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五章 各自
好在這次五公主確實沒有為難牧天狼,只是乖乖地在一旁睡覺。
牧天狼就呆在五公主的屋中,看著在床塌上睡著的五公主,不由想到了郡主,不知道郡主現在在幹嘛……
東臨城,郡主正在屋中發獃,她也在思念自己的意中人,而且她知道在自己意中人的身旁,還有個難纏的角色。「他應該不會跟龍心媚發生什麼吧……肯定不會的!但是……」
郡主的思緒被打斷了,「薔姐!出事兒了!你快去給我救小鶯……」
七公主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已經傳到了郡主的耳中。郡主也不知道這丫頭又在發什麼瘋,便道:「心嬌,你慢點說,小鶯她怎麼了?」
七公主道:「薔姐,來不及解釋了,快跟我走,我們邊走邊說!」
當郡主跟著七公主來到一個菜園旁邊時,看到了卡在柵欄中的裴鶯,場面比較尷尬……
郡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由道:「心嬌!小鶯怎麼會卡在柵欄里?」
七公主嘟嘟囔囔地道:「薔姐,我本來是想和小鶯偷偷過來菜園這邊,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但是沒想到……」
郡主無奈道:「那你倒是找侍衛救小鶯出來啊,你找我幹嘛?」
卡在柵欄中的裴鶯卻慌忙道:「不行!不能找侍衛!這種事兒太丟人了,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在京城混……」
郡主對這兩個閨密也是無語了,「既然你們不願意找侍衛,那就只好在這兒困著了。要麼丟人,要麼脫困,小鶯你自己選。」
裴鶯都快哭了,氣鼓鼓地道:「心嬌先過去的,為什麼她沒有卡住!我過來的時候,就卡在裡面了……」
七公主一聽,自豪道:「嘿嘿,因為小鶯你太胖了!看我多苗條,嘻嘻嘻……」
裴鶯聽完,徹底崩潰了,被困住出不來就算了,還被嫌棄胖……郡主看著可憐兮兮的裴鶯,終於忍不住道:「行了心嬌,你也別在那兒幸災樂禍了,我們兩個幫小鶯一把,說不定能把她拉出來!」
七公主點頭道:「好啊,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說干就干,郡主和七公主拽住裴鶯的一條胳膊,使足了勁兒往外拽!但是如此一來,可就苦了裴鶯,「停下,停下!疼……嗚嗚嗚……」
七公主與郡主聽到裴鶯喊疼,就趕忙停了下來,七公主道:「小鶯你就不能堅強一點嗎?難道你想我去請侍衛來拆掉柵欄?這樣一來你的面子可就不保了!」
裴鶯道:「可是……是那裡卡住了啊,真的好痛……」
七公主順手就摸了過去,「哪裡卡住了啊?」然後七公主就明白了關鍵所在,原來那根木棍正好卡在了雙峰中間的溝壑里……
裴鶯感受到七公主手上不老實的動作,忙道:「心嬌!你快住手!」
七公主卻不大開心了,之前還因為自己苗條,可以順利通過柵欄縫隙而沾沾自喜的七公主,突然覺得這一切都不怎麼美好了……「哼,誰讓你長那麼胖!你平日里應該少吃點了!」
郡主看出七公主這是嫉妒了,便道:「心嬌,你用一隻手壓住……壓住小鶯的那裡,我再用力應該就可以把她拉出來了!」
七公主撅著嘴,不開心道:「好吧,我知道了。」
裴鶯詫異地看著七公主,道:「心嬌你幹嘛!」
七公主沒好氣道:「不是薔姐說讓我壓住你這裡嗎?你又不是沒聽到……」
郡主跟裴鶯都有點無語了,不禁開始懷疑這丫頭是不是真的有點智商問題……「心嬌,要壓住的是柵欄裡面那個,你壓住外面這個有什麼用?!」
七公主:「……」一時氣蒙了,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連忙換了一個位置后,七公主嘟囔道:「哼,幫忙救你還這麼多要求!」
不過,確實有效果,裴鶯被順利地解救了出來,然後揉著自己的胸前道:「哎呀,真是疼死我了!我以後再也不跟心嬌鑽柵欄了!」
七公主道:「是你自己胖,還怪我!」說完,七公主偷偷跑到了郡主身旁,猛地將手探了出去……
「啊!!……龍心嬌!你要幹嘛!」氣急敗壞的聲音頓時從郡主口中傳出。
七公主卻更加不開心了,一屁股坐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充滿委屈地道:「為什麼就我的小……」
這三姐妹在東臨城玩了些日子,有些膩了,再加上想要一起玩的人都去了遠方,所以自然也就膩了,惦記著要回京城。可是龍興城那邊卻傳來了天子龍星馬上就要開始遷都的消息,所以這三姐妹也就沒有返回龍興城的必要了。
不能返回京城,在東臨城又百無聊賴,所以就過上了這種荒誕的生活……
牧天狼的日子本就已經很荒唐了,這三姐妹也是不遑多讓,而此刻的玉麟卻已經一路狂奔,來到了西北安定城。
來到安定城的玉麟摘去了面具,因為他已經不需要面具了,就連玉麟這個代號都不需要了,接下來他就是戰王派來輔佐平西將軍單文沖的一員副將!而單文沖此刻也已經收到了戰王的來信,知道有個叫張珽的人,會幫自己對付羌人。
張珽一進安定城,就被衛兵帶去見單文沖了。
單文沖看到一員年輕英武的小將被衛兵帶進了自己的大帳,便道:「你就是靠山王調來走馬上任的副將張珽吧?」
張珽道:「單將軍明察秋毫,末將張珽參將單將軍!」
單文沖忙道:「不必多禮,如今羌族各個部落在吐蕃人的煽動下都開始重新集結,而且據說要推選出新的羌王,到時候怕是這安定城又要遭受侵襲。靠山王已經在信中說了,說張將軍是個能征善戰之人,所以調你來助我一臂之力。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可以精誠協作,保證西北邊境的穩固,不給中原戰事添麻煩。」
