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二章廟宇
這次去定北城,陳錚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順順利利的,這裏麵一定會發生一些什麽奇怪的事情,要不然係統也不會發布任務,所以這一路上陳錚都是神經兮兮的,刀不離手,睡覺都是和衣而眠,時時刻刻在心裏地方可能出現的幺蛾子,結果在路上兩天都沒有什麽異常,都是順順利利的。
連沈括都調笑著陳錚是過於緊張了,就算是草原人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路上伏擊他們,怎麽說這都是北燕的地盤,來往的路上有很多人,人多口雜,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地點和時機的話,殺了人很快就按會暴露在人們的眼皮底下,那也就失去了暗殺的意義了,所以安安心心走就對了。
不過陳錚還是沒有放下戒心,心中還是暗暗警惕,精神倒也是略微放鬆了一些。一路上可以說是風餐露宿,畢竟越往北方去,城鎮的數量就越稀少,除了一些建立起來至今有很多年的老村落老城鎮,剩下的幾乎就沒有什麽人煙,畢竟往北就是到了北疆長城的範圍,偶爾還會有一些不知道從哪個山口自翻過來的草原人,一個時常受到外界威脅的居住地是沒有吸引力的,就算是入籍你的北燕朝廷開出了很多的政策,比如減稅,免除徭役、兵役等等,可惜吸引來的人並不多,更多的則是那種前來拚一拚的窮苦人士,運氣好的話在這裏開墾幾畝地打打獵的話,養活三口人應該沒有問題,運氣不好的話碰上一些流竄過來的草原人或者是一些盜匪,那就隻能是自認倒黴了,也形成了建州南北方發展的一大差異。
別看三個馬車二十人很多時候都是笑嘻嘻的沒個正經的樣子,好像對周圍的一切一點防備都沒有,但是實際上隻要是稍微休息過武道的人都能感知到沈括身上那驚人的武道氣勢,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濃厚的威壓,一般的小小毛賊可是連靠近都不敢靠近,生怕惹怒了大佬直接被宰了。這也是一行人趕路到現在還比較安全的原因。
眼瞅著已經到了傍晚,能見度開始下降了,一行人開始尋找可以休息的地方,畢竟這裏不是藍星,天黑了之後沒有路燈,點著火把前行,在黑夜之中可就是活靶子,很多時候在野外行走的人輕易不會晚上亂活動,都是早早的休息養精蓄銳。
湊巧的是在前方的五百米左右的位置能看到有一個不知名的建築,如果沒有人的話應該是一個可以暫居的地方。
沈括和陳錚幾個人就非常積極的拉著三輛馬車到了建築物附近。他們這麽興奮是有原因的就是睡在帳篷裏麵確實是不舒服啊,床鋪什麽的倒是其次,就是帳篷太過於單薄了,盡管是上好的皮子製成,可是在晚風之中仍然讓人覺得寒風陣陣,沒有土牆磚石靠譜,還有他們睡覺的小帳篷裏麵有不能生火,一不小心點著了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湊近一看原來還是一座廟宇,占地麵積不小,在外麵還有一圈的土製圍牆,上麵還刷著朱紅色的塗料,因為年久的原因已經有些褪色了,大門也是破破爛爛的,最上麵匾額上麵的字跡也是模糊不清了,隱隱約約能看出來是一個什麽什麽廟。看來是一處已經破敗的廟宇。
在外邊正好有一些可以栓馬匹的地方,陳錚他們幾個就將馬車放在了外麵,給每一匹馬都喂上了草料還有水,這些都是被馴服好的馬匹都十分的乖巧絕對不會出什麽亂跑之類的問題的。
沈括則開始指揮一些隊員從馬車上拿下來一些生活物資,陳錚則是把陳蕊這個小丫頭給抱下了馬車,這個時候的馬車坐起來遠遠沒有藍星上的汽車舒服,道路都不平整,人在馬車裏麵都是一晃一晃的,如果沒有些墊子之類的東西,做一趟車下來,渾身也是有些酸疼,都是顛的。小丫頭也不意外,身子骨有些乏了,在陳錚懷裏的時候就開始打哈欠,最後緊緊的抱住陳錚的脖子睡著了。陳錚也是沒敢鬆手,托著小丫頭的PP將她抱住了,看來做一次馬車,小丫頭也是累的夠嗆。
