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君陌引你出局了
相比較於甄語嫣緊張的心情，靈魂付諸在君陌引體內的殷小小卻隻是目光死死地盯著床榻上的君陌引。盯著那個……靈魂在她殷小小的軀殼內的男人！
她在等待著，等待對方作出回答。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聽君陌引親口說出來。
然而，令殷小小失望的是，床榻上頂著她軀殼的君陌引艱難的坐起身，目光瞧了眼甄語嫣，然後眸底複雜的瞧了眼她，最後開口給出的答案是——
“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到池塘裏麵去的！”
一句話，令竇太妃震驚，甄語嫣錯愕，殷小小心寒的徹底。
“嗬嗬！”殷小小冷笑出聲，目光淒楚的看向床榻上的君陌引。
她說：“好！很好！你們都出去，本王有話要跟小小單獨說。”
“王爺，您也聽到了，小小妹妹剛剛說是她自己掉到池塘裏麵的，這件事情與妾身無關呐！”甄語嫣不知道殷小小是掉到池塘裏麵被嗆傻了還是怎麽的，竟然幫起她說話了。不過這都不重要了，說出來的話就是潑出來的水。屋子裏這麽多人聽著，量殷小小想要反悔改口也來不及了！
她現在隻希望君陌引能相信她！
“都出去，所有人都出去！”殷小小以君陌引的身份開口嗬斥出聲，目光隻死死地盯著床榻上麵色慘白的君陌引，不曾移開半寸。
竇太妃看到君陌引表情陰森冷澀，起身走到他身旁低聲安撫道：“引兒，小小現在心中難受著，你要好好開導她知道嗎？”
殷小小看了眼竇太妃，輕輕的點了點頭。
之後，竇太妃便揮手示意大家都離開北廂房。
待北廂房內的眾人全部離開後，殷小小大步走到門口，將門落了栓。
“小小！”身後，傳來虛弱的呼喚。可是殷小小聽到，隻覺得徒生憤恨。
轉過身，目光猩紅的對上床榻上那張屬於她的慘白容顏，殷小小低聲碎碎念，將彼此的靈魂換回各自的身體內。
才剛回到自己的本尊之身，殷小小的腦海裏便鋪天蓋地的閃過了之前在王府後花園發生的一切——
甄語嫣坐在涼亭內，目光看著逐漸遠去的屬於‘君陌引’的背影，繼而將目光投向身旁的‘殷小小’。
她溫柔的衝‘殷小小’笑，低聲詢問道：“小小妹妹，你還惡心嗎？這會兒可覺得好些了？”
‘殷小小’回以甄語嫣一抹淡笑，“好多了！”
甄語嫣點頭，指著桌上的魚食提議道：“那咱們將這些魚食撒到池塘裏去吧？”
‘殷小小’對於甄語嫣的提議一一應下，不曾興起半點質疑。
兩個人各自拿著魚食走到池塘邊，‘殷小小’剛抓了一把魚食準備撒到池塘裏麵，甄語嫣就突然在她後背推了一把。
‘殷小小’沒防備掉到池塘裏，當下就要朝岸上遊。甄語嫣見狀，忙跟著跳下去，抱住‘殷小小’就朝池塘裏按，一邊按一邊陰毒的笑道：“嗬嗬，殷小小，今天看誰來救你肚子裏的小孽種！”
‘殷小小’錯愕的看著麵目猙獰的甄語嫣，整個人一瞬間的呆滯住了。她開口，呆呆的呢喃道：“嫣兒，你……你怎麽能如此歹毒？”
隻顧著將‘殷小小’朝池塘裏麵按的甄語嫣哪裏顧及到‘殷小小’話語中對她的異樣稱呼？
她一邊抱著‘殷小小’朝水裏按，一邊笑應道：“沒錯，我就是這樣惡毒！知道嗎？我真的很愛王爺，愛到骨子裏。可是王爺他不愛我，他隻愛甄語霏那個賤人。好不容易，我除掉了甄語霏那個賤人，又騰空出現了一個你。如果王爺對你不興起半點興趣兒，如果你不曾懷上王爺的孩子，我也不想對你下手的。可惜，你還是懷上了王爺的孩子。現在，帶著你的小孽種去死吧！”
甄語嫣的話，聽在‘殷小小’的耳畔，直接令她驚呆住了。這個時候的殷小小，靈魂深處是君陌引啊！想來那個叫做甄語霏的女人，對君陌引很重要吧？所以君陌引聽到甄語嫣這番話，整個人都傻掉了，任憑甄語嫣將她按到了水裏也不曾掙紮反應，就那麽呆呆的，傻傻的沉到水底。
待渾身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和嗆入口鼻的池水後，‘殷小小’才猛地反應過來，劇烈地掙紮。而甄語嫣感受到‘殷小小’的掙紮，一邊將她朝水裏按，一邊抬腳狠狠地在‘殷小小’小腹上踹了一腳。那麽狠，那麽重的！
‘殷小小’之前在岸上劇烈嘔吐過，所以渾身虛弱著呢。剛剛又因為思想溜號的緣故，被甄語嫣按在池塘裏連嗆了幾口水，整個人處於下風，根本無力跟甄語嫣撕扯掙紮了。現在被狠狠地踹了一腳，整個人更是痛苦的張大嘴巴，再次被連嗆了好幾口水，險些窒息了。
甄語嫣踹完‘殷小小’，見對方還在不停地掙紮，就冷冷的笑道：“殷小小，你不必再掙紮了！渾身根本沒有力氣對吧？實話告訴你，剛剛你撒的魚食被我加了料，所以你才會劇烈嘔吐。我是故意讓王爺去取琴，然後重新邀你來池塘邊喂魚的，目的就是想推你下來，讓你渾身虛弱的無力掙紮。現在，痛痛快快的去死，跟你的孽種一起。嗬嗬嗬！”
