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慈孝公主？
困難的開始，燦爛的結局，樓天城算是賭贏了一把。
奉著皇帝詔命來到東廠報道，立了檔案，在銅鏡麵前好好整拾了一番。
“嘿，飛魚服一穿，披風一抖，真是帶勁！難怪洪千戶愛抖，看來要不多久，我也得落下這毛病。”
樓天城故意走到演武場，來瞧熱鬧。
這是第幾場？他不知道，反正也不重要。因為這個地方是他‘折戟沉沙’的地方，所以他要用現在的得意來好好地炫耀。是不是小氣？不敢說，但這確實是想要做的事！
但不巧的是，來的有些早，演武還沒有開堂。
樓天城看著很多江湖人已經到場，便在他們中間走來走去，滿身都是神氣勁，得意地有些發燒。炫耀了幾句，還真是好使。果然是朝廷有人好辦事啊！你們慢慢打吧，本千戶不奉陪了。
“好好打，別作弊。”
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洪千戶嗎？
樓天城主動和對方打上招呼：“嗨！洪千戶。畢竟是同事一主嘛，何必搞得這麽尷尬？”
洪千戶見樓天城一夜之間就大搖大擺地站在麵前，心裏有些不順。
“昨夜，樓……千戶很威風嘛！”
“哪裏！哪裏！大家都是為皇上辦事嘛！畢竟我還年輕，請……”說著將手拱了拱，官架子十足地擺了擺。
洪千戶沒聽他說完就走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尷尬。
樓天城自說道：“好歹我也是皇上禦賜的千戶。以前這樣對我，還說得過去。現在，怎麽說也該打聲招呼啊！真是沒禮貌。”
看著皇宮的琉璃黃瓦，大理石的立柱真是神氣，大搖大擺底走到門口。吼道：“都給我精神點，不要放任何閑雜人等進入皇宮。更不能打擾到皇上和妃嬪們辦事。聽到了嗎？”
沒聽錯吧！說這種話，但侍衛們就是不一般，居然忍住了。一看什麽人啊？對方這樣的派頭，都隻能精神地站直。
“是。”用力的回答著。
樓天城甚是滿意的點頭，然後抖了抖披風，瀟灑的進去了。
“候著吧！”一個太監帶著樓天城走到皇上住的宮殿外說道。
“太監大哥，不著急。不要因為我，打擾到皇上辦床事。因為卑職怕擔當不起！”樓天城意猶未盡地對太監說著。
太監嘿嘿一笑，漏出一排大黃牙。“嘿嘿。你小子還挺來事的嘛！”
“嘿嘿。好說！卑職隻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保護好皇上，和他身邊的一切……嗯……”
真是一丘之貉，不當太監還真是可惜。
太監走後，樓天城看見宮院內到處都是各種木雕工藝。
不拍馬屁，真心的說：這些木雕真是栩栩如生，堪稱天下一絕。他不僅心中讚歎，還動起手來。尤其是那木雕之上的木鳥，似若活物，又宛若有幽穀長鳴之勢。
真是厲害，樓天城忍不住伸出手去套弄。
剛一伸手……
“你是什麽人？這麽大膽，連皇上的鳥也敢摸？不懂規矩啊！”
一聲音從宮門後喝來。
樓天城手縮了回來，趕緊跪下。靠，皇宮什麽規矩啊，耍耍鳥都不行？
“是卑職啊！卑職見皇上的鳥栩栩如生，又好像生機勃勃。所以忍不住就隨便套弄了起來！”
樓天城一邊低頭跪著，一邊合不弄嘴地偷笑。
“連皇上的鳥都不認識，你從哪裏跑出來的？把頭抬起來！”對方用命令的口吻說著。
“咦！我是……”樓天城：靠，這皇上記性這麽不好？
慢慢抬頭一看，雙方都楞住了。異口同聲的發出一聲驚訝：
“是你？”
“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一見麵就分外臉紅。
“好哇。你個大膽的狗侍衛，居然還敢來冒充錦衣衛，耍皇上的鳥。來人，給我拿下。拖出去斬！”
身後幾個太監氣勢洶洶地過來。
“等一等！”
樓天城見對方是殿下，不能來硬的，隻好來軟的。走到年輕人身邊小聲道：“別這樣搞啊，大家都是混飯吃的，何必鬧這麽大呢？掀出來，對彼此都不好。”
年輕人早就見識過他刁滑的嘴勁，為了避免被他忽悠住，對方說什麽他都不要聽。不由分說的令道：“抓起來！拔掉牙齒，然後割掉舌頭，……”
“住嘴！”
樓天城：若是前幾天還敬你幾分，但現在是靠皇上吃飯的。再說在皇上麵前，你還敢亂來不成？有皇帝撐腰，還怕什麽？
“誰冒充啊。我可是皇上禦賜錦衣衛，皇帝貼身侍衛，封號‘黑夜小侍衛’。誰敢放肆？”
幾個太監回頭看了看年輕人，不敢再動。
