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運氣
陳錚走上前去,輕輕的叩響了鐵府的大門。沒有等太久,伴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鐵府的大門緩緩的打開,露出了一個老者的臉。
隻見這老者一臉的慈祥,身上的衣袍看起來不能說有多麽名貴,但是也不是尋常百姓家可以穿得起的,不過看樣子倒是已經使用了有一段時間了,有些地方已經被漿洗的有些發白了看起來有些地方有些發白了。
堂堂鐵府絕對不可能讓老頭來充當門房的角色,所以這個老者很有可能就是府裏麵的管事之人,所以陳錚也很是客氣的拱手說道:“老丈,在下是鐵瀟瀟公子的好友,昨天未能前來赴宴,發現昨日同伴們夜不歸宿,特地前來尋人的。”
老者一聽是來尋人的,還是鐵瀟瀟的好友,立馬就想起來了昨天的一大群人,恍然大悟,讓開了身子,說道:“既然如此,這位公子請進,那些小公子們還在宿醉之中,勞煩你現在客廳坐一坐,我馬上安排人給公子送上茶水和糕點。”
陳錚也是點了點頭,原來這幫家夥沒有回到客棧竟然是在鐵府喝酒,不過幾個大男人也就算了,怎麽耶律彌勒昨天也沒有回來,不會是和何焱他們幾個拚酒去了吧,這幾個人真的是沒輕沒重,怎麽可以隨便給妹子灌酒,喝多了惹出什麽是非來就不好了。
通過對話陳錚了解到,這個給自己開門的老者就是鐵府的管家,名為鐵勇,年輕的時候就曾經是擔任過鐵瀟瀟父親的親衛,但是年紀大了加上有傷,所以就退役了下來,不過舍不得離開鐵父,所以就來到了鐵府之中擔任一名管家,是一個兢兢業業的老者,深受鐵家人的信任。
至於為什麽是鐵管家來開門,原因就是鐵府裏的下人並不多,因為鐵父經常外出作戰訓練、鐵雲霜也是跟著自家老爹在外麵活動,而鐵瀟瀟又被安排在建州參與繡衣衛的活動很少回燕京。
所以鐵府也用不到那麽多的下人,而且此時正是早上,昨晚拚酒的那群小家夥還沒有起床,但是準備工作都要做好了,整潔的衣物,備好的熱水,還有早飯都要早早的安排妥當,所以人手略微有些不足。
剛巧鐵管家路過大門的時候陳錚正好過來拜訪,正好就開了門。
來到客廳之中,陳錚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了座位之上,邊上就是已經擺放好的熱茶還有幾分糕點。
說實話,之前在客棧的早飯已經算是飽腹了,眼前的這幾個糕點非常的精致,讓陳錚看了忍不住食指大動。也是有些嘴饞了。
這客廳的風格倒是簡約,並沒有什麽字畫古董之類的裝飾,反而是擺放了好些花花草草,還有一些桌椅板凳,看起來十分的端正簡潔。
陳錚這邊正品嚐著糕點呢,一道倩影就走了進來,竟然是耶律彌勒,身上穿著的衣服很明顯是鐵府給準備的新衣服,也不知道那些裝備都放到哪裏去了。雖然是一套襦裙,但是絲毫掩飾不了耶律彌勒的傲人身材,特別是雙峰更是十分的突出,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伴隨著佳人的呼吸還一動一動的。此時耶律彌勒的頭發尚且有些濕漉漉的看起來好像是剛剛洗過澡,身上還帶著點點的水汽,襯托得整個人都更加的白皙誘人。
“欸?你怎麽在這?”耶律彌勒輕啟朱唇,一臉的疑惑,如果不是方才碰上了鐵管家她還不知道原來陳錚已經殺到了鐵府來。
陳錚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啊,昨天回到客棧裏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還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裏,隻好獨守空房,這不大早上一起來就四處打聽摸了過來?沒想到你們倒是舒服還睡著呢?”
“噗嗤——”耶律彌勒沒忍住笑出了聲,“好了,好了,這是嫉妒了?你要是怪我們沒有通知你的話走之前再把你拉過來喝上一次,讓你過過癮?”
