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八章頑抗
總而言之,木祥雲在石盤的身上並沒有取得什麽優秀的戰果。而石盤也沒有對木祥雲造成多少傷害。
兩個人就如同賽跑一般,誰都奈何不了誰。
隻不過兩個人的心態不一樣。石盤是無所謂的態度,他知道自己的弱點,敏捷流的武者自己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就連稍微有些輕功底子的人他都不一定能追的上。
這是他修煉的功法的弊端,但是上天給你關上了一扇窗戶,就會為你打開一座門。
石盤用自己的速度換取了超強的防禦力和力量,最不怕的就是近身戰鬥,所以木祥雲的一些遠程攻擊對他來說就和瘙癢差不多,連穿透他的外層的岩石皮膚都做不到。他隻要可以牽製住木祥雲不要讓他去別的地方出手就行了。
至於那點毒性,如果說對人體來說可能是劇毒,但是對於岩石來說可能並沒有什麽作用。
木祥雲則是很鬱悶,鬱悶的想吐血。在今天這個日子,自己連連在兩個人的手上吃癟了。
難道是自己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
自己這幾十年的經曆也確實是碰到了不少可以針對自己的武者,有的是老同行大家都是玩毒的,有的則是藥王莊、神農穀這樣的人,人家隨手一會就是一陣藥香,毒藥有什麽用?人家隨手就給你解了,說不定還能在給你身上放點毒。
真是狼狽的很。鬱悶的他都根本就沒有去關注過華兵的戰鬥究竟如何了。
隻聽得周圍嘭的一聲,隨後就是大片的煙塵四起。吸引了木祥雲的注意力,抬頭一看,能看到陳玄鋒正緩緩的向著那個被砸出來的大坑中走去,那其中躺著的是是誰就不用多說了。
木祥雲心中關心華兵,手中抽出毒針就毫不猶豫的對著陳玄鋒射去。同時上麵還附帶著先天真氣,具有非常強的穿透力。
它的速度很快,但是陳玄鋒的動作更快,隻見他手指頭微微挑動,幾道劍氣就湧現出來,對著幾根銀針就觸碰了過去,將他們擊落在中途。
那邊坑中的華兵此時也是帶著悶咳聲走出來。樣子非常的淒慘,身上的木製鎧甲什麽的都不見了蹤影,木鬼附身狀態的他竟然被硬生生的從那個狀態中被打出來了,華兵祭煉的那個木鬼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損失,險些徹底涼涼;衣衫都被劍氣劃成一條條的了,滲出鮮血來,臉上還多了一絲疲憊感。就連鐵木血槍上的黑氣好像都淡了一些。
“華兵你沒事吧。”木祥雲趕了過來,從手中掏出幾個丹藥如同糖豆子一般就喂了下去。隻可惜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療傷的丹藥,沒有那種可以用來爆發的丹藥,要不然現在來上幾顆,就算是有損身體的根基自己也能爆種一波。
現在他們連這個都做不到。
華兵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好,轉頭觀察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堂下的人要麽被抓,要麽被殺。周圍還能戰鬥的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了吧。
“怎麽樣?兩位不考慮一下?隻要能交出陌紅塵,我們還有可以協商的地步,無論是你們想要離開還是說其他什麽條件。”陳玄鋒是發自內心的詢問。
這兩個人雖然都是五鬼門的人,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什麽善良之輩,手上的鮮血無數。但陳玄鋒知道魔門的武者有時候還會有一些壓箱底的拚命的功夫,如果逼的太緊的話,說不定就是有驚無喜了。
