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凶獸
呂奉嫻聽了鐵瀟瀟的話,一臉的迷茫說道:“什麽情況,瀟瀟你說他就是陳錚?你不是搞錯了吧?”
黑大漢沒有做聲,隻是定定的看著鐵瀟瀟。
四個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終於在耶律彌勒不耐煩的眼神中,黑大漢敗下陣來,聳了聳肩,用這粗獷的聲音說道:“好吧,瀟瀟,你是怎麽發現的?我感覺我藏的挺好的啊,應該不至於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吧。”
呂奉嫻震驚的看著陳錚說道:“這是什麽情況,你這是易容術嘛?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僅是身體,就連身上的氣息還有聲音都變了,你快變回去讓我看看。”
鐵瀟瀟也在一邊幫腔說道:“嘿嘿嘿,陳大哥你告訴我們你是怎麽易容的,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麽發現的。對了對了,還有這位非常厲害的大姐姐你還沒有給我們介紹呢。”
陳錚一拍自己的腦袋,好吧好吧,誰讓鐵瀟瀟是隊寵呢,麵對隊寵的要求,陳錚一向是不想拒絕的。
隻見陳錚將手摸上了黑大漢的臉龐,然後左扭右扭,然後就從臉上拿下了一張純白色的人形麵具,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然後那一身的黑色緊身武服還有那一身壯碩的肌肉就開始縮水了。露出了陳錚本來的一身裝扮。
這下不用陳錚解釋,鐵瀟瀟和呂奉嫻也是看清楚了,這分明就是陳錚手上寶物的功勞,看起來應該是元器之類的東西吧,真的是神奇,不僅連聲音體型都可以改變,就連衣著都可以發生改變,有這個東西在手,絕對是一件潛行的利器。
然後鐵瀟瀟也是說出了自己的發現,他是從陳錚的刀法看似來很眼熟發現的,而且唐文龍給的寶貝也隱隱的有一些微弱的反應,特別是陳錚現在擺脫了易容麵具之後,這個反應就明顯了很多,呂奉嫻之前隻是在與人爭鬥,沒有認真感受過,現在沒了易容麵具的阻攔,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還是要吹捧一下這個易容元氣,竟然還能隔絕其他物件的探查。
陳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肉,沒想到刀法這麽容易就被發現了,也就是鐵瀟瀟是個比較細心的熟人,要是換了其他人,說不定是什麽結果呢。
陳錚也連忙給鐵瀟瀟和呂奉嫻介紹之前那位凶猛異常的女子:“啊,呂小姐、瀟瀟,這位是我相識的朋友,名叫耶律彌勒,嗯相信你們應該看出來了我的刀法就是向她學習的,對於我來說是一位亦師亦友的人。”
陳錚可是沒發說這是召喚出來的俠客,隻好準備了這樣的一番說辭,兩人都是用的羅刹刀法,很明顯的就能看出來應該是一種的路子,說亦師亦友的話也不算錯。
耶律彌勒當然不會主動拆穿陳錚的謊話,而且她對於英姿颯爽的呂奉嫻和嬌小可愛的鐵瀟瀟也是抱有一定的好感的,主動和二人打招呼。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三人的關係也是迅速的升溫,鐵瀟瀟還抬著頭說道:“耶律姐姐,你這個姓氏在北燕是很少見的,我聽說過草原上有人的姓氏有叫耶律的,你是從草原來的嘛?”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很有可能以為鐵瀟瀟瞧不起草原人的身份,但是在場的幾個人中都能發現鐵瀟瀟眼中的好奇、求知欲,並沒有什麽歧視。