看著耶律彌勒那挑事的目光,陳錚感覺其中必有蹊蹺,所以並沒有同意,打了個哈哈,開始問昨天他們玩的怎麽樣。
耶律彌勒也是十分豪邁地坐在了陳錚的旁邊,伸手就拿過了一個糕點放入嘴中,起的稍微早了些還沒有吃早飯,肚子裏麵是有些饑餓的。一邊吃一邊和陳錚說昨天離開了長公主府之後他們又去做了什麽。
都說溫飽思X欲,昨天一行人離開之後,蘇天鈺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大部隊,剩下的人個個都是肚子裏滿滿的,得找個地方好好的消化一下體內的食物。劇烈活動當然是不可行的了,還是身為地主的鐵瀟瀟還有呂奉嫻想起了好玩的地方,薈萃坊。
和玲瓏巷差不多一樣非常有名的地方。如果是玲瓏巷是很有名的風月之地,裏麵是鶯鶯燕燕,靡靡之音。
那麽薈萃坊就是燕京最有名的玩樂之地。這裏麵有很多賭場,還有文會、話劇、話本、投壺、等多種玩樂的方式,是一個危險和機遇並存的地方。
危險就是指這地方有很多玩樂的場所,但是每一個沒有銀子你是不要想著進去玩耍了,有些項目還好,要是進了賭場裏麵,很多時候你可能腰纏萬貫的進去了,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貧如洗的孤家寡人了,稍有不慎,還有可能負債累累。
而機遇就是,這裏不僅僅是賺錢耳朵好地方,而且還是一個有可能飛黃騰達的地方。如果你賭術高超,運氣好的話,你完全可以去賭場大大的賺一筆,而且其他的一些玩樂項目,對於顧客達到不同的程度也是有不一樣的獎勵的。而機遇則是在這裏或許能碰到貴人。
最有力的證明就是曾經的薈萃坊中來了一位朝中重臣,他酷愛鬥雞,但是水平很一般,眼光也很差,所以一直都是輸多贏少,但是樂此不疲,有一天一個一身補丁的年輕人找到了他,說是有能力幫貴人扭轉敗局,一開始貴人是將信將疑,以為又是招搖賺騙的人,本著試探的態度,放任年輕人給自己訓練鬥雞。結果在與人賭鬥的過程中,年輕人所養的雞看起來平平凡凡,但是異常的凶狠,著實讓貴人賺了個金盆滿缽。
自此之後,這年輕人就專門為貴人訓練鬥雞,地位還有生活也是水漲船高。
鐵瀟瀟帶眾人來這裏就是想要好好地讓大家放鬆一下,但是他似乎忘記了離開了天元秘境之後沒有了天地規則的壓製,他那詭異的運氣似乎又重新回來了。所以玩耍額結果就非常的慘烈。
就比如投壺,其他幾個人的箭總是因為一些意外半路上就夭折了,而鐵瀟瀟就算是故意投歪了,那箭羽都能正中目標。
還有玩骰子賭大小,隻要是鐵瀟瀟選擇了哪邊哪邊就會大大的賺上一筆。
還有圍棋,玩的時候,鐵瀟瀟耳朵對手就像是被下了降智光環一樣,屢屢出現的都是昏招,而且連最基本的下期套路都模糊不清,莫名其妙地就敗咋了鐵瀟瀟的手下。
還有其他的什麽打小球,撈金魚、抽靈簽、之類的鐵瀟瀟說過之處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
之前鐵瀟瀟詭異的運氣他們隻是聽說過,還沒有真的見過,這一次可是讓小隊伍裏的人大開眼界。這何止是運氣好啊,見識就是會移動的作弊器,最後眾人都麻木了,絲毫感覺不到樂趣了。
和鐵瀟瀟對著玩,純粹就是找虐,而看鐵瀟瀟用自己的運氣對付別人,又突然心疼起他的對手來,真是讓人複雜的心理。
所以最後消化了腹中大半食物的一行人又回到了鐵府繼續拚酒,反正也不知道幹什麽,喝酒吃菜就對了,至於為什麽沒有去喝花酒,如果有人敢在耶律彌勒和呂奉嫻的麵前敢提倒是可以去啊,但是在場的男性同胞們,可沒有那個膽子去提。
回到鐵府中,鐵管家也是好一陣忙碌,畢竟平日裏來鐵府做客的就比較少,主人家還時常在外,有時候的年節,家裏的仆人們還會湊在一起過年,而鐵家父子三人很多時候也是在軍隊裏度過除夕。
不過就算是如此,鐵府後廚的師父也是盡心盡力地發揮出自己的手藝,因為很少有客人來,所以每一次有客人來鐵府做客,都是他顯露自己真本領的時候。
昨天夜裏鐵管家還特意從鐵府的酒窖中拿出了幾壇子醉仙釀。這醉仙釀可不一般,是宮裏麵每年都會給這些身居高位的大臣們按數量分配的。
