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7 那你恨吧!
“我不會同意讓那些人跟著我的!”雙腳一著地,秦歡顏的身形踉蹌了一下,態度卻很堅決,馬上就表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有他們跟著,我去哪裏都會引人注意!”
唐堯沒理會她,徑自去了廚房,倒了杯白水,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他頎長的身影半靠在料理台上,俊臉上有陰沉也有隱忍,明明是在吵架,他卻能表現得寵辱不驚,然秦歡顏覺得是在一個人唱獨角戲。但如果秦歡顏足夠了解唐堯,她就會知道他此時的可怕——
這個男人習慣了動手,習慣了用鮮血開路!所以在碰到這種氣憤的事情時,他已經在強忍著別對她動手……
“我不會讓他們跟著的!”
“我想你誤會了。”在她再一次強調出聲時,唐堯淡淡地開口打斷,眼底分明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他們的工作不是跟著你,而是看著你。”
直視著她震驚的雙眸,他一字一句地補充:“從現在開始,你的活動範圍就是這個公寓。出去一步……都不可以。”
什麽?!
秦歡顏足足愣了一分鍾,才不敢置信地吼出來:“你囚禁我?!”
“你也可以這麽想。”他冷哼一聲,終於放下了那個水杯。若不是玻璃的杯沿,恐怕早就被他捏碎了。
“你……不可理喻!!”
望著他冷然的俊臉,秦歡顏隻覺得不可理喻,她甚至氣得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轉身就想往外走。這個時候,她一點都不想呆在他身邊。
可是她不了解,此刻的唐堯,表麵上雲淡風輕,實際上卻已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她這個抗拒的舉動,無異於是火上澆油,再次激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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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還未碰上門把,她便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被他抱起來,走了幾步又丟出去……
當秦歡顏摔得暈頭轉向從滿床的被褥中爬起來時,他已爬上了床,大掌用力一按再度將她壓了回去,而他就像一隻狩獵中的成年獵豹,以一種極端危險的姿勢匍匐在她身上。
“秦歡顏,你今晚最好別惹我!”
他今晚的心跳持續失控了幾次,現在煩躁透了!
“我惹你?”秦歡顏有些委屈,“你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帶回來,你莫名其妙和我發脾氣,你還限製我的自由……唐堯,我不會同意的!我不會同意留在這裏的!”
越是有強製,她越是會反抗。
“乖,說你同意……”他陡然放柔了語氣,耐著性子哄她,眼底的暴戾和陰沉卻更甚,他用最溫柔的語言,說出最血腥的警告,“……別逼我打斷你的腿。”
歐洲的那些人不好對付!
與其讓她落到他們手裏,還不如斷一條腿留在他身邊。他,向來極端。
“打斷我的腿?”他的話戳中她的痛處,秦歡顏忍不住諷刺出來,“害我爸爸少了一條腿還不夠是麽?唐堯……你不是人!!”初見的那股恨意,瞬間被他勾惹出來。
她看他的目光變得憎恨又遙遠,唐堯的目光一黯,呼吸微窒了一秒,然後猛地動手扯下她的di褲:“讓你跑不動的方法多的是!”
他的動作粗魯又迅速,沒有任何的溫柔撫觸,沒有任何的撩人qian戲,……
秦歡顏奮力地掙紮,她覺得恥辱又委屈。
她在這麽恨他的時候,他卻要逼著她做這種事,就好像在秀色見麵的那次,他不冷不熱地反問她:“和自己恨的人接吻就受不了了,那麽……要是更近一步呢?”
恥辱!
她也覺得委屈——她花了這麽多時間逃避他,她躲在了角落去消化李佳死亡的消息,用盡全部的愛去寬容他……但是他呢?他就這麽回饋她?
秦歡顏忍受不住,終於哭出聲來。
她哽咽著:“唐堯……你非得讓我恨你嗎?”
恨?
如果整晚上心驚肉跳的擔憂,再加上幾近瘋狂的尋找,換來的隻是她的抗拒和恨的話……
他的長指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看向自己,她的眼淚沒換來他任何的憐惜和妥協,一字一句地低涼出聲:“那你恨吧!”……
疼!
整個晚上,秦歡顏唯一的感覺就是疼。
他幾近暴力,她根本承受不住,哭喊撕咬,卻隻能換來他的變本加厲。到最後,她終於啞了嗓子,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後半夜。
這幾天空氣濕潤,到了夜深便下起了暴雨,後半夜的時候更是電閃雷鳴。秦歡顏是被一個響雷驚醒的,她哆嗦了一下睜眼,看到如同白晝的閃電,瞬間困意全消,整顆腦袋都清醒了。
房間裏很安靜,空氣中還殘留著歡愛過後的狂野氣息,她正躺在唐堯的臂彎裏,身體還被他單臂摟著,身上卻沒有粘膩的感覺,顯然他幫她做過了清洗。
閃電過後,臥室裏重新恢複一片黑暗,旁邊的他呼吸平穩,不知道是醒著,還是沒醒?
秦歡顏沒閑情理會這個,她的心裏還悶悶的不舒服,腦子一清醒,暈過去之前的煩悶又重新回來了。她不想這麽躺在他懷裏,於是身體朝旁邊側了側,想要縮到一邊……
可是剛一動,身體便是散架般的痛!
全身都痛,尤其是下麵……
“為什麽對我說謊?”她蹙著眉還沒緩過來,他低涼的嗓音已經在頭頂響起,淡漠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醒著?!
秦歡顏愣了愣,卻沒理會他,隻是默默地往旁邊移了移。
“為什麽跑到以前的公寓去?遇到了危險又不打電話給我?”他的問題不依不饒地丟了過來,帶著隱隱的怒氣。秦歡顏沒有開口,下一秒他的長臂一撈,她好不容易移開的拿點距離,被他輕而易舉地拉扯回去。
與此同時,他猛地翻身而上,以淩厲的氣勢將她絕對製在身下,額頭抵著額頭,唇抵著唇:“你到底在躲我什麽?”
“轟隆隆!”
窗外依舊電閃雷鳴,暴雨傾盆,她借著加閃電的光看到他眼底的暗芒,一如剛帶她回來的時候那樣……凶狠。她沒來由地想要抗拒,想要張嘴罵他,但是嗓子卻幹啞得難受,於是她努了努唇,終究還是別開臉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