“謔！能耐了你。那又怎麽樣？本殿下還不是，說撤了你就撤了你。”對方一副毫不在意神情。
咦？咋不好使了，對方不吃這一套。說到底自己也還是個小侍衛，還真把他得罪不起。沒辦法，隻好拿最有經驗的一套來唬住他。
“你想怎麽樣？你身為殿下，竟敢不奉昭命，直闖皇上寢宮，你可知罪？”
“怎麽？你又拿這套來壓我？搞清楚點，這裏是皇宮。我跺一跺腳，整個皇宮都要抖一抖，你敢對我如此放肆？”
“雖然不敢。但卑職身為皇差，隻知道奉命辦事。請殿下自重！不要逼我喲！”樓天城隻好用身份來限製他對付自己。
“一個小侍衛，還敢口出狂言。威脅我！來人，掌嘴！”
“殿下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的手上。現在做這麽絕，就不怕我告你一狀。既然這樣清楚，何不就算了？”別以為我樓天城是好欺負的，有這麽大把柄在我這裏，看你還敢囂張？
“來人啊。將這個胡說八道的狗侍衛，給我抓起來。”
“你還來？”樓天城沒想到他還真不拍，到底什麽來頭？
“誰在外麵大吵大鬧？”幸好在這緊要關頭，從殿內傳來救聲。
樓天城身形一轉，對著皇帝所在殿門跪下。為了先發製人，趕緊稟報：“啟稟皇上！外麵來了個年輕人，自稱是殿下。企圖闖入禁宮，偷看你和貴妃睡覺！卑職想要阻止，還被他叫人毆打。”
“竟然有這等事？”殿內的人很是吃驚。
“皇帝哥哥，你從哪裏找來這個侍衛？不僅玩耍你的鳥，還滿嘴汙穢之言，我要殺了他。”年輕人沒先到對方如此滑頭，隻好亮出身份。
“請慢動手！”
皇帝穿著黃龍袍子出來，所有人都下跪請安。
年輕人跑了過去關心道：“皇帝哥哥，聽說你昨晚遇到刺客，沒事吧！”
“朕是天子，怎麽會有事！不過還多虧這個侍衛拚死護駕！”
“他？”年輕人指著樓天城驚訝道。
“為皇上效力。是卑職職責所在！”樓天城聽見皇帝在他麵前說這事，趕緊給自己表上一功，以免他以後再給自己為難。
順便拍著馬屁，解釋一番：“皇上，卑職剛才見這木鳥栩栩如生，是畫龍點睛之作，像極了真鳥，所以頓生憐愛之心，忍不住彈了幾一下。”
好一個樓天城，這馬屁拍的真是時候。皇帝一聽自己的手藝被人如此高的評價，心中也是得意。
“好了，好了。樓侍衛人很忠心，你就放過他吧。”看年輕人一身稀奇古怪的打扮。說道：“你呀你，從小總是愛玩這出，都成大姑娘了，怎麽還一副男人裝扮和聲調。選個好日子，朕給你招個駙馬才是。”
“我才不要什麽駙馬？我就要在宮裏陪著皇帝哥哥。”透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意猶未盡著。
什麽？他是公主？樓天城一聽心中也是非常詫異。心道：不是吧！居然是個女的。以我的眼睛，居然沒有看出來？難怪，當晚她身體軟綿綿的，說著什麽輕薄之類的話……我居然沒有想到，真是該死。
按照皇宮規矩，沒有皇帝準許，凡是成年男子都得搬出去，更不可能夜宿皇宮。當然他不會清楚。
小聲說道：“可是聽他的聲音分明就是隻‘大公雞’嘛？完全沒有理由啊？”
“大膽狗侍衛，當著本公主麵還敢胡言亂語。”年輕人當著皇上的麵將樓天城嗬斥了起來。
“公主請息怒。小人不知是公雞……公主殿下，多有冒犯。請看在皇上的麵子上，就放過卑職吧。我很乖的！”樓天城心中還為自己的機智暗自得意。
“是啊。皇妹，不知者無罪嘛！”
皇上待他還真是不薄，連公主也有些意外。
‘慈孝公主’有些不解。“狡猾的狗侍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打他幾拳，不準他動。皇帝哥哥，聽見沒有，快下旨啊！”
“朕準奏。樓侍衛聽旨，讓公主揍你，你不能躲！”
皇帝一道旨意下來，樓天城無可奈何。
“是。皇上兄妹情深，牢不可破，實在是令卑職羨慕嫉妒。”
樓天城真是想不到，權利可以用來這樣玩。
那個叫什麽慈孝公主的年輕人，走過來對著他的麵部，就是一頓亂捶。
“哎呀。我的眼睛要瞎啦，鼻子歪了！”
麻蛋，用這麽大勁。誰說她是女的，我跟誰急？差點被她給弄死。
“樓侍衛……”皇帝又招呼道。
“卑職在！”
“隨駕工事局，朕要主持召開木匠技藝研討大會。誰敢怠慢，斬！”
“是！”樓天城果然不敢怠慢。心道：靠，這兩兄妹是要玩死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