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六章冬日 十
這些早早進來的人除了按照特殊的手法給上麵單方麵的傳遞消息之外不會有人聯係他們,他們隻需要將自己認為有價值的消息傳遞出去就好,不會有人和他們的在私下裏麵接觸。
他們隻需要等待動亂到來的時刻,跟隨著魔泉宗的大隊伍進行破壞就好。
修為被廢了也不是不可以重新修煉,隻不過是有運用了散功的手法,又不是丹田被毀了。
在內有不知道多少的魔泉宗弟子,在外界一隊隊的魔泉宗弟子被調集過來,就在鸞鳳城的城外,隨時準備出手攻擊。
之前江文煥這個地煞境初期的人出手,所以魔泉宗這一次直接派來了兩位地煞境初期的長老,就算殺不死江文煥也可以牽製他一二。
至於下麵的弟子人數不少,已經不是那些打雜的弟子,而是學有所成的。
就比如宇文秀,他現在二十八,先天境初期,魔泉宗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本來他是不需要來參加這個活動的,有危險性,如果成功,全身而出還好,不行的話他們的小命就會比較危險。像宇文秀這樣的弟子將來應該是撐起魔泉宗一片天的存在,折損在這種地方的話,不值得。
不過宇文秀主動要求來的,攔也攔不住啊。
先天境的修為已經比外門的長老修為高了,如果不是輩分和職位的問題,稱呼他為宇文長老都是可以的。
他隻是和自己的師父說了一句就來了,沒人敢攔著。
打擾了他的興趣,宇文秀就會好好的在你眼前“秀”一把。
正是因為對於燕雪嵐這個長公主的好奇,所以宇文秀準備過來看看,他想看看公主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一張嘴,這就是他最正常的想法,可能因為修煉天賦上不低,所以心智上在某種程度上有點奇怪。
既然是要執行任務,所以宇文秀也是查看了相應的資料,他發現幾個有趣的東西,首先就是那一支由女子組成的軍隊,聽說戰鬥力還不一般。
還有一支特殊的隊伍叫什麽逢春營,人數不多,但是天賦很強,戰鬥力不俗。
一個類似繡衣衛的機構,察事司。
很有趣。
特別是在看到了這些絕脈者之後,宇文秀更有興趣了,他也不是沒見過絕脈者,他們能有什麽特別的作用嘛?那個人數不多的部隊或者是那個神秘機構和這些絕脈者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宇文秀覺得自己好像是要發現點什麽,這種充滿了神秘感的探索,真是讓人興趣大增啊。
至於長老,知道他的性子是不會怪罪下來的,宇文秀成長起來會比他們都要強,宗主曾經還感慨,宇文秀將來說不聽有衝擊天罡境的可能。
因為他現在的先天境修為不是閉關得來的。
而是頓悟。
就是對某些東西有了興趣,然後就一直研究,外人也不知道他研究出來了個啥,不過修為就蹭蹭的往上漲。
要麽不修煉,一修煉就頂人家很長一段時間的苦修,可以說是奇才了。
然後這一支隊伍就這麽慢騰騰的向著鸞鳳城前進。
與此同時向鸞鳳城前進的隊伍有好多支,小型的隊伍隻有人手沒有其他。
而大型隊伍還可以看到馬車的痕跡,也不知道拉著的是什麽東西。
不過他們都是魔泉宗的人,為了能夠成功突襲鸞鳳城,他們已經準備充足的準備。
不過他們的奇襲能成功嗎?或許在他們看來是可以的,魔泉宗的人信心滿滿,認為他們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了,一路上清理了各種各樣得痕跡,不會吸引人的注意,到時候裏外搭配,事情可成。
想的很好,不過真的多的人員的調動,鸞鳳城那邊真的沒人知道嘛。
此時的鸞鳳城中,燕雪嵐正在書房之中和劉若寧下棋,棋盤之上就如同行軍布陣一般,自由其中的奧妙,燕雪嵐善於棋道,而劉若寧天賦就是禦兵如棋,所以自然也是對下棋有相當程度的了解。
二人此時正在切磋,即是休閑,也是鍛煉。
劉若寧手中執白子,本來想要落子,突然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然後才放下棋子說道“殿下,有情況,遠來有客。”
燕雪嵐這個時候是以一個大佬的姿勢側臥在棋盤前,聞言用手指頭敲了敲桌麵“什麽情況?哪裏來的人?”
