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這些日子,牧天狼的凶名俞傳俞盛,以至於往日的那些個紈絝,現在看到驍騎衛的巡邏隊便退避三舍,坊間還傳出一句俏皮話兒,「寧惹閻羅王,不惹牧天狼」。
驍騎衛也是越來越像個皇城的門面了,從上到下,人人都體會到了作為驍騎衛的榮譽。只要有了自己的責任與目標,並決心去實踐,就離一支強軍相差不遠了。一個不畏強權,勇於當擔的嶄新的驍騎衛即將成型。
龍晝也憑藉著一身不俗的武藝,成功的成為了游騎所一營的總旗。其實游騎所和盾甲所並沒有什麼待遇與級別上的差別,只不過游騎所每人都配馬,多負責巡邏,而盾甲所則是側重各城門的治安與盤查。所以但凡是會騎馬的,都希望自己能去游騎所,這也導致游騎所的戰鬥力要比盾甲所的強出一大截。
這日,牧天狼正帶著游騎所一營巡邏,在經過城南時,牧天狼對毒蛇道:「是不是太靜了?」毒蛇反問:「現在?」牧天狼道:「不止,這幾日都太靜了,我不信宇文懷安等人會沒有行動,任由這件事過去。」
正在閑談間,身後的龍晝道:「將軍快看,那兒有個鬼鬼祟祟的小子,拎著個黑布袋,看著不像好人啊!」牧天狼道:「那就抓過來問問。」很快,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子就被帶了過來,龍晝道:「你這袋子里是什麼?」
那人戰戰兢兢地道:「沒什麼,不過是些衣物行李罷了,小的,小的是要去走個遠房親戚。」龍晝對手下人道:「過去打開!」那漢子看著驍騎衛的士兵走近,待到那士兵將手伸向袋子的時候,那漢子突然發力,一腳將士兵踢開,從布袋裡一把揪出一個小姑娘,隨後轉身就跑。
那漢子速度奇快,待到牧天狼下令追的時候,他已經跑出三丈外了,龍晝剛欲帶人去追,被毒蛇攔下了,「我去吧,你們追不到的。」說完毒蛇從馬背上躍起,施展輕功追去。這種巷子里騎馬,速度肯定大打折扣。
龍晝憤慨了一句:「光天化日,在這皇城之中竟然也有這種事兒發生!」牧天狼道:「怕是沒那麼簡單,他沒必要走過來,帶走那個孩子也沒必要把她從袋子里拿出來。」
龍晝也不傻,忙道:「調虎離山?那將軍還……」沒等龍晝說完,牧天狼道:「來了。」
四周的屋頂上,站著幾個蒙面人,確切地說,是八個。一個手裡拿著個罈子的蒙面人道:「我們只殺牧天狼,其餘人可以離去。」倒不是說這些人善良,而是殺了太多士兵的話,他們怕惹麻煩,他們的僱主也怕惹麻煩。
龍晝道:「藏頭露尾的鼠輩,將我等看做什麼人了?游騎所一營,結陣禦敵!」牧天狼卻道:「龍晝聽令,帶你的人回營!」龍晝有點懵了,「將軍,這夥人雖然強悍,但我等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戰場上哪有未戰先逃的士兵!」牧天狼道:「這不是戰場,是私人恩怨,我不會死,但你們會,你想做將軍,就要時時刻刻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龍晝似乎明白了,帶著游騎所一營退出了巷子,下令道:「所有人,把這塊兒包圍起來,不管一會兒他們從哪裡走,都給我盯死了!你,速去我們驍騎衛大營,找狂獅與烈虎兩位教官!你,速去內城找金吾衛軒轅將軍,這是我父王的金牌,給他看!你,速去驍騎衛將軍府,那兒有將軍的幾位親兵,將這兒的情形說給他們!」
龍晝接連發出指令,待眾人都各自執行之後,龍晝自己則是折回了巷子。
巷子里已經交上手了,牧天狼面對的是八人圍攻,三人近身,另外五人在外圍。搶先出手的是個使刀的高手,正是宇文懷安請來的八星殺手綉春刀!綉春刀勢大力沉,搶攻三刀,卻被牧天狼輕鬆化去,牧天狼剛欲反擊,長矛還未刺出,就覺得身後一股勁力襲來,那是個使一根竹竿的老頭,人稱追魂杖!
牧天狼不得不回身擋下那一擊,但手中長矛剛剛撥開追魂杖,頭頂一個碩大的罈子砸了下來,這罈子有個名字,叫山河瓮。牧天狼從馬背上躍起,一矛盪開山河瓮,飛身落到屋頂上,正遇到兩名劍客迎面刺來,這二人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人稱雙子劍!兄弟二人心意相通,一加一遠遠超過了二,一人攻上,一人攻下,牧天狼隨意破了幾招便飛身退開了。
身後是個使巨斧的彪形大漢,那人大喝一聲,巨斧自牧天狼頭部劈下,牧天狼沒有去擋,而是選擇閃身避開,地上的青石板瞬間化為齏粉。牧天狼還未站定,就見一個魚鉤直奔自己的眼珠而來,這是左側拿魚竿的老頭的招式,這老頭不簡單,是李傑花重金請來的八星殺手,人稱蓑衣客。
牧天狼並不懼刀劍槍戟之類的,但是魚竿這種軟兵器卻是他手中長矛的剋星,牧天狼將頭一偏,那魚鉤勾中了牧天狼左肩的一片甲葉,那甲葉瞬間被魚鉤撕裂飛出,若是這一鉤勾在人身上,必然是血肉橫飛!
還有一人隱在暗處,沒有出手,憑牧天狼的直覺,他相信那是個使暗器的高手。牧天狼試了一番眾殺手的實力,心中暗道:「若是不想暴露木靈的話,今日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牧天狼決定先殺蓑衣客,這個人對他威脅最大,而且他的攻擊距離遠,如果他被近身的刀劍纏住,這魚竿在外圍出手的話,他就真的成一條大魚等著人釣了!牧天狼打定主意,運起內息,不顧四周襲來的兵刃,一矛刺向蓑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