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 跪在他腳邊
“你故不故意關我什麽事?”赤明海抿唇輕笑,不屑地低哼了一句,突然俯身向前,靠近了他幾分,“我倒是很好奇,竊取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資料,你能拿到多少報酬?或者說,你能拿到多少好處?”
他也很好奇,他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資料。在其他企業眼裏,到底值多少錢?
“我……沒有……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那個男人說不清楚,語無倫次地敷衍著。聲音都帶著哭腔。
他跪在赤明海麵前,一個勁地道歉,一個勁地磕頭認錯。
他知道這種商業背叛的後果是什麽?雖然赤明海平時一直態度謙和,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他的手段會有多殘忍?
“嗬……”赤明海嗤笑,冷冷地看著他的狼狽——何苦呢?
他在黑公司電腦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後果的!
他在歐洲也跟了他這麽久。難道連他有多少本事都不清楚?還敢來挑戰他的底線?
“什麽叫沒有?”終於等得厭煩,赤明海淡淡地開口,打斷了他的哭求,“我問你把資料賣給誰了?賣了多少錢,這個問題也很難回答嗎?”
“還……還沒有賣出去。”那個人一驚,在赤明海說話的時候,身體不由地一顫,穩了穩心神,才咽著口水回了一句。
“哦?”赤明海抿唇輕笑,“是賣不出去嗎?”
“不……”那人背後有更多的冷汗下來——開玩笑!怎麽可能賣不出去?隻是因為剛剛把資料偷出來,現在公司上下引起這麽大的動靜,哪個買家敢來買?
來買的人不是撞在公司的槍口上嗎?
總要等事情平息一點……
“你先起來,一直跪著像什麽樣子。”皺了皺眉,看著那個人可憐兮兮的模樣,赤明海眼中的厭惡更甚,拍了拍桌子,“我不是動用私刑的人,你大可不必害怕我會對你做出什麽事。”
“總裁……”那個目光一頓,看向赤明海。眼中不禁湧起一絲希望——總裁說不會對他怎麽樣,這麽說……就不處理他了?
“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拉長了聲音,稍稍頓了頓,赤明海將目光轉向站在旁邊的秘書,朝他輕輕地伸手比劃了一下,“打電話報警,並且以商業盜竊的罪名起訴他。”
最後朝著地上的男人指了指,冰冷的目光掃過他,不帶任何情緒。
“不!不要!”男人一聽。驚恐地站起來,當下也顧不得道歉,失控地擋在秘書麵前,拉住她的衣袖不讓她離開,“求求你不要報警!總裁,求求你們不要報警!”
報警的話,他的名聲就全毀了,而且錢都會被沒收,最難受的是還要在牢裏過他的下半輩子……
那時候他就真的毀了!就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出去!”赤明海不耐地抬了抬手。示意秘書帶著那個人出去。
他已經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再將他留下也沒有什麽意義,還是讓他快點離開的比較好。
而且他不是一個動用私刑的人,懶得派幾個人在這裏和他動手,公事公辦,對他來說沒什麽不對的……
“你要怎麽才肯放過我爸爸?”“乒”地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女人氣喘籲籲地站在那邊開口。
看她的樣子,不過二十歲出頭,隻是一臉濃妝豔抹,一身時尚妖嬈的裝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庸俗了不少。
“小姐,你不能進去!”秘書還在一邊拉著她,態度強硬地阻止,“小姐。您再不離開的話,我就要叫保安了。”
赤明海皺了皺眉,目光掃向手腕上的表盤——三十分鍾。
距離剛剛那個男人被帶出去。正好三十分鍾!
看來她是剛剛那個男人的女兒了!還真是……庸脂俗粉得可以!
“讓她進來吧。”赤明海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先行退下,然後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朝著那個女人開口,“過來坐下。”
秘書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放開了擋在那個女人麵前的手,恭敬地退了出去。
“哼!”朝著秘書輕蔑地冷哼,那個女孩高傲地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隔著一張桌子,在赤明海的對麵坐下,“總裁,我是為我爸爸來的!”
“我看得出來。”赤明海不冷不熱地回應,俊眉挑了挑,唇角勾起一個月月的弧度。“我放你進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
那個女人的眼睛一亮,還以為赤明海會放過自己的父親,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模樣。
“那就請你來談一談,你父親平時和哪幾家公司交流比較近?”放下手中的簽字筆,赤明海向後仰了幾分。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什麽?”那個女人一愣,沒有想到赤明海會拋出這個問題。
他這是在審問她嗎?還是想從她口中得知什麽商業信息?
她本來還想來這裏商量商量怎麽將父親救出來的……
見她愣神,赤明海不悅地抿了抿唇,顯然沒有多少耐心等下去——他如是問她,也隻不過想知道有哪些公司可能會對他這裏的資料感興趣,以後還得多加“防範”才是!
“小姐,你是過來發呆的嗎?”撇了撇嘴角,赤明海涼涼地開口,“你應該知道,怎麽做才能讓你的父親最好過?”
那個女人的小臉白了白,對於父親商業上的真相,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一臉為難地坐著,蔥白的手指不斷攪動著:怎麽做才能讓父親最好過?她不知道,但是為了父親她什麽都願意做……
小巧的舌頭舔了舔幹涸地嘴唇,她緩緩地站了起來……
她一臉為難地坐著,蔥白的手指不斷攪動著:怎麽做才能讓父親最好過?她不知道,但是為了父親她什麽都願意做!
小巧的舌頭舔了舔幹涸地嘴唇,她緩緩地站了起來,繞過桌子站到了赤明海的旁邊。
頓了頓,她咬牙,慢慢地在赤明海腳邊跪下。
“你這是做什麽?”赤明海挑了挑眉,眼底有些不耐——還真是父女,一個腔調!做錯事了就知道跪著乞求別人的原諒。
殊不知,他們這樣的下跪,在他眼裏,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