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5 你可以滾了麽?
她不開心,她自然也不會讓他開心。
“你!”赤明海語結,猛地揚手將床上的票子捏在手中,想要將它們撕成碎片,卻在抬頭瞥見她正在穿衣服的背影時頓住——
從背後看著她,他不由地咽了咽口水,意識還殘留在她傲人的曲線和嬌好的觸感上。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紅票子,他索性豁出去了,猛地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直接衝上去一把從後麵將雪梨抱住……
雪梨的身體不由地一僵。整個人都不禁愣在那裏,剛剛拿到手中的襯衫都甚至忘了穿上,尷尬地咽了一口口水。才故作平靜地開口:“放手!”
然而在這個時候,這兩個字是完全徒勞的!
赤明海不放手,反而和她貼得更近……
“混蛋,你給我放開!”雪梨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了,沒有想到在自己清醒的時候,他還敢這麽張狂地衝過來。居然還用這麽輕佻的方式拖她的衣服?
她現在沒有喝醉!
她不會讓人自己被他“欺負”!
咬牙,雪梨迅速地回身,利落地一拳便朝著赤明海的麵門問候過去,卻被赤明海一把抓住拳頭,反而用力一扯,讓她重心不穩地跌入他的胸膛中,親密相依……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紅暈,不知道是起紅的,還是羞紅的。她掙紮著想要離開,卻被赤明海一把用力地按住。
他伏下頭來,在她的耳邊帶著幾分曖昧和迷離,淡淡地開口:“你剛剛給的錢,正好還夠服務一次!”
反正她將他當成牛郎羞辱他,他就索性稱了她的心,陪她演戲到底!
“你不要臉!”雪梨一怔,瞬間便怒了,用力地大吼出聲,同時用腳去踢赤明海的小腿。想要讓他放開。
赤明海的臉色微微一沉,側身躲過了雪梨的攻擊,俯身直接將她抱起來摔在海藍色的床單上。
“雪梨,你看看這個床單的顏色……”赤明海淡淡地開口,語氣有了稍稍的和緩,“連床單的顏色都是你喜歡的海藍色……雪梨,你就沒有心嗎?”
他對她的用意,難道她就感覺不到嗎?
雪梨蹙眉,被他這個蠻橫的動作壓痛了。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撇頭看了一眼海藍色的床單,心中不由地再度憋悶了幾分,冷冷地開口:“誰說我喜歡海藍色了?”
她喜歡的顏色有很多!但絕對不是海藍色!!!
這種貌似獻殷勤,卻連她的喜好都不知道的殷勤,不由地讓她覺得惡心!
“那……”赤明海不由地一愣,適才的怒氣不禁消散了一半,嘟噥出聲,“那天青夏在你家的時候,我去看她。那個床單……是海藍色的。”
所謂他當時就有心記了下來,回來將這裏的一切都換成海藍色的,隻是希望兩人的喜好相近,其他的東西也便能跟著一起相近。
“嗬嗬……”不屑地幹笑了兩聲,雪梨臉上沒有半點感動的神采,對著他期待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開口,“你聽好了!海藍色,是青夏喜歡的顏色!”
桑青夏住在她家的時候,她特意去買了一套海藍色的床單,這個很正常!
“你……”赤明海瞬間被她堵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咬牙幹瞪眼。
“你可以滾了麽?”雪梨高昂起頭,佯裝一臉淡漠無畏的樣子迎視上去,兩腳卻微微有些發顫,生怕他再像昨晚那樣做出那種事情來……
畢竟。現在兩人的距離,配合著這個動作,真的……很像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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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夢!”赤明海咬牙。難得地囂張著叫囂了一回,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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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無措的模樣,赤明海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正欲進行下一步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種旖旎的氛圍……
兩人皆是一愣,雪梨的臉色一紅,瞬間反應過來,適才的半點嬌羞全部化作了憤怒,猛地一把將赤明海從自己身上推開,手忙腳亂地跳下床去穿衣服。
赤明海蹙眉,火大地衝過去接起電話,卻在聽到那邊的情況時,不由地愣住了——
“什麽?!那青夏現在情況怎麽樣?”他著急地問出聲,甚至聲音中都帶著些許顫抖。
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麽今天早上就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正在搶救?!搶救……居然用的還是搶救這個詞!
他的親妹妹,他唯一的親人正在被搶救,這讓他瞬間便冷靜不下來了!
正在旁邊扣襯衫扣子的雪梨不禁也是一愣,在聽到“青夏”這兩個字的時候,動作不禁一停,顧不上自己的衣衫不整。連忙衝了過來一把抓住赤明海的手臂:“青夏怎麽了?”
連他的臉色都蒼白成這樣,她斷定不是什麽好事!
“大出血。”赤明海扣斷電話,麵色凝重地吐出三個字,然後轉向雪梨,情不自禁地鉗住她的肩膀,“大出血是不是很危險?能救過來的幾率有多大?”
他什麽都不懂,而這裏也隻有雪梨是醫生,他也隻能將唯一的希望轉向雪梨了!
“我怎麽知道她的情況嚴不嚴重!”聽到“大出血”三個字的時候,雪梨陡然便怒了,猛地一把將赤明海的手臂揮開,火大地在心中補充——這種情況都是因人而異的!
她都沒有看到桑青夏,怎麽知道桑青夏現在的情況嚴不嚴重?
隻是,昨天產程一切順利,她走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麽就……該死的!到底是什麽原因?
“走開!”她越想心裏越堵,看到赤明海正擋在她身前,暴戾地吼出聲,大步便朝著門口跨出去——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醫院!
赤明海的神色一凜,也連忙跟了上去,在這種著急的情況下,兩人卻正好忘記了這一室的尷尬和旖旎。
醫院。
連工作服都來不及換上,雪梨便直衝醫院的婦產科,跑到搶救室的門口想要推門而入,卻被旁邊的保安攔了下來。
“小姐,家屬請到家屬等候區。”她沒有穿白大褂,保安自然也不認識她,公事話地朝著她開口,好心地跟她指了指旁邊透明玻璃的家屬休息室。