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追逃
雖然經過昨夜的一番追捕,陳錚睡得很晚,但是今天的清晨還是準時的醒來,繼續著自己的晨練,雖然暫時沒有了係統的輔助,但是陳錚相信勤能補拙,自己的天賦不如別人就隻能笨鳥先飛了,早起就開始鍛煉自己的肌肉,日出隻是麵對朝陽吐納練習內功,隨後就開始琢磨刀魔九式的刀法。
陳錚的修為如今已經要比在北平的時候強大了不少,特別是刀魔九式更是殺傷力驚人,用一般的木人幾乎就沒有一合之敵,更不用說用貪刀來練習了,所以陳錚僅僅是使用了普通的大刀聯係刀魔九式,希望能進一步加深對刀法的理解,武器終究隻是外物。就像是陳家的老管家陳忠,一身的雷屬的內力,根本就不屑於使用武器,完完全全的就靠自己的雙手,出來就是雷霆萬鈞之勢的攻擊,凡俗的兵器根本就抵擋不住。
招式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同樣的武技到了不同人的手中,掌握的程度就不同,甚至可以說理解的方向出現了偏差,可以一個出手就可以越級殺人,另一個很可能連比自己低級的武者都打不過。
刀魔九式威力無比,但是陳錚目前隻能很好的掌握第一式,至於後麵的幾招如果強行使用的話,威力能不能發揮出十成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就是刀魔九式殺性太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去理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陳錚不想動用自己尚未掌握的招式。
除了鍛煉刀法,陳錚還沒有忘記錘煉刀魔殺氣,隻有自己對刀魔殺氣的控製力加深,才能更好地學習刀魔九式,甚至可以說是駕馭,不至於一開打就失去了理智忘了自己該做啥了。
數個呼吸之後,陳錚剛剛停下手中的刀,就聽到了有腳步聲的接近,於是停刀休息。
這一停下來,身上的汗水就如開了水龍頭一般不停,陳錚隻好拿出準備好的手帕擦汗。
“大人,請用早飯。”幾個侍女此時也來到了陳錚的眼前,手中拿著幾個食盒,不待陳錚開口就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靜靜地帶在一邊,等候陳錚用飯。
主食很豐富,除了用不知道多少種穀物做出來的雜糧粥,還有又白又大的大饅頭,還有一個個小巧精致但是帶著濃鬱香氣的肉包。配菜也是不少,一碟茴香豆,一碟五香豆幹,還有醃製好的鹹鴨蛋,直接被切成了兩半,滲出的紅油都帶著鹽粒的鹹香,最出彩的就是醃製的辣花蘿卜,廚師的刀功精湛,將蘿卜雕刻成了多種樣式醃製,看起來不僅美觀吃到嘴裏麵也是香甜可口。
至於佐餐的肉類有臘肉、香腸還有還有被切的十分整齊的火腿肉,更是令人食欲大增。
雖然聽起來感覺樣數很多,甚至是擺滿了一整張桌子,但是對於陳錚來說隻不過是正常的一餐罷了。
武者的體魄還有氣血都需要營養的補充,如果沒有足夠的營養,自身的體魄還有氣血就會慢慢的衰敗,到了最後就會和普通人一樣別無二致。
所以俗語中的窮學文富學武並不是空穴來風的。要是真的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除了武功秘籍還有刻苦修煉,最重要的就是各種秘藥還有進補的食材。
練舞首先免不了的就是受傷,但是受傷就需要藥材,如果不重視平時的保養很大的可能性會在體內留下暗傷,導致人老之時就會痛苦難忍,所以就需要大量的藥材。
而進補的食物除了能夠促進氣血的增長還有可能促進武者體魄的發育,不過尋常野獸的肉沒有那麽大的作用,得是一些有著很多奇異之處的珍稀異獸才有這樣的可能性。
想陳錚目前吃的這些家常飯菜,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一天的飯量都夠了,但是對於陳錚來說也就是一頓的量,而且隨著他突破到了運氣境,這飯量想比較之前也是增長了不少。好在周圍的這些侍女都是縣城裏選出來的見過世麵的女子,別看陳錚好像是吃了不少,大黃縣還曾經招代國一個煉體的武者,他的食量更大,一頓就吃掉了一頭牛,他倒是吃的很舒服,倒是把前來伺候的侍女累的夠嗆,割肉的速度還沒有人家吃的快。