走進這個寺廟首先是一個巨大的院落,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香爐,但是上麵布滿了灰塵,想來是之前這個廟宇供奉香火之地,隻不過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也是斷了香火。
再往前看應該就是寺廟的主殿了,隱隱約約能看到點點的火光,沒曾想到竟然已經有人已經先了陳錚他們一步。沈括走在前頭,用手勢示意陳錚他們要小心警惕,此時去另尋其他的住址已經很晚了,隻要裏麵的人不是什麽惡徒相安無事的度過一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推開有些殘破的木門,沈括率先走了進去,可能是因為之前有人來過的緣故,並沒有什麽蜘蛛網之類的存在。
沈括率先向有火光的一麵看去,發現有幾個人在大殿的右側正圍坐在一個火堆取暖。總共有四個人,身上都穿著深色的衣服,在這臨近黑夜的時候讓人的感覺不太好。沈括用肉眼發現有一個老頭,還有兩個年輕的男女,最後一個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而且從他們的座位來看,很明顯那三個人是在保護這個少年人。
沈括進來的聲響,也吸引了四個人的目光,沈括笑了一下,指了指主殿的左側,意思很明顯是要在左邊休息大家互相之間不幹擾就穩妥了。
老者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聽到了外麵的聲響知道有來了一批暫住的人,出門在外大家都要包容一些,也算是結一個善緣。不過老者對於沈括他們的人數估計有了些許的偏差,不一會就呼呼啦啦的進來了二十個人。雖然他們之間還有個小娃娃,但軍情司的人都是天賦不錯的武者,每個人的手上有那麽幾條人命,而且身上還帶著很明顯的紀律性,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要麽是軍人要麽就是一批特殊機構的人。
四人中的老者倒是沒有一樣的反應,隻不過微眯著眼睛好像是在觀察,倒是那對年輕男女一臉緊張的神色差一點就要動刀了,不過被那少年人用眼神給製止了。
這點小動作,陳錚等人也是注意到了,不過沒有多管,大家都是趕路人,過了今天就不一定能見到麵了,不至於有太多的交流。
那邊四個人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陳錚這邊倒是熱熱鬧鬧的,堆柴火,上食材,拿好酒,當然了還有給小陳蕊準備的點心之類的,畢竟幹餅什麽的對於孩子來說味道也不好,口感也不好,陳錚還是覺得吃糕點好一些。
整個大殿裏麵一方麵熱火朝天,另一方是相對無言,怎麽看都有些怪異。
和話本裏麵說的雙方進行了友好交流的場麵沒有出現,雙方都是各自坐著屬於自己的事情,並沒有去打擾到對方,而且酒足飯飽之後夜深了,也是非常有默契的不再發出較大的聲音,生怕打擾到別人的休息。
當然了雙方都有守夜的人在,在野外休息守夜是必須有的事情,在這個武者的世界,在自家安坐的時候都不一定安全,就更不要說是在野外了。半夜遇到襲擊的例子可是比比皆是不能不小心謹慎一些。
而且雙方留下來的好像都是隊伍裏麵看起來最強的那個人,軍情司這邊是沈括還有一個隊員守夜而四人的隊伍中則是那位老者。
和沈括他們坐在舒服的軟墊子上不一樣,老者是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懷中還抱著一把用黑色布匹包裹著的武器,閉目凝神。
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和諧。
一個時辰之後。
天色更加的昏暗了,今晚的天氣並不是很好,月亮的光芒都有些微微被雲彩給遮擋住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麽的狗血。
此時的寺廟主殿裏麵,大部分人已經開始進入了夢鄉了,而守夜的幾位也是兢兢業業。處在主殿內的他們還沒有發現一股淡淡的霧氣正從外麵緩緩地向著寺廟飄來。
