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靳容白是寵妻狂魔
“你想的太遠了,這孩子,要不要還不一定呢。”撫著小腹,她的心裏五味雜陳,說不上來什麽感覺。
“怎麽能不要啊,怎麽也是個小生命啊。”
她又何嚐不知道呢,可是,如果不能給它一個安穩的生活,一個幸福的家庭,對它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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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怎麽想的?”祁慕忍不住道,“你喜歡她,她現在懷孕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可你瞧瞧你現在這幅臉,別說我咒靳伯父,你真就好像死了親爹似的!”
也就是祁慕敢這樣對他說話了,靳容白眉梢微挑,那神色分明是想罵他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微微歎息一聲。
這樣的靳容白還真是少見,祁慕也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了,“究竟怎麽回事,你不想要?”
“不是。”他說,“我隻是有點亂,昨天她就吐了,今天早上臉色也不好。後來我陪她去做檢查,你知道麽?居然要抽血。我真的不明白,懷孕為什麽要抽血,而且醫生還說,接下來整個孕期,還要抽好幾次的血,你說說看,還有到生產的時候,很可能還要剖腹,我一聽到這個,我覺得我頭都要炸了,生個孩子怎麽……”
他話還沒說完,祁慕整個人都已經要笑抽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實在是忍不住,但是,真的好久沒有一件事能讓他笑得這麽開心了,“你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擔心的是這種事,懷孕生孩子,這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嗎?你怎麽搞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樣,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怎麽知道懷孕還要抽這麽多血的,我又沒生過!”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但他並沒有因為祁慕的話,心裏而好受一點,依舊是沉甸甸的。
“好吧,那話說回來,現在你已經知道了,因為這個,你不讓她生?”祁慕問道。
這世上因為怕老婆吃苦而不想讓她生孩子的,也沒幾個人了吧,這靳容白寵妻狂魔居然可以魔到這個份上。
“我……還沒想好。”
看他那猶豫的樣子,祁慕索性說,“好吧,那就算你們都打定主意不要孩子,以後也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做流產的話,更疼!一樣會流血,而且據說那疼不比生孩子小多少,你覺得你寧可讓她受這個苦,也不讓她生下這個孩子?”
他說一句,靳容白的臉色就白一分,等他說完,他的臉白得跟紙一樣,祁慕都有些不忍心了。
“得得,我不嚇唬你了。不過說真的,這真不是什麽理由,你對這方麵是不是有點心理障礙啊?”
“你怎麽懂那麽多!”靳容白沒好氣的說,這家夥,不但懂的多,嘴還碎。
“我是婦女之友啊!”他大咧咧的,一點都不覺得丟臉。
事實上,他有什麽不懂的呢,從青春懵懂期,他記得淩晨雪每一個生理期,給她買衝紅糖水,捂暖水袋,甚至去買衛生巾,女生的這些,他都研究了個透,就為了把她照顧的妥妥當當,可是他後來才明白,其實你做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做的那個人是誰。
都已經過去了嗬!現在回想起來,隻是覺得那時候的毛頭小夥子,執拗得可愛。
“切!”靳容白一臉的不屑。
祁慕正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如果你還是覺得心裏有個坎過不去,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小生命,我建議你,去問問伯母。”
“我媽?”
“對,你媽!”他點頭,“阿姨是過來人,她當初剩你也一定是艱辛而不易的,你不妨可以問問她,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對生孩子這件事怎麽看,也許對你會有所幫助也不一定。”
“可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
“你傻啊!”這男人的智商怎麽可以下降的這麽快,祁慕有些無語,“你不說是你自己,就說是你一個朋友遇到的難題不就完了!”
靳容白沉默了一會兒,歎口氣道,“或許可以一試。”
看著他,祁慕頗有些感慨,在政界商界殺伐果決沒有過片刻猶豫的靳容白,居然麵對自己老婆生孩子這件事,變得這麽畏畏縮縮,優柔寡斷,這讓誰看,都會覺得不相信啊。
“對了,那個蔣總的死,警方那邊有眉目了嗎?”