“不清楚,不過是從南方來的,剛才觸發了距離鸞鳳城三十裏處的一個預警的盒子傀儡。”劉若寧一心多用,精神力強大,用來監管盒子傀儡十分合適。
“三十裏嘖,來者不善啊。”燕雪嵐不動聲色的落了一子,這些盒子傀儡所放的位置並不是鸞鳳城的主要通道,反而是一些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小路。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這冰天雪地的,沒有人會從那麽偏僻的地方走出來,鸞鳳城也沒有放周圍的百姓出去從事勞作,所以這盒子傀儡被碰觸就是外人了。
大冬天的在小路上踏青,扯淡,燕雪嵐也沒有邀請什麽重要人物,所以要麽是前來觀察的探子,要麽就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
“來人,去通知謝弄棋,陳錚,廉信,羊舌鞱幾個人過來。”外麵既然有人接近,不知名的身份,那麽就需要小心提防他們搞事情。
門外的北離聽到了之後,背著自己的長槍點頭應是。
“殿下需要這麽重視嘛,或許是一些探子也說不定。”隻是一個盒子傀儡被觸發,人數應該不多,需要這麽大張旗鼓叫來這麽多人,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並不是劉若寧不重視,而是她想不出現在這個時候了會有什麽樣的人想在鸞鳳城惹是生非,之前的幾次教訓難道不夠嗎?
“若寧,我今天早晨起來的時候了就有點心緒不寧,我以為是沒有休息好,現在看來原來是有人來了,還是應該謹慎一些,小心無大錯。”燕雪嵐感慨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好像真的休息不好一樣。
劉若寧不經意的抬眼就對上了一對金色的眼眸。
劉若寧眼神立刻轉向了別處,壓力太大了,她還記著自己第一次麵對這雙金色的眼眸的時候那股迎麵襲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臣服。
如果出現在一個帝王的身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誰都想象不到她會出現在一個公主的身上。
不過她倒不擔心,因為燕雪嵐告訴她這是她掌握的一種秘術,有非常多的妙用,既然燕雪嵐動用了,一定就是在找那些人。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燕雪嵐眼前的景象已經有所不同了。
整個鸞鳳城都在她的眼中,而且還在不斷地弱小,就好像是一個巨人在俯視城池一樣。
這是一種手段,輕易的時候不能動用,消耗有點大,可以讓武者以上帝視角的姿態觀察某一個地點,也不是不會被發現,隻不過沒有到達一定境界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進去到這種堪稱作弊的模式下,一切都洞察無虞。
燕雪嵐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如同螞蟻一般大小移動的人,他們就是那一隊隊的魔泉宗弟子。
甚至於燕雪嵐可以透過箱子看清楚馬車上究竟裝的是什麽東西,還有那些人的儲物袋中究竟放了什麽。
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檢查,就和開了透視掛一樣。
對於這些魔泉宗的人都不清楚。
唯有兩個地煞境的長老還有先天境的武者第六感比較敏感,隱約覺得他們好像是被什麽存在給盯上了一樣。
他們以為是有人在暗中探查他們,不過一感知竟然沒有發現,剛才的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已經不複存在了。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的人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在兩位魔泉宗的長老的安排下,魔泉宗的人開始轉移位置,更為的隱蔽,等待爆發的時候。