一旁的另外一位副將長孫憲道:「不知張將軍是何出身,打過什麼硬仗,竟然讓王爺在信中如此稱讚,還直接破格提拔為副將!」
長孫憲對張珽的空降是很不滿意的,因為他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在邊境抵禦外敵,喝風吃沙,好不容易才混到副將這個位子,可是這個張珽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現在竟然和自己平起平坐……
張珽自然也知道長孫憲是在質疑自己的實力,可是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張珽便直接道:「單將軍,我初來乍到,還不知道如今羌族是個什麼狀態,還是將你知道的消息說一說,我也好清楚當下形勢。」
長孫憲一看這個張珽竟然無視自己,怒氣沖沖地道:「張將軍,你這是看不起我長孫憲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拿的出手的戰績?」
單文沖道:「長孫,算了吧,既然張珽將軍是王爺推薦來的,那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難道你忘了,王爺可是號稱武人的伯樂,帝國那些出身寒門的武將,有幾個不是被王爺一手提拔起來的?」
張珽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太過心急了。這些天,他被調離天狼營,失去了獵頭人身份這件事兒,一直困擾著他的心緒,所以他方才也是有些太過無禮了。想要打勝仗,自己軍隊內部怎麼能不和呢……
張珽道:「長孫將軍,抱歉,是張某失禮了。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們難道一點也認不出我了嗎?」
聽了張珽的話,單文沖和長孫憲倒是有點懵逼了,老熟人?那怎麼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呢……
長孫憲藏不住話,直接道:「老熟人?張將軍還是別開玩笑了,我長孫憲可不記得有你這麼個老熟人!」
張珽從身後拿出自己的面具,緩緩地戴上,道:「現在認出我是誰了嗎?」
單文沖看了玉麟這副模樣,心中激動無比,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道:「你是天狼身邊的那個獵頭人?!我記得你叫玉麟對吧!」
長孫憲也想起來了,當初牧天狼收到入京赴任的聖旨后,就解散了天狼營,帶了幾個親兵離開了安定城。他還為此不開心了好久,因為長孫憲覺得天狼營乃是天下最強的勁旅,怎麼可以輕易解散呢!
張珽道:「單將軍果然好記性,張珽便是玉麟,玉麟也就是張珽!如今我就是單將軍的副手了,我們還是說說羌族的事兒吧。」
單文沖卻擺擺手,道:「不急!羌人的事兒先不急!快給我說說天狼的事兒,他離開安定城后都做了些什麼。我這裡太過偏僻,只聽說他孤軍深入,滅了燕國,其餘的事兒就一概不知了……」
張珽沒想到單文沖竟然如此關心牧天狼,不過張珽此刻心中還生著牧天狼的氣呢!因為牧天狼並沒有開口勸戰王不要將自己調離天狼營,甚至張珽懷疑戰王之所以將自己調離,就是牧天狼的意思……
不過,張珽也不好拒絕單文沖的意思,便道:「單將軍想聽我家將軍的事兒,是不是需要配上好酒啊?」
單文沖臉上卻泛起了難色,道:「本來張將軍剛剛抵達,我確實應該設下酒宴為你接風洗塵。但是如今是特殊時期,我剛剛才下了禁酒令,所以只能等打完了羌人,再陪張將軍一醉方休!」
張珽聽完,頓時覺得有單文沖相助,打羌人應該問題不大。張珽道:「哈哈哈……無妨,我們便以茶代酒吧!」
長孫憲也道:「嗐,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張將軍,方才是我唐突了,我還以為王爺給我們西北軍扔了個京城的高官子弟呢!你說說你這摘了面具的模樣,著實是……太過儒雅了些!」
長孫憲本來是想說玉麟摘了面具像個小白臉的,為了不太尷尬,便臨時換了個說法。
張珽道:「長孫將軍為人豪爽,我張珽就喜歡跟你這樣直來直往的漢子打交道!今日我們便好好暢聊一番,我說說我們離開安定城以後的經歷,你們也說說安定城現在的形勢!」
單文沖道:「好!那今晚我們便秉燭夜話,促膝長談……」
張珽終於和單文沖會合了,而且張珽對自己這兩個搭檔很是滿意,單文沖軍紀嚴明,長孫憲性格豪爽,他對接下來的事兒更加有信心了。
而分兵行動的火鳳等人,此刻也已經來到了南陽城,並且找到了羅氏武館。
想要知道金刀門的底細,賞金樓的聯繫方式,以及楚妃那張名單上哪些人該死,他們需要一個對當地江湖勢力比較了解的人幫忙,而這個人就是羅曦與羅輝的父親,羅氏武館的館主,羅高陽。
羅高陽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壯漢,雖然年紀有點大了,頭髮也開始花白,但是老爺子的精氣神兒卻是十分的充沛,絲毫不比年輕人差。
這一日,羅高陽正在指導手下幾個徒兒練武,也在想著自己那個不孝子羅曦的婚事!
兒子根本沒有通知自己,就已經娶了妻子,完婚後才給自己來了一封信,這讓羅高陽很是氣憤!雖然羅曦在信中已經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介紹了,倉促行事實在是迫不得已,但是羅高陽總覺得心中有點堵得慌。
不過,一夥兒不速之客的到來,打斷了羅高陽的思緒,因為這伙兒人就是看上去很奇怪的火鳳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