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隱秘
田不起眼中有點驚訝,他是猜到了陳錚來找他可能是有一些事情,比如說聯係上連氏商會之類的。
畢竟田不起身邊也沒有什麽別的東西可以利用的了,人手?他手下最強的範應了,而陳錚手下麵有一群軍情司行動隊的人。財富?田不起手下的小商隊是賺了不少但是還是連氏商會中的一部分,或許等日後田不起有所成長了才會有更多的權利,而陳錚他們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們能缺錢?那是笑話。
他一直以為是陳錚想要通過自己這條線去找連長生好搭上關係。田不起很受連長生的重視,也是說得上話的人,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通過田不起去巴結連長生成功率和好感都會非常的高。
但是田不起很識時務,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現在他在連叔叔的產業之中學習生活,不是過來享受生活,和人家爭奪權力的,自然不是什麽人都往連長生身邊領,那可是太丟人了。
如果陳錚想要見連長生的話,田不起還真的會給他引薦一下。原因很簡單,陳錚救過他們幾人的命。
那晚在破廟裏麵,如果不是陳錚他們出現,那麽多的飛流忍者,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再加上一路上二人的交流更是讓田不起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之前一直的隱忍,想要扮豬吃虎,但是可能扮豬的時間長了,目標也不是那樣的明確了。
而陳錚的出現恰好就引導開了他的心結,讓他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去做。來到定北城之後雙方又多次進行了聚會,更是熟絡的不行。
田不起認為這是自己第一個交下來的朋友,自然是樂意幫助的。
但是沒有田不起沒有想到的是,陳錚竟然沒有提出這麽一個要求,反而是讓自己手下的人跟著自己學習如何組建商隊?
出乎田不起的意料。田不起還以為陳錚是在開玩笑,隻不過看到他真誠的眼神就知道,陳錚說的是實話。
“陳兄怕不是跟我說笑了,你怎麽可能缺錢呢?”田不起挑了挑眉頭,暗示自己猜出了陳錚八成是幹嘛的,缺錢?那是不可能的,怎麽都不可能缺錢的。
“田兄這可是真的啊,別看我進賬不少,但是我花銷也大啊,家裏麵還有好幾百口人要養活啊。日子過得苦啊,不研究點別的方向來錢,都快解不開鍋了。”陳錚麵色發苦,裝的像模像樣。
嗯,建州城裏的陳府確實有百來人,在城外的莊園還有好幾百個異人,可不是好幾百口。至於這個錢嗎,咳咳,陳錚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田不起也知道陳錚這是在裝窮,顯然是要弄一些其他的小動作,不過他也沒有心思去點破,不會多問的,就開口同意了下來:“好好好,陳兄,我答應了,隻不過我也是學藝不精,倒是商隊的管事知道不少,到時候我請他幫忙教你的人,這位胡青兄弟明天就可以帶人來跟我的商隊管事一起出發,單純的口頭講述應該沒什麽效果,還是要時間一番才好。”
陳錚喜笑顏開“那就多謝,田兄了,今天晚上咱們去飄香樓喝兩杯?”