沈括坐在墊子上無聊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刀,這隻是一把標準的繡衣衛製式的雁翎刀,還是沈括當年加入繡衣衛時候換上的,多年下來陪著自己出生入死,上麵也留下了一些星星點點的歲月的痕跡,但是沈括將這把刀包養的很好,盡管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是鋒利無比。
正在擦拭刀鋒的沈括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非常的想打噴嚏,而且這個味道來的有些詭異,怎麽這麽香,還有這香味怎麽好像有些熟悉,突然,沈括的麵色一邊好像是想起了什麽,直接張開口大喊:“快!都醒醒!有人襲擊!!!”擔心自己弄不醒一些沉睡的人,沈括特意在漢化的時候融入了一絲自己的真氣,使其的效果和佛門的獅子吼的功夫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一吼,寺廟裏的所有人都突然驚醒了。雖然迷迷糊糊的還沒有分清形勢,但是襲擊兩個字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立刻就爬起來拿起手中的兵刃,陳錚驚醒之餘也是第一時間將陳蕊護在了身後,手中的七宗罪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那邊的四人此時也是驚醒了,而且老者好像是在低聲叮囑著年輕男女什麽,能看到他們臉上一臉的凝重,被保護的少年雖然是一臉蒼白,但是還是十分的鎮定。
就在這時,外麵的人好像是察覺到了裏麵的人驚醒了也不再遮掩了,一行人之感覺到一陣大風的襲來,滾滾濃煙也是撲麵而來。
“小心!這是迷毒煙!速速捂住口鼻。”四人之中的老者十分熱心的開口指點。
陳錚等人也是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時運起真氣以防毒煙入體。沈括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眼來是迷毒煙,方才他感覺這味道好像有些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裏聞到過一般,後來猛的想起來那是一次在東魯執行的偵察任務,在一座茶館喝茶的時候,外麵有一支商隊,猛地也是出現了這麽一股帶著奇異香氣的濃煙,一時不慎著了道的人直接就會陷入深度昏迷。還好他反應機敏及時應對才幸免於難,最終還是廝殺了一番才擺脫困境,而寫可能還是一批熟悉耳朵對手。
濃煙剛剛襲來,外麵就傳來了大片的破空之聲。數不清的短箭,飛鏢、苦無等等飛射進來,期間還混雜著一些蟲子之類的,主殿裏麵的人也是毫不示弱,直接就動用自身的兵器格擋起來。
陳錚這邊人多,看似很多的暗器沒個人分工協作專門處理自己眼前耳朵一小片,很快就盡數遮擋了下來,四人那邊隻見那個老者將手中的黑布條甩的是虎虎生風,輪轉之間形成一股斥力直接將那些暗器給推開來,隻這一手就能看出此人功夫不低。
接下來就是一個很俗套的套路,濃煙和暗器過後,這場襲擊者們也是該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來了,反派往往是先要試探好幾次再露麵來現實自己的牛X之處,甚至於都不樂意使用自己的真功夫,往往都是到了快GG的時候才想起來,啊原來自己還有什麽什麽的大招,可惜已經完了,被主角團們給紛紛推到了。
這次也是如此,主殿本來就破舊的大門此時終於是不堪重負徹底的倒下了,露出了在門外的身影。
整整齊齊好幾十個人影,統一的黑色緊身夜行服、額頭上帶著有著不明符號的護額,上綁臂,下綁腿,身後背著刀劍之類的兵刃,腿上兩側插著匕首套子,有的人手上還拿著一個鉤子眼神非常的平靜,哪怕是主殿裏麵的人物超出了一開始的預計,他們的眼中也沒有一絲的驚疑,反應還是那麽的平淡,就像是獵人看待獵物一般。
這熟悉的造型,沈括記憶猶新,直接就脫口而出:“飛流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