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8 為冬葵討回公道
好好的快餐,就這樣散落了一塑料袋,全部浪費了!
鳳南析的眉頭皺了皺,尷尬地將袋子一收,直接扔在旁邊的垃圾袋中,然後就想按按鈕叫空姐送東西過來。
“不用了!”他的手剛放在按鈕上,桑青夏突然開口,她快速地伸手過來,覆蓋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手心有著一絲微涼。嘴唇幹涸且蒼白,連聲音都帶著幾許沙啞——她一直在想冬葵!剛剛鳳南析沒有讓她往下說,但是她卻沒有辦法不讓自己往下想……
為冬葵報仇的想法。越來越殷切,但是她卻不敢問,他到底會有什麽樣的計劃?
她討厭那種將她護在羽翼下,什麽都不讓她知道的感覺!冬葵是她的朋友,她有義務也有責任站在第一線,為冬葵討回公道!
“怎麽了?”她這副憔悴的模樣讓鳳南析的心中不由的一緊。語氣也明顯柔軟了下來,主動覆上她的手背,“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桑青夏搖了搖頭,小巧的舌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勉強讓自己氣色好了點,轉向鳳南析,牽強一笑,“有點冷……”
她很識相,知道在他麵前,不要提起冬葵的事情比較好。
那天晚上,她以那樣的方式逼他,他又以那樣方式回應他……那種帶著絕望和報複的狂野,她不想再承受一次,所以隻能學乖。
“冷?”鳳南析一愣,反射性地起身幫她去取毯子,剛站起來,卻聽到隱約傳來的異常聲響……
一聲聲曖昧地低吟,伴隨著有節律地撞擊門板聲。從裏麵時斷時續地傳了出來.很顯然,剛剛進去那一對貌似情侶的男女,在廁所進行著某種難耐的活動……
鳳南析怔了怔,見桑青夏依舊靜靜地坐在裏麵,似乎並沒有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不由地抿了抿唇,也佯裝無事地取下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要睡一會兒嗎?”他很自然地將手伸過去,環住她的肩膀。然後稍稍用力一拉,讓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要是不舒服的話,要和我說。”
“沒有……”桑青夏的眼眶有些發紅,腦中還是無法不去想冬葵——她走了,永遠離開這個血腥的城市了!
但是冬葵還在那裏!
冬葵流了一地血的地方還在那個城市!她居然,就這麽走了……
“你在想冬葵的事情?”良久,她不說話,鳳南析卻也感覺到了她身體地微顫。猶豫了良久,終於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開口,“你還是不放心?”
“我……”桑青夏一開口,就哽咽了。
她努力支撐著自己從他的身上爬起來,一臉認真地看著鳳南析:“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要怎麽對付Ben?”
他的眉頭皺了皺。輕柔地伸手幫她整理好額際散落的碎發,卻還是堅持著不想將這種事情告訴她。
有些手段,確實很宵小,他不想成為她眼中那樣陰損的人。
“冬葵是我朋友……”咬了咬下唇,桑青夏也在堅持,她無畏地直視著他微冷的模樣,一字一句地開口,“我想知道!求求你,給我一點參與感。”
要不然。這種內疚,會伴隨她一生一世。
“……好。”鳳南析怔怔地看了她良久,終於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他輕撫著她柔軟的長發,在桑青夏期待的目光中,淡淡地拋出一句。“我同意了他對Y國出口軍火。”
“軍火?”桑青夏一愣,完全不明白鳳南析在說什麽。
這個和冬葵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知不知道,私售軍火是違法的?”他抿唇淺笑,看著桑青夏一臉茫然的模樣,難得有耐心地和她解釋,“我隻是給了他一個犯法的途徑。”
“可是你明明已經同意了?”桑青夏疑惑地開口,還是沒有弄清楚其中的邏輯關係。
若是販賣軍火是犯法的,而鳳南析也是同意的,他豈不是也一起違法了?那樣的話,他就是和Ben同歸於盡啊!
這叫什麽報仇?
這分明就叫拚命!
“同不同意,在Y國,永遠隻有我說了算!”他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Ben的那個要求,本來就是衝著利益來的,但是也將他帶入了另一個深淵!Ben再狠,他也忘記了考慮一件事情,那就是Y國完全歸他管!他想玩,也要看在誰的地盤上玩……
“我……”桑青夏擰著眉。還不是很明白,但是從他臉上那抹自信的微笑中,莫名地放心下來——他會將Ben修理得很慘的吧?
他會讓冬葵看著泉下瞑目的吧?
“謝謝!”她靠進他的懷中,自然而然地貼上他的胸膛,像是戀人一般親昵而自然的動作,“鳳南析,謝謝你。”
她溫熱的呼吸鋪撒在他的胸膛中,隔著薄薄的一層西裝,讓鳳南析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耳邊又傳來洗手間中那斷斷續續地曖昧歡愛聲,讓鳳南析的下腹又是一緊,猛然拽住她的腰,將她拉離自己的身體。
他怕再這樣下去,他也會在這裏,控製不住要了她!
隻是,這裏的地方,實在太小了……而且,還有別人!
桑青夏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就已經鉗住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眸中透著一股認真:“你說謝謝?”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低啞,竟然讓桑青夏稍稍有些愣神,隻是反射性地點了點頭。
“那你打算……怎麽謝我?”他抿唇輕笑,臉上的笑容越發邪魅,一點點地將她拉進,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
桑青夏一慌,在他的唇碰上她的時候,不由地向後退了退,身體不由地晃了晃,一隻手正好壓到他的身下——那硬硬的一塊。
他低吟一聲,在她的小手碰上他的時候,臉上不由地閃過一絲強忍的痛苦。
桑青夏驚慌地吞了吞口水,他想幹什麽,她不陌生。隻是想到剛剛還說“謝謝”這兩個字,現在就想……她的心中不由的一涼。
淡淡的落寞不由地在她眼中彌漫開來,她低著頭努力咬著自己的下唇,半響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扯著燦爛的笑靨仰起頭:“你要我怎麽謝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