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六章北疆 十四
重劍化形隻不過是劉若寧模仿一個普通的重劍兵,巾幗化形則是她和呂奉嫻熟悉了之後多方請教,了解她的一定程度的武功路數才形成的化形,而且完成程度還比較的高,而且威力也不是重劍化形可以比的。
隻見得化形頭戴束發紫金冠,身穿百花戰袍,身上百獸吞頭連環鎧,腰上金玉玲瓏環腰帶,右手方天畫戟,身後還有長弓伴身,左手箭壺。
整個一英姿颯爽的巾幗英雄。
化形凝聚形成之後,雙眼猛地睜開,散發出白色的光芒,有大量的元氣在其中洶湧而出。
“死!”從化形的口中竟然還吐露出了話語,也不隻是她自己具備一定的靈智還是受到了劉若寧的操控。
總之那杆巨大的方天畫戟舞動起來,虎虎生風,隨手一揮就是一道巨大的氣刃對著草原人的隊伍劈砍了下去,頓時人仰馬翻,切口都非常的整齊,先天境武者的速度快躲了過去,其他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涼了。
這一道攻擊最少就殺了百人。
牙木並沒有驚慌失措,在他看來這種化形是軍魂的一種變化,應該和下麵的士兵,將領息息相關,打這個東西沒有太大的益處,隻要將士兵們消滅,或者斬殺了主將,缺少了核心指導者,這個龐大的東西自然就會崩潰。
當然牙木還忍不住的小小的吐槽了一下,還真是女子成軍啊,就連軍魂都要弄出一個女子形象,唉,要美觀有什麽用呢?
很快牙木就被打臉了,鸞鳳衛可不是花瓶,而且巾幗化形的實力也遠遠不止如此。
下麵的士兵們被保護的非常好,隻有幾個先天境武者的攻擊被化形用方天畫戟給攔了下來。
他們的攻擊的力道很猛,劉若寧擔心士兵被先天境武者的力量震動波及受傷,所以才提前出手了解。
至於其他的草原小兵,根本就靠近不上來。
化形隻是單單揮動手中的方天畫戟就可以帶動元氣,對付下麵的小兵都不用武技,隻需要引動元氣借助方天畫戟打出去,在地麵上就可以收割一個個的草原士兵的性命。
不論是運氣境,周天境,還是通脈境,在化形的攻擊下都是一下子的事情,躲開了就有活命的可能,躲不過就是身死的下場。
剛才先天境的武者怎麽大肆攻擊鸞鳳衛士兵的,現在化形就用什麽手段還回去,她不需要刻意的攻擊某一個先天境武者,那樣費時費力,還不容易抓住,倒不如專門屠戮下麵的小兵,逼著這些高手上來和化形作戰。
這個辦法就非常的好。
化形體積大,可以很好的保護鸞鳳衛士兵的安全,不至於被先天境高手突襲。
她就一心一意的揮砍因為的草原兵卒。
奴隸們的死傷,不值得心疼,但是那麽多倒下的部族勇士著實是讓草原人受到了刺激,在牙木的帶領下,所有的先天境武者都調轉了攻擊重心,全力圍攻化形。
遠處的拖雷也是一臉的震驚看著正在大顯神威的巾幗化形,這個從未見過,這是如今北燕陣法的新道路新方向嘛,竟然恐怖如斯?