陳錚這點飯量和人家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如果說之前陳錚要是吃下這些東西可能有很強的飽腹感,但是現在陳錚隻是感覺到沒有什麽饑餓感。
這些家常事務能提供的能量太少了,陳錚都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找一些靈物來吃,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錢包,還是算了目前他還沒有資格大手大腳的消費。
侍女們見陳錚吃完了就很規矩的收拾好食盒退下了。
侍女們前腳剛走,後腳段子平就走了進來想來之前是一直在等陳錚吃完,還神色匆匆的。
一臉的灰頭土臉的。
“段大人,這是怎麽了?怎麽弄成了這幅樣子,難道在縣城裏麵還有人敢對你動手不成?”陳錚也是一臉的調笑,不知道段子平怎麽這麽狼狽,可以說的上是不修邊幅了。
段子平一臉的苦澀說道:“陳總旗,說來這事也怪我,昨天陳總旗說完後,我便立即安排人手還找來了狼群來追蹤黑蜘蛛的身影,本來以為黑蜘蛛身上帶傷跑不快,就和劉縣尉帶著一些不快還有縣兵前去抓捕,但是沒想到黑蜘蛛身手靈敏,對周圍的地形異常的熟悉,用了好幾個小陷阱竟然擺脫了我們的追擊,好不容易才回到縣裏,這才急匆匆地來找你,這下賊人跑了該如何是好。”
陳錚心裏翻了個白眼,都說了白天去追擊,結果晚上還輕敵冒進,你以為你是貓頭鷹嘛?還好老子機智在黑蜘蛛的身上還留了別的標記,要不然這次要被你們這群豬隊友給坑了。
“段大人不要著急,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那黑蜘蛛的身上還有我留下的別的記號,現在我們就可以先看看是什麽位置再安排帶多少人來抓這個黑蜘蛛。”陳錚是一陣安慰。
“原來陳總旗早有準備,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段子平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這樣的話,這黑蜘蛛還有的是時間對付,還不急。
陳錚等人吃飽喝足就帶著段子平還有縣尉劉穀還有幾個精明強幹的捕快出了,而陳錚則是一邊感受著刀魔殺氣的存在,另一邊開始引路,結果一行人左拐右拐竟然來到了張家莊。
而看到張家莊,段子平還有劉穀的臉色都很難看,不是他們不信任陳錚等人的手段,畢竟繡衣衛裏有很多的人才,出錯的可能性很小,而起陳錚等人又和張家沒有仇怨,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產生報複心理的。
所以這黑蜘蛛看來就藏身於張家莊之中了。
但是這黑蜘蛛究竟是張家莊裏麵的人還是潛伏在裏麵的就不得而知了。作為縣裏麵的老人,段子平還有劉穀都知道張家的張繼不好對付,萬一真是張家的人,憑借著這個如小山寨一般的人縣城裏的人還真拿他不下。
陳錚是看到了二人臉上的男色,又看了看這張家莊高聳的木牆,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但是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麽,陳錚並不關心,他心中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抓到黑蜘蛛,既然縣城裏麵的力量不夠,那就去找城防軍,陳錚還不信了,張家的家丁再精銳難道還能和城防軍比一比?如果真的拿不下的話,那這張家就很有問題了。
不過調動城防軍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大黃縣的縣令如果不是到了緊急的情況都沒有這個權限,不過還好陳錚現在手裏麵有著蘇天鈺給的繡衣內衛的總旗令牌,地位和正常的繡衣衛的副百戶等同,再加上長公主的令牌,要是調動上千的城防軍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要弄來幾百個再加上段子平和城防軍將領的私交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陳錚望著遠處的張家莊,眼神很深邃,他總感覺這次如果動了張家莊很可能會有意外收獲。