傳說之中,有道門的仙風道骨堪稱仙人的前輩品嚐了之後,哈哈大笑,立馬起身揮毫留下了“醉仙”兩個大字,自此之後這醉仙釀就是宮裏的宮造司的一塊金色招牌。
這醉仙釀年年宮裏都會送上一批,這些小公子都是鐵瀟瀟耳朵好友,而且還有呂家大小姐。
鐵管家知道鐵、呂兩家的關係是如何的親密,而且呂奉嫻對鐵瀟瀟還暗生情愫,自然也是樂意拿出這種珍品。
結果這醉仙釀果然是不負他的名字,喝到嘴中的時候沒有什麽異樣,但是能感覺到嘴中濃鬱的香醇的味道,但是很快情況又發生了轉變,幾杯酒下肚之後,猛然爆發出來的酒勁兒就衝得人腦袋暈暈的,何焱這個平時吹噓自己千杯不倒的家夥就率先倒了下去。
連鐵瀟瀟都隻是感覺臉上熱熱的,腦袋有些暈暈的,但是最終的那股香醇的味道就像是下了蠢藥一般,不斷的吸引著他們一步步的繼續喝。
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個個的都倒在了地上,除了耶律彌勒,可能是來自草原的姑娘天生就比較豪邁。或者是在漢家江湖大陸上就已經鍛煉出了一個非常優秀的酒量,腦子隻是微微發暈,還沒有徹底的醉倒。
不過很顯然鐵管家對這樣的情況有著很充分的準備。很快就有下人將這些酒醉的小公子們都送到了客房之中。
而耶律彌勒則是要了一份醒酒湯,然後又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兒才去睡覺。
早晨在別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耶律彌勒就已經起來晨練了。這是她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已經可以算的上是人體的本能了,不論是什麽時間什麽地點,在哪裏睡,每天天剛蒙蒙亮,耶律彌勒就會十分自律的醒來,然後開始晨練。
在從內功、拳腳、刀法、鍛煉完成之後,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這時候再去舒舒服服的洗去汗漬。剛剛出來不久,準備好好轉一轉,耶律彌勒就碰上了鐵管家,而鐵管家也是將陳錚到來的消息告訴了耶律彌勒,所以她就連頭也顧不上幹沒幹,就跑過來了。
二人閑來無事所幸就邊吃邊聊。耶律彌勒也是不住的感慨這燕京城確實是繁華,其富庶要遠遠的超過北朝的燕京,自己的眼界在漢家大陸上也是見識到了不少,但是來到了這裏之後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陳錚也是暗示這外麵的世界可能更加精彩,元武大陸具體有多大,就算是到現在人族也沒有探清、
而且國情不同、地勢不同、氣候不同。又形成了多種多樣的風土人情,諸多神奇之處實在是難以想象。
聊著聊著,很快又有一個身影進入了客廳,正是此地的主人鐵瀟瀟。能看到小家夥愁眉苦臉的摸著額頭,想來也是有些宿醉醒來之後的頭疼,看得陳錚和耶律彌勒兩個人暗中發笑。
鐵瀟瀟才剛剛醒來不久,剛從睡夢中醒來,就有侍女前來稟報說有他的友人叫陳錚的來訪,本來好友睡意的他猛然清醒,急忙叫侍女給自己穿衣洗漱,讓人等太久可是很失禮的行為,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就發現有些頭疼,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宿醉這麽難受,昨天夜裏就不要起哄,也不要喝那麽多酒了。甚至鐵瀟瀟走起路來都能感覺到自己腳步有些虛浮。
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了陳錚和耶律彌勒眼中的笑意,不免覺得有些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