“沒有問題,上次沒把你灌倒,今天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實實力。”田不起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你就吹吧,天都讓你吹黑了。”
田府這邊是歡聲笑語,但是在另一邊的城守府中就不同了。邊鋒的臉色很差。眼中有些不滿,但是又不好發泄,正是窩火的階段,能把一個修習文氣的儒修氣成這樣,看來不是一般的事情。
這事情的根源來勢要落在情報部人的身上。
在定誒成中調查畫影夫人這樣的一個人,自然是要和城守知會一聲的。情報部的人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擁有一個可以隱藏起來的新身份。
這些新的身份就都是邊鋒給安排的,在定北城的各行各業都有了情報部的人手。但是也因為這樣的操作讓城內的有些人不滿意了。
對外的名義,城守府肯定不能說這些人是軍情司的情報部的人讓他們出來就是為了調查人的啊,那身份可就白造了。
隻好說是城守府提拔一些有功之人的親屬為他們解決就業的工作。
一個兩個還好,但是這一下子就是好幾十個人,邊鋒也是和人家商量了好久才辦妥的。但是現在情報部的人進展並不順利,所以還需要更多的人員加入。
這後續人員的加入就不需要邊鋒來管了,情報部的人在安穩了之後就會自己安插自己的人,這個舉動有時候就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一些見識不夠的人的利益,前來找邊鋒嗶嗶,說他放進來的人什麽爭權奪利,安插人手,不懷好意之類的。
真正的目的還不能告訴他們,解釋出來的理由這些人也不停,讓邊鋒非常的惱火。甚至於想動手將他們都好好解決了一下。
他現在不止是對那些前來嗶嗶的人趕到不滿意,還有軍情司要調查的那個畫影夫人,如果不是這麽一個人的問題,也不會有後續的那檔子事。
不過他也簡單的看過情報部那邊人提供過來的消息,確實是很少,隻有隻言片語,在這樣一個人流量這麽大的城市裏麵要找出這樣一個人,確實是困難重重。
這是門外突然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老爺,雞湯做好了,趁熱喝了吧,公文等一會再處理。”一個頗有些嫵媚的聲音響起,好像還帶起來了一陣香風。
“哦,是夫人啊,好好好,正好有些饑餓。”邊鋒一聽到夫人華幽穎的聲音,眼中的怒火迅速的平息,皺起的眉頭也立刻舒展了起來。
恢複了之前的風度翩翩的樣子。
聽到了邊鋒的聲音,房門外的佳人就輕輕的動手拉開了門,身後還給這兩個侍女一人端著餐具,一人端著一個效果帶著淡淡的香氣就走了進來。
這書房之中也是另有其他桌椅,為了防止用食時濺到公文之上,邊鋒每一次都是在另一個桌子上進食的。
兩個侍女將東西擺好,行了一禮就退下了。
邊鋒落座之後,華幽穎親手拿過湯碗在其中盛上了熬煮好的雞湯再放上鮮嫩的雞肉,然後端到邊鋒的嘴邊就這樣進行喂食。邊鋒也是非常配合的開口了,很顯然雙方已經保持這樣額習慣很長時間了。
“嗯,果然還是夫人親手燉煮的雞湯味道鮮美,這雞肉也不柴,吃起來鮮嫩可口,就算是府內的大廚也比不了夫人煲湯的手藝。”邊鋒一臉的享受,整個人都非常的放鬆,顯然這美食令他心情非常的好,忘卻了之前的煩惱。
“老爺,這就可能有些誇張了,府內的廚師長可是從燕京來的,手藝可不一般,煎炸烹炒無所不通,我可沒有那般的手藝,唯有在這煲湯上還有一二分的手藝。”華幽穎嘴上謙虛,但是眼中的笑意是掩蓋不住的。
“夫人太過於謙虛了,就算是燕京來的大廚也不一定做事都是盡善盡美,這湯羹上麵,他可是遠遠不如你,沒看那位廚師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給我做過湯羹了嘛?”邊鋒眼中帶著一絲笑意鼓勵道。
“老爺,我方才撿來的時候發現你心情好像有些不好,是不是又遇上了什麽煩心事?”說著,華幽穎就走到了邊鋒的身後,伸出一雙塗著鳳仙花汁的纖纖入手開始緩緩的按摩著邊鋒的肩膀和脖頸幫他緩解關節上的酸疼。
“嗯,夫人的推拿的手法又見長了。”邊鋒先是誇獎了一句,拍了拍華幽穎的玉手示意她不要太累,累壞了這雙手,他可是要心疼的。
然後說道:“確實是有些煩心事,之前那些腦子不合適的人不是前來府上找說法嘛,就是那群人,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現在那些軍情司的人就在他們身邊,他們若是再口無柵欄下去,很有可能要加禍於身啊。”
