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發怒
夏瑾出了茶樓,便來到了與蓮兒約定的地方,此時蓮兒正自己在此等著自己,望著一臉緋紅走來的夏瑾,蓮兒慌忙迎了上去:“姐姐,可有找到你的玉佩?”
夏瑾點點頭,淡淡的說道:“隻是丟到了我喝茶的茶樓,被茶樓的老板撿了起來,今日裏見我來尋,便給了我。”
兩個人剛剛回合,就見2個車夫都朝向這邊走了來,看著夏瑾和蓮兒在一起,那個年老的車夫便問道:“夏瑾姑娘,你跑到哪裏去了?害得我們這幫人一通搜尋,方才還說若今日不能將你完好的帶回去,想必也沒有了活路。”
夏瑾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怪我,一時心急,想盡快找到那個物件,走著走著便和你們走散了,好在方才不但找到了玉佩,還碰到了你們,我總算不用再走著回去了。”
老車夫陪著笑說:“既然找到了便好,你們兩個也上了轎來,咱們這就速速回宮。”
說著老車夫撐起轎子,夏瑾和蓮兒都坐了進去便才回了宮。
宮中趙澈的書房內,兩個黑衣人,正俯身跪在地上,向趙澈稟奏著夏瑾這一路的行程,“殿下,原本夏瑾在繁華的商鋪一條街尋了半日,在各個商鋪之間進進出出,想必是沒有尋著,便輕巧的擺脫了車夫和丫鬟的跟隨,去了七皇子所開的茶樓。”
一直坐在椅子裏邊看奏折邊聽著的趙澈,聽後便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折子,威嚴的望著黑衣人,淡淡的問了一句:“她去茶樓又做了什麽?”
另外一個黑衣人,低著頭說了來:“奴婢假裝走錯地方跟了進去,才發現,夏瑾姑娘直接進了七皇子的歇息的房間,見到了七皇子,隨後兩人在房內交談了一刻鍾的功夫,夏瑾方才出了門來。“
趙澈聽兩個黑衣人說完後,轉過身,走到窗前,凝神望著窗外,許久,才吩咐兩個黑衣人下了去。
看來煙妃子這次確實沒有說錯,夏瑾三番五次的以各種理由出宮,想必就是為了能見上那個人一麵,心裏不斷翻騰的惱怒一下一下的擁堵者他的心房,愣怔怔的沉著了好久,門外的公公來到趙澈的身邊,看著趙澈從未有過的陰沉臉色,怯懦懦的小聲說道:“殿下,夏瑾姑娘已按您的囑托安全帶回,她已經在門外等待您的接見。”
趙澈冷哼了一聲“讓她進來。”
“是”說完公公慌忙出了門來,吩咐夏瑾進了去。
“奴婢扣見殿下”夏瑾進屋後,看著那個穩穩地站在窗前的身影,沒有多想,便跪了下來,等待趙澈的後話,半刻鍾過去了,兩個人仍然一個跪著,一個直直的站著,夏瑾似乎也嗅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便乖乖的跪在地上,也不作聲。
“你這次出宮去了哪裏?”那個背影毅然背對著夏瑾站著,問出的話,寒氣逼人。
“稟告殿下,奴婢這次是去曾經遊玩的地方找尋了一遍,在一個雜貨鋪尋到了玉佩,便才著急的坐上馬車回了來。”
“哦?是嗎?是什麽雜貨鋪?說來聽聽?”趙澈饒有興致的臉轉了過來,背著手,踱步來到夏瑾的身邊。
“隻是一個賣稀奇古玩的小店,那日裏因為奴婢看中了一條鏈子,便解下了自己脖子裏的鏈子,試了一試,將玉佩放在了一邊,出商鋪時,卻忘記拿上,還好鋪子的老板也是個識相的人,跟她解釋了一番,邊將玉佩歸還與我了。”夏瑾怯生生的說著,頭一直沒有勇氣抬起來。兩隻手緊張的握在一起,來回的搓著。
趙澈走到桌子邊,拿起桌子上的一把紙扇,打開合上,合上又打開,麵帶一絲笑意邊把玩,邊聽著。
撲哧一下,扇子完全打開來,扇子上的一副風景畫,也平展展的伸展開來。
“可是有人目睹你心神不寧的逛了幾個商鋪,便故意擺脫了隨行的人,自己去了一個茶樓喝茶,若沒有猜錯,應該還有一個相貌堂堂的公子相伴吧。”