“嗬嗬,小夥子,你這是什麽武技?是金屬性的武技吧。”華兵對於交出陌紅塵的問題避而不答,反而是詢問起了陳玄鋒他武技的問題。
對於這個看起來已經有些老年人相貌的武者,陳玄鋒還是應該是個後輩。
“前輩的眼力很好,正是金屬性的武技,喚作無形劍氣。”陳玄鋒說出了武技的名字還有屬性但是對於其他的就不怎麽多談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陳玄鋒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無形劍氣?好名字,果然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一般,我這樣的老頭子都不行了。”華兵感慨了一下。
陳玄鋒則是一臉的謙虛:“前輩說笑了,我隻不過是占據了一點屬性上的克製罷了。”
四周圍觀的城衛軍還有陳錚等人都是一臉的懵筆。
什麽情況?這幅親切的交談是幾個意思?大家不是正在交手的敵人嘛?怎麽這麽和諧的對話,就如同好多年沒有見麵的老朋友一樣。
這是停手了?不可能,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華兵在剛剛和陳玄鋒交手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對手不一般。不僅是在元氣屬性上克製住了自己,拿一手詭異的劍氣更是威力巨大。包括禦木化形的大地蠻熊都不是那劍氣的對手,幾乎就是壓倒性的破壞。
那是一種純粹的攻擊性的劍氣,有著一種斬斷一切的意味,隻注重殺伐而不會選擇防守。華兵也是和不少使用金屬性功法的武者交手過。但是有的先天境的武者的破壞力都不如眼前的這位強勢。是一個勁敵。
之前多說幾句話隻不過是為了拖延一下時間,讓自己稍微恢複一下氣力在拚命,出乎華兵意料的是,陳玄鋒也是極其的配合。
木祥雲和華兵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此時看到華兵眼中的暗示,自然之道這是要拚命了,能不能離開這裏就在此一舉了。
而石盤那邊也是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陳玄鋒的身邊點了點頭,沒有解除身上的岩石狀態,還保持著警惕。
雙方的客套話也沒有說多久。華兵剛說出自己可以好好的坐下來彈彈,就嗖的一下飛射而出,目標不是陳玄鋒而是石盤。
而木祥雲則是把手中的各種瓶瓶罐罐都翻出來,一時間各種五顏六色耳朵毒霧一下子就彌漫開來,滾滾向著四周就散射開來。
“毒霧,快退!”陳玄鋒一聲大吼提醒陳錚還有城衛軍的人速速後退,他們身上應該並沒有帶多少解毒藥,就算是有也不一定奏效,他們的修為不足還不足以應對這複雜的毒霧。
而陳玄鋒作為先天境這屋,一身的先天真氣已經可以做到隔絕一定程度的傷害了,而且他也揮揮傻傻的站在原地等著毒霧的到來。
很顯然華兵和木祥雲還是有些目的的,準備交換目標來打,隻不過他們可能有些小看人了。
不是小看陳玄鋒,而是小看石盤了。
所說石盤用的是土屬性的功法,但是這家夥殼子可不是一般的硬,弄不好的話非常容易翻車。兩個擅長持久戰的對手打在一起會爆發出什麽樣的火花呢?
而且木祥雲哪裏來的底氣可以對付陳玄鋒的?
之前華兵交手都那麽的慘,木祥雲可能要吃苦頭了。
果不其然,陳玄鋒火力全開,手中的道道劍氣都對著木祥雲傾瀉而出,那五顏六色的毒霧可起不到什麽防禦作用,頂多算得上是迷惑住人的眼睛罷了。
不過預想之中的碰撞聲沒有響起來。
陳玄鋒還特意的用劍氣攪了一下,毒霧一陣翻騰,但是並沒有傳來接觸到人身體的聲音,難道這人跑了?