不用仔細的去感知都可以知道那是一股非常龐大的力量,怕是那些先天境的武者也得不到什麽甜頭,這就是心血來潮的原因,這樣的東西,的確不是現在這般修為的拖雷可以抵擋的。
本來就已經在有了撤退心思的拖雷當機立斷,逃命去了,當然他還把部隊給壓了上去,同時留下來了一個帶有傀儡性質的巫骨就在了地麵上,帶著自己的心腹溜之大吉。
不過他並沒有走距離太遠,他準備前往回草原的必經之路上,如果有敗兵存在,自己就自行招攬,當然最主要的核心就是牙木,不能讓他活著回去,戰鬥失敗的鍋就要扣在他的腦袋上,而死了的人是不會狡辯的。
畫麵轉移到城池中來。
草原方的先天境武者合力攻擊化形,難以拿下,反而是給了吳桐等人時機。
他們都盡可能的讓自己處在巾幗化形的附近,出現危機的時候就借助巾幗化形來防禦,專門在暗處抽冷子對草原的先天境武者來那麽一下子。
如果能夠牽製或者是擊傷了的話,就可以成功的給化形創造一個攻擊的機會。
已經有兩名先天境武者因為這個原因倒在了方天畫戟之下。
牙木見狀,直接下令動用了血祭之法,嚐試攻破化形。
血祭之法是來自草原上的一種比較邪惡的武道技術。
原理就是用血汙來汙染侵蝕元氣,作用就是類似一張白紙被潑上了墨水之後就已經無法完全的發揮應有的作用了。
和民間故事中的,遇到什麽妖魔鬼怪一類的弄大蒜,或者黑狗血之類的有類似的地方。
血祭之法就是通過將武者的鮮血和體內的真氣吸納過後,既可以用來服用,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實力,也可以用來作為汙染寶物,法陣之類的手段。
本來就是草原人發明的,後來被魔門中人得知,並且以血祭之法為思路,延伸出了很多的武學。
也正是因為如此,導致殺戮過多,風評不好,再加上理念矛盾才產生了後續的爭端問題。
很快牙木等人就動手將奴隸們屠戮了不少,不斷地抽取他們的鮮血。
一個又一個幹癟的屍體都代表著一條人命的逝去。
化形嚐試攔截,但是這些家夥每一個都滑溜溜的非常的難抓。
所以劉若寧傳音吳桐等人注意保護好自己,然後催動巾幗化形使用了一式強大的武技,神鬼亂舞。
隻見化形身上的氣勢突然增強,手中的方天畫戟被高高的舉起,大量的元氣被瘋狂的抽取,每個人都可以輕易的感覺到周圍的元氣濃度在飛速的下降,看這架勢死恨不得將周圍環境中的元氣給抽空才肯罷手。
洶湧的元氣甚至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可見用力之猛,這一看就是大招的東西,可不能讓她釋放出來。
牙木等人直接出手雖然血祭並沒有徹底的完成,血汙的力量還不充足,但是時間上也來不及了,化形沒有給他們那麽多的時間。
這種帶著灰黑色的血汙化作一道道的血雨被揮灑到了化形的身上,是有效果的,和血汙有所接觸的位置很快就被同化,然後又擴張的趨勢,看起來就好像是被傳染了一樣。
果然這是由元氣形成的能量體,血祭之法是有效果的。
不過血汙的效果也就到此為止了,化形的結構突然不穩定起來,不斷地活動,然後竟然將沾染血汙的部分直接就排斥出來了,落在地麵上的時候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地麵上被腐蝕的痕跡,而且還在不斷地擴張,一點不亞於腐蝕性的毒藥,不僅連能量體,連實物也是可以影響的。
化形的光芒在排除了這些血汙的部分之後,形象有些虛幻,不過這也並不影響她武技的完成。
隻見化形發出一聲嬌喝,這聲音分明就是劉若寧的,方天畫戟瘋狂的舞動了起來,霎時間天空和地麵好像同一時間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方天畫戟的殘影,根本不知道有多少道戟影。
被棋盤軍魂所保護著的眾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外麵的場景,就是一層透明的屏障,裏裏外外就是兩個世界了。
屏障裏麵是原地打坐的諸多士兵,他們一邊為化形提供能量,一邊觀看,想要做其他的事情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得虛弱一會兒,上一次的重劍化形就休息了不少時間,這一次如果不是敵人太強,鸞鳳衛士兵實在是抵擋不得,加上有龐大的人數基礎,巾幗化形的可不會這麽輕鬆的就完成甚至是對敵。