耶律彌勒點了點頭,自己在漢家江湖大陸裏就是從草原來的當然沒差,而且曆史上還是王妃,這身份和地位自然是不一般的。
見耶律彌勒痛快的回答了,鐵瀟瀟麵上紋絲未動,心底裏起了嘀咕,別人可能不清楚耶律的姓氏,他們鐵家作為和北疆異族的生死對頭,對北疆異族的老對手們也是有不少的了解的。
耶律這個姓氏可是北疆異族裏麵的幾大姓之一,在北疆異族草原聯盟的裏麵可是有很重的分量的。
而且草原異族很多奴隸和平民都沒有姓氏隻有名字,而且草原上的規矩繁多,可沒有人敢亂用貴族的姓氏的,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了,眼前這位姐姐是一個北疆異族。而且是耶律大姓,肯定有很多人對她有興趣的。不過看耶律姐姐的一身武功和談吐,應該不是進北燕來做習作的。
看陳錚好像和她很熟悉的感覺,鐵瀟瀟覺得有必要和陳錚說一說省的以後陳錚因為耶律彌勒的名字而染上禍端。
陳錚一聽鐵瀟瀟的解釋,恍然大悟,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多說法,他是一點都不清楚了,也和耶律彌勒溝通了一番,為了確保安全,以後就讓大家稱呼她為彌勒就對了,耶律這個姓在北燕太顯眼了。
這時候通天塔的周圍就剩下他們四個人了,閑來無事,陳錚又開始了舔包大業,將周圍的遇害武者的包裹和身上搜了搜,兵器和秘籍神馬的是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倒是翻出了不少丹藥和食物,夠四人小隊用一段時間的。
陳錚和三人還十分認真的將射在地上的箭羽給拔出來了簡單的進行了一番清理就收入了箭袋之中。就算是陳錚元氣戒指裏麵有很多的箭羽備用,但是能省一點是一點,畢竟誰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一點可以利用到的力量都盡量不要浪費。
一邊撿著箭羽,陳錚一邊感慨,沒想到第一次使用百步穿楊對敵,效果就出奇的好。從遠處擊殺敵人的快感,讓他想起來了再藍星上玩FPS遊戲的時光。盡管隻是白色的武學,但是在弓箭的支持下發出來的破壞力不比風雷指差,而且幾乎沒有什麽真氣的損耗,隻要陳錚的身體和箭羽足夠充足,陳錚就可以一直的射擊,來多少射多少。
陳錚也是越發的感覺到了係統武學的奧妙,哪怕是白色的武學隻要使用得當有的時候也會爆發出驚人的威力。
就在眾人在這裏打掃戰場的時候,通天塔的石碑突然動了動,繼而開始劇烈的抖動,通天塔那邊也是出現了異動,石頭製成的塔身開始散發出來詭異的光芒,很明顯的能看到這通天塔的大門在緩緩的打開,眼看就要開啟了。
陳錚轉頭高聲對鐵瀟瀟幾個人說道:“這個通天塔開啟了,等下進去的時候要小心一些,這裏麵說不定有什麽東西正等著我們呢。”
呂奉嫻詫異地說道:“小心什麽?這不是一個遺跡嘛,難道裏麵還會有敵人不成?”在呂奉嫻知道的故事中,遺跡一般也就是一些陷阱啊、迷宮之類的危險性實在是不夠高。
陳錚說道:“這可說不準啊。”接下來陳錚就將自己曾經發現的靈武宗弟子無名日記的事情和幾個人說了,在日記中的記載這通天塔中有很多試煉的場所,保不齊會不會有什麽活物。
鐵瀟瀟一聽靈武宗的名字,一臉的震驚“什麽?竟然是靈武宗?這通天塔和靈武宗還有關係嘛?”
