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零章破敵
隨著廝殺的進行,鐵血煞氣越來越濃重了。
如果長時間的沉浸在這種狀態下,很有可能會心神失守,到最後失去理智成為隻知道殺人的機器。
但同時這些鐵血煞氣在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也可以用來壓製對手的真氣,影響周圍的天地元氣。可以說是進一步限製住了武者的實力。
這就是軍隊的秒處。這也是為何那些宗門還有世家對於朝廷的存在幾乎都是默許,沒有觸及底線的話也不會有劇烈的反應。
刺鼻的血腥味在戰場上彌漫,近萬人的隊伍在山路上進行著拚搏廝殺。
雲翔特別的賊,帶著山寨裏最精銳的一批武者沒有從正麵衝殺,反而是來到了鸞鳳衛的側麵。
趁著前方有炮灰吸引火力的時候,直接就爆發出了全部的實力。
“殺!”隨著雲翔的一聲怒吼,很快就有幾百個蠻壽山寨的精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向了槍陣。
刀氣劍氣四射,拳掌左右出擊。霎時間,鸞鳳衛的左側盾牆就有些要扛不住的架勢,被打開了好幾個缺口,有不少的山賊也是借勢衝向了缺口處,力圖把缺口撕開。
盡管鸞鳳衛集中火力,試圖阻攔,不過這些山賊精銳的實力都不錯,猛地爆發,運氣境中期的鸞鳳衛一時間還真的拿不下,自身也有了不少的傷亡。
不過雲翔可能是當山賊頭子舊了,智商上有些遲鈍了。真的以為通脈境初期就很厲害了?
如果單單是鸞鳳衛的普通士卒,可能他們就要跑了。
但是別忘了鸞鳳衛中也是有高手的存在的,更何況還有沈括那些個通脈境的高手在,他們都還沒有出手呢,怎麽可能放任雲翔他們這麽放肆。
俗話說兵對兵將對將。
按照古時候傳下來的道理來講,很多高修為的武者如果不是遇到了生命危險,一般是不會主動對低級武者下手的。
如果肆無忌憚的殺戮的話,那元武大陸的人何談昌盛啊,估計就天天沉迷在你殺我,我殺你的瘋狂屠戮之中了,哪裏還有一絲理智可言。
而且現在的場景也用不著沈括等人動手,鸞鳳衛有可以解決的方法。隻見謝弄棋集合了鸞鳳衛中的小隊長,一個個的都跟隨謝弄棋去堵住缺口。
山賊們也不會什麽陣勢。之前被壓著打的時候狀態很不好,後麵都有不少人想要偷偷的逃跑,不過雲翔他們打開的大缺口又給了他們勝利的希望,以為可以通過這個缺口獲得勝利的果實,士氣微微有些提升,準備回頭來打順風仗了。
既然是精銳破陣,那就用精銳對敵,隻要能將這些精英扼殺住,其他的那些山賊都會和毛毛雨一般一觸即潰。
謝弄棋首先是彎弓搭箭。她使用的是一張漆黑的大長弓,同時將三支箭矢放在弓上然後嗖嗖嗖,山賊陣營裏麵的三個人就應聲而倒,命中的都是頭部的要害。
連一旁的陳錚看到了都有些驚訝,自己用百步穿楊,一箭一個沒有問題,也可以做到,但是像謝弄棋這樣一弓三個人頭,還需要勤加練習,
短時間內謝弄棋連連出手,眨眼間就射倒了十來個人。之前謝弄棋都沒有出手一直在指揮軍隊,但是現在山賊也沒有多大的本事了,一些亂衝的人要是能衝破槍陣,謝弄棋還會高看他們一眼。
很快謝弄棋就注意到了雲翔,在軍陣之中四處的衝撞,普通的鸞鳳衛幾乎就沒有一合之敵。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隻是在打亂陣型,要麽是想擴大缺口,要麽是想借機離開。
已經連連擊傷了好幾個鸞鳳衛的小隊長了。畢竟他們的修為都是運氣境巔峰到周天境不等,對付通脈境武者很吃力。
單獨上去肯定會落入險境。往往都是六七個人圍攻一個雲翔,才能勉強做到牽製的作用。
到如今雲翔的手底下上上下下已經傷了鸞鳳衛幾十個人了。連劍盾兵的隊長都不是雲翔的對手,如果不是憑借著身上的甲胄估計都不止是輕傷這麽簡單了。
