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2 她害怕了
隻是一個簡單的單音,她便能聽出他喉嚨間的喑啞,聽到他此時的隱忍和即將的爆發……
這樣的唐堯,她一度相當熟悉……
“今晚怎麽……”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已被唐堯翻了過去,正好被製在他的身下,他居高臨下,溫柔而霸道地控製了她的一切。手掌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遊移,睡裙很快被他從被子裏扔了出去……
唐堯俯身,輕柔地吻著她,將她所有的疑問都融化掉。
“我們做吧?”直到秦歡顏的腦袋迷糊了,他才象征性地詢問了一句,手上卻已褪去了最後一層阻隔,手指輕輕地探了進去,旋轉試探著,“放心,我不會傷害到你和孩子。我輕一點……”
這個時候的秦歡顏,哪來說“NO”的力氣?
或者就算是她說“NO”了,唐少會真的聽她的停下?
所以,結果是毋庸置疑的——
他輕柔而強勢地……占據了她的一切!
實在是好久沒碰過她,唐堯險些有些控製不住。這場愛他做得相當辛苦,眼睛都熬得通紅了,手上和身體卻要控製著力道,不能真的傷到她……
這種柔軟又小心的方式,對男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又“爽”又“難受”!
但是對秦歡顏來說,卻好像是他在刻意……取悅她。
“歡顏……歡顏……”他一下下地輕輕叫她的名字,讓秦歡顏的視線也跟著迷離成一片,身體和心理都放鬆下來,徹底沉浮於他……
而唐堯,始終主導著這一切。
他承認,這個方法,其實有些“卑鄙”——根據弗洛伊德的心理論,性~~ai能增加異形間的信任度,讓人對對方敞開心扉。
換言之:
歡顏,如果你有害怕我的感覺,或者即將和我產生隔閡,那麽……我們做吧!
夜色漸深,秦歡顏在累極了的狀態下終於沉沉睡去。
先前的不安躁動盡數停止,她蜷縮在唐堯懷裏,陷入一堆光怪陸離的夢——她根本記不清,甚至說不清這是什麽夢?隻覺得畫麵快速變換,而她的世界也越來越亂,越來越迷糊……
秦歡顏難得躁動得踢了被子。
唐堯也是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上一涼,被子被踢掉了,他便很自然地閉著眼睛去摸索,將被子“找回來”重新蓋在彼此身上。可是剛一蓋上,她又作勢要踢……
睡夢中的唐堯也沒有辦法,本能地用手臂攬住了她,把腿也擱上去,想要製住她的動作。
雖然是個“壓製”的動作,當時唐堯用的力氣很輕,根本不會真的傷了她、強製她!隻是,他的腿擱上去的時候,膝蓋不小心正好碰在了她的肚子上……
“不要!”隻是淺輕的觸覺,便在電光火石間,讓她所有光怪陸離的夢都串聯到了一起,匯集成某個和現實相近的鏡頭。於是,秦歡顏驟然清醒,驚呼出聲。
唐堯在她出聲的那一瞬跟著警醒,快速地睜眼起身,正好抱住了她微顫的身體:“怎麽了?”
她像是剛從一場噩夢中抽離,視線混沌而空洞地直視著前方,神誌還未完全回歸。她的呼吸略顯紊亂,隻能靠在他肩上不住地喘息,額頭更是滲出一層明顯的晶瑩……
顯然,這是她嚇出來的冷汗。
“做噩夢了?”唐堯低低地出聲,他單手攬著她,掌心在她的後背輕柔撫觸,耐心地安慰,“做什麽噩夢了?告訴我……講出來就沒事了……”
秦歡顏低低地抽氣,搖了搖頭,不肯說。
她在這個時候才徹底清醒,靠在唐堯的懷中滿心愧疚——她不記得剛才的噩夢了!隻知道當唐堯碰上她肚子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一瞬間竟然浮現他在天台上對徐錦珊做出的那個殘忍的畫麵……
而且在夢裏,她竟然站在徐錦珊的位置上。
所以,她害怕了!
可是一旦醒來,她就忍不住責怪自己:這算什麽夢?她怎麽能對唐堯這麽不信任?她如果把這個鏡頭告訴唐堯,唐堯會怎麽想……她不能說。
“沒事……噩夢都是假的,沒事了……”唐堯也不繼續追問,隻是繼續輕撫著她的脊背,用最溫柔的方式安慰她。
他任由秦歡顏靠在肩上,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他的目光卻一點點黯淡下去——
她不說,並不代表他猜不到。
她從噩夢驚醒的那一瞬間到現在,右手一直無意識地捂著自己的肚子,保護的意味相當明顯。唐堯瞬間明白過來:他剛剛肯定碰到她了!而她,被嚇到了。
隻是被碰一下,就嚇到了…………
“換個位置繼續睡,噩夢就沒有了……”唐堯淡淡地微笑,用這種毫無科學依據,但她偏又相信至極的方式哄她。說話的同時,他彎腰將她抱離了原來的位置,挪到了大床的另一側。
薄唇掃過她略顯蒼白的耳廓,唐堯俯身在她的側臉親了親,順勢從另一邊滑下了床,起身趿拉好了拖鞋要離開。
“唐堯?”見他要走,秦歡顏不由急了,連忙從床上翻身坐起,臉上的愧疚更甚幾分,“你去哪兒?”
“我去熱點牛奶。”唐堯摸了摸她的腦袋,麵色如常,“你晚飯就沒吃多少,喝點牛奶也有助於睡眠。”
說完,他垂手,放開她出去了。
秦歡顏抿了抿唇,無聲地望著唐堯的背影離開,坐在床上沒有說話——唐堯了解她,她也同樣了解唐堯。雖然他的反應一如往常,他的語調清淺柔和,但是他肯定是有所察覺……唐堯生氣了。
和憤怒不一樣,他隻是……生氣了。
唐堯很快端了熱牛奶回來。
圓柱狀的透明玻璃杯裏,裝著三分之二的牛奶。純白溫熱的牛奶在杯子中微微晃蕩,因為剛溫過,杯口還隱隱飄忽著熱氣……讓空氣中都飄散著濃鬱的牛奶香。
“喝點再睡。”唐堯彎腰,順勢在靠近她那一側的床沿坐下,拿起那個牛奶杯輕抿了一口,確認了溫度才遞過來,親自送到她的嘴邊,“正好,不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