原來這靈武宗也是鐵瀟瀟從一些野史傳記中看到了一些零星的記載。
這靈武宗的是在很久以前存在的一個大型門派,其地位十分顯赫,在野史的記載中,靈武宗的門派野心很大,什麽東西都研究,什麽東西都敢修煉。
當時也是存在一些佛門道門魔門的武功的,他們搶奪過來之後不管適不適合都要研究一番就開始修煉了,並不斷將這些武學融入自己門派絕學之中。
不僅如此,他們還對一些武學上的副業也是大有研究,什麽采礦鍛造、采藥煉丹、製毒暗器、煉製活屍。
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聽說他們的門派中有一個流傳比較廣的話就是要百花齊放,不管是什麽東西,靈武宗的人都相信人作為萬物之長天地之靈是完全可以駕馭的。
聽說到了後麵靈武宗的人還腦洞大開,對那些為禍四方的凶手產生了興趣,不僅進行了捕捉還進行了大規模的養殖,這通天塔既然和靈武宗有關係,這裏麵說不準就會有凶獸的存在。
鐵瀟瀟還是感慨了一番,沒想到野史中記載著的靈武宗是真是存在的,可惜,那麽一個偌大的門派,最終獲罪於天,而且還是因為那群凶手,可能就是他們被力量給蒙蔽住了雙眼,做事總是以自己為中心,少了一絲敬畏,對天地沒有敬重之心,終於整個門派遭此大禍,也連累了不少的無辜之人啊。
這通天塔這麽長時間了還可以運作,如果裏麵也有凶獸存在的話,說不定也會有一些生存下來的,眾人如果馬虎大意的進入很有可能受到了傷害。凶獸也是有領地意識的,自己這些人一旦踏進通天塔的範圍內很有可能被那些凶手判定為入侵者,風險是有的。
趁著周圍還沒有其他人,通天塔的大門已經敞開了,四人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先行進入,畢竟裏麵充斥著風險但又風險也以為著機緣的存在。
等陳錚幾個人進入之後這通天塔的大門竟然悠悠的關閉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漸漸的外麵的石碑上突然有些微微發亮,在通天塔石碑下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三字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剛剛踏入通天塔內,幾個人就感受到了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眼前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四個人被濃霧給籠罩在其中,肉眼看不清楚一丈意外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的動靜,應該是這通天塔的傳送功能開啟了,不過四個人倒是沒有被分開,還是站在一起的。
當然對於陳錚他們這些武者來說,有時候肉眼的視力倒不是十分的重要。有的時候聽力甚至是感知力都要比單純的視力要重要的多。
湊巧的是他們之中還有一個感知力過人的鐵瀟瀟,就算是自身的逆天運氣被限製住了,但是鐵瀟瀟一身出色的感知能力可是沒有一點點的限製。眾人的肉眼隻能看清一丈以內的東西,鐵瀟瀟的感知力可以感受到周圍十丈以為的距離,在這個地方如果沒有優秀的感知能力,僅憑肉眼的話,陳錚感覺他們很快就會迷路的。
不過這是時候倒是不用再擔心迷路的問題了,有鐵瀟瀟在負責感知引路,四個人隻要按照鐵瀟瀟的說法走就對了。
眾人走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周圍還是霧氣蒙蒙的一片,雖然不清楚到底走了多少步,但是按照鐵瀟瀟的說法,眾人已經走了大約小半個縣城大小左右的路程,可是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周圍安靜的下人,除了眾人的腳步聲,就沒有傳出過別的噪聲,顯得十分的詭異。
就在這個時候,鐵瀟瀟出聲了,說道:“前麵有狀況,大家小心。”
幾個人提著手中的武器謹慎的往前麵走去,很快,眾人的前麵出現了類似街道的建築物,附近還有牆壁。
地麵上倒是有些東西,模模糊糊的還看不太清,陳錚幾個人上前麵看了一看,是一隻新鮮的斷手,還有大量的血跡灑落在地上。
看起來應該是剛被弄下來不久,可是周圍也沒有別的血跡了,不像是有人逃生的痕跡,眾人也沒有聽到什麽慘叫聲,而且這斷手的痕跡也有些特殊,不像是刀劍的傷口,好像是被蠻力撕扯的緣故。
陳錚雖然說出身於繡衣衛可是對於如何分析這些現場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沒有經曆過繡衣衛的培訓,屬於直接上崗的那種。
鐵瀟瀟從書本上了解到了不少知識,可是對於這種狀況就是一知半解了。呂奉嫻就不用想了這個丫頭隻知道怎麽打人,至於研究這個人是腫麽GG的那就不是她想考慮的問題了。
這個時候,耶律彌勒皺了皺眉頭,蹲下身子,用刀尖挑了一挑,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這是被動物給咬斷的,看起來應該是一種比較大型的動物,一下子就將這個人的手給咬了下來,這通天塔內果然有活物存在。”
就在這個緊急的關頭,從眾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腥風,一個巨大的黑影,突兀至極的出現了,事先沒有一點一絲的預兆。
陳錚回身望去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血盆大口正對著自己的腦袋襲來,已經不到一尺的距離了,而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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