謝弄棋沒有多想,直接就抄起了自己身邊的長槍,遠遠的就對著雲翔投射了出去。
遠處正在酣戰的雲翔心裏正連連罵娘,這些娘們怎麽這麽纏人,結果就感覺很深的寒毛都樹了起來,有一股不可言的危機感。
沒有多想,雲翔連忙抽身移動,然後就覺得臉上一疼,好大一塊的傷口出現在臉上。一支點鋼長槍從雲翔的臉龐劃過,險些就洞穿了他的頭顱。
這麽快的速度,雲翔都沒有察覺到,雖說在群戰中人的注意力不會那麽幾種,很有可能察覺不到周圍的暗箭,但是這麽近的距離才被發現,真的是有夠驚人的了。
點鋼長槍去勢不減。
接連貫穿了兩個山賊才不甘心的紮在了地上。
雲翔看向長槍襲來的方向。就看到一個身穿魚鱗鎧甲的英氣女子手中提著一柄三尺青峰正對著自己衝來。
肉眼可以見到女子手中長劍上的淡青色的真氣,乃是木屬性的異變屬性中的風屬性。
難怪此人方才攻擊速度這麽快,讓人都來不及反應。
正是謝弄棋。
正思考的時候,雲翔眼前就已經出現了一片片的劍影,密密麻麻的的向他襲擊而來。
倉促之間,雲翔隻好迎戰。手中的砍刀方與謝弄棋交手就受到了壓製。
這並不是謝弄棋的修為要遠超過雲翔,而是因為謝弄棋的速度太快了。特別是她還是一個風屬性的武者,對於自己的速度有很大的加成,這個速度自然是更加的變態了。
雲翔每一次和謝弄棋的兵器碰撞,眨眼之間就是四五次的碰撞。
在外人的眼中看來,就是謝弄棋的源源不斷的攻勢將雲翔給壓製住了。
看來古話中所說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真實存在的。
雲翔是有技巧也使用不出來啊。隻能被動挨打痛苦的不行。
久守必失,更何況雲翔還不是什麽煉體的武者。很快身上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很多的小傷口,一絲絲的鮮血都滲透而出。看起來很滲人。
實際上別看雲翔是通脈境初期,但是他本來的資質就一般,能夠成為通脈境武者還是雲家給了丹藥的緣故,雖然強迫性的突破到了通脈境,但是和正常突破的人想比較,這底子就弱了一些。
再加上他身上的裝備和謝弄棋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比。
謝弄棋完全可以不用防禦專心進攻,魚鱗鎧甲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幫謝弄棋抵擋雲翔的攻擊。
但是雲翔不一樣,他必須要小心翼翼的防守,身上的衣裝可抵擋不住謝弄棋身上的三尺青峰的威力。
隨便一劍就是一個口子。
而且兩個人功法隻見也有很大的差異。
雲翔身上的隻是普通的功法,威力一般,而謝弄棋學的則是高級的功法,輕易就可以調動過來大批量的天地元氣。
真氣的補充速度就不是雲翔可以比擬的就更不用說招式的威力了。
隨著雲翔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液流出來的也越來越多,大量的氣血的流失,讓雲翔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有些頭暈眼花,使不出力氣來,應對謝弄棋就更加的困難了。
堪堪頂住謝弄棋的長劍,剛想開口求饒,就看到瞳孔中一柄鋒利的長劍猛的放大,直接就貫穿了自己的頭顱。
雲翔斃命。
而在謝弄棋和雲翔交手的時間。鸞鳳衛們可沒有看戲,她們都認認真真的對著周圍的敵人進行清理。
特別是在裴罪己還有耶律彌勒的幫助下,很快就解決了跟隨雲翔衝陣的一大批的山賊精銳。
這些精銳被打散了之後,整個蠻壽山的山賊的核心力量可以說都沒有了,剩下的一些小嘍囉要麽是轉身逃跑,要麽就是當場下跪投降,甚至於還真的有幾個死忠,準備為雲翔報仇。
隻不過那都隻是一些小小的波浪了,鸞鳳衛反手就能將他們拍死。
