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3 陪著她一起瘋
“好。”再度忽略還在岸上等著接應的人,南宮墨在她麵前果然是什麽原則都不講,直接應了下來,“那我們就不上岸。”
他帶著她,逃離世界……
翌雷在一個小時後接到了消息。
彼時,他因為不堪等待“另外一艘遊艇”的到來,早已踩上那艘破破爛爛的木質漁船,逼著幫工快速帶他回岸上:TM的,他可不想留在小島上!
他可不想和那幫部隊精英站一起!
說到底。這隊兵還是通過“不正當”途徑借的,萬一人家發現了,提前來收隊怎麽辦?墨少早就走了。他一個人留在原地,不是隻有挨宰的命嘛!
翌雷在心中紛紛地嘀咕著,同時催促著幫工加快馬達速度,口袋中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喂?”他不耐煩地接起,無奈馬達聲音太大,聽不到。
“喂?”暴躁都吼了吼。還是聽不到,於是他立馬把火氣都發在了幫工身上,“你TM的不能把馬達先關了嗎?”
“雷哥,墨少沒回來。”馬達一熄,下屬的聲音立馬就清晰了起來,對方明顯有些著急,“剛剛我們都看到船影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遊艇突然改變了航向,又不見了……”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墨少本來就會操作遊艇。”翌雷悶悶地哼了哼。
人都在海麵上,而且有遊艇護著,不會出什麽事!
該擔心的是他好吧?
這小木船尼瑪如果翻了……這世界上就沒雷哥了!
“這個不是重點。”下屬的聲音有些凝重,他頓了頓,才一口氣說了出來,“剛剛岸上還有些看起來……不相幹的人,但是一聽說墨少的遊艇沒來,他們也都不見了。”
這個現象。委實詭異。
翌雷的臉色不由跟著沉了沉,也察覺出了不對勁:“那些人有什麽特點?”
“有兩輛集裝箱的車子,集裝箱沒打開不知道裏麵是什麽,還有十來個人,看起來……很像是打手。”下屬如實匯報,唯唯諾諾地補充,“他們就站在不遠處,看起來像是聊天,其實像是……在等墨少。”
“他們顯然就是在等墨少。”翌雷跟了南宮墨這麽些年。遇到的追殺不少,一下就嗅出了對方的不善來曆。
“聯係墨少了麽?”
“聯係不上!”這才是真正著急的地方,“他好像把手機關了……”……
海麵上很靜,偶有輕盈的風,拂起細碎的浪。
太陽漸漸西斜,金色的餘暉映照在反光的遊艇玻璃上,光亮得讓人覺得炫目……舒沐晚坐在甲板上,手上握著一個喝空了的紅酒瓶子,雙頰也因為酒精的關係燒得通紅。
第一次發現。原來借酒消愁真的有用。
隻要她喝醉了,她就不會想起爸爸了,不會想起爸爸以前犯法的事情了……
一抹高大的身影從船艙內走出來,在她身邊蹲下。舒沐晚抬頭,眯著眼睛想看清他,卻無奈逆著光。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俊臉,完美的輪廓。
“是你啊,南宮墨……”她笑嘻嘻地出聲,一把丟開空酒瓶,任由它“乒乒乓乓”地滾到角落,然後兩手搭上他的肩膀,“你這裏還有酒麽?”
她還不是醉得很厲害!
她還無法忘得幹幹淨淨……所以,她需要繼續喝!
“沒有!你喝夠了。”他麵無表情地否決,單手撈起了她綿軟的身體。拖著她往遊艇裏麵帶,“天晚了,外麵冷……”
“我不要!”趁著酒勁。舒沐晚發著酒瘋,像是無理取鬧的孩子,蠻橫地抓著甲板上的兩根欄杆。“這裏好,這裏冷!哪裏冷我就要在哪裏!”
“舒沐晚!”他臉色一沉,開始後悔剛剛縱容她喝了那麽多,“不許鬧!”
他大力撈住她的身體,長指一根根地掰開她蠻橫的小爪子,生拉硬拽地把她往裏麵拖:“你給我聽話一點!”
她哪裏是他的對手?
縱使喝了酒蠻力十足,但南宮墨也是真的來了火,三兩下便掰開了她的手,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扛在了肩上便往裏走……掙脫不開,打又打不過,舒沐晚怒喊了兩聲,直接耍無賴!
“你欺負人!混蛋!連你都欺負我……”趴在他肩膀上。她直接無賴地哭出來,豆大的眼淚滴在他的脖子上,聲聲都是控訴,“我就是不想去裏麵……我就是想在這裏……”
不讓她受涼也叫欺負她?
南宮墨不由怒了,他大力地一把將她放下,很想對著她大吼一通。但是看到她搖搖欲墜的身影時,卻還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她……
心裏想的和手上的動作不一致,他的心裏於是更加別扭!
“你到底想幹嘛?”他慍怒地低吼出來,無奈喝得半醉的人最難伺候。
“我就要在這裏!我就要在這裏!”她不給他任何實質性的回答,隻是單純地一直重複著這句話,連耍無賴都聲嘶力竭,“我就是要在這裏!”
“好好好,那你說,你要在這裏幹嘛?”
再好的脾氣,也被她吵得頭痛,更何況是南宮墨這種本性暴躁的人?
隻是,她後麵的那句話,卻讓他瞬間方寸大亂——
“我就是要在這裏……在這裏做!”她睜著迷蒙的眼睛攀上他的肩膀,第一次用如此主動的姿勢,如此主動的語言,“南宮墨,你在這裏做!”
放縱,能讓人迷失,也能讓人釋然;
性愛,能讓人沉淪,也能讓人逃離。
於是,她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本能地提出這個要求:她要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她要逃離一切現實,既然用喝酒不行,那就……換別的。
被她赤果而直白的視線盯著,南宮墨第一次手足無措。
他反應不過來她跳躍的思維,或者說,反應過來了,卻不敢相信她說了什麽。於是,南宮墨生平第一次差點失去了語言能力,故作凶狠地吼她:“做……做什麽?”
“就是……”她說不出來,緊咬著下唇停頓了一秒,終於借著酒勁墊腳,猛地吻上他的唇,強硬而主動地進入他的口中,小手心急地去解他的皮帶,“在這裏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