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 該死的奴性啊
“米總請我過來的,他說讓我負責這個項目,因為我比較熟悉。”丁沫沫輕咳了兩聲,盡量讓自己的話顯得公事話一點,“我會一直在風靈工作,直到你離開C市為止。”
“兩個月以後呢?”他蹙眉,從她的小嘴裏聽到類似於“直到你離開”的話,心情不由地不爽起來——丁沫沫,你就這麽巴不得我離開?“我不知道。”丁沫沫茫然地搖搖頭。實話實說,“也許米總還有安排,也許我會在C市再找一個工作吧。”
她微微一笑。表麵上一派疏離。
對於斯特,不管她是怎麽想的,終究不敢奢望更多,那場歡愛之後,他們早該沒有任何關聯了。
“……恩,挺好的。”頓了半響。斯特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壓了下去,點了點頭,不輕不重地丟下了這麽一句話。
至少,這兩個月,還是能見到她的,就可以了。
丁沫沫是個負責任的人,這點,斯特是清楚的,所以這兩個月裏,不用擔心她再突然消失。而他也不擅長把所有的話都說在嘴邊,兩個月的時間,夠他考慮很多事情,也夠他做很多事情…………
兩個人不溫不火地在那邊交談著,讓旁邊的記者也再發掘不到什麽“亮點”來,不禁懊惱地抓頭發——看來明天娛樂報上,隻有一句是真話了!剩下的,隻能靠他們“想象”一下,再編造一下!
當然。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不止記者們,還有遠遠觀望著他們的桑青夏。
真是的,斯特怎麽不主動一點啊!
她恨恨地跺腳,在心裏臭美地想著:他以前對她不是很主動的嗎?怎麽對丁沫沫就這麽溫柔了?
不行,她要給他們加點“催化劑”
桑青夏轉向了正在不遠處應酬的Mickey,視線跟隨了他良久,終於和他的目光相撞.她微微一笑。朝著Mickey勾了勾手指,後者背上立馬起了一股寒意。
“大嫂。”打發了旁邊幾個油光滿麵的大老板,Mickey立馬走了過來,斂去了商業上的沉穩和漠然,嬉皮笑臉地往桑青夏身上靠,“你叫我啊?”
他一臉討好加狗腿的微笑,就怕一個不小心怠慢了,老大又要卸了他一層皮!
就前兩天,大嫂冒充他秘書那件事。因為她捧了一疊重重的文件跟在他後麵,而他一身輕鬆什麽都沒拿……而正好又被老大看見……
於是,他已經悲劇一次了!
“Mickey,你有沒有女朋友啊?”桑青夏順手搭上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笑嘻嘻地問了這麽一句。
Mickey的身形不由地一僵冗。
他顫顫地朝著肩膀上的玉手看了兩眼。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大搜,這可不是老大的肩膀,不能隨便搭啊!老大吃起醋來,可是比女人更不可理喻的!
“大嫂,你問這個做什麽?”他拉著一張苦瓜臉,還在糾結著是不是提醒桑青夏將爪子放下。
老大去上廁所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桑青夏低喝了一聲,看了看遠處的丁沫沫和斯特,又看了看手上的Mickey。覺得沒有比Mickey更合適的催化劑了!
“……你已經有老大了呀!”後者可憐兮兮地嘟噥,“你問這個,我會以為你……”
“去你的!”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桑青夏瞬間就幫他恢複了清醒,“我是說,如果你沒有女朋友的話。就去追丁沫沫!”
“什麽?!”Mickey不敢置信地大叫出來,一張俊臉差點當場扭曲——有沒有搞錯?!讓他去追丁沫沫?!
那不是斯特的女人嗎???
“你看你看!”他的目光焦急地在屋中搜尋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不遠處的兩人身上,“大嫂,你看他們兩個濃情蜜意的,你讓我……”
“讓你去追啊!”桑青夏再度接口,朝著兩人的方向指了指,“你看,他們的手都沒有牽在一起,你還是有機會的!你一定要努力去追,而且要追得讓斯特看見!”
Mickey的心中“疙瘩”了一下,這下才算是真的明白了她讓他去“追”的真正含義。
大嫂。你夠狠的呀!
“……好吧。”點了點頭,Mickey應承了下來,伸手指了指桑青夏掛在他肩膀上的那個胳膊,“大嫂,老大過來了,這麽親密。不好吧?”
老大要是吃醋的話,拳頭首先肯定是招呼到他的臉上的好不好!
“噢噢噢!”桑青夏立馬反應過來,撤回自己的胳膊,朝著Mickey眨了眨眼睛——他們現在是同盟了,一定要促成不遠處的那對鴛鴦!
鳳南析看到他們這副“眉來眼去”的模樣,顯然相當不爽,警告地瞪了Mickey一眼,將視線重新轉回了桑青夏身上:“小煜想你了,剛剛打你電話,可是你手機落在車上了。”
“手機?”桑青夏一愣,倉惶地在晚禮服的內袋中摸索了一圈,果然手機是落在車上了。
“我現在就出去打給他!”她急急忙忙地奔出去,再度將鳳南析晾在了那邊。
隻剩下鳳南析和Mickey相對而立,氣溫明顯降低了好多度,Mickey背上的冷汗嘀嗒嘀嗒地往下掉,搓著手掌笑嘻嘻地開口:“老大……”
“……恩。”應了一聲,鳳南析轉身就走,倒也沒有責怪他什麽。
Mickey呼出了一口氣,隻能在原地大罵自己:奴性啊!他這就是該死的奴性啊!……
風靈的一期工程,選地。
因為風靈在設計行業向來深有建樹,承接過不少建築樓盤的設計,自然也認識不少開發商和房地產商,所以能很方便地找到適合博覽會的空地。
場地要求有國際統一規定,經過層層篩選,隻剩下了三個候選地,要甲乙方的共同認定,方能動工。
丁沫沫熬夜將資料整理好,準備一大早去交給斯特的時候,卻發現球球病了。
他小小的身體團成了一個圈,瑟縮在大床上,稚嫩的小手緊緊地拽著旁邊的床單,卻不哭也不鬧,一直都在隱忍著。
“球球!”她著急地衝上去,一把撈起他小小的身體抱在懷裏,“怎麽了?不舒服了?為什麽不和媽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