“目前來說,暫時還沒有。這個凶手很聰明,幾乎沒留下什麽證據,我料想就是碎瓷片上的半枚腳印,也是因為太匆忙,可能是什麽事,打亂了他的計劃。”
“那蔣總身邊的人排查了沒有?”
碰巧因為這個是他的合作對象,所以他也格外關心了點。
靳容白點頭,“這個死者的仇家比較多,他平時的為人,想必你應該也有所了解,的確算不上什麽好人,再加上生意人,生意糾紛的也不少,不過案發時有作案時間的並不是很多,警方在排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不過我始終覺得,這個蔣總,跟之前那幾起案子的死者,都有些聯係。”
“聯係?!”祁慕很是驚訝,“不會吧,之前那幾個案子我也略有耳聞,有普通的商販,地痞流氓,各行不同,這蔣總是個大老板,跟他們能有什麽聯係?”
“我隱約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聯係,而這個聯係,恰恰是凶手知道的。”他研究過一點點犯罪心理,在他心中形成了這樣一個凶手的模糊影像,可是又不那麽分明。
“破案這方麵,我不太懂。不過這個蔣總死了,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煩。”往後靠了靠,他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
“我以為,他死了你會比較麻煩。你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作案動機啊。”靳容白意味深長的說。
祁慕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這個蔣總的為人,確實不怎麽樣,但是因為當地他算是個壟斷大戶,除了他,的確也沒什麽好的選擇,這項合作談了這麽久,詳細條文一讓再讓,我親自跑了兩趟才算談下來,也就是因為這個刁難戶。本來我就打算這生意不做也罷了,沒想到他死了。”
嗤笑了一聲,他接著說,“他死了,當地的格局一定會產生變化,反倒對我的項目展開更有利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番話要是拿著錄音去給警方,他們一定認為你有巨大的作案動機,就算不是你直接殺人,也有買凶殺人的嫌疑。”他半開玩笑的說。
祁慕搖頭,“無所謂啊,反正你也說了,姓蔣的仇人這麽多,嫌犯也不是我一個。好了,我從這裏下,回公司了,你自己考慮考慮你的子孫大計吧!”
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祁慕跳下車,跟他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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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雪坐在梳妝台前已經好一會兒了,不緊不慢的往盒子裏放著她的首飾,一副懨懨的樣子。
“要結婚了,怎麽一點都不開心呢?”不知何時,沈俏來到了她的身後,將一對珍珠耳墜放在她的臉頰邊上比了比,溫聲說道。
從鏡子裏看過去,一張小臉依舊是俏麗的,眼底眉梢卻已經斂去了少女的風情,她偏了偏頭,看向自己的母親,“那您呢?我結婚,您也不開心啊。”
“你是我的孩子,你要嫁人了,我怎麽會不開心。不過,我開不開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是你的婚姻,你的人生,你的一輩子。”她微微的歎息了一聲,“你這孩子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的話,你向來也不怎麽放在心上。我攔不住你,但是你要記住,不管你做什麽決定,福也好,禍也罷,將來都是自己承擔這果。”
“媽,我就要結婚了,你跟我說這些?”
“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幸福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傾身貼在她的臉頰上,沈俏的眉目要比她更加溫婉一點,但是性格卻是極為要強倔強的,她說,“我聽你爸爸說,你向他給易笙討個職?”
“嗯。”淩晨雪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他想求上進,我就幫襯了一把唄,反正對爸爸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兒,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職位,不過就是個閑職罷了。”
“你說著輕巧,卻不知道這樣的閑職對有些人來說,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他若是想求上進,自然是有多的機會來磨練,這還沒結婚,就想著動用關係,若是以後你們結了婚……”
“媽……”她忍不住掙脫開,“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這人是我選的,你說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那我負責了,我嫁給他。我未來的丈夫不過想尋個好職位,以後好養活我們母子,怎麽就成了動用關係了呢?你老說那些人艱難,那些人又跟我們有什麽關係,誰讓他們沒有個好的出身。媽,你別說了,我東西收拾好了,我走了!”
站起身她就走,在門口遇見了淩初寒,他眉目略冷,看著她道,“姐。”
“嗯。”有些不耐煩的應了一聲,她錯身而過,匆匆走了。
“媽。”看著沈俏,淩初寒緩緩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國,就當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