屏障外部,他們已經看不清了,到處都是戟影,飛濺的碎石,還有血霧,偶爾還能看到一點敵人的殘肢,哪怕他們都是戰士,看了之後也覺得渾身發毛,這樣的攻擊力和破壞力,怕是先天境武者都做不到啊。
而在外麵吳桐等幾個鎮北軍的守將都躲在了化形的袍子裏麵,他們之前自信的站在化形的身邊準備看她的表演,沒想到人家上來就是一個大新聞,這些戟影可是六親不認啊,管你是不是友軍反正都砍了就對了,其中最驚險的一次就是吳桐所在的位置同時被三個戟影攻擊,如果不是吳桐知道這個化形是殿下的人控製的,他真的會以為是不是被人派過來謀殺自己的。
也是吳桐的位置比較的巧妙,他遠處的位置一個草原方的先天境武者正在飛速的後退,這三道戟影就是為了封住他的退路。
隻不過是從吳桐的頭上和身側飛過去罷了,哪怕是有一點罡風也隻不過是留下一點皮肉傷,斷了一些頭發。
有了吳桐這麽一個例子,其他的先天境武者更是不敢大意了,老老實實的躲在化形的袍子裏,這應該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總不會這個化形為了殺敵連自己都捅吧。
這一招神鬼亂舞的影響非常的大,從遠處看能看到不斷有戟影飛射而出。
周圍沒有被波及到的人已經顧不得打了,紛紛的避讓開來。
這還打什麽打,再打下去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這就是元武大陸上比較常見的情景了,一旦強大的武者對拚起來。驚天動地都是有可能的,想要不被波及到很難的。
而且在兩大高手的對決中因為一點戰鬥的餘波致死的,找人說理都沒有地方,想要活命那就是要盡可能的遠離高手交戰的區域,等安全了再出來。
不過這一次還好,化形在劉若寧的控製下,並沒有波及到鎮北軍的士兵,特意的繞過了他們,倒是那些草原奴隸和士兵遭殃了,先天境武者都不一定頂的住,他們就更不需要多說了,連慘叫都沒有打出來就失去了意識。
等煙塵散去了之後,一片狼藉之中,咳嗽聲響起,哪怕是在這麽密集的攻擊中也是有幸存者存活下來的,這並不意外,誰都會有保命的底牌。
劉若寧的這個兵氣化形如果不是顯露出來了,又有哪一個草原人能夠知道呢?
一陣草原上特有的牛角號聲吹響了,這一次的意思不是進攻,而是代表撤兵。
聽得命令,草原士兵們紛紛撤退,就連那些奴隸都不例外,他們已經被嚇破膽了,剛才那麽凶猛的攻擊早都將他們的心給打破了,什麽奴隸頭子,什麽部族勇士,什麽優厚的待遇,這個時候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最先跑的就是先天境武者,在剛在的化形的攻擊中就屬他們收到的攻擊最多,幾乎都是個個帶傷,保命的秘術,和寶貝都不要錢一樣的使用了出來,這個時候再不用的話,就真的沒有機會使用了。
具體的傷亡的數字是統計不出來了,隻有回去之後才能知道有多少了,這個化形太棘手了,這一波的爆發對戰局影響太大了,特別是當他們看到巾幗化形再一次地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之後,好像又看到了之前出現的那一幕幕的悲慘的景象,嚇得人根本就不敢回頭,隻想盡快的離開。
牙木之前動用了一個自己的保命底牌,作為明顯的好修為的武者,在剛才的神鬼亂舞中,最少有百道戟影都是對著他出手的,如果不是有著保命的道路,牙木不死也得重傷,而不像是現在這樣輕傷。
其餘的先天境武者就不是那麽的走運了,又好幾個隕落,大都是重傷左右。
如果這個化形再來一次剛才的攻擊,那是真的頂不住了。。
牙木隻好下令全軍撤退,先離開這裏,他都已經算計好了,如果傷亡不大的話接下來的戰鬥還是可以打的。正麵攻擊不行,就來運動戰,但是如果傷亡較大的話,就要考慮撤兵的問題了,他們倒是不需要擔心問責的問題,本來他們就是佯攻牽製北燕人的精力,輸贏都是無所謂的。
而吳桐也不會就這麽放草原人離開,下令在關口範圍內盡可能的攔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