甄語嫣說完這話，又狠狠地踹了‘殷小小’一腳，然後眼看著對方無力掙紮，麵色虛弱，她在一旁才慢悠悠的扯著嗓子呼喊‘救命’。
再之後的事情，就是靈魂在君陌引體內的殷小小趕了來……
“小小！”君陌引低沉的呼喚聲，令殷小小的回憶戛然而止。
殷小小抬起頭，看著站在床榻邊緣那抹偉岸的身影。此刻的君陌引，麵色沉痛，眸底滿是說不出口的愧疚之情。
殷小小看著他，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看著看著，眼底便蓄滿了淚水，化成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滾落下來。
“君陌引，你好樣的！你行，你真行。你覺得……覺得我殷小小是傻子是不是？還是你不知道，我是一個靈魂召喚師，靈魂回歸到身體內後，還能憶起你在我身體裏麵發生過的事情？”
殷小小哭泣著詢問出聲，語氣中除了痛楚，還有失落。
君陌引聽到殷小小這話，心中咯噔一下。他目光錯愕的看著殷小小，然後雙拳緊緊地攥了起來。他確實忘記了這一點，忘記了殷小小那超強的能力！
如此說來，殷小小就是知曉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經過吧？
殷小小嘲諷地看著君陌引錯愕的表情，抿抿唇，聲音冷絕無情的宣布道：“君陌引，我們之間……至此結束吧！你可以選擇給我一紙休書，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廉親王府呆下去。”
聞言，君陌引大步上前，雙手緊緊地握住殷小小的手，慌亂愧疚的道歉，“小小，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是我一時大意，令你失去了我們的孩子。我跟你道歉，你打我也行，罵我也行，求你別說這樣的氣話好嗎？”
他沒有端王爺架子，而是選用了最普通的稱呼——‘我’！
可是，殷小小哪裏能聽得進去他說的話？
她一邊擦拭淚水，一邊搖頭，“君陌引，我沒有說氣話，我說的是真的。我現在，忍著小腹陣陣的絞痛，感受著身下緩緩流出的血水。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啊！他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絢麗的世界，就這樣胎死腹中。他是被你和甄語嫣害死的，我不會原諒你們的行為。看到你的臉，我就會想起是你縱容了甄語嫣傷害我的孩子，你們是殺人凶手！”
“不！小小你不要這樣說，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也痛苦，我也心疼惋惜啊！”君陌引打斷殷小小的話，沉痛的呼喊出聲。
殷小小笑的淒厲冷絕，“嗬嗬！嗬嗬嗬！你的孩子？君陌引！”
很想告訴對方，那不是他的孩子。可是想到說出這話的後果，殷小小硬生生的忍住了。
話鋒一轉，殷小小冷冷的斥責道：“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這個孩子不屬於你，他隻是我殷小小一個人的！現在，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殺人凶手。你滾，滾去跟你的嫣兒郎情妾意歡好去。滾呐！”
君陌引見殷小小態度冷絕，情緒很不穩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勸解她，隻好悻悻的離開北廂房。出了門看到珍珠和翡翠，君陌引吩咐兩個小丫鬟好好照顧殷小小，然後才失魂落魄的離開。
待君陌引離開後，珍珠和翡翠聽到北廂房內傳出殷小小淒慘的哭嚎聲，那麽凶猛，那麽絕望的。哭的兩個小丫鬟心頭酸酸的，紛紛破門而入，衝到床邊安撫殷小小。
“夫人，你別哭了！奴婢求您了，您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您這才剛失了孩子，會哭壞眼睛的。”珍珠一邊給殷小擦拭淚水，一邊安撫出聲。
翡翠嘴巴笨，除了嚶嚶地哭，不知道該如何安撫才好。
殷小小哭了好長時間，直到嗓子都啞掉了，才止住哭聲。
她神情蕭瑟的看著珍珠和翡翠，半晌才低低的詢問道：“珍珠，翡翠，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離開廉親王府了，你們可願意跟我一起離開？”