下麵的弟子得到的消息是盡情的破壞,但是兩個前來的長老知道他們不是來破壞的,而是來報複的,連刺殺都算不上。
因為燕雪嵐的身份擺在那裏的,就一個地煞境初期的武者來保護她有可能嘛,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他們這一番行動說白了就是送死,不過臨死前也要咬下敵人一塊肉,噴敵人一臉血的那種。
就是為了惡心人。
吃了那麽大的虧不報複回來就不是魔門的宗門的風格了。
這麽多年魔門的實力也在逐漸的恢複,隻不過因為他們躲在暗處,所以並沒有多少人察覺到他們的變化。
很有可能平日裏和你談天說地的友人就是魔門的武者,或者平日裏勤勞耕種的人一轉眼就變成了魔門赫赫有名的武者,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在地下待的時間長了,魔門已經需要足夠的陽光和土地了。
魔泉宗這隻不過是打響了第一槍罷了。
這兩個魔泉宗的長老年紀太大了,這輩子的武學已經到頭了,如果繼續蟄伏下去,他們隻會默默無聞死在某些不知名的小地方,地煞境的武者能會讓自己死的這麽窩囊嘛?不可能的。
他們壽元已近,倒不如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廝殺,就算是不能碰到燕雪嵐,也要準備讓她見識一下什麽才是武道世界的恐怖。
地位是可以帶來各種各樣的好處,但是也需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至於他們兩個人帶來的武者,有一部分資質已經到了極限突破無望,還有的是潛伏到魔泉宗的探子,像宇文秀這樣的人隻是個例。
旁的人自然是不清楚的,隻有這兩個長老才知道真正的內情。
他們的眼中燃燒著的是熊熊的鬥誌,就如同他們此時心中的熱血一樣。
這人的想法燕雪嵐探測不到,不過這些人的蹤跡已經被她給掌握了。
燕雪嵐退出了這種上帝模式,眼中的金色退去,神色上有了一絲疲憊,就這麽一會的功夫,感覺比打了一架還疲憊,看來果然不是隨隨便便就使用的東西。
“殿下,要不要休息一下?有什麽發現?”劉若寧在一旁關心的問道,很顯然她也發現了燕雪嵐的狀態。
“沒事,不過是有一些大點的老鼠過來了,派人通知江叔叔和洪爺爺過來,魔泉宗的人,我們想個辦法給他們送份大禮不要讓他們察覺到了。”燕雪嵐點了點頭,吩咐了下去。
很快她口中的這些人就被叫來了一起,在書房中展開了布置。
整個白天鸞鳳城附近一點異樣都沒有好像和平常沒有什麽區別。
到了晚上還是那麽的安靜,冬天寒風陣陣,除了必要的巡邏的人員,其他人早早的就躲在被窩裏麵睡覺了。
鸞鳳城這裏不是什麽大都市,所以並沒有什麽不夜的娛樂場所。
到了夜間除了能看到街道和城牆上必要的照明的火把和一些重要的駐地有燈光晃動,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也正是趁著這個黑暗的時候有一群人悄悄的接近了鸞鳳城。
他們沒有選擇從護疆別部那邊的方向走,就算那些草原人的修為不高,察覺不到他們的動作,但是那些牛羊馬對於這些可是很敏感的,動物的感覺有時候比人還要強。
如果因為驚動了一匹牲畜,然後導致計劃的落空,那可就真的是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了。
很快這些人來到了城牆的下方,這裏距離城牆還有一段距離,如果再靠近的話就非常容易被發現。
武者的手段可以屏蔽他人對自己的氣息的感知,但是並不能真真意義上的讓人隱身消失,那麽一大坨的人在雪地上怎麽可能看不見。
所以魔泉宗有別的手段。
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帶了一個袋子,現在正是打開的時候,能看到裏麵一隻隻的蝴蝶飛了出來,這些蝴蝶都不大,都是深色,在黑夜中更是不容易被發現。。
它們在指揮下飛向了城頭,根本就沒有人發現,伴隨著他們不斷扇動的翅膀可以看到有點點的粉塵降落了下來。
那些站崗的兵丁接觸到這些粉塵之後,覺得自己沒來由的就來了困意,怎麽都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