夏瑾心頭猛地一沉,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趙澈拿著扇子的手,來回的擺晃著,又來到夏瑾的身邊,將扇子猛地一合,紙扇齊刷刷的閉合上,趙澈用扇子將夏瑾的下巴頦拖了起來,兩隻眼睛直視著夏瑾怯懦的眼睛,輕輕的說道:“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呢,若你說了謊話,外邊候著的人,會立馬將你拖了去,直接處死。”
夏瑾呆呆的注視著趙澈,心裏卻撲騰撲騰瘋狂的跳著,大腦也飛速的轉動著,尋找可以彌補謊言的理由,時下看來,趙澈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顯然是有人跟蹤了自己,而自己與七皇子見麵的事情,趙澈竟然也略知一二,心裏頭更加慌亂了。
趙澈托著夏瑾下巴頦的手,忽而又放了下來。
邁開腳步,重又回到書桌上,啪的一聲將紙扇扔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說道:“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若能有足夠的理由讓我留著你,就算是你命大。”
夏瑾望著那一雙讓人心底生畏的眼睛,淡淡的說了起來:“不知殿下想要什麽樣的理由,
奴婢說謊,確實罪該萬死,奴婢也隻是去茶樓喝過2次茶,認識了一個可以說說話的朋友,此次出宮,去茶樓喝茶,正好又碰上了,便又閑扯了幾句,如此而已。若殿下真要殺了我,不管我說出什麽樣的理由,想必都是個死,不管怎樣,奴婢一切聽從殿下的吩咐。”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欺君還如此的理直氣壯,真是個烈女子。”
趙澈狂笑起來,確依舊沒有遮住臉上的寒氣。
“若我不殺你,你會怎樣?”
夏瑾或許是對自己的小命也沒有了過多的期待,剛開始那種無邊際的恐懼也便淡了許多,說話也有了一絲的底氣。深深的吸了口氣,抬起頭,仰視著趙澈,悠悠的說道:“我自知雖是個下人,卻有我自己的一些喜好,若殿下看不慣,我收了便是,若還是不能解殿下的心頭之恨,我的命,原本就是你掌管的,你若喜歡,便拿了去。”
趙澈聽到夏瑾如此的說話,更是覺得有了幾分的好玩,挑逗的走到夏瑾的身邊,俯下身,摸著夏瑾如凝脂般的肌膚,悠悠的說道:“你說的沒錯,你自打進宮起便是我的人,一直都是,可是你卻跑去招惹一個男人,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夏瑾的眼睛瞥著別的地方,額頭因為方才的緊張,滲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臉上卻多了幾絲的從容淡定,許久才收回目光,直視著趙澈的雙眼,堅定的說道:“那要怎樣。”
趙澈的兩隻手遊走到夏瑾的頸脖間,細細滑滑溫婉如玉的感覺,侵襲著自己的大手,夏瑾這等關頭,也隻能任憑他放肆的摸著。
趙澈將嘴巴靠近夏瑾的耳邊,低低的吹著氣:“若不想死,就記住一點,你,是我的,別的男人你最好遠離,否則,你就隻能一死謝罪。”
說完後,趙澈熱乎乎的嘴巴,才離開了夏瑾的唇邊,站起身子,舒展舒展肩膀,悠悠的說道:“原本契約上容許你出宮的字據,即日起作廢,你沒有半點出宮的權利,若你跟那個茶樓的少爺再有什麽來往,我到時候要的可不止你的一條命呢。”
“奴婢謝殿下不殺之恩。”夏瑾動了動已經跪的麻木了的身子,雖然被赦免了,但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填充著整個心房。
“你起來做事情去吧,”趙澈冷冷的說完,便抬腳走了出去。夏瑾起身拍了拍膝蓋處沾上的一些細小的纖維,揉了揉自己發酸的關節,便知趣的拿起屋中的抹布,開始打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