這兩個小丫鬟對殷小小是真的很好，自從上次翡翠得罪了甄語嫣被處罰，殷小小出麵搭救後，主仆關係更加親密了。殷小小想到自己這次失去了孩子，可謂是痛徹心扉，對君陌引那男人更是忿恨極了的。讓她再呆在廉親王府，她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所以想著自己終究要離開這裏，殷小小決定詢問一下珍珠和翡翠的想法。如果二人想要跟她一起離開，那她就帶著。不想，那就罷了！
話音才剛落地，珍珠和翡翠就噗通噗通的跪在地上，“夫人，您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奴婢願意做牛做馬，生生世世服侍在夫人身邊！”
殷小小點頭，有她們這話，就夠了！
且說君陌引離開北廂房後徑自去了南廂房，甄語嫣看到君陌引前來，忙迎了上去，“王爺，妹妹她可安好？”
“啪！”回應甄語嫣的，是君陌引狠狠地一巴掌。
甄語嫣的奶娘魏嬤嬤見狀，嚇的臉都變了顏色，“哎呀，王爺，你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打娘娘呢？”
君陌引目光猩紅的看著甄語嫣和魏嬤嬤，聲音冷森的傾吐道：“這一巴掌，是替本王失去的孩子打的！”
甄語嫣一愣，隨即哭開來，“王爺，剛剛的事情是小小妹妹自己不小心啊，不關妾身的事！”
才剛解釋完畢，君陌引又揮手打了甄語嫣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很重，甄語嫣隻覺的眼冒金星，整個人腳下趔趄著跌倒在地，連同上前想要攙扶她的魏嬤嬤都被波及了，重重摔在地上。
君陌引憤怒的瞪視著哭泣的甄語嫣，厲聲嗬斥道：“這一巴掌，是替你姐姐甄語霏打的！”
甄語嫣聽到君陌引提及甄語霏，麵色一僵，“王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君陌引閉上眼，久久才睜開來。
他擰著眉頭，目光沉痛的看向甄語嫣，失望的說：“嫣兒，你太讓本王失望了！霏兒是你親姐姐，你怎麽能對她下毒手？你太可怕了，本王覺得以前認識的那個溫順善良的嫣兒，不過是一個泡影，是本王虛構出來的。”
甄語嫣緩過神來，心中突突的跳。她懷疑是殷小小將在池塘內她說的那番話轉述給君陌引聽了！
不然，君陌引好端端的怎麽會提起甄語霏？
抿唇，甄語嫣哭泣著上前抱住君陌引的雙/腿，哀聲道：“王爺，妾身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呀！嫣兒何曾對姐姐下毒手了，您這是聽誰亂嚼舌根了？嫣兒對王爺的情意，難道王爺感受不到嗎？”
君陌引唇畔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嗬嗬，他倒真希望是誰在亂嚼舌根。那樣他肯定不會相信的！可事實，偏偏是讓他親耳聽到了甄語嫣說出那樣殘忍的話語。甄語霏已經死去很多年了，那是君陌引年少時的一個純潔的愛。
猶記得甄語霏臨死之前，尚還緊緊地抓著君陌引的手，讓他發誓會好好的對自己的妹妹甄語嫣，讓他忘了甄語霏那個人。還說，讓他永遠不要徹查她的死因。
那個時候，君陌引以為甄語霏是被甄語嫣的母親謀害而死的，所以甄語霏臨死之前才讓他不要追查凶手。他以為甄語霏善良的擔心君陌引查到甄語嫣母親頭上，從而遷罪於甄語嫣。故而，那個時候年少的君陌引，應下了甄語霏的請求！
沒有人知道，甄語霏是多麽善良的女子，唯有君陌引知道！她是甄家最不受寵的女兒，被當做下人吆來喝去。隻因為，她的母親是一個通房丫鬟。所以即使她是甄家的大女兒，也沒有享受過屬於千金大小姐的幸福待遇。
那個時候，甄語嫣作為甄府的嫡女，甄語霏的妹妹，在君陌引麵前對甄語霏各種好。哪個下人欺負甄語霏了，甄語嫣就跳出來斥責對方，君陌引覺得甄語嫣是個很好的女孩子，甄語霏也時常誇讚甄語嫣的好。
可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十來歲那麽小的女孩子，就心機那麽重了，會對人假意示好，然後暗中陷害甄語霏，最後導致甄語霏死於非命。君陌引沒有興趣知道甄語嫣怎麽設計謀害了甄語霏，這個過程必定是一個令他無法承受的醜惡真相。
所以，他隻要知道結果，知道甄語嫣害死了甄語霏即可。他不願意再想起那些過往的人和事，不願再揭開心底的舊傷口。甄語霏，畢竟是他唯一真心愛過心疼過的女子！
他曾經答應過甄語霏，會好好對甄語嫣，不去追查謀害她的凶手。現在回想起來，隻怕甄語霏在臨死前是心知肚明甄語嫣的醜惡嘴臉，知道自己是被甄語嫣謀害的吧？但是甄語霏太善良，終究還是逼迫君陌引在她麵前立下重誓，不追究真相！
