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選誰,都不會選你
包廂裏,周安還在等待著她的下一步,眼睛睨向她手中的酒,然後又落向她的臉。
真是,很誘人的一張小臉蛋啊!
標致的美人不少見,可大多都是脂粉味太重,這個小美人就算是塗脂抹粉,也透著那麽股水靈勁兒,而且,他到底又從厲庭遠的手裏把她弄到手了,想想就很興奮。
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迫不及待的等著發泄,他幾乎都有些等不及了。
簡心已經躊躇了好一會兒了,最後還是抿了抿唇,果斷道,“對不起,我不會。”
“不是已經教過你了,怎麽這麽笨!連男人都伺候不好,怎麽在這場子裏混?”一把拉過她,麵對明明神情緊張卻又強作鎮定的她,周安吞咽了口口水,接著,直接抽走了她手裏的杯子,“既然你不會,那爺親自來調教你好了!”
說著,他一仰頭,一口喝光了杯子裏的酒,接著就朝著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大吃一驚,簡心下意識的閃躲,一邊說,“周公子,請別這樣。”
“……”嘴裏含著酒,周安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麽,殷紅的酒漬順著他的唇角往下流,看著有點惡心。
他果斷朝著她的唇文上來,可她閃來閃去就是不讓他得逞,周安惱了,一把箍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則從後麵控製住她的腦袋,讓她無法躲避,緊接著,那泛著濃濃酒味又肮髒不已的嘴就朝著她拱了過來。
本來簡心就覺得惡心,當他的唇幾乎碰上她時,那股子胃酸終於按捺不住的翻騰了上來,先前跟路瑤吃的那些烤串啊,喝的啤酒啊,消化的沒消化的,全都吐了出來,直接噴了周安一身。
“……”周安目瞪口呆,嘴裏那口原本含著的酒,咕咚一聲就咽了下去。
頓了頓,緊接著就是破口大罵,“特麽的,臭女人,給臉不要臉,居然敢吐老子,你是嫌老子惡心嗎?老子就偏要惡心惡心你,不但要親你,還要辦你!”
一邊說,一邊站起身飛快的脫掉身上髒汙的外套,直接按住她的手,也不管她臉色蒼白虛軟無力。
包廂裏彌漫著讓人作嘔的味道,以極快的速度彌漫開來,其他人直接從沙發上跳下來,飛快的去打開了包廂的門。
早就聽著動靜不太尋常了,這會兒見門一打開,倩倩立刻湊上前去,“周公子,可還盡興?天啊——”
她自然也是聞到了味道,更是看到了包廂裏麵的情形,很快就回過神來,應付自如,“哎呀你這個丫頭,怎麽剛來就出這麽大的糗,以後誰還敢點你啊!晚上讓你少喝點,你看看,要吐也吐廁所去啊!還好周公子大人有大量,你要是換個別人,誰能饒了你,還不快滾出來!”
這是就勢給簡心找台階下呢,順便也好把她撈出來。
孰料,周安卻是兩隻手按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倒在沙發上,扭頭衝倩倩嗬斥了一聲,“滾!”
被吼得愣了下,接著倩倩可不樂意了,“周公子,就說咱們這裏是尋樂子的地方,可您這也太不合適了吧?姑娘們要出台也都是有價的,再說了,咱們玫瑰可還是新人,隻陪酒不出場子的,您這是要壞了規矩啊。那厲少那……”
話還沒說完,周安騰出一隻手,一把抓起原本放在桌麵上的那幾疊鈔票,朝著她的臉就砸了過去,“讓你滾,把門給老子關上,聽見沒有?!老子有的是錢,用錢都能砸死你。別跟我整什麽陪酒不陪身的那一套,出來做就別立牌坊,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該怎麽好好的伺候男人!”
說著,他伸手就去撕她的旗袍——
隻聽“嘶”的一聲,布料破裂的聲音,簡心尖叫出聲,“不——放開我,放開!”
她的尖叫和反抗,讓周安更加的興奮起來,兩隻眼珠子都紅了,“你叫啊,你叫的越大聲爺就越興奮。上次在遊輪上算你走運,今天老子就要嚐嚐,被姓靳的玩過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麽滋味!”
那天在遊輪上,靳容白當著厲庭遠的麵把簡心給帶走的事,人盡皆知。
厲庭遠多多少少算是丟了麵子,隻不過,類似周安這種低階層的富二代也不過背後笑笑,當麵哪裏敢提。
b市四公子歸四公子,這個等級之分還是很鮮明的嘛!
