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唔、唔唔、唔唔唔.....
“啊——”抱著衣服剛直起身準備出去的雲亦暖見悄無聲息進來的邵逸塵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怎麽來了?”
還沒等邵逸塵答話,門口已響起了江少恒戲謔的聲音:“小暖暖啊,哥洗完了,看看帥不帥……二,二哥……”
江少恒話都沒說話,怒火中燒的邵逸塵看著眼前隻穿著睡衣又剛剛沐浴過的江少恒扔掉手裏的早餐,嗖地一拳就砸了過去。
可憐的江少爺根本就沒丁點兒防備,這一拳結結實實被打在鼻梁骨上。
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邵逸塵你瘋啦!幹什麽上來就打人?!”雲亦暖扔下手裏的東西過來扯他的膀子時,他看也沒看隻那麽使勁兒一掄,瘦弱的小女人一下子便被甩到了床邊上。
後背咚地一聲撞在紅木床上,疼得她像突然被掰斷了骨頭一樣,幾秒鍾都沒緩過勁兒來。
“小雲!二哥你怎麽能來了就打她?!”趔趄著差點摔倒的江少恒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叫喊著衝到了床邊。
他剛要蹲下身去扶雲亦暖,結果邵逸塵從後邊對著他的後腦勺砰地一下就又砸了一拳。
“不能打她我就打你,打死你們這對奸一夫一淫一婦!”
根本就沒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江少恒隨著他咬牙切齒的低吼昏死在雲亦暖的腳邊。
“江少恒——邵逸塵你個神經病,一大早就你發瘋,你給我出去!!”雲亦暖強忍著疼痛剛要爬起來伸手去拉江少恒,結果邵逸塵猛地蹲下身一把就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服:“你怎麽那麽賤?是不是一天不睡你都不行?!你個淫一蕩的女人,我看看,看看你怎麽就騷成那樣了?!”
邵逸塵也不顧哪裏哪,雙眼通紅地伸手就來撕她的衣服。
雲亦暖真的要被他氣瘋了,她一邊跟他死命掙紮一邊大聲叫嚷著:“我就是賤我就是天天得被男人睡,我願意,你給我滾——”
徹底被激怒了邵逸塵伸手就給了她一個嘴巴,然後就像要吃人的獅子一樣,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雲亦暖,你個破鞋!你個人盡可夫的破鞋!!先是莫子墨,這會兒又是江少恒,你到底還有多少個野男人——”
邵逸塵睚眥欲裂、青筋暴跳地嘶吼著。
“唔、唔唔、唔唔唔……”雲亦暖的脖子被卡著根本說不出話,她在拚命掙紮著,奈何她的力量相對於他來說,太小了。
看樣子他是存心想掐死她的。
他的手像鐵鉗子一樣一手箍緊她的兩隻手,一手捏著她的喉嚨。
“嗷——”
喉嚨管裏極度壓抑極度痛苦的震動所產生的近乎絕望的掙紮終於喚回了邵逸塵丁點的人性意識。
他大笑著鬆開了手:“哈哈哈哈哈,算我眼瞎,居然一直沒識破你這個女人的淫一蕩本色,哈哈哈哈,虧我還當你是個寶貝,你個破鞋,你個人盡可夫的破鞋,哈哈哈哈.……嗚嗚嗚嗚……”邵逸塵淚流滿麵的大笑著走了。
“咳咳咳咳咳咳.……”雲亦暖緩了好大一會兒才終於平和了些。
“江少恒,江少恒!”雲亦暖顧不得自已身上的疼痛,蹭到男人的身邊搖晃著他的胳膊。
“江少恒,江少恒!!”雲暖使勁兒掐了掐他的人中。
好大一會兒腦袋瓜子嗡嗡響的江少恒終於醒了過來:“小雲,你,你怎麽樣?”他把抹過鼻血的手伸出來在她的小臉上摸了一下。
“我沒事,我沒事,你怎麽樣?”雲亦暖的眼淚劈裏啪啦的掉在他的身上。
“我,也,也沒事,我二哥,他就是太在乎你了,你別哭,別哭了,我沒事。”江少恒掙紮著坐了起來,很明顯的迷糊、頭暈。
“怎麽樣?能站起來麽?”雲亦暖試著攙扶他,可他隻站了一兩秒鍾便一下子又跌了下去。
“江少恒,江少恒!”雲亦暖蹲在那大聲叫著他的名字。
“不用那麽大聲,就是有點頭暈,沒什麽事真的沒什麽事。”
雲亦暖怎麽也沒想到他好的心來幫自已結果卻落得這般田地,鼻子一酸,眼淚又滑了下來。
