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和離書
“夜墨,你真的要娶我?”看著正在挑選飾品的夜墨,遊夏音突然覺得有點想念蘇欽夜。
雖然那個男人不會這麽柔情。但是絕對不會這麽霸道。竟然在沒有爭得她的同意的情況下,就昭告天下說要娶她。
這讓她以後如何立世?
“當然,你是我喜歡的女人。”拿了挑好的飾品,夜墨大手一揮。屋內的侍女們便分分退了下去。
唇角不自覺的揚起。遊夏音希望她現在不是在冷笑。
喜歡她?
那那個陪了他這麽多年的女人又算什麽?玩伴?還是?
收了心,遊夏音揚起了臉,示意夜墨給她帶上手裏的那隻釵:“那婚期定在什麽時候?”
“三日後”摸著遊夏音那柔軟而又修長的細發。夜墨已經忍不住的開始想象這瀑布般的秀發散落在他身上的感覺。
而這一切的表情,都被看著銅鏡的遊夏音看了個正著:當著她的麵歪歪她,真當她是軟柿子嗎?
轉了身。抬了頭。遊夏音故作天真的問著:“這麽急?我都不用給夜世子和離書嗎?”
她來這裏已經兩日了,可不論是伊人堂還是蘇欽夜,都找不到自己。由此看來。夜墨這次的布局。很是周密啊!
和離書?
夜墨挑眉。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遊夏音會有這個要求:“你竟是希望寫和離書?”
皺了皺眉頭。遊夏音轉回了身,握著眉筆描著眉:“我隻是一個小女子。自是希望有一個清白的人生。”
眉頭微促,夜墨陷入了深思。他自是不想懷疑遊夏音什麽,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和離書之提。卻讓他瞬時想起了李江的話。
之前他的確被她算計過一次,可是他一直認為,那不過是她在自保。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遊夏音是否會是一個心機深重的女子。
可是這一刻,他猶豫了,書信,可是最能傳遞信息的啊。
瞅著描好了的眉,遊夏音起了身:“沒有參湯喝嗎?我已經很餓了。”
摸了摸平坦的沒有弧度肚子,遊夏音扮作一臉的可憐。其實她這倒也不全是扮作,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挺可憐的。
好不容易嫁到了蘇王府,擺脫了遊落音。可是這好日子還麽過上幾天呢,就讓她食不下咽。不過這也不算是什麽大事,畢竟不吃飯這種事情,對於她而言也是無所謂的。
可是不讓她吃飯也就算了,怎麽還能要求她動腦又動手呢?腦細胞的死亡速率與生成速率可是非常快的,而這種快速的死亡與新生,往往會消耗很大的ATP與血糖。
她這一沒糖分來源,二沒脂肪供能的,實在是沒有能力與之抗衡啊!
不忍看遊夏音的可憐相,夜墨抬手換了人取了筆墨紙硯。
眉頭微挑,遊夏音開始研磨,而夜墨也是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書案前,準備提筆。
“你要寫?”手裏的動作繼續,腦袋也是沒有閑著,她可不能讓她好不容易想到的傳信,就這麽被KO了。
點了頭,夜墨沒有一絲要退讓的意思。
見狀,遊夏音抿了一下唇,隨即,道:“依著夜世子的脾氣,寫信若不是由我提筆,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沾了墨汁的筆一頓,夜墨無言以對。遊夏音說的是事實,這是整個樊明國人竟皆知的事情。可是,他怎麽能放心讓遊夏音親自提筆呢?
畢竟,遊夏音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她願意嫁給他,願意為了他與蘇王府,與左相府斷絕一切關係。
忍著想要吐槽的內心,遊夏音對上夜墨的眼睛:“難道你覺得我有能耐當著你的麵做手腳?”
看著遊夏音那雙深入若水的眸,夜墨放下了筆:“你來。”
收了磨墨的手,遊夏音一點也不嬌作的走了過去,提了筆。對於這種出自本意的事情,有時候的推脫,其實是一種作繭自縛。
看著麵前的人一筆一劃的寫著,那專注的深情,簡直太過勾魂。咽了口唾液,夜墨轉過了身去,他對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定抵抗力也沒有。
滿意的勾了唇,遊夏音放下了筆:“好了。”
“這麽快?”雖然話是這麽說的,可是那還沒來得及幹墨的宣紙,已經到了手上。
仔細看了兩遍和離書的內容,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夜墨將宣紙折疊了起來,放入了信封:“順寧山莊還是蘇王府?”
眨了眨眼,其實遊夏音是懵逼的,她怎麽知道夜大世子具體在哪。雖然之前說是要養病,可有藥老和五穀百生兩個藥神級別的人物在,就算那寒毒後遺症再強大,也壓製的差不多了。
回府與留下,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她是真的不曉得啊。
看著遊夏音搖頭,夜墨滿意的揚了嘴角。抬手喚了人來送信,也遞了下人剛剛煮好的參湯:“你的魔怔,沒人知道怎麽治?”
喝盡了碗裏參湯,遊夏音將碗放到了桌上:“世源道長說,需要奕屋族的鱈螺肉。”
鱈螺肉!
夜墨微驚。
鱈螺肉的確是好東西,而且是去除魔怔最好的藥物。可是想要從奕屋族手裏獲取鱈螺肉,實在太難。
“世源道長?可是稟州的那位?”避重就輕,這是夜墨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如果想要鱈螺肉的時候蘇欽夜,那麽有可能。可如果想要鱈螺肉的是他,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連雪河都過不去,又怎麽可能有機會去麵見奕屋族族長?
點了頭,遊夏音有點疑惑。為什麽聽了她的話後,夜墨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呢?
是因為她提了世源道長,還是因為鱈螺肉?又或者,是因為她的話讓他想起了別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