“嗯?有這麽嚴重嘛?”華幽穎幽幽地問道,吐出的香氣也充滿了有人的味道。
“那是當然的。軍情司這個新的部門,權力比繡衣衛還要大一些,同樣是對陛下負責,但是負責處理的都是對外戰爭情報還有對內的他國探子的排查,抽調的都是精英人士,隨隨便便十幾個人就可以輕鬆擊敗百人的兵卒,建州的一個軍情司的分司長來了我還需要去見麵,你就知道他們的地位有多高了。”邊鋒歎了一口氣,自己當初武道不行才來修文,如果自己可以習武的話,估計這軍情司也是可以加入的,不過都多少年的事情過去了沒有什麽可說的。
“那是這些軍情司的人給老爺帶來了麻煩?”華幽穎柳眉一皺,看起來讓人十分的心疼,好像是真的在擔憂邊鋒一般。
“當然不是,我也是北燕的官員,他們也沒有理由找我的麻煩,隻不過是他們要調查一個叫畫影夫人的人,在城中安插了大批的人手,因為隱瞞了身份,所以引來城內一些人的不滿,我也不能透露軍情司人的真實身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人真的不長眼睛對他們下手的話,那後果可不是一般的慘烈。”邊鋒臉上帶著一絲不屑,好像看到了那群跳梁小醜被軍情司的人收拾的半點脾氣都沒有的悲慘景象。
不過邊鋒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說出畫影夫人幾個字的時候,華幽穎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幽光,表情也有些耐人尋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當天夜裏。陳錚拉著胡青還有一些河洛幫過來的兄弟,去飄香樓請田不起喝酒。人家教自己怎麽建立和運營一家商隊,單單上午的一份芙蓉糕可表達不了謝意,還是酒桌上談更加的貼切一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雙方都是很高興,田不起突然偷偷地拉著陳錚說道:“陳兄,這次商隊出去,我也會親自去的,你放心你這些手下我都會帶著,讓商隊的管事好好的教導,絕對不會藏私的。”
“那就多謝田兄了。”對於田不起的這番保證,陳錚自然是十分的感激的。
“對了,陳兄,有件事情我想要和你說一下,這次我負責的這小商隊要去一個諸多武林宗門所設立的集市去進行買賣,其中有趣的東西我聽商隊的管事說不少,陳兄有沒有興趣和我去看一看?”田不起此時已經有些微醺,張口就是酒氣,但是思維還是清晰的,沒有忘了自己來此的一項目的。
“宗門設立的集市?還有這種東西?”陳錚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他從未接觸過商隊,對於這種特殊的集市了解並不多。
這種由武林宗門設立的集市一般被稱為武市。這些武市一般都是由幾個宗門合力建立的,一般都不會在城中而是在荒郊野外的無人管理的地帶建立。
建立的初衷就是為了方便武者們互通有無。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光明正大的給武者銷贓的地方。
裏麵都是武者生活必不可少的東西,丹藥、武技、功法、兵刃、護甲、藥草等等,隻要是和武者息息相關的在裏麵都能尋得一絲痕跡。
不僅如此有些禁忌一些的東西,比如鐵甲、弓弩、還有些道門的符籙或者是魔門的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比如什麽禦屍符之類的。要麽是被殺後發現的戰利品,要麽就是被偷來的贓物,隻不過大家是心照不宣,隻要有錢什麽都敢賣。
有時候還會舉辦一些拍賣會之類的。
田不起簡單的給陳錚講解了一番,就看到陳錚的眼睛發亮,知道十有八九要成功了。“怎麽樣陳兄有興趣嘛?”
“有,當然有,我還真的沒有去過武市,距離定北城有多遠的距離,我還不能離開定北城太長時間。”陳錚臉色有些興奮。
“來回隻需要八天的時間,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在武市之中采購,畢竟武者的東西價錢不菲,我手中掌握的資金並不多。”田不起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好好好,就這麽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