“對不起了,實在是對不起了,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雲亦暖把他擎在懷裏嚎啕大哭起來。“這不怪你,別哭了,自來就不好看再哭就更醜了。”江少恒費勁兒擠出一個笑容給她。
因為自已根本弄不動他,雲亦暖隻得撥打了120。
淩亂的被褥,準備洗浴的女人,穿著睡衣的兄弟,一個又一個混亂的畫麵蒙太奇般一遍又一遍的在邵逸塵的腦海裏閃過。
額頭青筋暴跳死死咬緊牙關的男人把車子開得飛快。
車子一路向北,沒一會兒就出了城區。
心痛如刀絞一般的男人要瘋了,油門一踩到底,沒有方向沒有目的,隻是機械地往前衝。
好久好久好久以後車子停在無人的海灘上。沒有油了。
邵逸塵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眼神渙散得像是怎麽也找不到焦距了-——空洞、茫然、死灰一片。
生生不息的海浪一片一片的卷來卷去,海水一點一點的開始上漲。
……
江少恒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鼻梁骨骨折,腦震蕩1級,醫生說雖然定為1級,但是如果恢複不好很可能會留下頭痛、健忘、失眠,多夢等後遺症。
雲亦暖呆呆的坐在病床前,眼淚一對一對的往下掉。
“傻丫頭,哭什麽哭,我又沒死。”鼻梁上打著石膏,敷得像個小醜一樣的江少恒伸手從病床的床頭櫃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她。
“對不起,真的是太對不起了,沒想到他居然能瘋成那樣。”雲亦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嘟囔著。
“我二哥其實並不是愛衝動的人,我了解他,這次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太重了,他有點受不了。”
江少恒瞅了一眼頭頂的輸液袋伸手把那個控製速度的滾輪調了調。
像他那麽性急的人那麽慢的打點滴可真是要被折磨瘋的。
“他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你居然還傻乎乎的替他說話。”
江少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了窗外,好一會才幽幽的回道:“我這條命是他救的,我欠他的,所以我得還。不然就算是拚個你死我活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你搶走的。”
雲亦暖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心底突然湧上來的酸澀與疼痛緩緩地蔓延開來了。
他說她是破鞋,是人盡可夫的破鞋!
人世間最有力的武器有時其實並不是刀,槍,而是傷人的惡語。
兩個人斷斷續續的處了四年快五年了,他居然根本就不相信她,甚至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掏心掏肺深愛過的男人居然會用人世間最惡毒的話語來傷害她,來剜她的心,真是諷刺啊。
許是當時太慌亂了,並沒覺得那種疼會抵過撕心裂肺的100倍。
雲亦暖緊緊咬著嘴唇,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會再原諒他了,絕對不會。
兩人在一起比愛更重要的是尊重,而他居然可以口不擇言的中傷她,詆毀她,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麽可留戀的呢?
江少恒又抽了兩張紙巾給她。
“別哭了,眼泡腫起來了。”
“嗯,不哭了,因為那個大腦平滑的男人做下的蠢事而在這哭真是太傻了。”雲亦暖使勁擦了擦眼淚。
明明說著不哭了,可是才剛一擦幹,眼淚卻又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