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7 縱容是有底線的
“可能氣候不太適應!從昨晚開始他就說不舒服……”Jack在旁邊嘟嘟囔囔地解釋,小心翼翼地拿出體溫計,不由又是驚呼,“天哪!都燒到三十九了!舒沐晚你還是快點來吧……”
“好!我馬上到!”舒沐晚急急地應聲,掛了電話便將油門踩到最大——她在南宮家的車庫裏“借”了車,此時一路狂飆著駛向Jack的公寓……
手機被她扔到一邊,卻在不足三秒後再度響起。
“我在開車呢!我馬上……”舒沐晚沒來得及看屏幕,她撈起它按下接聽鍵,便急急地吼了過去。隻是,話到一半,被對方清冷低涼的聲音打斷——
“去哪兒了?”
低沉的嗓音通過電磁波傳來。平靜的語調中蘊含著一層薄怒,讓舒沐晚的心當即驚了驚。
“現在哪兒?”不等她回應,南宮墨的追問便傳了過來,“誰準你離開別墅的?”
“我有點事!抱歉借了你車庫裏的車……”舒沐晚快速地解釋,秀眉為難地蹙起,大腦飛快地思考:venki的事情。要怎麽和他說才好?又到底要不要和他說?
“馬上回去。”他似乎沒有聽她解釋的耐心,話到一半便丟出不容置疑的命令,“今天不行,明天我可以陪你一起。”
她哪裏等得到明天?
“我有急事!”舒沐晚迅速的反駁,對於他無理管束,她明顯不悅。隻是南宮墨仍在堅持,她剛開口,他清冷淡漠的嗓音也很快傳了過來——
“什麽急事?”
“我……”心弦莫名繃緊,她急促著剛想出聲,通話卻在此刻驟然中斷,看著手裏暗黑的手機屏幕,舒沐晚莫名地鬆了口氣——沒電了!正好……不用解釋了。
踩下油門,她全速趕往市中心。
而另一邊,南宮墨聽著手機裏的忙音,臉色頓時暗沉下來:居然掛他的電話?!
他再撥回去,便是機械的女聲提醒: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you……手機猛然被他甩開,機械提示音頓時戛然而止。
“按照現在的走勢,下午四點收盤時,唐氏製藥至少虧2個億……”正在匯報的下屬別他的那聲大動靜嚇了一跳,連忙停下來緊張地詢問,“墨少,您怎麽了?”
“你繼續。”薄唇輕抿,南宮墨強壓下胸臆中的火氣,手掌順勢拿起旁邊的簽字筆。帶著深仇大恨般的架勢捏在掌心把玩。
“呃……是。”再好奇也不敢多問,下屬連忙繼續,“唐氏製藥應該拿不出這樣龐大的周轉資金,到時候很有可能向投資公司求助,或者宣布破產。不過要是他們發現是我們動的手腳,也許還會反撲……”
“碰”地一聲,簽字筆在他手上硬生生被折斷。
“那就看著點,別給他們反撲的機會。”南宮墨冷冷地出聲,猛地一拂手。丟開殘破的筆身,徑直起身走出了門——忍無可忍,他心中的怒意還是無法宣泄!
居然敢掛他的電話……
今天他用商業上的方式打壓唐氏製藥,他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隨時會狗急跳牆,所以……他要求她必須呆在別墅裏!可是她呢?沒有任何解釋就掛了電話!
舒沐晚。任性也要有個限度!
“找到她的位置。”冷然丟下一句命令,他拿著車鑰匙,高大的身影走出金融控製圈,“……我親自過去。”……
車子駛入市中心,車流就多了起來。
市區的路盤綜錯雜,舒沐晚不耐地敲著方向盤,等著那些惱人的紅燈。在車子經過三個路口的時候,她才陡然發現了異樣——一輛黑色的越野,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她剛剛拐錯過彎。繞了個圈又退回主道……不會有人連這樣的路線都跟她相同吧?
很顯然,她被跟蹤了!
舒沐晚的心不由緊了緊:她不知道這輛車是什麽時候跟上來的?更不知道對方跟著她有什麽目的?最主要的事她手機沒電都無法求救……該怎麽辦?
呼吸因為無措而急促,好在理智依舊清晰:不管對方想做什麽……她都不能把危險帶到venki那邊去!所以。她想見venki,就得先想辦法把他們甩掉……
故意放緩了車速,舒沐晚鎖定了就近的一家商場。將車留在了停車區,然後順著人流進入商場大廳。
遠遠的,她看到那輛越野車也跟著停下,車上跳下來兩個男人,朝著擁擠的人潮皺了皺眉,最後在她的車旁靜靜地等著……他們在等她出來。
她哪會傻到自投羅網?
得意地朝遠處的兩人哼了哼,舒沐晚快速轉身,棄車從商場的另一個大門離開……
venki,再等一等,媽咪馬上就到!……
“我們本來以為她是進去買東西的,所以……”
“都已經進去快兩個小時了……”
負責跟隨的兩個下屬聳拉著腦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真相。麵對眼前麵色冷然的男人。他們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誰能哪裏想到,舒沐晚竟會發現了他們的跟蹤,還會棄車而走?
南宮墨的臉色暗沉到了極致!
連最後的兩個人都甩下了,她要去哪裏?唐氏的那些人再找上她的話,她又能對付得了誰?
雙拳不動聲色地收緊,南宮墨冷然下令:“找!把整個A市翻過來找!下午四點之前。我要看到她的人!”
他要找到她,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什麽叫——“聽話”!
畢竟,他的縱容,都是有底線的。
全城地毯式的搜索,中午就傳來了消息——
城西的矮巷,發現了一具新鮮的女屍!
死亡時間是今天上午,女屍的年齡大概也是二十歲出頭,臉部因為受傷無法辨認,但是卻有和舒沐晚相似的身形,一樣的發色,同款的背包……
戰戰兢兢匯報這個消息的下屬,被南宮墨一腳踹了出去。
他大步朝著車子走去,神色前所未有地緊張,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車身便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射了出去——他莫名地恐慌!難以想象,如果一切都難以挽回,那該怎麽樣?
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他七分鍾趕到。
屍體還在原處沒處理掉,白色的屍布下,一隻蒼白的腳裸露在外,腳踝上也清晰可見暗紅色的刀傷……血液已經凝固,屍溫已變成一片冰涼……
“墨少?”唯一能趕上南宮墨步伐的翌雷,看得有些不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