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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正主來襲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如今的月亮早就不是當初的月亮了。可是,殘月就殘月。為什麽她的心也跟著殘了呢?


  歎了口氣,遊夏音準備回房睡覺。明天就要和夜墨大婚了,可是蘇欽夜的人還沒到。這讓她如何憑借一己之力扭轉乾隆呢?


  “夜世子妃?”纖細的聲音,將遊夏音的腳步硬生生的止了住。


  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遊夏音挑了眉。她就說嘛。哪個女人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男人找小妾呢?


  “有事?”轉了身,卻沒有走進的打算。她現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妹子,怎麽能和一個陪著夜墨出生入死的女漢子較量呢?


  方氏看著遊夏音。鬆了的手忍不住的再次握住。這女人的容顏,遠比外界傳的更能魅惑人心:“明日就是夜世子妃與我家相公大婚的日子了,不知道我能否問一問。夜世子妃此刻的心裏感想?”


  感想?


  坐回了石凳。遊夏音替夜墨的這位大房倒上了一杯溫熱的茶水:“夫人覺得本妃,應該有何感想?”


  握住那溫熱的茶杯,方氏冷了冷臉。夜墨居然給她用上好的冷玉!

  “開心。”


  “噗嗤!”遊夏音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開心?這個詞與現在的她有什麽關係嗎?又或者說。有什麽事情是值得她開心的呢?

  從左相府到蘇王府再到蘭花錦。她過的唯一好的,可是在蘇王府啊!離開了那個讓她過的最好的地方。她怎麽開心的起來呢?


  起了身,遊夏音渡著小步轉悠了起來:“夫人可是心細如發。本妃不過是淡然一笑,竟能引得夫人如此言論。”


  握著茶杯的手微緊,方氏咬了唇。靜靜的看著遊夏音的側臉:“夜世子妃當真以為墨是喜歡你的嗎?”


  托了腮,遊夏音柳眉微促,嘴角也跟著微微的揚起:“那不然呢?你難道會嫁給一個你不愛的人?”


  方氏啞然,她之所以會嫁給夜墨,便是因為當初離家出走。而迫使她離家出走的原因,便是她的父親給她尋了一門她不喜歡的婚事。所以,麵對遊夏音的問題,她無言以對。


  但是,她的無言以對,可不代表她會欣然接受她:“聽聞世子妃自打四年前從樓閣上摔下來之後,便一直養病稟州,可是入了蘭花錦,世子妃怕是要與稟州斷了一切關係。”


  聽著方氏的話,遊夏音笑了笑:“夫人這話說的,是要本妃忘恩負義不成?”


  “忘不忘恩,負不負義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卻清楚,淩淵閣的閣主四年前在稟州,救了一個體可冒寒霜的女子”擺弄著手裏的帕子,方氏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


  遊夏音啊遊夏音,你的戲再好,也藏不住來自內心深處的意外。


  “啪嗒!”


  如方氏所料,遊夏音的確是被驚訝到了。所以,那本來握在手裏用來暖體的冷玉杯,便這麽自然而然的落了地。


  抬眸看向依舊風輕雲淡的方氏,遊夏音用自己的左手,揉了揉右胳膊肘,然後擺出一副迷茫的樣子:“夫人的記憶力可真是讓本妃欽佩,那麽久遠的事情竟然還記得。隻是本妃不知道夫人口中的閣主是哪位,更沒聽過稟州,何時出了一位可以體冒寒霜的女子。”


  當年她的確是因為摔下來了樓才被管家帶著四處求醫,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她開始便得很奇怪。身體會莫名其妙的結冰,有時候甚至會冒出肉眼可見的寒氣。最嚴重的時候,也就是他們到了稟州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已經處於一層寒霜的包裹之下了。然後,才有了百裏鍾生的出現,以及後來的一切事情。


  但是她是不太明白,方氏怎麽會知道她當年的病情?要知道,百裏鍾生可是對著管家下了藥的,而且那藥性,可以持續到管家德全的生命終點。


  至於淩淵閣,她便更沒有知道的可能性了。因為淩淵閣不是一般的組織,它擁有著京雲大陸最強大的力量,可以說是京雲大陸的最強大的。不論是任何組織,都與它不了關係,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京雲大陸第一殺手組織——饕餮!

  與此同時,淩淵閣也是京雲大陸的最神秘最隱匿的組織。它的存在,除了本閣的各大長老之外,也就隻有和它扯的上關係的組織的首領知道了。


  可是為什麽,這兩個她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她統統都知道。而且還能一口咬定她與淩淵閣的關係。當真隻是為了陷她與不義嗎?

