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怎麽就不可能?
單人沙發上的肖月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雖然沒什麽表情卻又好像洞悉了一切的肖龍坪,又扭頭看了看正不緊不慢沉靜如水一樣收拾棋案的邵逸塵。
“那個,是這樣的爸,您也知道目前我們家的情況,秦氏垮了,但是我們煙兒畢竟一直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生活,現在要是讓她出去跟那些同齡的女孩子一起賺錢養家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們就準備把她嫁個有錢的男人。”
說到這她停下來扭頭衝邊上的女兒飛了個眼兒。
秦煙馬上心領神會的起身,快步湊到了肖龍坪的跟前。
她抓著他的胳膊晃了兩下,一臉無辜相的央求道:“外公,我不嫁人,不要嫁給王正達那個老瘸子。媽說是為我好,其實是為了讓老王頭投資,目的就是為了讓哥再努力一把,爭取東山再起。”
肖龍坪抽回被晃動著的胳膊伸手摸了摸自已稀疏的胡子:“前一段時間我不是給秦牧撥了兩個億麽?”老爺子的聲音沙啞而低緩,聽不出什麽情緒來。
但是目光卻直接從秦煙的臉上轉到了邵逸塵那邊,邵逸塵像沒聽見他們說什麽似的仍在收拾著那些棋子。
“爸,您是不知啊,我們秦氏那麽大個攤子,2個億隻是杯水車薪啊。”肖月瑩沒等秦煙說話直接搶了話茬。
老爺子聽她這麽一說,飽經滄桑卻又極為陰鷙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收回來的目光也一下子就淩厲了許多:“2個億是杯水車薪?哼!我還真不知道在遼城還有誰能拿出兩個億來給你們翻本。”
老爺子的聲音冷冷的,像淬了冰茬一般。
“爸,您別誤會,我不是嫌少,我隻是說我們秦家眼下的困難實在是太大了……”肖月瑩見老爺子不願意了,馬上起身過來打圓場。
她把下人端上來的茶水送到老頭兒麵前一臉討好的接著又說:“爸,我也知道再來張嘴確實是有些厚臉皮,但是現在也隻有您能幫我們了,您不能眼瞅著煙兒嫁給那個老瘸子吧?”
肖龍坪抿著嘴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接過肖月瑩一直舉著的茶碗輕輕呷了一口:“按說秦氏出現目前的局麵,讓我拿出點錢接濟一下倒也是應該,但是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更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這樣吧,我再幫一次,一會兒我會安排管家再給你們撥兩個億,兩個億對於平常百姓人家來說夠活一輩子、兩輩子了,你們如果還是東手來西手去,那我也就愛莫能助了,記住,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錢,不論任何原因我都不會再投一分錢。”
“謝謝爸,謝謝,這一次我們一定會量力而行的,您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再來跟您張嘴提錢。”肖月瑩滿臉堆笑的使勁兒在老爺子的臉上親了一下。
肖龍坪嫌棄的擦了擦臉後懶懶的說:“去吧,你們都回去吧,我累了。”
肖月瑩、秦煙、邵逸塵三個人都站了起來,幾個人往外走時,老爺子竟又叫住了邵逸塵:“逸塵啊,你等會兒,我有話要跟你說。”
拉著秦煙的肖月瑩回頭瞅了一眼邵逸塵,使勁兒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出去了。
……
雲亦暖不知道羅雨莀在結婚當天瘋了,更不知道肖錦星已經早就死了,她會時不是時的給媽媽、姐姐打電話,但是從來沒給雲天闊打過電話。
她帶著邵一凡一直在認真的遵守著自已與肖錦星之間的協議,整整在威尼斯呆了三年。
邵一凡三歲半了,能跑能跳,能說意大利語也會說中文了。
他一直跟邵乘風叫爸爸而不是幹爹,畢竟那麽小的孩子根本不明白什麽幹爹不幹爹的,他的生活裏到目前為止隻有邵乘風一個男人,所以他是他最親的爸爸。
雖然雲亦暖認為他那麽叫很是不妥,也曾三番五次的提醒他叫不慣幹爹可以叫邵爸爸,可是他卻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隻叫爸爸。
邵乘風倒是無所謂,他愛怎麽叫就怎麽叫,當然,怎麽叫他都會滿麵春風的應答。
這天上午才把邵一凡送到幼兒園不一會兒雲亦暖就開始收拾東西。邵乘風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她,一聲不吭。好大一會兒他像賭氣似的猛地站起身衝過來,把她手裏正在疊起的衣服搶過去使勁兒一甩,然後緊緊抱住了她:“你跟一凡都走了,我一個人怎麽辦?我怎麽辦?!”
男人的胳膊很有力,勒得雲亦暖似要喘不過氣來。
雲亦暖試圖掰開他的胳膊,可是他卻越發用起力來。
“乘風,你別這樣,我們根本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的。”
“怎麽就不可能?我可以給你們創造最好的生活條件,可以給一凡找最好的學校,可以讓你去開律師事務所,如果你不願意還可以跟我一起去拍戲。”
男人緊緊摟著她一點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不,乘風,你不明白的,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三年了,我一直盼著能早點回國。天天想,時時盼,真的,我不能留在這裏。”
雲亦暖被他箍著,像個木頭人似的,手都不知該往哪放了。
“不,我不讓你們走,我一直沒告訴你,為了能跟你們住在一起,為了能讓你放心我才那麽說的,其實我沒有病,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一直都是個正常的男人。”
說到這他把頭從她的頸窩裏抬起來,認認真真的盯著她的小臉看了幾秒鍾深情滿滿的又開了口:“小暖,我愛你,我一直都在偷偷的愛著你,從那次我給你送耳環開始,我一天都沒忘記過你.……”
雲亦暖有點懵了,他一直像個大哥哥似的照顧自已跟一凡,雖然有時眼神裏會有些晦暗不明的東西,但是她從來沒往那方麵想過啊,她一直以為他真的就是彎的,真的就是個假男人,原來,原來,全都是假裝的.……
思緒亂糟糟的大腦有些短路的時侯,男人涼薄的唇吻了上來。
被他吻上的那一秒鍾,雲亦暖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猛地使勁兒一扭頭:“不!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她在使勁兒掙紮著,那個曾經熟悉的男人像突然發了狂一樣死死攥著她的肩膀又胡亂的吻了上來。
雲亦暖原本就是在置物櫃邊上的,這會兒她被他逼到櫃子與牆壁的角落裏。男人的吻又急又狠,也不顧到底哪裏哪,雲亦暖雖然一直在拚力掙紮著,但是她的衣服還是很快就被他大力扯開了,裏邊黑色蕾絲小內露出來時,男人似乎更加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