很快在一係列令牌、人緣的幫助下,城防營的統領高幹也是同意幫忙了,畢竟事關重大,而且繡衣衛還給出了張家可能和黑蜘蛛可能在暗中勾結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得不讓他們小心謹慎,畢竟張家莊裏麵人數並不少,還是要試探一二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而去張家莊打探情況的人也是回來了,張家莊拒絕了縣裏要求的進入搜查的請求,說是什麽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之類的雲雲,還說裏麵有很多的女眷容易受到驚嚇,他們可以出現來犒勞在外麵的城防營還有縣裏和繡衣衛的兄弟們還保證莊子裏麵絕對沒有黑蜘蛛,死活是不同意讓外麵的人進去。
話說到這種程度,就算是一個傻子都知道裏麵有貓膩了。
對方明顯不想讓他們進去,不論是什麽原因都是心虛的表現,陳錚都是知道這些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幹淨的事情,不適合暴露在陽光底下,但是為了這些而抗拒洗白黑蜘蛛的嫌疑,這就是很明顯的推托之詞,說不準現在莊子裏的人已經準備逃跑了。
陳錚笑嘻嘻地說道:“如果各位再不決斷的話,這黑蜘蛛說不定就要走脫了,我倒是不怕,隻怕倒是後縣城裏的各位又要頭疼了,畢竟機會寶貴我們要好好珍惜。”
“高統領你看如何?”段子平一臉大汗地看著高幹,這沒有具體的證據就攻擊縣城裏大戶的莊子,傳出去肯定會引來縣城裏的大戶的不滿的,到時候縣裏推行什麽政策的時候一定又很困難了。
不過高幹作為統領,還是軍方的人物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陳錚發現這高幹的實力並不強,也就是運氣境巔峰,而且突破的時日也不長,竟然能成為縣城的城防營的統領,要麽就是有一點家室背景,要麽就是有著很強的統兵的才能。
“這莊子建立得和山寨一般,頗有章法,但是據我觀察上麵的家丁人數並不多,但是不排除裏麵還有高手的可能性,但是最多一個莊子裏麵也不過百人的家丁隊伍,我這次帶來了五百城防營,平日了都是見過血的好兒郎,想要打下這裏應該不成問題,不過還要擔心附近有沒有地道的存在,很有可能真凶到時候順地道逃走。”高幹若有所思地望著張家莊緩緩道來“管家搜查還敢抗拒,不論是不是有貓膩,都是罪加一等。”
“高統領不必擔憂,這方麵我繡衣衛的兄弟們都騎著快馬,我這就安排他們在四處尋找是否喲潤潛逃而出,至於這攻打山莊之事,在下並不懂軍事,還要靠高統領的指揮。”
就在外麵磨刀霍霍的時候,張家莊裏麵也是十分的緊張。
“父親,我們該怎麽辦?”此時的張望望著剛剛縣裏來人的方向,一臉的緊張,本來他的才能就一般,此時聽說外麵有城防營的人來了更是心中慌的不行,隻好問自己的老父親這個時候有沒有什麽有用的辦法。
而張繼此時也是鼻尖冒汗,就算是大黃縣赫赫有名的任務,此時也是有些緊張,眼中都是後怕。“還能怎麽辦?隻能誓死不從啊,別忘了那位大人還在莊子裏呢?我們要是敢玩心眼,不等官軍君來,你我父子二人的頭就不保了,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位大人還帶來了一批軍械要送往北方,就藏在我們莊子裏麵,要是讓官軍進來搜捕,我們怎麽解釋的清?一旦被發現,我們張家可是要被誅九族的啊。”
“該死的!”張望眼中閃過一次恨色,不知道是說外麵的官軍還是在說導致他們張家陷入如此險境的黑蜘蛛。
“交不出人,外麵的官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是反抗官軍,估計也沒有什麽好下場,想要派人去活動關係,估計也來不及了,而且看這架勢,說不準官軍已經有了證據,城裏已經沒有人為我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