簡心又怒又羞又悲憤,她莫名其妙要待在這裏,莫名其妙要受到這樣的欺淩,她恨不得直接咬舌自盡了,極力的掙紮著,她不能死,她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她。
見包廂的房門還沒有關上,周安怒斥道,“還不關門想看現場嗎?都特麽給老子滾遠點,誰敢進來,老子削了他!”
“周少爺好大火氣,這是要削誰啊?”帶著幾分戲謔調侃的聲音,可明明又夾雜著那麽幾分森冷。
饒是還沒看到來人,簡心也明顯察覺到覆蓋在她身體上方的周安身體顫了顫,一臉懊惱的表情,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怨懟,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爬起身來,笑道,“厲少,來查場子啊?”
“不,來看現場。”厲庭遠兩隻手插在上裝的口袋裏,怎麽看怎麽都是一派悠閑自在,他走進來便聞到汙穢的味道,皺了皺鼻子,衝周安比了一個大拇指,“這種條件下,周少爺都能下的了嘴,也真不是一般人。”
“嗬嗬,隻要食物美味,又何必在乎……”
“還不快給收拾了!”以手掩了掩鼻,厲庭遠轉頭衝著冷冷法身的倩倩嗬斥道。
他看似在訓斥手底下的人,但是明擺著沒給周安麵子,根本不去理會他說的話。
周安剩下的半截話噎在喉嚨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惱怒的眼神更加明顯了。
得到老板的發話,倩倩連忙上前,“快,叫人把這裏收拾一下,然後讓人另備一間幹淨舒服的包廂,讓周公子玩的高興。”
“不必了。”整了整衣領,周安大致也是看出來了,每次怎麽都那麽巧,他在興頭上,厲庭遠就出現了。
回頭掃了一眼簡心,她拽緊了被他撕破的衣襟,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裏,垂下眼眸,似乎這一切紛爭和爭執都跟她無關一樣。
周安站起身來,朝著厲庭遠走過去,反正現在圍觀者眾,他也不怕跟他起爭執,“厲少,我算是看出來了。您這是跟這小妮子鬧鬧別扭,就拿我開涮呢?上次您就半道把人給劫走了,怎麽,這次,你又要搶?”
他挑起眉看向厲庭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倒是想聽聽,他能怎麽說。
“這裏是你的場子,姑娘們也都是你的,你要是看上了哪個,我們也不能有意見,不過既然是您看上的,那就不要再推出來做,讓人點了又不給人玩,以後,誰還敢來您的場子耍,您說是不是?”
看似客氣的奉承著他,可是句句都是夾槍帶棒,厲庭遠如果當麵把人給帶走了,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嚴重點,還有可能會影響場子的生意。
厲庭遠笑了笑,拇指蹭著食指和中指搓了搓,邊上何政很快就會意的遞上了煙,然後點上火,往後退回一步。
湊近唇邊,他不緊不慢的吸了一口,看向那個蜷縮在沙發角落的小女人,透過嫋嫋散開的煙霧,眸光也忽明忽暗。
簡心隻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無底的狼窩,自己不管怎麽努力的伸手,似乎都爬不上來,而且越努力隻會掉得越深的感覺。
她緊緊的擁著自己,不知道怎麽樣才能逃脫這樣的困境,更不敢去看厲庭遠的眼睛。
他一定得意極了,他那麽恨簡家,就是要想盡辦法折磨她,看她被人欺侮,不正是他想得到的結果嗎?
死死的咬著唇,她不能落淚,一定不能掉下眼淚來,不管有多麽無助,不管有多麽狼狽,她能做到的,就是維持自己最後的尊嚴,不能讓他看笑話。
“我厲某人做事,從來不喜歡強迫人。”涼如水的聲音順著那絲絲縷縷的煙霧就這樣飄散開來,厲庭遠不疾不徐的說,“這丫頭性子有點兒野,也嫩了點,缺乏調教。不過不管怎樣,她都可以替自己做選擇。”
往前走了兩步,就這樣站定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清冷而傲慢,“簡小姐,你這嬌貴的身子,是願意服侍我一個?還是願意服侍一群男人?”
到了此刻,簡心突然明白,他就是要她臣服在他的腳下,然後高高在上的把她踩在腳底,宛如爛泥一般。
然而他所想要踩的,不僅僅是她,還有他所憎惡的簡家的臉麵。
簡心咬住唇,抬起眼皮看他,眸色比他還冷。
即便是狼狽成這個樣子,即便是衣衫不整難堪透頂,可她的眼睛卻告訴他,她不認輸。
“厲少,您這麽說可就有點不公平了,您……”
“我選誰,都不會選你。”她鬆開貝齒,唇瓣一張一合,聲音不大,每個字卻都很清晰,清晰的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厲庭遠的臉,頃刻間就覆上一層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