陳玄鋒臉色一變,開始感知自身周圍的環境,出於謹慎耳朵目的並沒有太過靠近於毒霧,懷疑是不是木祥雲躲在其中。
另一邊石盤也是和華兵展開了一對一的近身肉搏。因為是連體武者,所以石盤附加了岩石狀態的雙手就是最有利的武器。如大塊山石一般的手臂,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巨大的窟窿。隻不過在和鐵木血槍交鋒的時候並不是那麽的順利,總是被壓製的那一麵,巨大的石頭手臂上留下了各種各樣的孔洞。
不過石盤可以通過功法吸收空氣中的土屬性的元氣一邊作戰一邊恢複自己岩石外表的傷勢。
雖然速度不快,有時候跟不上華兵的速度,但是也不是一擊都碰不到的,平均下來挨打五六次能回擊一兩次的樣子,這可是真的是大拳頭,華兵為了試探深淺的時候還取接了一擊,結果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內息直接就紊亂了,手臂還有腿部肌肉都是劇烈的顫抖發麻,如果不是通過缷力的手段可能更加的不堪,在地麵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四個先天境武者鬥在了一起,陳錚這些行動隊的人還有城衛軍的人也是立刻後撤,給他們流出來了足夠的空間,怎麽說也不能像五鬼門弟子的那樣,在幾個先天境武者比鬥的餘波之中待著。那不是為了感悟先天境武者的武力,而是在找死。
隨著風兒的吹過,木祥雲灑下的毒霧開始擴張起來,但是並沒有稀薄多少,在慢慢地向著陳玄鋒逼近,好像是有人在操控一般。不過陳玄鋒對周圍發起了一圈試探性的進攻都沒有發現木祥雲的蹤跡,他敢肯定這個人絕對沒有逃跑,應該還是在附近的,隻不過不知道藏在什麽地方了。
走著走著,陳玄鋒猛地感覺自己的腳下有些異動,借著就整個人都迅速的離開,劍氣立刻對著方才腳下的地方轟擊了下去。
土層炸開露出了一條已經被打成兩截的小蛇,還在不停的撲騰著,還要咬陳玄鋒一般。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一般,接下來很多數不清的各種毒蛇蟲蟻之類的開始對著陳玄鋒就攻擊了過來,從它們鋒利的獠牙就能看出來都是帶有劇毒的,而且有些還會噴吐毒液。有一種小螞蟻竟然會啃食真氣,不同的小蟲子有著不同的妙用,著實讓人手忙腳亂。而陳玄鋒是火力全開,十指聯動,整個劍氣飛速的運轉,環繞著他整個人的身體,硬生生的用劍氣凝聚成了一個可以傷敵的護盾。
這定然是木祥雲的招數。有著劍氣形成的劍壁的保護,陳玄鋒也是開始放大招了。能看到他雙手合十,閉目養神,口中念念有詞,大量的金屬性的元氣開始匯聚,順著他的雙手開始慢慢的匯聚成一把金色的光劍。
外麵的那層毒蟲好像也感知到了危險,開始瘋了一樣的進攻,不惜自己的生命,隻可惜沒有什麽用,就算是一些異獸蛇蟲都抵擋不住劍氣的鋒芒。
陳玄鋒手中的金色光劍也是越來越閃亮了,已經達到了約有兩個人的高度了。已經非常的凝實了,此時陳玄鋒猛地睜開雙眼大喝了一聲:“白虹貫日。”手中的光劍對著周圍釋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強橫劍氣,所過之處都是各種紛飛。有異獸的屍體,還有泥土的碎塊,就連毒霧都被清理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被吹走了還是被光劍上的強烈劍氣給蒸發掉了。
而木祥雲的身體也是露了出來。胸前一道割裂開來的傷口,深可見骨。正躺在地上咳血。他之前一直躲藏在毒霧之中。他知道尋常的毒藥不好使,必選得動用最厲害的招式來對敵。剛才拿一大群的毒蛇之類的東西就是他的底牌,隻不過他小看了陳玄鋒身上的護體劍氣,沒能穿透,反而把自己這些年收集來練毒的寶貝都用出去了,卻沒有取得一點點的戰果,他真的是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麽不在武道上多下一點功夫,多學習一下其他的武技。
他和陳玄鋒都沒有注意到藏在他衣袍之中的那柄和燒火棍一般的陌紅塵在方才也是受到了一點陳玄鋒的劍氣的衝擊,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上麵如同鐵鏽一般的東西開始慢慢的消退,綻放出了一絲紅色的光芒。
對於自己的招數,陳玄鋒十分的了解,別看現在木祥雲躺在地上咳血好像並不怎麽樣,那個武者戰鬥的時候流的血少。但那隻是外在的表現。在內在,白虹貫日所遺留下來的劍氣此時正在瘋狂的在木祥雲的體內進行破壞,現在的他肯本就不能移動,一身的功力都施展不出來,先天真氣都被用來抵擋劍氣的侵襲,再亂動的話,連命都沒了。
陳玄鋒在解決了木祥雲之後急忙轉頭去幫石盤對付華兵,二人之間的戰鬥也是異常的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