很快鸞鳳衛就帶著已經投降的山賊進了山寨。
至於逃跑的那些個也沒有跑的了。要麽是被殺,要麽就是投降。
一行人進入山寨之中,發現山寨裏麵還有不少老老少少,他們都在瑟瑟發抖的看著鸞鳳衛,當然這裏麵也不少人眼神凶惡,要麽是自己的男人死在了外麵要麽就是對於這些軍隊充滿了厭惡。
對於這方麵如何處理,謝弄棋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隻好來請教燕雪嵐。
此時的燕雪嵐已經停止研究鐵血煞氣了。
一場戰鬥下來,鸞鳳衛的鐵血煞氣壯大了不少,但是規模還有數量都還不夠,如果能再增強一些的話。估計就可以顯現出來了,到時候隻要多戰鬥幾場,估計很快她們就成為真正的精銳軍隊了。
至於如何處理這些俘虜還有婦女老幼。燕雪嵐盯著此時被團團圍住的人,眼眸的深處微微散發出一絲紫氣。
正是紫薇心錄的作用,裏麵有一篇紫薇心術,可以給修行者帶來一種特異功能,就是可以感知到目標人的善惡,可以鎖用來辨認敵友的最好的方式。
運起了紫薇心術。鸞鳳衛還有陳錚等行動隊的人都是白色,這是善意的表現,是對燕雪嵐的信任,隻不過行動隊的人不怎麽純粹。倒是陳錚個人和鸞鳳衛一樣都是潔白無瑕的白,看起來是真正的為燕雪嵐好。
燕雪嵐講目光看向被圍住的山寨中的眾人,立馬情況大變。
裏麵有一大片都是灰色。這是微微帶有惡意的表現。而那些泛紅色的都是帶有殺意的人,看他們臉上的苦大仇深,估計都是山寨裏有名的人物的家屬。
燕雪嵐他們解決了人家男人,自然是不能有什麽好感。
而還有些黑色的就是低度的惡感,隻不過還沒有爆發出來,估計是想暗中搞事情。
燕雪嵐很滿意,不愧是奇功,雖然沒有攻擊力,但是這些輔助功能真的是強到爆炸。
“你,你,你,還有你。”燕雪嵐接連點名。
然後鸞鳳衛就將被點名的人都拉了出來,根本就沒有詢問原因,這就是信任的體現。
而被拉出來的人都開口噴出各種各樣的汙言穢語,在鸞鳳衛的幾個巴掌下來,自然就老實了。
不過他們身上的紅黑色就更加濃鬱了。
陳錚好奇的問燕雪嵐:“這是幹什麽?他們難道是別的勢力的探子?”
陳錚以為燕雪嵐在憑借曾經的記憶在抓人,還在感慨燕雪嵐整個人都是電腦啊,腦子裏都是儲存器啊。
燕雪嵐沒好奇的白了陳錚一眼“怎麽可能?一個山賊窩點有什麽好布局的,隻不過是他們對我有惡意,就算是投降了也不會有什麽意義的,說不定還要搞事情,所以我直接將他們給處理幹淨,省得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啊?還有這樣的秘術?”陳錚有些驚訝。
燕雪嵐沒有多說實在是有些不方便:“嗯,不過是查探這個人有沒有忠心罷了。”
將下麵的兩撥人分開了之後。
燕雪嵐直接就敞開天窗說亮話。
蠻壽山已經不存在了,她們是官軍。現在擺在眾人麵前的隻有兩條道路。一個是可以離去,帶著自己的行李走,官軍是絕對不會動他們的一針一線。另一條道路就是留下來投靠到鸞鳳衛的麾下。
當然了不可能是直接進入鸞鳳衛,頂多算是暫時管理了。
至於被拉出來的那些都是和山寨裏的一些頭領有關聯的人。所以都算的上是首惡的家屬,是沒有什麽留存的必要的,隻能被處理幹淨。
在山寨裏的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特別是官軍給了一個洗白身份的機會,更是讓很多人心中高興的不行。
如果不是為了生活所迫沒有人希望落草為寇。
而有些人則是為了活命才假意投靠了蠻壽寨。不是一心要成為山賊。
有大半的人都表示願意投靠在官軍的麾下。而有一些思鄉心切的人是一分都不想多待了隻想著早早的回道家中去看自己許久未見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