?就算我長的俊,也不用這樣盯著我看呐?”
心月似乎要將冷酷進行到底,不發怒,不說話,死死盯著他。
“哎。說你喃?死鬼。你這樣看著人家,很難為情的。好不好?”
心月被他越說越過分的話,激怒了。抬手就是一彈,一道有勁的指力直接打在樓天城扶著的鐵條上,發出‘咚’的一聲。
樓天城嚇得抱住頭便蹲回去,和另外幾人尊在一排,甚是可笑。
耳邊飄來心月冷語。“都是一具死屍了,還這麽多話!”
樓天城對著其餘幾人攤開雙臂,哼了一聲。“被我猜中,失去理智了!”
蹲著的另幾人沒有回應。
樓天城再一次大膽起來,用剛才同樣的姿勢對心月道:“嘿!美女,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應天府邂逅?說起來你都不知道,我好幾次都錯把花練師認成了你!要不是花練師極力反抗,我們差點鑄成大錯。”
“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一掌怕死你!”心月終於受不了!
雖然不是什麽好話,但對樓天城來說,很多事都有她的一份。
“對。我一直對有件事十分地好奇!你既然和羅忠義相好,那就是羅文龍的後母啊!竟然又去勾搭他兒子,真是好沒天理。太傷風化!要被倫理和道德譴責的!是……”
心月實在是受不了他的胡言亂語,盛怒之下,一掌將旁邊椅子擊成粉碎。最讓她要緊的是,他居然知道這裏麵內情!
“這麽說?那晚在窗戶上留下痕跡的人是你?”
心月在牢房內發出巨大動靜,花練師帶著人趕緊過來。
“這?”看著心月。
心月的臉依舊冷漠著,將頭轉向一邊,完全不搭理她。
“今天真是的。我喜歡今天!”樓天城一看花練師也來了,心情大好!兩個人除了表情變化不一樣外,其餘幾乎是一模一樣。
尤其是相貌!
他一說話,花練師便走了過來。
樓天城無辜的說道:“這什麽這?很明顯是她幹的嘛!不關我的事!”
“多嘴!”花練師伸手欲打。
樓天城在裏麵把臉伸到鐵條上靠著。“你打!你打!打壞了我的臉,你賠不賠得起喲?”
花練師和他接觸過多,知道他是什麽人。伸出的手,又收回來。“我才懶得打你!反正明天過後,你就要死了。到時候,我看你這張臭嘴,還能硬到幾時?”
樓天城對她耍著賤嘴:“你知道。我忍不住嘛!”
心月冷冷的說道:“看來。你們彼此很了解嘛!”
樓天城抖抖身上的灰塵。無所謂道:“了解?談不上!但她經常找我談論風月。卻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心月看花練師。
花練師:“別聽他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花練師:“你看不出來,他這是在挑撥我們嗎?”
心月將冷酷的表情轉向另一邊,將衣袖一甩,看都不看花練師一眼。“我早看出來了。在大堂打鬥之時,我偷襲他,你為什麽幫他?”
樓天城驚訝著,誇張的驚訝。
“竟然有這等事?我怎麽不知道!練師姑娘,想不到你對我如此情深義重。要不要我對你表示一下下?”
花練師紅著臉,什麽都沒說,步履輕盈的走到心月麵前。“這麽多年,你一點都沒有變。”
然後離開。
樓天城看她印在牆壁的影子,隨著她的步伐慢慢被拖長又縮短,直到消失。
心月的影子依然保持著原樣。
聽花練師的語氣,似乎她們已是多年沒見。
莫非她們之間真的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你真的不擔心被殺?”吳同江突然抬頭說話,觀樓天城狀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後果。
樓天城靠近他。
“你不是不怕死嗎?”
“當然!隻是臨了有點傷感。看你挺歡快的!”
樓天城:“我啊!除非我想死,不然誰能奈我何?”雖然這話是自己吹牛,但也有幾分道理,要不是因為黃七,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