  “那到是我記錯了,不過世子妃倘若真的嫁給了墨,可一定要與稟州斷了關係啊”抿了口茶,方氏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異樣。


  將掉在地上的杯子撿了起來放到桌上,遊夏音不解的看著方氏:“為何?百裏先生可是同本妃有救命之恩,若是本妃因改嫁,就舍棄了這份恩情,怕是著實的不地道了些。”


  方氏淡笑,道:“世子妃以前的身家,皆是光明磊落之輩。可是我們蘭花錦用的卻都盡是些卑劣的手段,自然與稟州的那位不對付。”


  百裏鍾生能夠聞名於京雲大陸,靠的從來都不是他的武功,他的內力,而是他高尚的品格。因此,任何一個想要與他扯上關係的人,必須是身家清白之輩。


  當然了,這隻是世人的認為,百裏鍾生從來都不在意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從來都是我行我素,隨心所欲的。他若是認同你,即便你把天捅出了窟窿,他也幫著你。他若是不認同你,即便你是救世主,他也不會正眼看你。


  可是這些,除了他們這種同百裏鍾生相處過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所以,當她聽到了方氏的話的時候,她是想笑得。這老兒,竟用著幾百年前闖出來的名聲,欺騙了這麽多無知少兒,真是好生的不地道。


  “先生自是光明磊落,可夫人也不用如此給自己抹黑,”晃著茶杯,遊夏音的心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你蘭花錦如何,與我遊夏音何關?


  方氏不知道遊夏音的算盤,但是她還是亮出了她今日的來意。將衣袖裏的信紙拿了出來攤開,推到遊夏音麵前:“有沒有抹黑,不如世子妃看過再說。”


  抿了一下唇,遊夏音拿起了麵前的信紙。半盞茶後,遊夏音放下信紙,輕笑出了聲:“嗬!夫人給本妃看這些,可是有其他什麽用意?”


  挑了眉,方氏直視著遊夏音,道:“不過就是想讓世子妃認清楚自己的處境罷了。”


  處境?


  遊夏音不語,隻是淡笑,因為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方氏的話。如果說蘭花錦的處境艱難,那伊人堂隻會更難。她既然有能力掌管伊人堂,自然不會將這蘭花錦放在眼裏。


  可是遊夏音也知道,方氏希望她看到的,不是信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而是信紙的最後一頁。那一頁上,記錄著夜墨從第一次劫她到現在為止的所有行動計劃。


  低眸抬手倒茶的瞬間,遊夏音成功掩去了眼中的深沉。夜墨啊夜墨,你為什麽這麽傻呢?為了對付蘇欽夜,竟然不惜娶她為妻,當真以為蘇欽夜會為了她如何嗎?


  蘇欽夜那種男人,是不會為了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而付出任何行動的。而她自信,在蘇欽夜的眼裏,她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所以,蘇欽夜不會為了她做任何事。


  “夫人覺得本妃會信?”收起了心底的淒涼,遊夏音看著桌麵上茶杯裏微微泛著波瀾的茶水。


  漂亮的眉頭因為遊夏音的話而打了個蝴蝶結,方氏的心,其實是沒有底的:“世子妃為何不信?”


  起了身,遊夏音抬眸看著空中的殘月:“夜墨為了娶本妃,不惜向夜世子宣戰。本妃又為什麽要因為一張不知是哪裏來的信,而質疑他呢?”


  說道最後,遊夏音收回了看向夜色的雙眸,平靜如止水的看向方氏。她從來都不信什麽一見鍾情,所以當夜墨提到要娶她的時候,她便猜到了夜墨的計劃。隻是她需要裝傻,她想要弄清楚夜墨背後的人是誰,然後再采取其他的措施。


  “嗬!”方氏有點兒被氣笑了。


  一口一個本妃,一口一個本妃的,竟然還好的意思說著夜墨為了她如何如何。當真是她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這個女人太過於貪心。竟然在擁有夜世子妃身份的同時,還想要擁有她男人的愛?


  “既然世子妃對墨如此信任,那便祝世子妃好夢,”狠狠的將冷玉杯砸在桌上,方氏起了身。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賣出腿,遊夏音便不知為何的倒了下去。


  而下一秒,夜墨,便出現了。


  “媛兒,你太過分了!”抱著懷裏的佳人,夜墨瞪了一眼麵前的女人。


  張了張口,方氏頓時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試探是她提出來的,現在人莫名其妙的暈倒了,夜墨怪她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們才是夫妻啊!他怎麽能因為一個才見過兩次麵的人就對她如此呢?這些年的同甘共苦,難道還抵不過一個初見嗎?


  整理了一下情緒,方氏開了口:“世子妃好演技,隻是希望世子妃可以把這份演技帶到明天。”


  甩了衣袖,方氏離開了遊夏音所在的院子。


  **男人的賤坯子!


  靠在夜墨的懷裏,遊夏音有點無語。她哪裏演戲了?她是真暈好不好!

  夜墨為了防她跑路,五個時辰一碗參湯的習慣直接改成了一天三碗,而且還不給她渡內力。當然了,這份量若是放給一個尋常的女子,自是足以。可她偏偏不是那尋常女子啊!

  她一要勞心勞力的應付著夜墨,二還要時時關注著周圍的環境,生怕一個鬆氣就錯過了趕來傳音的人。這眼下好不容易來個容易對付的,她便放鬆了一下。可這前腳剛剛一放鬆,後腳便是眼前一片黑,這能怪她嗎?

  這要怪夜墨啊!


  要是夜墨肯多給她些參湯喝,又或者給她度些內力,她至於悲催的暈倒,然後間接的陷害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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