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9 離我遠點
那一次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了!隻是可惜,看來她沒有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疼……疼……”那個女人一個勁地慘叫,淒厲而狼狽的叫喊吸引了酒吧中許多人打量的目光,紛紛目光複雜地看著這個臉色痛苦萬分的女人,然後又轉向鳳南析——
對上他的一臉冷厲,眾人也隻能在心中唏噓:這個男人,下手可真是夠狠的呐!
鳳南析一點點加重著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畢竟他是真的不喜歡那種不識相的人!折腕的痛苦讓那個女人不斷地尖叫。連連求饒,額頭上都已滲出了汗珠,狼狽到了極致。
這個殘忍的畫麵讓酒吧中的客人紛紛側目。終於站在一旁的酒保看不過去,主動調了一杯酒遞過來:“先生,這是您要的酒,這事……不如就算了吧?”
真要鬧出什麽事情來,酒吧的生意也不好做。
“哼!”輕哼一聲,鳳南析冷冷地朝著地上的那個女人掃了一眼。目光中帶著輕蔑和不屑,他手上的力道突然一鬆,像丟垃圾一樣直接將她甩在一旁的地上,毫不留情。
或者,在他眼裏,這個女人,連垃圾都不如。
“不用了!”他剛一轉身,便看到酒保扯著笑臉抬酒等他。鳳南析不悅地揮了揮手,直接越過那個酒保,走了出去。
本來還想到這裏來發泄一下,現在看來,這裏也挺煩的!
“好的先生。”酒保禮貌地點了點頭,將酒收回,後退了一步。他還未來得及看向那邊的那個女人,她便突然瘋狂似地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
她其實隻是想盡快逃離這種尷尬,但是她跑的方向正好是鳳南析離開的方向,給人一種“她去追他”的錯覺!就連酒保也怕那個女人情急之下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連忙朝著那個方向大喊出聲:“小心!”
鳳南析的神色一凜,沒有回頭,聽著身後奔跑過來的腳步聲,突然出手,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地以一個過肩摔將她丟了出去,同時手上的力道一大,在同一時間擰斷了她的手腕。
她的這條手腕,果然不管怎麽樣都保不住。命中注定了的!
“啊!”那個女人慘叫一聲,身體重重地撞在酒吧中的玻璃桌子上,發出玻璃碎裂的巨響,夾雜著眾位客人的驚呼,讓現場的氣氛混亂到了極致。
“離我遠點。”鳳南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朝著那個已經摔得七葷八素的女人開口,然後傲然轉身,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
他懶得和他們糾纏!
“快,快送醫院!”酒保和眾人呆呆地看著鳳南析的方向。忘了言語,讓酒吧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良久還是酒保先反應過來,連忙張羅著送這個女人進醫院……
離開了酒吧,本來就閑溜達的鳳南析更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淩晨兩點,除了酒吧和大多數***。其他店都關門了!
想到這裏,他不悅地皺了皺眉,但是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心中就更憋悶了——桑青夏既然是出來找他的,那麽……她又能去哪裏呢?
他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給她?糾結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有了撥通電話的勇氣,卻失望地發現自己這次出來竟然沒有帶手機!
該死的!為什麽這個時候他還要想到她?
而另一邊,桑青夏走出酒吧,同樣也是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遊走.這個陌生的城市。微冷的夜風中都帶著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月月的馨香,讓人莫名的平靜下來。
她的腦中一片混沌。正因為一下子發生了很多事情,才會讓她覺得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真實的!像是置身夢中,她乞求著醒來的契機。
不遠處的噴泉下蹲著一個男子。他狼狽地趴在那大理石台階上,身體佝僂地匍匐在那裏。噴泉中飛濺的水花噴灑在他的黑色西裝上,打濕了他的衣服,沾濕了他的發,讓他顯得狼狽不堪。
顯然,這是一個宿醉的男人。
桑青夏眯著眼睛朝著那個方向打量,隱隱覺得那人的身形和鳳南析有幾分相似,心中一喜,連忙奔上去,著急地扶起那個男人的胳膊起來:“鳳……”
才剛說出一個字,她就後悔了!因為那個男人一頭的金發,高挺的鼻冬。完全是一個本土的白人!
她認錯了人。
“恩?”那個男人眯著寶藍色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搭上桑青夏的手,一副依賴的模樣。
***
“喂,先生?”桑青夏一驚,連忙掰開他的手指。“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您別睡在水池邊了,會生病,您能先把手拿下來嗎?”
她著急地扯著男人的手,但是這個男人卻像是賴定了她,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看著勒出了一道紅痕也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呐。
“你……”桑青夏隱隱有些急了。
淩晨兩點,在空曠的街道上被一個喝醉的男人抓住手臂,換做是誰都會恐慌的!
“嘔……”她的話還沒有完,那個男人卻突然身體一顫,劇烈地嘔吐出來,桑青夏連忙後退,才免於被他吐到身上。隻是手沒有及時抽回來,他的嘔吐物沾上了手腕上的那個鐲子。
她不由地蹙眉,目光看向手腕上那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亮過的鐲子,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當初斯特將這個留在她手上,縱使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她還是沒有找到能取下來的方法……
“先生,請你放手!”桑青夏加重了語調,用力將自己的手拔了出來,直接在旁邊的那個噴泉中清洗了一番。
邊上的那個男人依舊在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麽,隻是他說的都是法語,桑青夏聽不懂,也隻當是自己倒黴,對他不作理會。
她把手洗洗幹淨,就走!
“你好香……”那個男人嘟噥出聲,說著桑青夏依舊聽不懂的法語,他在桑青夏的身後踉蹌著走了幾步,突然從後麵摟上她的腰,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盡情地呼吸著她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