這樣善良的女孩……
君陌引想到那個在記憶中模糊了的麵龐，眼中蓄上一圈兒淚花。因為答應了甄語霏不追究真相，也因為害怕知道殘忍的真相後，他會違背對甄語霏的誓言，狠下心腸殺掉甄語嫣。所以，君陌引隻是目光沉痛的瞪視著甄語嫣，最後……
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南廂院。臨出門口的時候，甄語嫣呼喚他，君陌引頓住腳，未曾回頭，隻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甄語嫣，從現在開始，你安分的呆在南院，本王可保你一世安康。反之，你自己掂量吧！”
君陌引離開了，徒留給甄語嫣一個背影，那麽決絕那麽冷酷。
魏嬤嬤早已經嚇的六神無主了，她上前攙扶起甄語嫣，關切的詢問道：“娘娘，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會變成這樣啊？王爺怎麽會知道是您謀害了那個小賤人？”
那個小賤人，自然是指甄語霏的！
甄語嫣凝望著君陌引決絕離去的背影，腦子裏回蕩著對方丟下的冷絕話語，眼淚不停的滑落下來。
她狠狠地咬著唇，咬牙切齒的斥責道：“殷小小，我與你不共戴天！”
是的！甄語嫣此刻肯定一切都是殷小出來的，而君陌引相信了對方。難怪之前殷小小幫她說話呢！沒想到是有後招兒，想要讓她生不如死呢。現在這樣被君陌引冷落，對於她而言不是生不如死是什麽？殷小小！殷小小！
雙拳緊攥，甄語嫣恨不得直接跳起身奔到北廂房掐死對方。
而精明的魏嬤嬤聽到甄語嫣自言自語的話語，似乎從中猜測出了什麽。她無奈地看了一眼哭泣的甄語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哎，主子這人，總是愛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這次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就算是將殷小小腹中的孩子弄掉了又怎樣？最後她還不是失了寵？反倒是讓西院的金蓮兒撿了個大便宜，真是的！
君陌引從南院出來，再次去了北院。珍珠說殷小小哭累了，已經睡下了。君陌引聽到這話，還是堅持進入房間，守在殷小小的床邊。
看著殷小小睡著了眼角還掛著幹涸的淚痕，君陌引隻覺得心底一抽一抽的痛。他想，他一定是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殷小小這個惡俗的女人了。是的，喜歡！甚至是超出了喜歡，是愛！
因為喜歡她，愛她，所以才會許她一個孩子，讓她生屬於他們的孩子。可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目光憐愛的看著昏睡的殷小小，君陌引伸出手，輕輕摩挲對方的臉頰，心中無聲的對其致歉，訴說著千萬遍‘對不起’。可惜，殷小小……聽不到！
殷小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也就是說，她昏睡了一天一夜那麽久！
睜開眼入目看到的便是雙眼布滿紅血絲的君陌引，他看到殷小小醒來，忙上前關切的詢問道：“小小，你醒了啊？肚子還疼嗎？餓不餓？渴不渴？”
殷小小別開目光，聲音清冷的應道：“休書！我要休書。如果你不給我，那就讓我餓死，去黃泉路上陪我的孩子。”
知道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君陌引給她休書很幼稚，可是殷小小還是說出口了。
君陌引聽到殷小小又提及‘休書’二字，堅決的搖頭回應道：“不！我不會給你休書的！”
他伸手，徑自抓住殷小小冰冷的雙手。殷小小掙紮，卻掙紮不開。現在的她，還很虛弱呀！
君陌引緊緊抓著殷小小的手，語氣堅定地說：“小小，別再說氣話了。我跟你保證，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疼你寵你，待你身子好了，我們再要一個孩子，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孩子。小小，我想，我可能是……”
“不要說！”殷小小意識到君陌引有可能要跟她告白，連忙打斷他。
她目光淒楚的看著君陌引，沉聲說道：“君陌引，我們沒有以後了！這裏，你出局了！”
伸手，重重戳向自己的心口窩，殷小小擲地有聲的宣布出聲。
是的，出局了！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