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止不住的眷念
老夫人一看到杜芷嫣便馬上變了臉色。
神情中有惋惜，還有懷念。
一時間老夫人顫顫巍巍的來到了杜芷嫣身旁，滿臉的不敢置信，“晨曦……是你嗎？”
晨曦，這是母親的名字，杜芷嫣的心裏莫名的感慨，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伸手握住了老夫人想要撫摸自己臉頰的手。
“婆婆，你認得我母親嗎？”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老夫人身行一頓，“你不是晨曦。”
說著攸爾低下了頭。
杜芷嫣凝望著她，明明就是了然些什麽，為何不能說出來？
她不解，更無奈。
“婆婆，我相信你肯定知道當麵發生的事！您告訴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明顯顫抖，可是到頭來得到的卻是老夫人的無奈轉身。
杜芷嫣抬眸望去，發現稍微歲數大一些的下人頓時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必有玄機！她心中篤定，斂起心緒來到老夫人的身前，“我母親死得不明不白，您真的想一直隱瞞下去嗎？如今我作為她的女兒必定盡心竭力查明當初的真相！”
杜芷目光灼灼的凝望著老夫人，可是得到的仍舊是冷漠對待，“杜小姐，原諒老身無能為力。”
說完這句話，她便帶著身後的下人離去。
剩下的夥計們麵麵相覷，“杜小姐，您別生氣，鍾夫人她就是脾氣怪了些。”
“無礙，我晚些再來。”杜芷嫣說得輕鬆，實則有些無奈。
連翹來到她的身旁，“小姐，沒事的，總會查出來的，明日奴婢還陪您過來。”
“嗯。”杜芷嫣應聲答道，“回去吧。”她剛想轉身，卻在一瞬間被人遮住了眼睛。
她皺緊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想掙脫開，可是卻在下一刻熟悉的聲音傳來：“芷嫣姐姐你怎麽都不知道找我玩呢！”
“月洛？”她遲疑半響隨即篤定道。
“是啊，芷嫣姐姐。”陳月洛放下擋在她眼前的手想，滿臉的委屈。
眼前的姑娘還是那般天真爛漫的模樣，杜芷嫣想起了以往和這個小姑子一同和睦相處的時光，月洛是她自從認清了陳府的世態炎涼之後唯一給予溫暖陽光的人，縱然陳賢啟和聶淑兒再狼心狗肺，可是陳月洛可從未做過不義之事。
“沒有，這幾日府中實在雜亂，所以才想著出來散散心。月洛啊，這幾日你又過得怎樣？”
陳月洛嘟起小嘴，又是不開心的模樣。
“哥哥他也不知道抽哪門子風，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府中的氛圍又是死氣沉沉的，我實在悶得無聊，就溜出來走走。”
說到這裏，她又眯起雙眼，“不過好在我的運氣佳，出府便遇到了姐姐你呀！”
杜芷嫣望著她天真爛漫的模樣淺笑，“你個瘋丫頭啊。”
“我不管，月洛今天遇見了姐姐，實在太不容易了，今天陪我走走好不好。”
實在不好拒絕，杜芷嫣拗不過也隻好答應，“好，我答應你。”
陳月洛歡天喜地的拉著杜芷嫣要離開，連翹憂心忡忡的來到其身邊說道：“小姐，陳府……”
神色凝重，已然說明問題。
杜芷嫣心知肚明，她這是怕又是陳府的陰謀。
可是眼前天真爛漫的陳月洛並不是這樣的人，因此也不太願意誤會她，隨即，“連翹，沒事的，你在遠處跟著便好。”
連翹聽此也不再阻攔，畢竟是自家主子的事，又如何能下人插手呢。
陳月洛拉著杜芷嫣來到了一處湖邊，遠處煙霧繚繞，人間仙境一般。
“月洛這是轉性了，怎麽還帶我來到這麽詩情畫意的地方了？”杜芷嫣在一旁打趣道。
陳月洛則是嘟囔著嘴，“我哪裏有這麽好的興致，其實今日不是我來找你的……”
大事不妙，杜芷嫣心中暗想，這時遠處的朦朧之中出現了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
陳賢啟一襲白衣，眉眼溫柔出現在杜芷嫣麵前。
她沒有表情，漠然得可怕，下一刻，索性直接轉身。
陳月洛見此急忙拉住她的手臂。
“芷嫣姐姐，哥哥他……很想你。”
她沒法脫身，終究對陳月洛如何也狠不下心，輕歎一聲，“月洛，你還真是會騙我了。”
陳月洛垂下頭，不知所措。
“姐姐，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她吞吞吐吐的回答。
“是我讓月洛邀請你來的。”陳賢啟打斷妹妹的說話，風度翩翩的來到杜芷嫣身前，滿眼的眷戀。
“我也是出此下策，若是不求月洛，恐怕你是無論如何也是不出來的。”
“陳公子真會說笑，那晚燈節話還沒有說清楚嗎？”她橫眉冷目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陳賢啟仍舊一派溫柔，一步一步的靠近，“嫣兒，那日一別，我還是對你有止不住的眷戀。”
“陳賢啟你惡不惡心，明明是你不知道珍惜的！”情急之下杜芷嫣大吼出聲，將事實與過往弄混。
陳賢啟驚詫，“嫣兒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杜芷嫣意識到自己的奇怪，也不再多說些什麽，“算了，已經過去了……”
“我們尚未開始，又何來結束！”陳賢啟仍然不依不饒。
“陳公子，”她深吸一口氣，盡可能讓自己的態度平和，不至於撕破臉皮。“我們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
“隻因為一個宋卿墨嗎？”
“……再這樣明知故問你就不是個男人了。”她極力按耐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看到杜芷嫣的神態不對，連翹急忙快步來到她的身旁，橫身擋在自家小姐身前，“陳公子還真是不長記性呢，我家小姐已然都這樣說了，你怎麽還是這般不依不饒呢，是不是需要我把自家公子喚來你才會明白？”
果真，一提宋卿墨陳賢啟的臉色便會陡然變化。
遲疑片刻，陳賢啟麵容有些怒色，“你家公子對嫣兒真的是真心的嗎？”
不等連翹回答，杜芷嫣則搶先開口：“至少，比你強得多。我的卿墨，是這世間最長情的男子。這份眷念，我若不死必定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